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呂布戰龐斑
九原城外,林鋒朝著小地圖所標記的黑點一路疾行,同時思緒卻在飛轉。因為他感應到,於夫羅離他越來越近是,以他對小地圖的初步估測,於夫羅竟是在九原城在他與郭靖曾落腳休整的山林內。
他為什麼會來到并州?
難道也是為了一觀兩個劍魔的決戰?
這個理由,未免有些牽強。
其實對於這個問題,林鋒心中其實已經有了答案。
劉豹!
他的上一個目標,已經飲恨在他臂刃之下的那位左賢王,也是於夫羅的兒子。而且若非自己的介入,按照既定軌跡,劉豹將是南匈奴下一個單于!
也只有血脈親情,同時也是既定繼承人這兩重身份,才能促使一族首領冒險南下。要知道,并州可是大漢重鎮,一旦於夫羅南下的消息暴露,相信會有不少與匈奴有血海深仇的人想殺他。
不過既然他知道了,倒是不介意代勞一番。
於夫羅……下一個刀下鬼!
想至此,林鋒渾身的血液都開始沸騰起來了,這應該是源自於融合的泰隆記憶深處的那股嗜血本性吧!
……
「於夫羅!」
「你竟敢南下并州,莫不是項上人頭不想要了?」
樹林深處,一人一戟,正在對質一群人。雖然雙方人數差距甚大,但單槍匹馬的那人竟是沒有絲毫畏懼,甚至隱隱有居高臨下質問對方的姿態。
這時,林鋒悄無聲息的靠近……
作為召喚師峽谷赫赫有名刺客之王之一,泰隆同樣懂得隱匿身形,而如今這一特技則原原本本傳承在了林鋒的身上,場中人竟是對他的到來沒有一絲察覺。
是他!
林鋒微微詫異,因為他竟是看到了熟人,可不就是剛來時曾對過一招的呂布嗎?難怪於夫羅會在這鬼地方止步,原來是與他對上了。
好傢夥,自己單槍匹馬,面對十幾個氣息不弱的武者,怎麼反倒是他佔據主動。見此場景,林鋒不禁又對他刮目相看了幾分。畢竟不論歷史演義中上怎麼描寫他的,至少現在的他,很對林鋒的口味!
「本單于再問一遍,殺我兒劉豹的,是不是你?」
於夫羅的聲音有些低沉,臉色也是有些不好看。畢竟自己這麼多人,在氣勢上居然隱隱被人家壓制,說出去只怕要被人笑掉大牙了。
哼,并州戰神?
本單于既敢南下,若真是你做的,這次你便必死無疑!林鋒想的沒錯,劉豹正是他最得意的兒子,他早已將之內定為繼承人,甚至已經開始放權,將軍隊轉移到他手上。
誰知,這個寄以厚望的繼承人,竟在一次在他看來很簡單的打草谷中飲恨了。
於是,他瘋狂了!
「殺劉豹的不是我……不過就算別人不殺他,我也會取了他的狗頭!」
呂布淡淡道。
以他的驕傲,自是不屑於冒認別人的功勞。不過就這麼否認,未免有怕了的意味,這才補了後面一句,只為了表達一件事,他,不懼!
「哼,找死!」
於夫羅冷哼一聲,他原本只是想為兒子,若證實不是呂布,他自然不想與對方斗得兩敗俱傷。畢竟他相信以呂布的傲氣,絕不會敢做不敢當。
但聽到他後面的羞辱之詞,又不免火冒三丈。
「還請魔師出手,誅殺此人!」
於夫羅忽然對著身後喊了一句,隨即便見一行數人走了出來,一行人有男有女,甚至有兩個和尚打扮。
這位魔師不是別人,正是大玉兒曾提起過的「魔師龐斑」。他們本是南下一睹雙劍魔之戰的,卻忽然收到努爾哈赤的命令,讓他們暫時配合南匈奴單于於夫羅的行動。
原來,南匈奴早有向蒙古稱臣的意思,甚至只等劉豹北歸,南匈奴便會臣服蒙古,成為其附屬。因為於夫羅父子都明白,蒙古,突厥,女真……幾大族的崛起之勢已無可阻擋,而他們匈奴卻被大漢當年的武帝,宣帝打得四分五裂,失去了與之爭鋒的資本。
以他們如今總數不滿二十萬的軍隊,是難以在幾大強族的夾縫中壯大的,與其這樣,倒不是主動歸順,至少還沒保存實力。
鐵木真對能兵不血刃拿下一塊肥肉自是拍手贊成,對其提出的藉助蒙古實力為子報仇的要求也是想也不想便答應了,女真兩部越發壯大,突厥兩部雖然因為分裂而不復草原霸主地位,但瘦死的駱駝比馬大,蒙古的壓力是越來越大了。
「魔師龐斑?」
呂布眉頭微皺,作為土生土長并州,又是一名將軍,常年與異族打交道,自然對草原的一些名人比較了解。龐斑作為蒙古幾大強者之一,呂布自然不會陌生。
見到後面走出的一行人,不由露出凝重之色!以他征戰多年的直覺,這群人不好對付,尤其是為首兩人,任何一個都不比他弱!
「魔師龐斑,國師八思巴,好大的手筆!」
呂布冷哼一聲,當即橫戟備戰。
龐斑一言不發,邁動魁梧的身形大步走出,手中同樣拿著一對戟,正是其拿手武器,三八雙戟。這是戟的較量,至於誰勝誰負,就要看雙方的本事了!
暗處,林鋒手中多了一把長劍。他的武器,是可以隱藏在體內的,由意念操控。雖說是刀鋒之影,但既然皮膚是玉劍傳說,怎能不用劍?
玉劍傳說也是迄今為止,男刀唯一用劍的皮膚。
龐斑與呂布對峙之際,林鋒也是蓄勢待發,他在等一個機會,一個所有人鬆懈下來,他一波將於夫羅帶走的機會。
抬頭看了眼天色,今晚的月光格外的暗淡,當真是……月黑風高殺人夜!
就在這時,場中對峙的二人,動了!
雙戟相撞,周遭落葉登時被龐大的氣勁震得四處亂飛,臨近的樹枝也是被震得左右搖曳。雖然只是試探性一擊,仍是攜帶莫大的威勢,兩人的強悍實力一覽無餘。
轟!
又是一擊,兩人不約而同的加大了力道,強大的氣勁連地面都轟得微陷,樹木被鋒利的刀刃一擊斬斷,密集的樹林硬是被兩人生生開闢出一片空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