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黃雀得利 初到南冥

第十八章 黃雀得利 初到南冥

小島本就不大,遠處剛剛被眾人打的稀巴爛,連個歇腳的地方都沒有,鬼影雙煞遭受重創,哪還有什麼精力滿世界的閑逛,聽腳步聲似乎越來越近,看來他們是想尋找一個可以容納兩人的地方了。胡楊躲藏的岩洞其實已經被轟塌了大半,要不是躲在幻蝸之中,真的會被落石所傷,隨著腳步聲越來越響,他們的對話也聽得越來越清楚。

「師兄,都怪師弟沒用,平時不愛練功,關鍵時刻拖累你了,要不是你處處保護我,今天也不至於如此狼狽」「師弟不要說這樣的話,你我情深意篤,本該互相扶持,還好我的鬼影分身騙過了這幫偽君子,咱們傷勢過重,在空間裂縫太過危險,這次不修養一年以上恐怕是難以復原了。」聽著兩個大老爺們兒你情我儂的說著情話,胡楊心中心中頓時有一種奇怪的感覺,雖說星雲洲包容開放,但是第一次遇到這種事,胡楊心中難免有種怪怪的感覺。

腳步聲越來越響亮,兩人的對話也越來越清晰,胡楊此刻哪裡有心思聽他們的對話,腦海中反覆推演著一旦偷襲可能會發生的情況,逍遙夢神術可以複製戰鬥場景供自己練習參考之用,同樣也可以投射戰鬥場面供自己推演之用,面對兩名靈修,胡楊哪敢大意。就在二人經過岩洞前方,準備到另一邊尋找隱藏之地時,胡楊驟然發動螺旋域,瞬間將二人籠罩其中。第一次使用螺旋域攻擊白軒時,因為自己經驗欠缺,很難有效控制螺旋域,導致白軒鑽了空子,自己也是功敗垂成。再次使用,胡楊已經得心應手,隨著自己的魂念的增強,對於勢域的控制也更加精準。

螺旋域內磨盤一樣的勢域緩緩反向旋轉,在一推一磨下,時空像陷入了沼澤一樣被凝滯,突然遭到域場的直接攻擊,連正主都沒有見到,鬼影雙煞此時就像見了鬼一般,雖然已經發動域場拚死抵抗,但是經過兩次血戰之後,身體幾乎油盡燈枯,哪裡還有勢元提供。胡楊可是親眼看到這兩人死裡逃生的手段的,真害怕他們又有什麼靈丹妙藥,一旦稍微恢復點元氣,自己恐怕就要被餵魚。想到這裡,哪裡還會保留實力,拼著榨乾魂海的風險,調動所有的魂念之力將螺旋域開到極限,猙獰的域紋頓時讓整個勢域壓力驟增,隨之而來的域刃更是毫不客氣的攻擊著二人的勢域。

鬼影雙煞雖說久經江湖,但是做夢也沒有想到剛才戰鬥過的地方還有埋伏,加上生死大戰剛剛結束,堪堪躲過敵人的追蹤,此時不僅有劫後餘生的慶幸,也有遭受重創的虛弱,哪有什麼防備。在這塊土地上,能直接發到域場攻擊的修士可以說是寥寥可數,絕大多數修士基本都是藉助自己的靈寶或者靈器才能製造出起輔助作用的域場,鬼影雙煞平生第一次被人以如此精純霸道的域場攻擊,當真是驚駭異常,還以為是招惹到了不世出的老妖怪,此時已經心神大亂,雪上加霜的是接連兩次使用弒神訣,身體已經被嚴重透支,即使想反抗也根本提起不起一絲力氣,能保命的寶貝早在與白無天等人的生死大戰中用了個精光,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勢域被削弱竟然束手無策。胡楊哪裡會給他們喘息的機會,隨著清濁域盤的加速磨動,螺旋域內不堪重負的空間直接被碾壓崩裂,此起彼伏的域刃如同死神的鐮刀一般悄無聲息地擊穿鬼影雙煞的勢域,只聽見一聲嚎叫,兩人的雙腿竟被齊刷刷的切斷,胡楊哪裡顧得了噴涌的血水,乘勢發動幻影步,電光火石之間一拳打碎一人脖頸,一腳踩塌一人胸腔,直到死前的一刻,鬼影雙煞才看到胡楊那略顯稚嫩的面龐,二人橫行天下十幾年,到死也不相信竟然會被一個乳臭未乾的萌修偷襲,真可謂死不瞑目。

碧波浩蕩,清風徐徐,經過一整夜的連續奔襲和四次變向,胡楊相信即使有人發現了自己誅殺鬼影雙煞的蛛絲馬跡也將難以追上自己。盤坐在不知名的島礁之上,胡楊深深的吐了幾口濁氣,暗暗的平復了一下緊張而又興奮的心情,胡楊終於冷靜下來,正常情況下,修士是不可能越級挑戰的,因為境界之間特別是高階修士的域場壓制過於明顯,自己此次可以全身而退肯定是因為常年修鍊域場,不知不覺已經追平了這層差距,剩下的就全靠功法和個人戰鬥經驗了。

回想一下鬼影雙煞當時拚命的情景,即使已經瀕臨崩潰,散發出的勢域也足夠碾壓一般的修士。自己能幹掉他們,拿到弒神訣功法,真的要感謝白無天他們,只是這弒神訣是被蝕刻在二人的泥丸宮魂海之中,一時之間還難以復原。因為魂海不僅僅是修士的魂念本源,也是修士的信息庫,可以說這是一個修士最重要的隱私,修士從生到死所接觸到的所有信息都會被有意或者無意的蝕刻在魂海之中,自己要取得他們魂海的信息,還要破除籠罩在魂海之上的魂印,這也就意味著雙方的魂念必須赤裸裸的對決。

魂海不死,修士不滅,正常情況下,魂海本身離開了軀體是沒有攻擊力的,甚至是會逐漸虛弱直至消亡的,可是很多修並不甘心在軀體死後魂海被人奴役,所以都會採用秘術將魂海封印,無比逆天的魂印甚至可以永久保持魂海的力量。如果不主動破除魂印,魂海很容易被毀掉,但是魂海是修士一生的精華所在,尤其是高階修士的魂海,更是無法估量的寶庫,哪有修士捨得直接毀掉,所以在魂印被除處的那一刻,誰也不知道下一刻會發生什麼。所謂機會和風險對等,講的就是這個道理。修士的世界不乏破除對方魂印之時反被對方所反噬的慘劇,高階修士的魂海往往都可能會噬魂奪命。無論如何,鬼影雙煞也是貨真價實的靈修,胡楊縱使對自己的魂念之力比較自信,可是境界實力的差距讓人不得不防,想到這裡,胡楊毫不猶豫的對兩個白蒙蒙的魂海團絮進行了念力封印,旋即扔進了泥丸宮裡。即使這二人的魂海厲害到天際,只要自己不主動去破除他們的魂印,就沒有任何威脅,等到時機成熟再破印,也未嘗不可。

茫茫大海,一望無際,即使知道大概的方向,準確的尋找到一座島嶼也是非常不容易的。在第六天的清晨,疲憊的胡楊在越過一座島礁之後終於見到一座蒼翠挺拔的高峰矗立在碧海藍天之下,按照書中的描述和道聽途說的各種線索,這裡即使不是南冥島,也離南冥島不遠了。經歷過這麼多事情,胡楊哪敢一開始就表露身份,繞島觀察一天以後,胡楊終於確定白無天等人的大船好像並沒有停泊在此。按下心頭的疑慮,胡楊趁著夜色悄悄潛入了島中。

在北方大陸南冥島就是個禁詞,就是在南召郡那也是個敏感的地方。本以為南冥島因為特殊原因已經破敗不堪,哪成想小島之上錦巒疊嶂,樓宇林立,人聲鼎沸,熱鬧非凡。這一幕實在令胡楊匪夷所思,看這樣子根本不像是一個禁地。說實話,突然從杳無人煙的大海踏上這繁華繽紛的小島上著實讓人有一種恍如隔世的感覺,如果沒有繞島觀察一天,胡楊真以為這是海市蜃樓。即使已經是午夜時分,小島之上依然行人如織,店鋪林立,繁華景象絲毫不輸號稱天下四大名鎮之一的兩望鎮。

為了確保沒有找錯地方,胡楊一口氣打聽了四五家店主,反覆確認,肯定此地就是南冥島無疑,激動的心情哪裡控制的住?原來準備悄無聲息的打聽消息,可是在如此熱鬧的地方就完全沒有必要了,索性就近走進一家名叫無憂坊的酒肆,南冥島上魚龍混雜,繁華的背後有道不盡的貪婪和墮落,店主不知道已經送走了多少賭徒酒鬼,哪會在乎胡楊這樣的路人。酒肆之內人聲鼎沸,觥籌交錯,八成以上都是平常人,看服飾還是商旅之人居多。費勁千辛萬苦終於找到師傅心中的聖地,自己的任務也即將完成,縱使心中有道不盡的委屈和無奈,此時也早被純烈的干釀沖刷的乾乾淨淨。

海風微醺,信步在石道之上的胡楊本想找家客店梳洗休息一番,隱隱約約卻聽到夜色之中似乎有打鬥聲傳來。帶著疑惑悄悄摸到近前,原來是一伙人正在圍攻一名老婦人,瞧那架勢,這幾人竟然都是修士,只是境界都不是很高,老夫人應該是亘域隱修而四名圍攻她的是微域隱修。老夫人銀髮似雪,步態龍鍾,手持一根大號繡花針,藉助鬼魅的身法和稍稍領先的勢域屢屢讓圍攻之人狼狽逃竄,四名圍攻她的人均手持九環大刀,進退有序,攻防自如,很明顯平時肯定經常在一起磨合,一人遇險,另外三人或持刀格擋,或圍魏救趙,饒是老夫人迅捷如電也無奈每每被逼退,一時之間竟然鬥了個旗鼓相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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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帝的信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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