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南宮女將 南召追兇

第四章 南宮女將 南召追兇

「這是我的身份文牒,我實在不知道你們說的什麼意思,這鷂隼也是我在別人那裡買到的,怎麼證明就是你們羽翎衛的坐騎了」雖然大致知道事情的隱情,胡楊也要做做樣子,畢竟自己已經得罪了青雲騎,可不能再被羽翎衛追著跑了。圓臉軍士看了看文牒,並沒有伸手去接,而是冷冷的說道:「羽翎衛的坐騎都有禪念魂印,即使被你們震碎了靈智,只要被我們偵測到,照樣可以控制住。你坐下的鷂隼明顯沒有身份編號,肯定不是從正規渠道獲取的。說,你說從哪裡來的,又想到哪裡去?同黨還有幾個?」胡楊心裡暗暗叫苦,這種事情怎麼可能說的清楚「媽的,我說羽翎衛被黑市的人劫持,你們相信嗎?」。看著兩人步步緊逼,胡楊哪敢大意,上次在雪原可以秒殺青雲騎,那是因為那幾個人麻痹大意,說白了也就是運氣好;這兩人氣息沉穩,站位滴水不漏,可能也是下意識的認為自己就是截殺羽翎衛的兇手,不知道提高了多少等級的警惕,再看看旁邊那兩頭怒目圓睜的鷂隼,看樣子,這兩個傢伙也不好惹。

「小子,我勸你不要打歪主意,從發現你的那刻起,我已經通知了我們南宮若衛隊長,一個極域隱修是你惹不起的存在。你如果不想對我們說,待會兒我們南宮衛隊長來了之後,你可以跟他交代。」這圓臉軍士為人謹慎小心,他潛意識的以為胡楊就是那個截殺羽翎衛的兇手,嘴上雖然威嚴赫赫,心裡其實也是一直在打鼓。沒有兩把刷子,誰敢打羽翎衛的注意,心裡打定主意,只和同伴拖住眼前之人,只要能拖到衛隊長來,自己也是大功一件了。

聽到極域隱修,胡楊更是壓力山大,這要是真等他來了,自己怎麼可能還有秘密,不管是青雲騎還是羽翎衛都不可能允許一個叛逆分子存在。胡楊舉手抱拳笑道「那我們就一起等著南宮衛隊長來說明情況吧」說時遲那時快,胡楊蓄勢了大半天的螺旋域驟然發動,這可是這幾天在鷂隼身上鑽研逍遙夢神術所感悟出來的,屢次坍塌,成功率也極低,剛才趁著圓臉軍士說話的時機,胡楊就開始暗暗發動,可惜的是連續失敗了三次,沒想到第四次竟然成了,此時不用,更待何時?兩個羽翎衛和三頭鷂隼瞬間被禁錮在螺旋域之中動彈不得,胡楊乘勢催動扭力波,還沒等羽翎衛反應過來,就被空間擠壓暈闕。

不過三息時間,這螺旋域隨即坍塌,「好險」只見胡楊面色慘白,汗如雨下,虛弱的嘆了口氣。「這東西實際上發動起來,要比在魂夢中費力多了,目前能撐三息時間已經是極限了」胡楊喃喃的說道。稍作調理哪敢停留,連忙施展虛空蹈步的幻影步,飛一般的向琉璃島方向奔去。

不過半柱香的時間,一隊鷂隼便從天而降,為首一人白袍似雪,銀甲猙獰,腳踏流鑽飛雲靴,手持龍鬚雙刃劍。面若梨花凝霜,腮似桃蕊醉酒,巾幗天威杏眼兒漏,風流身段兒甲中藏。正是佛宗關門弟子南宮平獨女羽翎衛第一女衛隊長南宮若。

剛從鷂隼上走道地面,南宮若就皺起眉頭,以她極域隱修的實力,已經覺察到了空間變異的痕迹。再看看暈闕中的兩名羽翎衛和三頭鷂隼生命力,心中更是詫異,在如此短暫的時間內至少衰老了一年,這人域場的運用已經到了這個地步了嗎?不僅空間有扭曲的痕迹,就連這片空間中的時間都好像被加速了。貌似佛宗的極域幻修所修鍊的域也不可能對時間有如此大的影響吧。

此時早有士兵喚醒了暈闕的兩個人,這兩人心想,羽翎衛法度森嚴,這次把任務搞砸了,肯定免不了一次責罰,低著頭半跪在地,「還記得那人的長相嗎?」南宮若淡淡地問道。「衛隊長,這人身高七尺左右,五官清秀,面相普通,身穿灰色長衫,別的就沒有任何特點了」那白臉士兵連忙回答道。「知道你們自己是怎麼被人制服的嗎」南宮若又問道,這兩人此刻當真是漲紅了老臉,堂堂羽翎衛精英,竟然被人神不知鬼覺地偷襲了,只能硬著頭皮把過程複述一遍。

聽完這兩人的敘述,南宮若更是疑心大作,這星雲洲什麼時候出了這樣的人物,年級輕輕就能把域場控制的如此出神入化,羽翎衛信息通達,新羅海三洲五島數得上的人物信息,基本都有收集,思來想去,也沒有對的上的人物。南宮若心思通透,通過這二人的描述,大概也推斷出此人實力應該一般,可能域場比較詭異,不然一個實力境界都高深的人,一般是不可能出手偷襲兩個普通士兵的,羽翎衛雖然號稱精英,那也是普通人的精英,在一般的修士眼裡,可能就如土雞瓦狗了。修士出手,怎麼可能只是單純的禁錮一下這二人了。

「你們都回去吧,我去查一查還有什麼線索沒有」不管怎麼樣,這人也是調查羽翎衛被襲擊的唯一線索,自己作為羽翎衛衛隊長,如果不把事情調查清楚,恐怕又要被家族其他幾個豬舌頭詆毀了。既然遇到了修士,那後面這些人就沒有去的必要了。不等下屬答話,南宮若已經騎著鷂隼衝上雲霄。

在密林中飛奔三天後,胡楊終於撐不住了,極域隱修修可不是鬧著玩兒的,自己幾斤幾兩還是有個底的,這兩次僥倖逃脫,偷襲的都是普通士兵,可是他們跟修士完全不在一個等級,要是遇上個修士,自己再怎麼花樣百出,也是徒勞,在絕對實力面前,自己只能被碾壓。大口大口灌了幾口山泉后,胡楊酸軟的躺在樹林里呼呼睡了下來。這幾天,先是催動螺旋域,後來又施展虛空蹈步幻影步奔襲了近三天,為了迷惑追兵,自己很多次都要繞行很遠,畢竟越接近琉璃島,自己越是要小心。如此一來,體力和精力已經到了崩潰的邊緣。

山中無歲月,影斜即黃昏。夢中的胡楊只感覺頭疼欲裂,神魂碎裂,整個人就像溺水一般難以呼吸,就連喉嚨都好像被卡主了叫不出聲,拚命想抬起胳膊卻抽不出一絲力氣,明明處在清醒的邊緣,卻又無數次地被卷進了夢中。胡楊感覺那種從靈魂深處發出的撕裂感和灼傷感彷彿要把自己化為灰燼一般。神魂是人最脆弱的部分,在無數次的碎裂和重組之中,疼痛簡直就是從靈魂深處感受而來,胡楊修鍊逍遙夢神術十幾年,意念已經無比堅韌,但是還是被折磨的半死,一般人如果意念稍微脆弱一下,恐怕早就魂飛魄散了。

直到月落枝頭,自己被折磨的昏死醒來數百次之後,這種疼痛感才逐漸消失。在嘗試數百次之後,胡楊才虛弱的睜開了眼睛,此時只感覺頭暈目眩,身體就像被抽了筋一般,軟綿綿的癱在床上。「爺爺、爺爺他醒了過來」想不到剛睜開眼,自己就聽到了一個女孩兒的聲音。艱難的轉了幾下眼鏡,胡楊終於確定,這既不是夢裡,也沒有在山林中,看來自己運氣還不錯,這應該是在某個獵戶的家裡。「快去把溫好的粥端過來給小哥喝一些」只聽到一個老者的聲音從房外傳來,緊接著,一個短衣粗布,鬚髮灰白的老漢鑽進了屋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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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帝的信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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