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血手教主
每月便能夠有一次在藏書閣中獲取武功秘籍的機會。對於此時修鍊金鐘罩已經達到了某種瓶頸的朱三來說,可謂是雪中送炭。
「接下來只需要抽取到一本內功心法,配合一陽指…」
朱三的腦海中如此想著。他自幼習武成痴,卻因為家世的緣故。一直未能步入武道之途,如今獲得了那神秘的奇遇,朱三的內心卻是變得熱切了起來。
他無法解釋那神奇仿若夢境一般的藏書閣,只能將一切都歸咎於父兄在天之靈的庇佑。
畢竟那藏書閣乃是從父親用性命換來的羅漢伏魔拳之中得來的。
雖然羅漢伏魔拳譜被人偷走,他自己也沒能夠學成這一門拳法。但是,其中隱藏價值最高的金手指被自己得到了。
伸手摸了摸金色逐漸變得暗淡了許多的手右食指,朱三的嘴角微微上揚。總有一天我也會成為武林高手,了解到當初父兄身亡的真相。
一陽指的技法不過短短几招,在真正的絕學面前算不得什麼上乘。但對於此時此刻在拳腳武技方面仿若白痴的朱三來說,也是著實令其受益匪淺。
修行了大約三天,途中九姑娘來送過幾次飯食。對於朱三的勤奮,包括七公子在內的主僕三人還是頗為看好的。
「這小子的肉身天賦果然非凡,再過一段時間,便可以修鍊那一門功法了吧。」
身處密室之中,看著朱三與那九姑娘你來我往交手的七公子嘴角微微上揚,而後露出了若有所思的神色。
也就在此時,長樂卻是急匆匆的來到密室,而後向著七公子稟告道:「公子,教主到了。」
那原本正若有所思的七公子,卻是眉頭一皺,而後徑直邁步向著密室之外走去,口中輕聲低問,仿若喃喃自語。
「他怎麼會來此處?」
有些想不明白血手教主為何突然造訪,但七公子還是只有急匆匆的離開密室,前往院門迎接方才不失了禮數。
當然他最怕的還是血手教主徑直闖入進來,而後發現他的秘密。
這是一個只屬於她的秘密,在她年幼之時的記憶。任憑血手教主如何想象,恐怕也無法這段時間竟有如此神奇之事。
血手教主對於七公子倒是頗為信任,畢竟是從小養到大的孩子,他相信在自己的照顧下,七公子一定會對自己唯命是從。
親們,最近七公子已經開始修行血手教的秘法,血手教主的心底還是頗為高興的,畢竟是那個人的後裔,說不定在血手經的修行上還能夠有什麼特殊的天賦。
他一共有九個義子,但老七卻是這九個義子之中最不可或缺的一人。
他能夠穩坐血手教教主,讓那些曾經被前任教主所招攬的邪道高手認可,最大的原因便是他麾下的這前任教主的獨子。
「不知義父前來,孩兒有失遠迎,還請義父恕罪。」
遠遠的見到那血手教主,並沒有闖入自己的居住之所,七公子的心底暗暗鬆了一口氣。
「小七何須如此多禮?」那血手教主露出了滿臉慈祥的笑容,而後向著七公子擺了擺手,口中道:「為父這一次前來,是因為大光明宗派人前來送了一封信邀請我邪魔六道相會於光明頂共商大事。」
歡迎方才落下,見七公子的臉上並未露出任何其他神色,而後便繼續開口道:「如今你也開始修行血手經,也該是正式踏足江湖了!這一次便隨你大兄一同前往,見一見世面也好。」
聽到了血手教主的言語,七公子沉吟良久,而後微微點了點頭。
而後父子二人便談了一些家常話,等到夜幕降臨之時,那血手教主方才離開。
原本滿臉笑容的七公子,面色頓生陰霾。
「公子,這一次…」
一旁的長樂方才準備開口,那七公子便擺了擺手,打斷了他的言語,口中道:「這一次便由阿九陪我一道吧。」
七公子的話音方才落下,而後卻是眉頭微皺,似是想起了什麼一般,口中道:「還有,還有那朱三,也吩咐阿九一同帶上吧,本來準備想過些時日再進行的,看樣子卻是需要提前了。」
「公子,那小子畢竟是李申帶回來的,若是有些…」
長樂的臉上不無擔憂的說道,那一門功法極為玄妙,對資質要求極高,據說只有至強之體方才能夠修鍊到極致,否則的話,隨著修行功力的增長,隨時都有肉體承受不住磅礴真氣而爆體人亡的可能。
與九姑娘不同,長樂除了對七公子之外,對任何人都絕難產生絲毫的好感,就連親近的感覺都不曾有半分。
朱三的天賦雖然得到了三人的認可,但長樂並不認為以朱三的肉體能夠承受得了那一門功法帶來的強力反噬。
「我自然是知道那小子不可能將洞劫經修鍊至大成,但只需要他能夠小成即可,只要得到了祖師的傳承這小子恐怕便也沒用了。」
七公子的臉上儘是冷酷,一旁的長樂心底都有些微微發寒。
從他15歲的時候開始,知道了七公子的秘密那一刻,他便再也不是屬於血手教中的一員,他便只有一個身份,那邊是七公子,身邊的婢女。
也就在七公子準備提前開啟計劃的時候,那正在與九姑娘陪練的朱三卻是第一次,碰到了九姑娘的衣裳。
「好小子,這一招倒是使得不錯,你從何處學來的?」
九姑娘也是詫異的看著那被朱三一指點破的衣角,心底如同面相一般,充滿了震驚。
看著九姑娘一臉審視的模樣,而朱三卻是當即心底一突,而後這才反應過來,就在方才,他竟然真的對九姑娘使用了一陽指。
雖然那一指並沒有雄厚的真氣支撐,但就他體內的那一縷金鐘罩修鍊而出的罡氣,配合著一陽指一指點出,竟差一點便傷到了九姑娘。
「啟稟九姑娘,這是我家傳的指法,之前修為尚淺,一直不曾領悟,今日方才得以有所突破。」
口中如此說道,心底卻是忐忑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