第447章 朝廷大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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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炎國,朝堂。
距離虞炎國朝廷上一次舉行朝會已時隔有三年多。
虞世傑不在朝這段時間,國內政事一律上送到樞密院,由六部尚書共同批閱一起決策,遇到意見不一的政事時則由六位大臣投票決定。
所以這三年內,虞炎國朝廷沒有再舉行過朝會,但是各部門各機構的運轉卻從沒出過問題。
虞世傑知道這事後,心中屬實是挺尷尬的,他突然發現,好像這個朝廷沒有他也是可以運轉的。有他反而還是多餘的。
不過虞世傑心中卻又隱隱有一絲竊喜,做為一個君主,真的是太累了,每天批閱不完的奏摺,每天大早上跑起來更衣上朝……忙到連去後宮找女人的時間都沒有。
虞世傑心中一直想將這些繁雜事務給丟出去讓手下的人去弄,他以後只負責大事的決策和大方向就可以了。
所以才有了這三年時間的考驗,其實虞世傑在與虞炎妃深入賀蘭山脈之前就已經安排好了,不然虞炎國朝廷這些大臣也不可能會在虞世傑離開之後還表現得這麼淡定。
唯一出乎虞世傑意料的就是吳忠國竟敢主動聯合其他幾國舉兵伐虞,以至於引發了後面一系列虞世傑沒有料想到的事。
其實就算吳忠國不挑事,這三年時間內虞炎國也必定會出兵,因為虞世傑離開之前曾吩咐過他們,三年時間內必須得為虞炎國佔領四座城池,不能多也不能少,只能佔領四座。當時虞炎國眾臣不明其意,只得按命行事。
經過這三年時間的實踐,虞世傑心中的想法越發強烈,實在是那毫無意義且頻繁的朝會讓他深痛惡絕。
虞炎國朝廷的朝會在當初立國之時經過虞世傑改善,更改為每周一三五早上九點到十二點為朝會時間,周六日為沐休日。
剛開始時還沒覺得有什麼,到時間久了之後,虞世傑卻覺得煩了,每次朝會都沒有什麼事,就算有什麼大事也被青龍衛給事先彙報了,這朝會就是一個形式簡直就是在浪費時間。反而因為朝會還耽誤了各部門官員的辦公時間。
虞世傑心中一直有將那繁複的朝會給廢掉的打算,只是時機不成熟,所以當時並沒有輕舉妄動,但是現在經過這麼長時間的實踐過度,時機已經到了。
虞世傑回朝的第二天,各地的官員連夜趕回來參加朝會。
這是三年來第一場朝會,規模空前的大,各城的主官都已連夜趕回,連覺都沒有時間睡,趕到靈武城之後第一時間入宮參加朝會廷議。
朝堂下,六部尚書、九寺卿、五監令、二十四司正、七十二暑令、二十八城縣令都悉數在列。
哪怕領兵在外的軍團統領和各大師團的師團長也臨時趕了回來,十大軍團統領和四十多位師團長也悉數在列。
一眾文官以吏部尚書齊良風為首站在大堂左側,一眾武將以兵部尚書虞炎麟為首站在大堂右側。
沒多久,虞世傑與虞炎妃在侍官的拱衛下攜手從偏殿走出,踏上朝台,站在龍椅前注視著朝堂下文武大臣。
「拜!」禮官高唱。
「參見君上!君上萬歲萬萬歲!」
「參見鳳君!鳳君千歲千千歲!」
「諸卿平身!」虞世傑落身坐下,抬手示意眾人平身。
今天的虞炎妃穿著一身宮裝,顯得格外的美,虞世傑看她一眼,示意她在為她在龍椅下手坐下。
「孤不在朝這段時間,諸卿齊心協力共度時艱,力挫強敵,勞苦功高,孤心感甚慰!」虞世傑站起身向朝堂之下眾臣躬身道:「諸卿辛苦了!」
「職責所在!不敢居功!」眾臣躬身齊聲回道。
虞世傑坐下,眼眸透過珠簾看向眾臣語氣威嚴:「孤不在朝這段時間,各部門可沒有偷懶吧?」
「臣等不敢!」眾臣躬身惶恐道。
「各項國策進展都如何了?」虞世傑微微頷首向眾臣問道。
「啟稟君上,全國三十七城一百四十八鄉一千三百三十二個村莊,戶部已完成人口統計登記造冊,並已全部頒發居民身份令牌!」戶部尚書寧天雄率先出列彙報道。
「嗯,做得不錯,目前國內共有多少人口?」虞世傑微微頷首,向戶部尚書寧天雄詢問道,
「回君上,當前國內三十七城共有人口二千四百六十餘萬,約有一千七百二十餘萬戶!」戶部尚書寧天雄繼續作揖彙報道。
「嗯!」虞世傑滿意點頭。
「啟稟君上,全國七郡一特區三十七城一百四十八鄉,郡學、縣學、鄉學共計一百九十三座學府已全部建成,國子監已將各學府師職人員籌備完畢,隨時可向外正式招生!」戶部尚書寧天雄退回去后,國子監令史珍香緊接著出列彙報道。
「嗯!」虞世傑微微頷首,道:「距離季月還有兩個月,各學府可先向外頒布季月開始招生的消息!」
「諾!」國子監令史珍香恭敬領命。
「啟稟君上,全國七郡三十七城一百四十八鄉一千三百三十二個村莊,各郡郡道、各城縣道、各鄉鄉道、各村村道已全部修建完成,郡道全長三百八十餘里,縣道全長一千四百餘里,鄉道全長二千三百四十餘里,村道全長四千二百六十餘里!」
國子監令史珍香退下后,將作監令畢雲濤出列呈上一張密密麻麻全是線路的地圖向虞世傑彙報道。
侍官走過去接過線路圖,給虞世傑呈上去。
虞世傑伸手接過侍官呈上來的線路圖,微微看了一眼,好傢夥,密密麻麻的交通線路,有大的有小的,有直的也有曲的,各道互相纏繞在一起,線路圖上面還標記一個個關口,專門用來收費和核查過路人員身份信息。
大的線路是郡道,呈直線貫通各郡郡治,以新都虞炎城為中心,向東貫穿靈武郡靈武城、永寧郡永寧城,止於納亞特區火炎堡。
向南貫穿青峽君青峽城、紅寺郡紅寺城,止於吳忠國曾經的國都吳忠城。
向北貫穿賀蘭郡賀蘭城、荒漠郡荒漠堡,止於銀川郡銀川城。
緊接著是縣道,縱橫交錯將全國三十七座城堡相互串聯在一起,並連通郡道,各個交接點設有關口站點。比縣道略小的是將各鄉串聯起來的鄉道,與縣道交接,也設有收費關口,負責核實過往人員。
剩下的如同一條條細線的則是村與村之間的村道,與鄉道接通,不設立收費關口,任由各村百姓相互往來。
「不錯,做得很好!」虞世傑滿意頷首,毫不吝嗇的向將作監令畢雲濤誇讚道。
將作監令畢雲濤聞言微微鬆一口氣作揖恭敬退回去。
……
……
「啟稟君上,全國七郡三十七城一百四十八鄉一千三百三十二個村莊,各地河渠已修建完成,水利已悉數貫通流經全國各地!」都水監令秦壽生出列向虞世傑呈上一份水利圖彙報道。
侍官走過去接過水利圖,給虞世傑呈上去。
虞世傑接過侍官呈上來的水利圖微微看了一會,樣式與將作監令畢雲濤呈上來的線路圖差不多,唯一的區別是這張水利圖只有一條藍色的水線,這條藍色的水線以夷龍湖和川鱷湖為源頭,流經全國三十三座城池一百四十八鄉一千三百三十二個村莊,無一遺漏。
更重要的是,這條河渠成功貫穿荒原沙漠將水源引入荒原沙漠之內,這項技術讓虞世傑不禁眼前一亮。
「不錯,做得很好!」虞世傑滿意的向都水監令秦壽生表揚道。
都水監令秦壽生微微鬆一口氣作揖恭敬退回去。
「啟稟君上,工商業政策法令已向全國七郡一特區三十七城堡一百四十八鄉全面推廣落實,並堅持鼓勵扶持國民大力發展工商業!」太府寺卿錢泰多出列彙報道。
「嗯!」虞世傑微微頷首,向太府寺卿錢泰多詢問道:「現在國內工商業稅收情況如何?」
「工商業稅收現在每年都在大幅度提升中,前年工商業稅收總額是一千七萬六十餘萬金幣,去年工商業稅收總額是七千二百四十餘萬金幣,今年工商業稅收總額是一億九千六百餘萬金幣,預計明年工商業稅收總額將會突破三億金幣大關!」太府寺卿錢泰多聞言如實彙報道。
「可還有人敢拒不繳稅?」虞世傑微微頷首繼續問道。
「上次君上派出軍隊配合工商業暑執法之後后,再加上君上頒布修建夷川大運河的消息,國內各大商會和作坊基本上都很配合繳稅,但還是存在少部分偷稅漏稅的情況!」太府寺卿錢泰多作揖回答道。
「這種情況一定要嚴查嚴懲!」虞世傑眉頭一皺語氣鄭重道。
「諾!」太府寺卿錢泰多恭敬領命。
「夷川大運河進展怎樣了?」太府寺卿錢泰多退下后,虞世傑向工部尚書沙逸明詢問道。
「啟稟君上,前不久夷川大運河已全線竣工,現正在處理收尾工作!」工部尚書沙逸明出列彙報道。
「哦?這麼快!」虞世傑聞言略感意外道。
「這得歸功於君上留下的那幾個變形金剛太過強大,效率驚人,以至於進度比預期快了不少!」工部尚書沙逸明聞言面色古怪回答道。
想來他也是被那幾個變形金剛的工作效率給震驚到了,要知道,單靠人力的話,想將這條大運河修建出來,最少得花十年時間。
而這幾個變形金剛卻只用了不到四年的時間就成功將這個巨大的工程給弄出來了。
「原來如此!」虞世傑恍然,對於那幾個變形金剛的工作效率,他心裡還是有點數的,畢竟他當初之所以能在地煞戰場搜刮回來這麼多資源,那幾個變形金剛可真的是功不可沒。
緊接著又陸續又大臣出列彙報各部門各項目的進度。
軍器監令朱甘斐出列彙報新型軍器的研發進度,禮部尚書殷道研出列彙報學府教案的編訂進度等等。
轉眼間就到了中午。
眼看就要到了午膳的時間,各部門大臣總算是陸續彙報完了工作進度。
「從即日起,取消朝會!」虞世傑看向殿下眾臣語氣鄭重道。
「啊!」眾臣露出驚訝之色,齊齊望向朝堂之上的虞世傑。
「今日起,設立議政院,今後所以奏報政務一律上送議政院,六部尚書入駐議政院,聯合批閱奏報處理政務,遇事不決可投票決斷,亦可上報給孤直接決策!」虞世傑站起身看著殿下眾臣語氣鄭重道。
「君上,此事萬萬不可啊!」隨著虞世傑的命令落下,有頑固不化的大臣立即出列勸說道。
「卿有意見?有何不可?」虞世傑面色一冷看向那名老臣。
「此事有違古禮啊!天底下哪有讓臣子幫君上處理奏報政務之事啊!」那名老臣顫顫巍巍向虞世傑說道。
「現在不就有了嗎?」虞世傑微微一笑不在意道。
「不可啊,君上!這得讓其他各國怎麼看待我們啊!」那名老臣跪下焦急勸說道。
「夠了!退下!」虞世傑面色一冷朝著那名老臣怒喝道:「寡人做事從來不在乎外人的看法!誰不服寡人就打到他服為止!」
「君上!」那名老臣嚎叫不停,試圖讓虞世傑回心轉意。
「唉,看來你不是很適合在本朝為官!」虞世傑見狀微微一嘆,向那名老臣說道:「你還是回家養老去吧!」
「君上!」那名老臣聞言險些昏倒。
朝堂之下,吏部尚書齊良風等大臣沉默不語,虞世傑宣布的這個命令其實他們心中早有所意料,因為虞世傑這些年做的事都是奔著這目標來的。
所以這些大臣都不敢出言相勸,唯有那些頑固不化的二楞子敢冒這個頭。
「今後每年舉行一次年會,各城官員、將領必須回京述職,往常的朝會一律取消,各部門各司其職!」虞世傑沒有再理會那名頑固不化的官員,看向其餘大臣鄭重宣佈道。
「諾!」眾臣恭敬作揖領命,不敢再出言反對。
「散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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