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第一片領域

兔子，一隻可愛的白色兔子。

毛茸茸的，賊可愛。

毫無防備的兔子賣力吃草，絲毫沒有注意到危險靠近。

陳半生保持不動，頭顱朝著小白兔。

不著急，再等等。

一隻兔子毫無忌憚出現面前，沒有問題，誰信？

詭異的森林接觸多了，會疑神疑鬼。

「我想多了？」

搖頭。

命重要，再等等。

兔子，吃草吃得開心極了。

時而來這邊，時而去那邊。

蹦蹦跳跳，屁股對著陳半生。

靠近了。

一米距離。

草叢遮擋自己的身軀，陳半生很想動手，這個距離，可以瞬間咬住。

沒有危險。

只有兔子，不能退縮，我可是蛇。

哪有蛇害怕兔子的。

「來了，小白兔。」

弓起的身軀瞬間出動，如閃電般獵殺。

陳半生一口咬住兔子的身軀，整個身軀迅速纏繞。

兔子，被陳半生纏繞住，無法動彈。

嘴裡含著草的兔子，不明白所以。

吃痛，才發現自己被咬住了。

「吱吱吱。」

板牙威脅陳半生，似乎在說放開我。

不然有你好受的。

咬住，不放開。

你能奈我何。

毒素注射，小樣的，還不死。

「吱吱。」

兔子著急了，毒素噴射，自己可就真的要死。

死亡恐懼籠罩下，它做出了反應。

衝刺。

大板牙咬向陳半生的身軀。

「咔咔。」

堅硬的鱗片阻擋住它的攻擊，無法突破。

小白兔萌萌噠看著陳半生的身軀，咬不動。

再來。

不信邪的它，咬了十幾口后，放棄了。

「吱吱。」

毒素有反應了。

小白兔恐懼掙扎，扭動。

腦袋撞擊陳半生的身軀，紋絲不動的陳半生，安靜等待食物失去反抗。

「砰。」

突如其來的攻擊，讓陳半生吃痛。

身軀，跟著鬆開。

低頭看，兔子不見影。

白色的身影，沒入草叢。

「想要逃，不可能。」

「哪裡跑。」

陰溝裡翻船啦，不可原諒。

追上去。

進入草叢，熱量感應中，小白兔不停繞路。

快速前進，中毒的它，逃不出陳半生的手掌心。

「任憑你速度再快，還不是要死。」

「咦？」

「慢了。」

「不行了吧？」

陳半生跟著放慢速度，緩緩向前。

找到了。

小白兔此刻正在苟延殘喘。

背後腥風陣陣，小白兔回頭一撇。

驚慌失色，瞳孔含著恐懼和哀求。

陳半生忽略它的眼神，直接奔著它去。

靠近，居高臨下。

被你逃跑了，我還怎麼在這裡混？

「吱吱。」

哀求。

苦苦哀求。

眼裡，含著淚水。

陳半生，冷漠一片。

纏繞。

盤它。

「吱吱。」

掙扎，毒素髮動，動彈不得。

痛苦，難受，恐懼。

小白兔眼睜睜看著自己的身軀被盤上，無法逃了。

絕望的它，盯著陳半生。

冰冷的雙眸，斷絕它所有的想法。

你是我的食物。

別想跑。

「吱吱。」

還在哀求的兔子，迎來了陳半生一口撕咬。

死了。

進食美食的時候到了。

吞噬。

蠕動。

美味在前，怎麼能容許心軟。

兔子進口，身軀再度增加。

幾公分的長度，聊勝於無。

一隻兔子，給自己帶來的效益很低。

陳半生看著自己的身軀，長大了，需要的食物增加了。

頭痛啊。

難道要我去獵殺大型動物？

可自己的身軀裝不下啊。

吃了兔子，陳半生去巡邏自己的地盤。

這一片區域，是自己的了。

以後，我就是這裡的霸主。

小小一片地方，不過幾米範圍，甚至是不算地盤。

爬到樹上，居高臨下觀看。

攀爬能力晉級，陳半生利用身軀，不停鍛煉。

要給自己增加保命能力，多一樣，可以讓自己少受一點傷害。

度過了最危險的時刻，陳半生不畏懼森林。

向前看，茂密的叢林中，陰森恐怖。

隱約看到森林上空冒出來的氣息，恐怖而危險。

那邊，不是自己可以靠近的。

總有一天，自己會進去的。

收斂心思，管好自己的一畝三分地。

其餘的，都拋到一邊。

第一天靜悄悄過去。

夜色落幕，陽光高照。

樹蔭下，一條蛇，享受陽光。

盤踞一起，躲藏於樹葉中。

等待獵物靠近，陳半生轉動雙眸，疑惑道：「怎麼不見獵物來？」

等了許久，不曾看到獵物到來。

不免著急，按道理說，附近有不少的獵物。

大型動物不算，小型動物，諸如兔子啊，青蛙啊，老鼠啊，應該不少。

哪怕是同類，陳半生來者不拒啊。

熱量感應散開，有反應。

不能繼續守株待兔。

要主動出擊，不想餓著，就要動手。

離開草叢，留下一條痕迹。

陳半生拖著身軀，快速移動。

鱗片於泥土樹葉摩擦，不曾發出一點聲響。

蛇皮走位，增加速度。

扭動，依靠肌肉來前進。

和人類前進不一樣，很不習慣。

適應之後，也有不習慣的地方，總覺得彆扭。

克服了，還是會出現。

正如現在，陳半生很不想扭動，形象不好。

越過樹木，躲過山石。

他來到了一處陰涼處，盯著前方。

那是一處低洼，殘留了下雨天的水。

在水池中央，一抹綠色鮮艷動人。

仔細看，不像是植物。

「那是什麼東西？」

從未見過的物種，像是青蛙，又不是。

看著是蜥蜴，認真看，也不是。

蜥蜴的身子，青蛙的腦袋。

趴在水草中央，等待獵物靠近。

擺動的尾巴，拍打背後的水，吸引小動物過來。

微弱的動靜，帶著某種律動。

「嗯？」

血液有反應。

陳半生察覺到身體的不對勁，自己似乎要有過去的想法。

控制不住。

「那聲音？」

很微弱，幾乎弱不可聞。

可在自己耳邊，清晰，明了。

旁邊，走出一隻兔子。

昏昏迷迷向前走，動作滑稽。

跌倒，爬起來。

向前走，彷彿看不到前面是水池。

進入水中，到了兔子的肚子，沒有覆沒它。

動作顯然遲緩許多，本能察覺到危險。

兔子停止不前，恢復了精神。

就在這一剎那。

那隻青蛙蜥蜴動手了，張口，一根舌頭撩撥而來。

只看到一道殘影，兔子的身體消失不見。

再看青蛙蜥蜴，卷著兔子，正要享受美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