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你把臉轉過去成不，我有點噁心
「長成這樣還敢出門！不怕被人攆著打啊！」林昊強忍著又看了鯉魚精一眼，哇的一聲，把昨晚吃的小龍蝦都吐了出來。
「小昊這就是你的不對了，顧客就是上帝，取笑人家的長相終究是不對的……」
祖奶奶擦著手從廚房走出來，諄諄教誨道，「人家長相有缺點，咱們幫著修整一下就可以了，何必反應如此激烈……哥們你把臉轉過去成不，我有點噁心……」
「我，我……」鯉魚精從未受過如此侮辱，頓時暴跳如雷，「我長這樣怎麼了，我特么這完全是按照大自然法則長的！」
「你可拉倒吧！」林昊接過祖奶奶遞來的紙巾，強忍著翻騰的胃，壯著膽子看了鯉魚精一眼，「你自己照鏡子瞅瞅，就你丫的這一坨一塊，哪裡體現了大自然法則？」
「大自然法則……」鯉魚精終於有些羞愧了，「大自然法則咋的了，大自然法則也有整失誤的，誰還沒點失敗作品……」
面對連看都不敢看他的兩人，鯉魚精迷茫了，從開啟靈智到現在，他還是第一次如此認真的考慮長相這個問題。
直到他拿起了茶几上的鏡子。
哇嘔……
他一轉身，也吐了。
「說吧，你想怎麼辦？」三個人吐了個稀里嘩啦之後，終於坐在沙發前，開始認真商討正事。
「我……想整容。」鯉魚精本想著搶回玉仙芝，但轉念一想，不如就趁此機會整個容如何？
畢竟這副尊容，他自己看著都噁心。
「你確定？」林昊和許均茹聽他說要對五官進行一次綜合治理，相視一笑，宰肥羊的機會來啦！
鑒於鯉魚精的臉部面積比較遼闊，所以整容所需的材料也達到了一個天文數字，當鯉魚精將百寶囊內搜刮來的全部天材地寶都掏出去之後，尚欠人家美容院聚靈珠十五顆，元陽草三棵，金竹木一根……
「那就先寫個欠條吧！」對此祖奶奶表現出極度的寬容，親自遞上紙筆，笑容可掬的望著一臉懵逼的鯉魚精，像極了拐騙無知正太的老巫婆。
鯉魚精想了想，反正等下要血洗美容院的，不如就先……
「茲有東海鯉魚精XX，因整容所需，欠塗山許均茹靈寶及靈草若干，限期一個月內補齊，若有違誓言，當受天雷擊頂之罰。形神俱滅永不超生……」
祖奶奶心滿意足的看著按在紙面上的魚鰭痕迹，沖林昊打了個響指，「那咱們就……開始吧！」
鯉魚精躺在手術台上，接過林昊遞來的小藥丸塞進嘴裡的那一刻，心中忽然升起一種遲早要完的趕腳。
切魚鰭，刮魚鱗，摳魚鰓，這是要往紅燒魚的方向整。
迷迷糊糊中，鯉魚精感覺到問題有些不大對勁，直到他聽到許均茹喊出水開了的聲音時，這才猛然驚醒，糟了，中計了！
可是他現在全身麻軟，動彈不得，更別想著要起來反抗了。
「祖奶奶，要不一刀兩斷，一半紅燒一半糖醋？」林昊握著菜刀，在鯉魚精身上刮來刮去，扯著嗓門喊道。
「太殘忍了，太殘忍了！」祖奶奶終究心地善良，不忍再看下去，「直接扔到鍋里清蒸吧，我最見不得血了……」
你特么的是見不到血！
直接把老子活活燙死了！
還不如一刀剁了痛快！
鯉魚精在心裡親切問候了塗山狐族祖宗一百八十代，但面對明晃晃的菜刀，他還是選擇了閉嘴。
「想活命嗎？」趁著林昊準備調料的功夫，祖奶奶吟吟一笑，問道。
鯉魚精掉下兩滴眼淚，點了下頭。
「要不，賄賂賄賂我？」
「你……」鯉魚精的死魚眼瞪得老大，驚訝的看著眼前這隻無恥的狐妖，剛才敲詐老子那麼多就算了，怎麼還腆著臉要東西！
你還要點臉不！
可惜魚在熱鍋里，不得不低頭，在祖奶奶的威逼利誘之下，鯉魚精強忍熱淚簽下另一張欠條，這才換回一條小命。
「我要報仇！」鯉魚精站在馬路上，摸著已經被剃得光溜溜的腮邊，嗷嗷痛哭，發下毒誓。
「你可拉倒吧！」蛇精笑得花枝亂顫，「剛才還喊著要血洗美容院呢，差點沒讓人給燉了。」
「他們卑鄙無恥下流賤格……遲早要血洗他們！我發誓！」
離得老遠，還能聽到鯉魚精罵罵咧咧的聲音。
「這兩張欠條充分證明了吃魚補腦是多麼的扯淡。」祖孫倆坐在沙發上，興奮的看著茶几上堆了一大堆的天材地寶，放聲狂笑。
「我就知道，一出手就拿出玉仙芝這種巔峰靈寶的，肯定沒按什麼好心。」祖奶奶拿起一塊碧玉寒髓，對著燈光比劃了一下，笑道。
「祖奶奶，你是說，他們是有備而來？」林昊警覺問道。
「當然，自打那蛇精拿出玉仙芝的那一刻，我就知道這是一個陰謀。」
「可是他們為什麼要選擇整容呢，我看電視上演的那些妖精一轉身就能變成帥哥美女，何苦受這份罪？」
這個問題困擾林昊好幾天了，直到今天才終於問了出來。
許均茹臉上的笑容慢慢淡去，輕輕吁了口氣，「小昊，你要記住，即便是達到天仙級別的妖靈，也不能完全化去獸身，完全脫胎換骨，再生為人。因為人與妖靈身體構造不同，所以即便如何變幻，卻無法剔除妖筋，故而他們的身上總會殘留一點獸類的痕迹，如果想遊走人世間而不被人發現，除了頻繁使用障眼法，就只能選擇由妖靈師整容，剔除妖筋，除掉獸痕。」
「那祖奶奶你……」林昊清晰記得，許均茹的修為是妖靈十級，還不到地仙境界。按理說她身上也會有獸類殘餘的。
「我也有啊，在這裡！」她散開如瀑秀髮，髮絲掩映間，隱隱現出一對毛茸茸的尖耳朵，看上去萌萌噠，十分可愛。
「哇哦，手感真不錯！」林昊欠欠的摸了一下，祖奶奶打掉他的咸豬手，「這個世界上的妖魔鬼怪數以億計，真正成就天仙境界的又有幾個？所以嘛……」
她拿起一棵火靈芝把玩起來，「想想我們的市場會有多大……」
「有一種要發財的趕腳……」林昊激動萬分。
「不過話又說回來，想要成為一名合格的妖靈師，首先要有足夠的自保能力。」祖奶奶的神色有些黯然，「小昊，現在的你已經一腳踏入妖魔鬼怪的世界，再想置身事外基本不可能了，你一定要努力修鍊……」
「做一名合格的妖靈師……」林昊似乎沒有注意到祖奶奶神色有異，看著滿茶几的天材地寶，陷入了沉思。
許均茹雙手托腮，一雙美眸定定的看著他，神情有些痴了。
話到嘴邊卻又咽了回去，她站起身，抄起小皮鞭，使勁甩了一下，發出清脆的響聲，「起來，修鍊去！」
「又來！」林昊一見小皮鞭，臉都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