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欽差大人
墨樺生說完不在看劉禮,兀自閉目養神。
見自家公子要歇息,劉禮退了出去,專心駕車,目標縣衙。
再說劉義,準備了好些吃食,以及最新出版的故事話本翻進大牢,給言楠燼的認錯來了。
「言姑娘我錯了,我不該騙你,可我也只是一個下人,主子沒開口,我也不能違命不是。」
「剛才我回去,公子狠狠收拾了我一頓,就是為了給姑娘出氣,不信你看。」
說著捲起袖子漏出幾道傷痕,血淋淋的印子,看著嚇人。
「行了,我不怪你就是。」言楠燼原本一肚子氣看著兩道血印頓時沒了,這什麼主子下手這麼狠。
轉身倒了一杯水翹著二郎腿,再次繼續上午那個沒有完成的問題。「那你還是說說你家公子是何許人也吧!」
「是是是。」劉義等的就是這句話,只要言楠燼開口們他一定將公子賣了。
「我家公子姑娘也認識,就是欽差大人墨樺生。」說著小心觀察著言楠燼,不知這樣她滿意嗎?
聞言喝茶的手一頓,勾唇冷笑,「原來是欽差大人啊!難怪能塞人進來。」
這語氣怎麼聽著這麼彆扭呢,劉義不知怎麼接話,站在一邊沒動,反正他的任務是完成了,苦肉計都使了,姑娘要是還不高興他也沒辦法了。
沒錯,那兩道血印子是他自己打的,他沒弟弟聰明只能想到這個笨辦法,不過看效果也許有些作用的。
「劉義,你家公子是那種會殺人滅口的人嗎?」
「當然不是,姑娘這個我可得好好跟你說說。」聽聞言楠燼這麼問,劉義嚇一跳,趕緊否認。
「也不知那李貴跟你說了什麼,但我拿項上人頭髮誓,我家公子不是那種殺人不眨眼的人。」
言楠燼聽著,轉動手中的茶碗,似乎在思慮此話的可信度。
「姑娘,其實說實話,我家公子雖算不得好人,平時對我們也是呼來喝去,對惹到他的人也從不手軟,但是我家公子絕對干不出殺人全家這樣的事。」
說著眼睛帶著精光一眨不眨的盯著言楠燼。
言楠燼看見他這個樣子忽然想起以前爺爺給她養一條大黃狗。想到爺爺,眼神黯然,終是天人永隔了。
「姑娘?」劉義發現言楠燼出神,抬手在她晃了晃。
「嗯?你家公子有什麼話帶給我嗎?」言楠燼回神將心中漫起悲傷壓了下去。
劉義搖頭,公子確實沒讓他帶話,不過有件事倒是可以告訴言楠燼。
「對了,公子現在應該帶著劉禮在縣衙了,出門前聽說要來討個公道。」
「什麼公道?」言楠燼有一絲期望,希望墨樺生能替她言家寨的兄弟們洗脫罪名。
劉義搖頭,「這個我不知道,要不我去打探打探,回來告訴你?」
「嗯,好。」
見言楠燼點頭,屁顛顛的出了大牢。
劉義靠近大堂發現門口圍滿人,擠進幾步就見自家公子端坐一旁不理事。
弟弟劉禮正面對縣令大放厥詞,且看著縣令臉色不怎麼好看,不明白髮生什麼的劉義,拍了身邊的一個青年問道。
「哎,兄弟,堂上發生何事,怎麼縣令大人臉色那麼難看。」
青年回頭,看劉義人模人樣,才回道,「兄弟才來啊,我們也才到,也是聽說有人當堂大罵縣令,我們也過來瞅瞅熱鬧。」
劉義點頭,青年說完目不轉睛的望著大堂。
劉禮悄然看了眼門外發現人越來越多,還意外的看見哥哥也在人群里,對著劉義眨了下眼。
「縣令大人,我家大人今天身體不適,有些話就不用他親自說了,由我嘴說出也是一樣。」
「大人有什麼咱們不能私下說么,你看這麼多人圍觀有失您的顏面,不如我們……」
縣令有點緊張,他怕墨樺生揭穿他與言楠燼定下的約定,雖然他沒有正面答應,可墨樺生是在場的,知道事情的也就只有他了。
可是他又不能把墨樺生抓起來,本想過了日子上門商議一下,沒想到人來的這麼快,直接上門來了,打了他個措手不及。
墨樺生沒有看縣令,低頭把玩著腰間玉佩,這樣子是沒打算開口了。
縣令看了一眼玉佩,咽下一口唾沫。
這要是沒看錯,那塊玉佩是皇家御賜之物,看來今天是不能善了了。
劉禮見縣令不理他,還死盯著公子玉佩不放頓時來了火氣。
「我說縣令大人,你是瞧不上我一個下人說的話嗎?還是縣令大人以為不理我就可以逃避問題?」
被劉禮追問,張獻立馬回神,眼睛連軸轉,看見桌上茶杯一把抓在手裡,「沒有沒有,本官只是有些口渴了,對,口渴。」
劉禮不屑一顧,找借口也沒用,今天就是沖你來的,你每一個借口都會成為我噴你的理由。
「縣令大人,你瞧不上我也正常,畢竟我只是個下人,一沒官職二沒權勢,不願理我,拿口渴做借口我理解,誰讓我只是一介草民呢!」
「你!」這話不明擺著說他貪慕權貴,不將百姓放在眼裡,果然這話一出,門口看熱鬧的也憤憤難平。
「劉公子怎麼能這麼說大人呢,您是欽差大人的侍衛,自是身份比我等尊貴,大人不過是小小縣令,怎麼敢瞧不上你,你這麼說大人,不妥。」
縣令未開口,李貴先插了一句,惹來劉禮怒火的一眼,悻悻退在一旁低頭不再吭聲。
混跡官場多年這點小事還是不怕的。
縣令開口,「劉侍衛,下官就是一小小縣令,那值得大人惦記,下官惶恐。」
「你惶恐,我怎麼沒看出來呢,你說你不敢讓我家大人惦記,可你卻惦記著我家大人不放,還給他安了個竊賊的罪名。」
「我想問問縣令大人,這要做何解釋。」
劉禮有理不饒人,這才是主要目的啊,縣令大人。
聽聞此語縣令握著茶杯你手一抖,「什麼,什麼竊賊,劉公子你說的什麼啊,本官怎麼聽不懂?」
能咋辦,裝傻唄,只要死不承認,你還能把本官怎麼著。
劉禮叉腰,被氣笑了,無奈搖頭,從懷裡拿出一張被摺疊起來紙張,抖開,提到人群面前,一一讓他們看。
「這份告示大家可曾見過?」
只見群眾紛紛點頭,表示見過,畢竟事出沒幾天,只要看過就不會忘。
這下張獻慌了,這告示怎麼還有,不是已經讓人換了嗎?
不解的看著一邊師爺李貴,卻見他搖頭,說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