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丹青
卻是不曾注意到,自那一堆屍首得最下面,一口石棺,悄悄得裂開了一條縫隙。緊接著,便是自那縫隙之中伸出了一絲黑氣。那黑氣似乎能夠感應得到周身得不對勁,停止了片刻,便是四散了開來。
卻是在碰到穆染釋放出來得煞氣得那一瞬間,受驚了得一般立馬縮了回去。穆染卻是並未察覺到有什麼不對勁得一般。依舊在原地打坐調息,他實在是,太需要休息了……
幾息之後,那石棺便是猛得炸裂了開來!!巨大的聲響伴隨著衝擊波將穆染生生的擊打在了岩石的岩壁上。穆染勉強的翻身躲過了迎面而來的一塊巨石。甚是狼狽的逃竄到了一旁,而然一抬頭,便是看到了一幕他此生都難以忘卻的一副場景……
「我靠!這……這到底是個什麼玩意兒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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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覺得這裡的霜遲,開的沒有關山的好。」啊京晃著手裡的茶盞,笑吟吟的倚在窗邊。一陣風吹過,蕩漾了樹上那僅剩的幾朵花瓣。
淡雅的小軒窗,四旁卻是溫城張揚的赤炎紋旗幟。怎麼看,怎麼的違和。就像是將下界的街頭衣衫不整,蓬頭垢面,身上還不時跑出來一兩個虱子的痞子無賴強行的放入了荷香鶴舞,煙雲繚繞的蟠桃瑤池會的一般。
山門淡淡的倚在床頭的紗幔旁,看著側旁的鎏金彩繪的鏤空香爐里緩緩的升著的紫煙,並不答話。耳側的青絲被小風吹動,略略有些瘙癢。
啊京轉過頭便是看見了山門的這一副病怏怏的模樣,除了旁邊牆上的碩大的赤炎旗幟,一切,都是那般的歲月靜好。就彷彿,一切,都還是在當年的一般。
「呵呵呵,師兄,我與你作副丹青罷。」啊京卻是突然來了興緻,放下了手中的茶盞。自旁側的書架上順手便是抽出了一塔素紙,長袍一揮,便是將那窗前的矮几哼哧哼哧的移到了側旁。歪著腦袋笑眯眯的畫著,若不是臉上還張著一對耳朵,怕是笑的嘴巴都咧去了後腦勺去了。
看得出,啊京很開心。只要看到山門,啊京便是可以滿心滿腹的開心好一會兒。看什麼都是美的,眉里眼裡都是笑意。那樣滿滿的開心,直恨不得溢出來。
哪怕是此時的他的山門師兄,像是失了魂的一般靜靜的倚在床邊。不言不語,不驕不躁,他不在乎!他統統都不在乎!只要他的師兄,在這裡就好!
啊京像是一個小孩子的一般,不時的跑前去整整山門的衣袖,歪頭歪腦笑嘻嘻的打趣。山門任由他嬉鬧著,連動都不曾動一下。獃獃的看著那一縷紫煙,好看的布娃娃一般。
「師兄配這個藍色的花瓶是真的好看吶!我記得師兄最喜歡這種清雅的窯變瓷器……」
山門微微眨了眨眼,耳邊碎發有些飄散。
「哎呀這裡皺了,不太好看,但是撫平又感覺有些失真……嘶,怎麼辦?」
山門垂下眼帘,窗外漸漸的飄來淡淡的花香,不一會,便都散盡了。
「要不要在師兄的耳邊夾朵霜遲?嘻嘻嘻~~」
山門一動不動,一隻蝴蝶上上下下的飛來,盤旋了些許便停在了山門肩上,撲凌了幾下翅膀,便不動了。
啊京將手中就快要勾勒完了的丹青展了開來,提著筆甚是滿意的嘖嘖讚歎著「嘖嘖嘖,果然,還是我手下的丹青好看!」
山門無言,片刻的空寂,只是聽得草叢樹葉間瑟瑟。啊京看著筆下的山門,抬筆想要補上山門肩頭的那一隻蝴蝶。
「啊京,你老實告訴我,我……究竟忘了些什麼?」啊京筆下一頓,紙上山門的肩頭便是暈染了一片。啊京有些不自然的扯了扯嘴角,眼中原本的神彩漸漸的消失,只是低著腦袋,聲音依舊如常「師兄,最近可是聽誰說了些什麼嗎?」
山門終於有了些反應,掙扎著想要離開倚著的床頭,卻是一翻身摔了下來。啊京慌忙的將筆一扔,急忙忙的便跨步上前,那被甩出去的筆鋒劃過,甩了那丹青一串細細的墨痕。
啊京想要將山門扶起,卻是被山門掙扎了開來,重新重重的摔倒在了地上。山門怕了,面對著著眼前的這個喜怒無常的所謂師弟,便是下意識的想要躲開。
啊京看著自己的手呆了有那麼幾息間,隨即便是面無表情的一把將山門自腳下粗魯的拉了起來摔在床上。自己的師兄,他家最疼愛他師兄想要從自己的手上逃跑哎!啊京看著眉頭緊皺的山門,想來那長袍下怕已是一片青紫。知道自己弄疼他了。但是,那又如何?
「我的好師兄,這是怎麼了?難道我不是你最喜歡的小師弟嗎?!嗯?」啊京居高臨下的看著弱弱的蜷縮在床上的山門,無視他的痛苦。此時的啊京,已經不是那個只會跟在山門後門師兄師兄的叫的冒著鼻涕泡的小孩子了。他現在是那個混沌之境的靈鋪老闆,喜怒無常的北林山人。
山門不說話,只是掙扎著想要起身。啊京看著自家的好師兄這般,眼中的陰沉,越發的重了。突然便是手中靈力暴起,一道靈力自手中暴起,毫不留情的抽在了山門的身上。將那雕花拔步床都擊了個粉碎。
山門痛苦的抽搐了幾下,終於安靜下來了。啊京眼中的陰沉越來越深,死死的盯著山門眼角滑下來的些許淚痕。嘴角的弧度終於越扯越大,不同於剛剛,卻是越顯的凄涼,終於,啊京笑出了聲來,越笑越張狂。「呵呵哈哈哈~~師兄,你這又是何必呢?難道這樣的感情,就真的這番的可恥嗎?!啊?!」
啊京幾乎是聲嘶力竭的沖著山門吼著,積壓在心底多年,靈魂里最深處的一句話帶著血淚沖著山門吼了出來。啊京卻是舒服多了,只是看著一片狼藉中動彈不得的山門。散亂的髮髻遮住了山門的半邊面龐,用靈藥維持的身體在此刻被封住了靈力而顯得煞白。山門閉著通紅的雙眼,因為疼痛將自己蜷縮在了一起,嘴角還可憐巴巴的掛著些許的血跡。
看著這樣的山門,啊京幾乎失去了理智。這是他從小就一起長大的師兄啊!也是這個世界上,唯一讓他北林山人魂牽夢繞,夜不能寐的人兒啊!是他此生,最愛的人!
終於,啊京對著眼前的山門徹底的失去了理智。手中靈力暴起便是將四周門窗猛的關上,隨機轉身猛的便是撲向了還在一片狼藉中掙扎著的山門。「你要幹什麼!?唔……」山門還未反應過來,便是被啊京強行的按在了還勉強的保持著完整的床板上。山門剛想要掙扎,啊京卻是反手將一旁的紗幔扯了過來粗魯的將山門的雙手縛在了一起,死死的按在頭頂。
隨即俯身,便是直接用唇舌堵住了山門的嘴巴。門外,一個黑色的身影自角落裡迅速的離開。這麼快速的移動,然而那一身厚重的長老袍卻是怎麼也飄逸不起來,走出去了許久,才輕輕的嘟囔了一句出來「呵呵,這些上等人的毛病啊……」語氣中,絲毫不掩飾濃濃的厭惡與反感。
然而此時屋內的兩個人誰也沒有在乎這麼門外是不是有人偷聽。山門瞪大了眼睛,盯著眼前的啊京,一行清淚,自眼角緩緩的流下……而在啊京的眼中,則滿滿的,都是滿是絕望的山門的面孔。啊京的眼神越發的暗沉,一隻手死死的按著山門的縛著的雙手,另一隻手自山門稜角分明的面龐一路向下,停在山門的腰間,隨即便是狠狠的掐了一把。
「唔唔!」山門吃痛,眼中幾乎開始飆淚,不用想,那衣下怕已是青紫的一片。然而啊京卻是沒有一點點想要放過他的意思。依舊狠狠的啃著他,一雙薄唇,不用看,必然已是紅腫一片。山門被啊京這一番毫不留情的折磨給弄的幾乎窒息。
啊京似乎是覺得繁瑣,索性便是將手中縛著山門的紗幔系在了還未倒下的柱子上。看著一副生無可戀的樣子山門,啊京的眼角,卻也是滑下了些許的淚痕來……
「覺得噁心嘛?我的師兄。呵呵呵,和一個男人幹這種事情……」山門不說一句話,只是緊緊的閉著眼,死死的咬著紅腫的下唇,散亂的髮髻被淚水粘在了清秀的面龐之上,渾身止不住的顫抖著。啊京騎在山門的身上,輕輕的撫摸著山門稜角分明的面龐,眼裡的淚越聚越多……涕泗橫流。
「可是我又什麼辦法呢!我的好師兄!我……就是喜歡你啊!喜歡的不得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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