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七節新發現
賈華失神落魄地坐在椅子上,濕透的衣服緊緊地貼裹著她的肌膚,雨水順著褲管在一個勁的往下淌。「這個白眼狼,吃飽喝足就跑了。」母親摺疊好雨傘,看了一眼女兒,嘆了一口氣,繼續說道:「閨女,別難過了,換件乾淨衣裳吃飯吧!」賈華緩緩地站起來,像霜打的茄子似的,垂落著雙肩,」伴隨著「啪嗒,啪嗒」的拖鞋聲,她回到了自己的卧室。
在卧室里,將自己的身子擦乾淨后,換上一件乾淨的內衣,仰面朝天地躺在了床上。小老闆炙熱的話語彷彿還在耳邊回蕩。寬厚有力的臂膀,古銅色的肌膚??????猶在眼前浮現著。
想著想著,淚水慢慢從眼角淌過。此時此刻,這個善良女人的心裡,並沒有因小老闆的突然離去而對他憤恨甚至唾罵,相反,平靜之餘,萌生出幾多感激之情。她把這一切歸之為命――自己畢竟是農村長大的,人家是地地道道的城裡人,說白了:根本不是一個道上的人!就這樣,靜靜地躺在床上,一夜沒有合眼。
第二天,賈華一早起來,吃了早飯,一臉輕鬆地跟母親辭別後,騎自行車上班去了。看著女兒的表情,老人甚覺納悶,可思來想去,就是轉不過彎來。可又無可奈何,只好搖搖頭嘆口氣罷了。
時光一天天消逝著,眨眼之間,二十多天過去了。
賈華照常上班,白天因為工作忙,沒有時間考慮個人婚姻問題。母親卻時常在吃飯時,嘮叨幾句。賈華無奈的笑笑,總以「不著急」「慢慢來」之類的話語來安慰母親。可是,每當暗夜來臨之時,身旁淘氣的兒子熟睡之後,她便不由得煩躁起來。誠然,四十歲左右的女人,在男人小俊去世的日子裡,潔身自好的她從沒有與第二個男人有過肌膚相親之事,只是最近幾天才與小老闆發生了「過激」的言行。因此,基本上等於守活寡。
這天晚上,她聯繫派出所的一位同志,幫助本村一對超生夫婦的男孩落了戶。他們很是感激,請她在外面吃了一頓飯。小俊妻子喝多了,人家打車還把她送回家裡,等進入卧室已全然不知了。母親知道女兒喝了點酒,勾起了對往事的回憶,難過之極,把自己喝成這個樣子。
母親把她安頓到床上,用開水熱敷了一把臉,然後,蓋好被子,無奈的離開了屋。
半夜裡,光棍二禿醒了。屋裡熱得要命,他不由自主地來到院里。點著一根煙,抽了起來。
他無意中瞅了一下隔壁賈華的院子。這個女人喝多了酒,被送回家中,二禿擱在門縫裡,看得一清二楚。屋裡此時睡著的寡婦,也是他日思夜想?做夢都想壓到身下的女人。光棍二禿三十好幾的人了,躺在土炕上,常常意淫著和賈華,但色膽卻並不大,自然就沒有偷香竊玉的經驗和手段。
正在二禿放眼偷望時,賈華所在的屋子的燈亮了。他把眼睛睜得大大的,試圖想看到女人醉人的身子。這時,賈華好像坐了起來。二禿仔細看了一下――真真切切坐了起來。可惜視線有點模糊,任憑他伏在牆上怎樣調整角度,窗玻璃里的女人還是恍恍惚惚的。女人忽然躺下了,可燈還一直亮著。過去看看?萬一被發覺?望著近在咫尺的「」,二禿費力的咽了咽口水。
他猶豫了半天,終於像竊賊一樣,沿著牆慢慢地爬到賈華的窗口。二禿緩緩地抬起頭,一邊向裡邊看,一邊支棱起耳朵。這個男人的腦袋「嗡」的一下,被屋裡的情景驚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