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十三章.回憶

昏暗的洞**，潮濕而又閉塞，曉組織一如既往挑了一個洞穴作為集會地點，一個個虛幻的燈影之身閃現在洞穴之內，一道道身影陸續出現，八道燈影漂浮在了洞穴之內。

氣氛似乎比以往沉悶了許多，沒人開口說話，葉目光靜靜的盯著地面看著，其他人也各自眼神飄忽。

「人到齊了，開始吧。」零開口說道。

「吶，似乎有人還沒到吶，那隻蠍子去哪了，死了嗎？嗯！」迪達拉眼光四處掃視幾遍始終沒有發現蠍的身影。

「蠍已經陣亡了。」零語氣莊重的說道。

「那傢伙很了不起，死之前召喚出數百具傀儡，不過看得出來他仍舊是一個孤獨的傢伙，儘管他有數百具傀儡陪伴。」

洞**氣氛為之一窒，所有人將目光投向了零，希望得到進一步的說明。

「蠍在火之國執行任務時，死在了木葉特別行動隊九尾人柱力的手下，那支特別行動隊的人員戰力構成目前沒有太多的情報，蠍死前也沒有辦法傳回情報。」零頓了頓，看了看周圍的組織成員，繼續說道：「但可以確認的是這隻行動隊伍的戰鬥力很強，多多注意吧！」

「喂，那傢伙不是還帶著一個阿飛走的嗎？」飛段疑惑的問道：「那個挺逗的傢伙也死掉了嗎？」

「不，阿飛用土遁術逃走了。」零解釋了一句便再沒有繼續解釋的意思了，轉而問道：「葉、迪達拉尾獸抓捕行動怎樣了。」

「我們目前在雷之國邊境附近，抓捕行動成功。」葉淡淡的說道。

「哦，抓的是雲忍哪一隻尾獸？」鬼鮫嘴角帶著一絲笑意說道：「雲忍村那兩隻尾獸可是都能完全尾獸化，不好惹的傢伙吶。」

「全部。」葉冷冷的吐出了一個詞。

「..........」全場寂靜了三秒。

「咳咳，乾的很不錯。」零咳嗽了兩聲說道：「你們現在情況怎樣？」

「很糟糕，我和迪達拉都受了傷。」葉語氣平靜的說道：「如果帶上兩個人柱力，很難擺脫雲忍村的追捕。」

「我會讓絕和阿飛立刻趕往支援你們。」零說道。

「不用支援了，只要帶走兩個人柱力就可以了。」葉不想和絕以及阿飛這兩個神秘的傢伙打太多的交道，補充道：「我們自己可以擺脫追兵，人柱力會留在距離邊境最近的一處秘密據點封印，但接下來的抽取尾獸我和迪達拉無法參與了。」

「可以。」零答應了葉的要求。

「真是恐怖的一個傢伙吶，一次性抓捕兩個可以完全尾獸化的人柱力！」鬼鮫驚嘆道。

「喂，首領，總是讓我和葉兩個人抓捕尾獸，這是一件很不公正的事情，嗯！」迪達拉憋了半天，神情似乎有些失落。

「鼬、鬼鮫，你們也開始負責抓捕尾獸吧。」零冰冷的雙眸不帶感情的環視著眾人：「我們的時間不多了，現在各大忍村都已經開始注意到了我們的存在，尤其是木葉村，他們已經開始有意識的開始追殺我們，下次機會希望大家都能夠到齊。」

說完，零冰冷的目光掃過葉和鼬兩人。

「我沒意見。」葉說道，他本就是木葉叛忍，對於追殺自己特別行動隊早已見怪不怪，不同於宇智波鼬的藕斷絲連，葉是徹徹底底的叛離，木葉村對於葉的人生來說代表著無盡的黑暗和殺戮，兩者之間沒有任何的妥協餘地。

「了解。」鼬點了點頭。

「那麼，集會到此結束吧。」零結束了這次集會。

夜晚寧靜的森林內，圍坐在篝火旁的葉和迪達拉收回了心神，兩人凝視著升騰舞動的火苗，耳邊傳來森林唏嗦的蟲鳴聲，葉抬頭注視著頭頂上璀璨的星空，似乎在想著什麼。

迪達拉神情失落的說道：「雖然很討厭蠍，但是同樣追求藝術真諦的人已經不多了吶！」

「且行且珍惜吧。」葉繼續注視著夜空，似乎是想要找到那顆代表蠍的星辰。

「或許某一天你我也會孤獨坐在篝火邊緬懷對方呢。」迪達拉靜靜的說道，語氣中少了些許往日的輕狂浮躁：「你相信宿命嗎，葉？」

「我也不知道自己是否相信。」葉收回目光，低下了頭：「但我知道，像我這種人，到最後是不會有好的結局的。」

「咳咳.......」葉咳嗽著忍著傷痛從胸口內取出了一本書，是那本曾經自來也贈給他的書，書上沾染著自己的血跡，葉翻開了染血的書頁，從中間取出了一張相片，然後將書扔給了迪達拉：「這曾經在木葉的時候，三忍之一自來也給我的一本書，或許你的問題，這裡會有答案。」

迪達拉接過了書，問道：「那是誰的相片，你的戀人？」

葉凝視著相片，臉上露出了罕見的溫柔之色：「這是我母親的相片，她曾經是木葉村的忍者，後來死於任務。」

「那你怎麼會成為叛忍？」迪達拉露出了疑惑之色。

「我的父親是叛忍。」葉拿著一根樹枝撥弄著篝火，唏噓道：「你不是一直很好奇我在木葉經歷過什麼嗎？」

迪達拉點了點頭：「的確很好奇。」

「那些回憶是一條沒有盡頭的路，就像是一場無法醒來的噩夢，看不到任何閃光。」葉靜靜的訴述著：「我的童年就像是一條被遺棄的野狗，無論到哪裡收穫的都只是唾罵和欺辱，人們從來不關係他人的付出，只會在意他人的過錯，我就這樣背負著叛忍之子的名號度過了童年。」

「忍校畢業之後我也曾經妄想過，我會被人遺忘，平靜的度過此生完成自己些許微不足道的夢想。」

「不可能的，那些蠢貨從來不會記得你做過多少有益於他們的事，但他們卻會銘記那些有損於他們的事情，哪怕是由於你的人所做的事情。」迪達拉有所感慨說道：「那是刻骨的銘記吶。」

「的確如此。」葉點了點頭。

「你還有過夢想嗎？」迪達拉好奇的問道。

「我也想過，嚮往過上平凡的日子，開一家小店，去一個平凡的妻子，然後生一個女兒生一個兒子。」葉語氣有些悲哀的說道：「你是第二個聽過這個夢想的人。」

「第一個就是你那位已經失去的同伴吧？」迪達拉說道。

「嗯，我和他一起相互陪伴度過了最黑暗的日子。」葉凝視著火光盡頭的黑暗：「那是一段充斥的殺戮的時光，我都已經不記得有多少人倒在自己的刀下了。」

「忍者的世界一向都是血腥的，談不上黑暗，僅僅只是立場不同而已。」迪達拉說道。

「可我所殺的，不僅僅只是敵人。」

此刻的迪達拉透過火焰竟然能夠看到葉臉上露出了不忍之色。

「很多人都是村子里的人，很多很多，還有他們的家人，很多很多，無辜的人，同樣很多。」葉扔掉了手中撥弄篝火的樹枝：「自那之後，我就在想，地獄有十八層，我的罪惡到底能不能裝得下呢？」

「立場不同可以毫無負擔的殺戮，縱死也無遺憾。但是那些毫無意義的殺戮，僅僅只是徒增罪孽罷了。」

「或許只有到最後，我才能找到自己的答案吧！」

迪達拉抬起頭，看著滿頭青絲化作灰白的葉：「我會陪你找到那個答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