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四十二章 自古情深留不住

「是魔鳳至皇！」

「魔屍至皇說的竟然是真的，魔鳳至皇果然沒有隕落。」

「煉就「涅槃」神通，想死都難。」

神魔至皇議論紛紛，目光來回在魔冥至皇和魔鳳至皇身上轉動著，臉上寫滿了好奇。

一位是昔日的魔天第一女皇，親身經歷了兩次界戰，第二次界戰中，甚至孤身闖入洪荒域，挑戰太初至尊。雖然最終以落敗收場，但絲毫不影響它在神魔諸皇心目中的地位。

縱觀古今，唯一能夠穩穩壓過它的，也只有第一戰皇這麼一位罷了。

另一位魔冥至皇，憑藉走完混沌第二步的實力，穩坐當世魔天第一女皇，乃至神魔天第一強者的寶座。雖然在此之前並沒有過驚艷的戰績，可就她剛才與第一戰皇交手中的表現，便足以讓神魔至皇們生出期待。

然而，對魔鳳至皇，魔冥只是冷冷看了一眼，搖了搖頭道：「你不是本皇對手，退下吧。」

「狂妄！」

魔鳳至皇厲聲喝落，根根鳳羽燃起黑色的魔火，向魔冥至皇燒去。

「小心！」

看到這一幕，神武至皇頓時驚呼出聲，其他神魔至皇也是心臟狠狠揪起。

它們可是清楚地記得，就在此前，魔屍至皇可是差點被魔鳳至皇禁制發動的魔火給燒死。

面對鋪天蓋地捲來的熊熊魔火，魔鳳至皇不僅不退，反而迎了上去。

「你當初困於混沌第二步無法圓滿，不得已對太初發起挑戰，想要於極境中升華突破，結果反被打得道崩。」

魔鳳至皇一邊迎著魔火走去，一邊說著。而她口中響起的每一個字，都化作無形的刀兵，斬向魔鳳至皇的心神。

「你與一世遺仙合作，換來掌控混沌的法門，藉助混沌之力修復大道，強行走完了混沌第二步。」

「所以，你的道，真正圓滿了嗎？」

最後一句，魔冥至皇發動了自身的大道，聲音猶如大道倫音，叩開了魔鳳至皇緊閉的心門，轟入心神中被它塵封的最深處。

「咔嚓」一聲，魔鳳至皇道心應聲裂開。

「你閉嘴！」

魔鳳至皇發出尖利的嘶吼，想要推動魔火將魔冥至皇吞沒，但它越是催動力量，道心的裂痕蔓延的速度就越快。

沒等魔火燒到魔冥身上，翻騰的火浪便「砰」地一聲炸開，散落八方。

這一刻，魔鳳至皇氣息搖搖欲墜。道心隱藏的缺陷被魔冥點出后，它若是及時收手，還有彌補的機會。可偏偏它被憤怒沖昏了頭腦，使得道心受到不可逆轉的傷勢，連帶魔火都失去了控制的能力。

「斗，她在胡說八道，你不要信她。我的皇道圓滿至臻，絕對不會有問題的，你相信我！」

魔鳳至皇顧不上去壓制道心，反而是惶急地跟第一戰皇解釋起來。

看著魔鳳至皇的模樣，魔冥至皇眼中閃過一抹不忍，嘆聲道：「哎，魔鳳，你可知本皇為什麼會如此清楚你道心的缺陷？」

魔鳳至皇聞言猛地愣住，旋即意識到什麼，眼睛不可思議地瞪圓，望著第一戰皇道：「斗，是你？」

第一戰皇沒有說話，可在魔鳳至皇看來，這已經是給出了答案。

「不會的，斗，你說過要和我攜手走入第三世的。」

看著突然變得狗血的戲碼，神魔至皇們頓時驚掉一地的下巴。

沒有理會那些至皇，突然，魔鳳至皇想到了什麼，目光落在魔冥至皇身上，「是你，一定是你，勾引了斗，讓斗背叛了我！」

神武至皇一聽這話，當時就不樂意了，但此刻的魔鳳至皇，氣息沸騰，猶如一座隨時要爆發的火山，他根本不敢招惹，只能小聲逼逼道：「老子的女人，怎麼可能會去勾引別人。哼，自己戴了綠帽子，就想給老子也戴一頂，老子才不會信你的鬼話。」

話是這麼說，可看著神威凜凜的第一戰皇，神武至皇心裡卻不由有些沒底。

「再敢亂瞟，老娘把你眼珠子挖出來！」

魔冥至皇看著目光在她和第一至皇之間來回打轉的神武至皇，惡狠狠地說了一句，然後轉向魔鳳至皇道：「本皇和第一戰皇之間，並無瓜葛。」

「不過，第一戰皇的確背叛了你，它將你道心的缺陷，以及針對的手段，封藏在七殺道兵之中。至於目的，應該不用本皇多說了吧。」

聽到魔冥至皇的解釋，魔鳳至皇反倒是平靜了下來。

「第一次界戰，我放棄衝擊混沌第一步，幫你開道殺入妖界，守護你煉成七殺道兵。」

「第二次界戰，為了打探太初的實力，讓你能夠多一些勝算，我孤身殺入洪荒域，挑戰太初！」

「涅槃之後，我不惜本源受損，救下魔屍，扶植建立九皇聯盟，用界戰消耗這一世氣數，提供給你！」

「可現在，你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

第一戰皇緘口不言，而它沉默的態度，無疑讓它坐實了渣男的身份。

「哎，自古情深留不住，魔鳳，你也別太傷心，這種渣男，不值得！」

神武至皇剛安慰了一句，旋即便感覺到背後傳來一道冰冷的目光，嚇得他連忙將矛頭對準第一戰皇，痛斥道：「斗皇，枉老子以前還拿你當偶像，沒想到你竟是這樣的渣男！死吧！」

話音落下，神武至皇揚拳打出無匹的拳罡，向第一戰皇轟去。

「還愣著幹什麼，動手！」

轟出蓄力一擊后，神武至皇對著神魔天至皇大吼出聲。那些至皇聞言反應過來，連忙催動起皇道力量，絞殺第一戰皇。

神魔至皇合力出手，無盡道則讓這一片界域直接進入歸墟。

虛空化作混沌，此刻，第一戰皇道心中傳來警示，但卻並非來自那些至皇，而是界外的混沌。

「嗯？不對！」

第一戰皇猛地意識到什麼，臉上浮現出驚色。抬頭掃了一圈，才發現姜河的身影，不知何時消失不見。

皇道法則發動，推演的結果，卻是一片空白。

第一戰皇，推演不到姜河現在的位置。

能夠隔絕至皇推演的，只有一個地方，那就是在混沌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