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一隻雞變成了背鍋俠
李老黑並不知道張源是張從業的兒子,否則的話就算打死他他也不會把這個事情告訴給張源。
那天晚上他聽到黑衣人對車惜玉說要讓她儘快執行任務,得到張從業的信賴。不過聽車惜玉的意思好像是想打算放棄,模模糊糊的聽著黑衣人說到什麼寶藏之類的話,也沒太聽清楚,那時候正好碰上家丁巡邏,然後自己也怕被人發現,就溜走了。
「所以你的意思是說張府裡面會有寶藏?」張源對李老黑說道。
「那我就不清楚了,反正是聽他們那麼說的。」
李老黑的話應該是不能有假的,之前就聽劉老大說過車惜玉是被一夥神秘人抓了去,就懷疑說是第三幫的人,之前還沒有什麼理由去解釋這個事情,但是現在就對上了,第三幫做事向來都是神秘莫測的,不過之前所說的負責收集情報也僅僅是其中一項,他們所做的事情不黑也不白,處於灰色地帶,現如今怎麼會做出這種事情呢?
難道自己的猜測都是錯的,還是李老黑在撒謊?張源把匕首伸向李老黑的脖子處,「你說的都是真的?」
鋒利的刀刃已經划傷了他的皮膚,李老黑嚇的不敢動彈分毫,顫抖著說道,「真的……都這個時候了我哪敢騙你啊!」
「嗯!那我就信你一次!」說完這句話還不等李老黑再說什麼張源右手一番直直的將匕首刺進了他脖子上的大動脈,拔出匕首,鮮血像是噴泉一樣噗呲噗呲的往外湧出,李老黑睜著一雙大眼睛直直得到瞪著著張源,他無論如何也想不到面前的這個只有十六歲的少年竟然敢殺人滅口!
張源伸手將李老黑的眼睛合上,小聲呢喃道,
「真是對不起了,要是把你放了,那將來我得日夜都得提心弔膽的防著你啊。」
自己是第一次做這種事情,但是張源卻沒有一絲一毫的緊張,深深呼出一口濁氣,洗了洗手,然後拿了一把搞頭和一把鐵鍬走出了房門,趁著夜深直接走出房門奔向後山刨坑,然後再返回去扛著李老黑的屍體把他掩埋,最後又返回春風樓清理乾淨現場,確定不留下絲毫蛛絲馬跡。
這一切說起來很快,但是直到他清理好的時候公雞已經開始打鳴,天邊已經泛起了魚肚白。
早在21世紀的時候,張源每次看到新聞有盜竊案或搶劫案這種刑事案件的時候,就總是在內心不斷的想象自己是那個犯罪嫌疑人的話自己會怎麼做才能逃避警察的追捕,對於這種思想心理學家曾經說他是反社會行為心理。
不過張源曾對此嗤之以鼻,畢竟自己也只是在心裡想過,並沒有實際的付出行動去效仿,現在想想自己還真就可能被那個心理學專家說中了,在21世紀沒有做過是因為那時候滿街滿處的攝像頭,又出於互聯網信息時代,很有可能就是前一分鐘剛犯事,下一分鐘就會被抓到。
但是現在不一樣了,身處大清朝,而且李老黑在清平縣的眼裡本身就是一個已經走了的人,所以張源也敢這麼做。
累壞了的他眯著眼睛仔細思考著前後這一切還差什麼細節沒有做好,思來想去,最終睜大雙眼,對了!衣服上的血漬,還有地上的血腥味,這個氣味短時間內是散不去的!可能自己現在在屋子呆了一段時間了所以根本聞不到,但是不代表剛進來的人聞不到!
他連忙脫掉外衣然後塞進灶坑,之後趕忙回到張府匆匆敲開大門回到自己的房間又拿了一身衣服穿上。現在早市應該已經開門,所幸早市就在春風樓上邊的街道,於是他去買了一隻雞,順帶著又跑去錢莊把銀票兌換了一下,最後回到春風樓后廚拿著菜刀就把雞的脖子抹了。
可憐了這隻雞了,成為別人的盤中餐之前還得背一個鍋,剛剛做完這一切,胡胖子和張玫一同走了進來,
張玫捂著鼻子指著張源手中的那隻雞說道,
「大哥你這是做什麼啊?」
胡胖子也同樣疑問,張源將刀一放,然後站起身來拍了拍手看向二人,笑呵呵的說道,
「當然是慶祝我們今天正式接手春風樓啊,買了一隻雞想著殺了燉了,但是剛把它宰了卻突然想起自己不會處理啊,胡老闆,看來這事兒還得麻煩你才是啊。」
胡老闆一聽這話問道,
「你處理掉了鬧鬼的事情?」
「那是自然,但是具體方法你們不許問,天機不可泄露。」張源老神在在的說道。
胡胖子對於這個事情抱著的觀念就是只要春風樓不再鬧鬼就行,至於過程嘛張源不想說的話也無所謂,他也不感興趣,張玫這個人膽子小的可憐,更不想聽了,他興奮的看著張源,
「那可太好了,我們今天就可以重新開業了!」
張源搖了搖頭,對著胡胖子說道,
「還不行,在正式的開業之前我們還要做幾件事情,還望胡老闆見諒啊!」
胡胖子雙手抱拳對張源拱了拱手,「你可別寒摻我了源少爺,剛才來的路上我都聽這位玫少爺說了你們是張府家的兩位公子,咱們昨天說的話和字據還在呢,以後就別叫我胡老闆了,叫我胡掌柜好了。您是大老闆,您怎麼說想怎麼做我全聽您的吩咐,沒有任何怨言。」
張源之前特意叫了一聲胡老闆,意思就是想看看胡胖子是不是個卸磨殺驢的人,如今看來他確實是一個忠厚的人,他滿意的點了點頭,從懷裡掏出三張一百兩的銀票,拿出兩張給了胡胖子,一張給了張玫,
「胡掌柜,這二百兩裡面有一百兩是昨天答應你的我買下春風樓的錢,另外我給你們的這一人一百兩,是讓你們做正式開張之前的準備用的。下面我來說一下分工。
春風樓的招牌是不能用了的,畢竟全縣人都這道這裡之前發生的事情,你去負責找人重新做一塊牌匾,名字我已經想好了,就叫醉霄閣,另外再找一幫人來,我要重新設計酒樓內的各種布置。
張玫,我給你吩咐的事情比較簡單也比較適合你,你認識的狐朋狗友也不少,你這幾天就負責和他們吃喝玩樂,不論有錢的還是沒錢的,都叫上一起玩,你請客,記住這不是白玩的,不要心疼錢,主要目的是讓你跟他們提一提這裡重新開業的事情,具體方法你自己心裡應該有數我就不多說了。
最後說一句,千萬不要心疼錢,不夠的話再和我說。」
呼!一番安排都吩咐了下去,張源深呼一口氣,有錢的感覺真爽,想怎麼花就怎麼花,換成之前張源還在琢磨著坑完京城的齊少爺五百兩以後還怎麼辦為錢發愁呢,不過現在自己有了一個小金庫,錢,對他來講也就只是一個數字而已。
如果說之前張玫和胡胖子對於張源的感覺,一個是還欠著他錢的不得不聽從,另一個是已經立了字據的,也是不得不聽從。都處於是被動的,但是現在他們完全主動的信服張源了,為馬首是瞻,一個是金錢上的動力,另一個則是因為張源條理清晰,說話行事從頭到尾條理清晰,思路明確,完全不像是一個十六歲的少年。
倆人接過銀票對張源說了聲然後就走了準備開始做事。
那麼張源呢?他自然不會留在這裡呆著真當甩手掌柜了,現在有錢了,需要他做的事情更多,那天做的夢給了他很大的動力,總有一天自己會像夢境里一樣敢和皇帝談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