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8章 得知真相
見狀，聖九霄也笑了。「好，那就喊你季總。」
季微這才點點頭。
兩個人聊了兩句，季微才跟聖九霄說：「陸程在游泳，你要去跟他聊會兒天么？」
「好。」
聖九霄來到泳池，看到正在泳池裡面遨遊的陸程。陸程只穿了一條四角泳褲，五十齣頭的他還年輕的跟三十歲似的，身材依然健碩。
背後那把九霄劍，在水中彷彿也在燃燒。
聖九霄也跳進水裡，陸程聽到動靜，回頭看他，問：「來一場？」
「來！」
兩人比賽，遊了五個來回，最後陸程略快一籌。他大拇指朝下，指向聖九霄，一臉鄙夷地說道：「你、不行。」
聖九霄翻了個白眼，「我很行。」
陸程笑了下，他往泳池的石台上一坐，動作帥氣地甩了甩濕發。聖九霄在陸程身邊坐下來，他問陸程：「你有心事？」
陸程有些意外，「觀察力不錯。」
「那是自然。」
陸程腳在水裡漫無目的地划動著，他道：「我有些擔心你。」
聞言，聖九霄先是一愣，接著，眼裡露出了意外和悲傷之色。「擔心我做什麼？」聖九霄在裝糊塗。
陸程側身注視著聖九霄，他問聖九霄：「你退隊了？」
聖九霄目光微凝。
「嗯。」
「為什麼？」
聖九霄：「你就當我厭倦了那種奔波的生活吧。」
「撒謊。」陸程又問：「扶桑到底對你做了什麼？」
「沒什麼啊。」聖九霄語氣很輕鬆，像是真的沒有發生任何事。
陸程冷笑，「他精心設計把你騙了過去，不可能讓你全身而退。你老實告訴我，為什麼退隊，扶桑又對你做了什麼？」
聖九霄不語。
陸程的那雙眼睛，太犀利了，聖九霄不敢再撒謊了。
但他，也不願意說出真相。
嘆息一聲，陸程無奈道：「久久，我是阿福的父親，你現在跟我的女兒在談戀愛。我必須對你現在的情況有所了解。你要理解，一個做父親的男人。」
聖九霄終於被觸動到了。
他聲音輕緩，娓娓道來：「我...只有兩個月可活了。扶桑跟我一樣，都是星際聯盟的人，當年為了救我，他跟我一起流浪到了地球上。而我們，有一個致命的弱點...Cl。而海水裡面，就有Cl，Cl一旦進入我們的體內，就會奪走我們的生命...」
「我們那邊很少有海洋，就算有，海里的CL含量也遠不如地球上的多。就算是這樣，我們星球上，也有許多人因為海水中毒而去世。而地球上的海水，對我們而言更是劇毒之物。」
「那天，我跳進海里救阿福的時候，腿上有傷...」聖九霄指著自己小腿上的那個疤痕，告訴陸程：「海水進入我的體內，會逐漸腐蝕掉我體內的所有器官。最多兩個月，我就會因為器官衰竭而死。」
聞言，陸程被驚住了。
「海水...」他覺得難以置信，海水竟然能奪走久久的命！
「我去找醫婆！」
聖九霄搖頭，「沒用的，也許醫婆的確有那個本事，但...我的身體等不到那一天了。」他苦笑，「除非回到我的星球，否則，我必死無疑。」
陸程嘴唇上下碰了碰，有些不甘心。「那就這樣...等死？」
聖九霄苦笑，「不然呢？」
不然呢？
陸程感到無力。
「你打算瞞著阿福？」陸程是不贊同瞞著阿福的，「你若瞞著她...那丫頭也傻，你以為你們只是單純的談下戀愛，她說不定把你們未來是生男生女，生幾個，叫什麼都給想到了。」
聖九霄嘴裡喉嚨里，一片苦澀。
陸程按住聖九霄的肩膀，對他說：「你不能給了她美好的希望，又讓她絕望。久久，你不能對阿福這麼殘忍。」
聖九霄很無助，也很迷茫。他問陸程：「我該怎麼辦？離開她么？」聖九霄眼裡裝滿了悲傷，他說：「我捨不得離開她啊。」
...
阿福站在轉角處，表情悲絕。
早在十多分鐘前，阿福就醒了，聽季微說久久跟爸爸在泳池這邊游泳，本著要去偷窺久久身材的念頭，阿福很是不知羞恥地跑了過來。
結果卻被她偷聽到了這樣的內容。
阿福之前就覺得奇怪，聖九霄如此熱愛他的那份工作，怎麼說退隊，就退隊了。
之前阿福也問過聖九霄，扶桑為什麼會輕易放他們走，聖九霄只說他到了船上，扶桑才發現他是他的元帥。扶桑很敬仰他，把他當做偶像，得知阿福是聖九霄喜歡的女人，就放了他們。
聖九霄那話半真半假，阿福竟然沒有察覺到不對勁之處。
原來真相，竟然是這樣。
久久只有...兩個月可活了么？
不對，是只有一個多月了！
阿福雙腿像是灌了鉛，她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走回家的。直到看到季微做飯的身影，阿福才像是泄了力氣一樣，一把抱住季微。
「媽媽。」阿福臉頰貼著季微的後背，眼眶紅彤彤的。
季微立馬聽出阿福語氣有些異常。「阿福，你在哭嗎？」季微放下手裡的菜碟，想要回頭看看阿福。
但阿福不想讓季微看到自己哭的樣子，她耍賴說：「媽媽你不許回頭，你就讓我靠一會兒，就一會兒。」
季微果然不動了。
「發生了什麼？」
阿福剛才不是去找久久了么？
「久久欺負你了？」季微只想得到這個可能。
阿福搖頭，「不是。」
「那是怎麼回事？」
阿福不肯說。
阿福心裡實在是難受，她鬆開季微，一頭跑出廚房，一口氣跑到後山。阿福坐在一顆石頭上，放聲痛哭。
TMD！
我就想談個戀愛，老天爺你為什麼要這樣對我！
阿福望著天老爺，一邊哭，一邊朝天空豎起中指。
聖九霄被陸程那番話戳中了心底最怕的心事，他心亂如麻，一時間沒有頭緒。陸程拍了拍聖九霄的肩膀，就起身離開了。
陸程回到家，季微一看見他，就走過來，拉住他問：「阿福怎麼回事？剛才抱著我一直哭，這會兒都跑後山躲著去了。」
陸程想到什麼，忙問：「她剛才是不是找我們去了？」
季微點頭，「是，怎麼了？發生了什麼？」
「糟心。」
陸程三言兩語把聖九霄那件事跟季微講了一遍，季微聽完，也感到糟糕。「我去看看阿福！」季微洗了遍手，就去了後山。
陸程想了想，就進廚房做飯去了。
今晚是聖九霄回家吃的第一頓飯，季微讓廚子們都休息去了，想要自己動手。現在好了，做飯的任務又落到陸程肩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