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9寶寶,別離開媽媽……
在地上蹲著給顧徵發了個流淚的表情,他很快回復了她,「怎麼了我們小諾。」
「我後悔來蹭這頓飯,回去要長針眼了,嗚嗚……」
「??」
「你之前不是跟我說,他倆只是普通朋友??」
「是呀,三哥自己說的。」
「呵呵,他們在接吻。」
「……」
許惜諾正在打字,冷不防聽到許喻寒涼涼的聲音,「你要蹲在桌子下面吃飯?」
她立刻收起手機坐起來,乖乖地開始吃東西,一臉淡定,宛如什麼也不知道似的。
但就是因為她太過淡定,許喻寒才知道她剛剛肯定看到了。
吃完飯將許惜諾送回家,在回去的車上,他才有些不悅地教育秦歡,「惜諾是未成年,當著她的面做這種事情,你不覺得影響不好嗎?」
「??」秦歡有些懵,「可是明明是你……」
「是你先勾引我的。」許喻寒板著臉,「我是個正常男人。」
秦歡理虧,她就是有點嘴欠,但並沒有想在公眾場合對他干點什麼。
「知道了。」秦歡還是沒忍住頂嘴道,「許先生自制力這麼差,是不是隨便一個女孩子勾引你,你都會忍不住啊。」
許喻寒哼了一聲,「你以為誰都跟你似的沒皮沒臉?」
秦歡不服氣地道,「你不就是喜歡沒皮沒臉的嘛。前幾天不是還叫我下次穿那種,前面系帶子,很好解開的內/褲?你自己沒皮沒臉起來比我畜生多了好吧,你在床上說的那些話,我可說不出口。」
許喻寒嗤笑一聲,目不斜視地開車,「說不出口?昨晚是誰抱著我叫左一句好哥哥,右一句老公?需要我幫你回憶一下你說過些什麼?」
秦歡頓時臉漲紅,生怕從他嘴裡冒出什麼讓她難為情的話。在意亂情迷的時候什麼話都能說出口,但清醒的時候讓她聽到,她就覺得羞恥極了,「那都是你逼我說的!」
越想越覺得憤忿,秦歡嘀咕了一句,「你真不要臉!」
話音剛落,許喻寒就將打了一個左轉的燈,將車朝著公園的路開過去。
秦歡有些奇怪,「你開錯路了,那邊是公園。」
許喻寒沒理她。
這條公園的路到了晚上,除了路燈,幾乎沒有一個人經過,隔很久才會有一輛疾馳而過的車子經過。
秦歡正疑惑他到底怎麼了,便見許喻寒靠邊停車了,車子隱匿在路燈光線最昏暗的地方,透過防透視的車窗玻璃看出去,外面有些黑。
然後下一秒,秦歡靠著的椅背便毫無預兆地往下降落,她跟著愣愣地仰面倒了下去。
身旁傳來安全帶解開的聲音,接著她眼前一黑,一道高大的身影便壓了下來。
秦歡耳邊一熱,他的呼吸又濕又重的貼在她耳後,手指挑開了她的衣襟。
「讓你見識一下,什麼叫真正的不要臉。」
……
回到許家,已經快十一點了。
秦歡走路腳步都是飄的,整個人都有些恍惚,難以置信,她和許喻寒,竟然在車上胡鬧了兩個小時。
還好王嬸已經睡下了,文夫人今天也飛了美國,不然秦歡想到自己衣服扣子都被扯壞了一顆,這嘴腫臉紅的樣子,一看就知道怎麼回事。
上樓的時候,許喻寒的電話突然響了。
他看了眼名字,神情變得莫名溫柔了一些。
秦歡立刻警覺起來,但下一秒,便聽到他接起電話淡聲道,「看看幾點了,你還不睡。」
他一邊說一邊往上走,秦歡亦步亦趨地跟在他身後,進了主卧,裝作沒有在聽他講電話的樣子,在鏡子前卸妝。
「要提前回來了?哦,好,到時候去接你。」
「我剛到家。」
「你小姨的朋友圈?你怎麼看得到?我不是讓他們都對你屏蔽朋友圈了嗎?……不是姐姐,是阿姨。」
秦歡聽出來是誰打來的電話了,憤怒地瞪了他一眼。
許喻寒看了她一眼,然後繼續道,「你想不想和她說兩句?她在我旁邊。」
秦歡:「……」
晚上十一點,她在他旁邊,這意味著什麼……
但許喻寒已經將手機扔給了她,秦歡像是握著一個燙手山芋,有些緊張,深呼吸一口氣才小心翼翼地說,「你好。」
「你好。」稚嫩的小奶音一本正經地問,「你是我爸爸的女朋友嗎?」
「呃,他說我是什麼,我就是什麼吧。」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現在是個什麼詭異的身份。
預備役女友?
「他說你是阿姨。」
……好吧,許惜諾高三就被叫小姨了,自己二十齣頭被叫阿姨,也沒什麼不對。
秦歡欣然接受了這個稱謂,「你叫許佑極是吧?夏令營好玩嗎?」
「還不錯。我們今天去了迪斯尼……」
小男孩在那頭愉快地和她分享了自己夏令營的一些好玩的事,秦歡從聽到他聲音那一刻開始,心裡就莫名安定了下來,非但不覺得緊張,還很放鬆很欣喜,竟然對一個面都沒見過的孩子生出一種親切感。
而且,她還覺得他的聲音很熟悉,卻想不起來在哪裡聽到過。
聊了幾句之後,她便將手機還給了許喻寒,回自己房間去洗澡了。
許佑極比她想象中的好相處很多,原本她以為小孩對后媽這種生物,都是天生排斥的。
秦歡突然很想知道更多許佑極的事情,知道他的生母,知道他從小的生活環境,和他的興趣愛好等等。
洗完澡出來便跟公眾號諮詢了一下,需要多少生命值,可以兌換許佑極的資料。
得到的答案卻是,五十年。
「……」
「一個小孩子的資料,需要這麼多生命值,我讀書少你別騙我啊。」秦歡氣呼呼地打字。
公眾號回復:「他不是普通的小孩子。屬於終極資料。」
???
秦歡的好奇心徹底被勾起了。但她沒有相對應的生命值可以兌換資料,即使好奇得要命,也只能無可奈何地關掉手機。
終極資料一定是和自己有很直接關係的東西,會是什麼呢?許佑極……
秦歡突然想到了自己曾經有過的那個孩子,心裡有個大膽到荒謬的念頭,但隨即便被自己否定了。
那麼大的火,自己都死了,孩子怎麼可能活著?要真是和自己一樣重生了,他也只是尚在腹中的胎兒而已。
秦歡很少去想自己胎死腹中的那個孩子,因為每每想起一次,心裡就難受一次。
前世,她以為那個孩子是她和陸祺鑫的,直到臨時那一刻,知道孩子的父親是許喻寒。
她有震驚,有憤怒,有難過,有怨恨,卻絲毫沒有不要這個孩子的念頭。
如果自己的孩子還活著,到了許佑極的年齡,是不是也和他一樣可愛?
……
夜裡。
許喻寒走進客房,眯了眯眼適應室內漆黑的環境。
床上的女人已經熟睡,他開了盞小夜燈,這才看清她臉上的淚痕,不知道哭了多久,眼睛下面的枕頭都濕透了。
許喻寒正想搖醒她,卻聽到她的嘴裡溢出一聲夢語。
「寶寶……」
許喻寒剛探出去的手指一僵,隨即輕輕落在她的臉上,將她貼在臉上被淚水打濕的頭髮撩到了耳後。
「寶寶,別離開媽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