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監獄探望
皇宮大牢里，一個黑衣人無聲無息的進了又出，大牢里的徐誠天儼然是已經斷氣了的樣子，只是眼神還帶著不可置信的表情。
「什麼，你說徐誠天死了？」
坤寧殿里，晏離一臉驚訝的看著將無裘。
「嗯，應該是被他上面的人殺人滅口了。」將無裘也有些意外，雙眉緊緊的蹙著，「這次他們的動作快的有些出乎我的意料了。」
「什麼意思？」晏離有些不解，「你的意思是你早就知道他們會進宮殺徐誠天？」
將無裘抬起頭來看了晏離一眼，彷彿是在說『你太蠢了，我不想和你說話』。
晏離也覺得自己這個問題確實問的太蠢了，哪有人在自己的人被發現后不趕緊想辦法殺人滅口的，於是不經尷尬的摸了摸鼻子。
「那既然你早就知道，那為什麼你不多派一些人手看著他。」晏離真的是覺得自己快跟不上將無裘的思路了。
將無裘覺得自己在不解釋的話，估計晏離就要被他自己蠢死了，於是終於好心的開口解釋道：「昨天我審了一下徐誠天，他什麼都不肯說，而且看他當時的樣子，估計是覺得他上面的人一定會救他出去，不然今天死的時候表情也不會那麼驚訝。」
「我有點明白了，」晏離聽后若有所思的說，「你的意思是，在你審徐誠天的時候，徐成天是肯定自己上面的人會來救他，所以是打定主意不說了。」
「沒錯，」將無裘點點頭，「你覺得一個打死都不肯坦白的人留著還有什麼意義呢？」
「不過他們既然可以悄無聲息的潛入大牢里殺了徐誠天，那為什麼不直接把他救出去呢？」晏離還是想不通這個問題，對方花那麼大的精力培養出來的人，總不會是因為覺得帶出去嫌麻煩然後直接殺了了事吧。
「這隻能說明徐誠天的存在對他們來說完全可有可無，什麼影響都沒有。」將無裘回答，「而且，他們放在宮裡的姦細絕對不止徐誠天一個。」
「那徐誠天不是還有個哥哥嗎，就是你昨天拿出來的那個畫像。」晏離像是想到了什麼一樣驚喜的說，「你可以從他下手啊，你應該有他的下落吧。」
「沒有，」將無裘搖了搖頭，「徐誠天的哥哥可比徐誠天聰明多了，不過他們那邊的人應該也沒有找到他的哥哥，畢竟他哥哥可是有個會易容的好本事。」
「......」
「我不想說了，既然你都一副『萬事盡在掌握之中』了，那就說明你心裡有打算，反正最後遭殃的又不是我。」說完還幸災樂禍的看了將無裘一眼。
將無裘好笑的看著晏離，饒有趣味的開口說到，：「難道阿離你就沒有聽過一句城門失火，殃及池魚嗎，萬一他們有一天發現我們的關係，用你來威脅我，或者想從你口中知道什麼，對你嚴加拷打。。。。。。」
「停停停，我們有什麼關係，你別說的好像我兩有多親密一樣。」晏離一臉嫌棄的說，心裡卻在奇怪自己為什麼明明不喜歡將無裘，卻又不排斥他調戲他的話。
「你不知道嗎？」將無裘好像很驚訝的樣子。
「知道什麼。」晏離有點懵。
「這兩天宮裡宮外的人都在傳當今無晏國的聖上和丞相關係甚好，實在是一對好君臣啊。」將無裘懶洋洋的說。
「那都是他們瞎說的。」晏離每次都說不過將無裘，「你不會也真以為是這樣吧。」
「我當然不會覺得我們是一對好君臣。」將無打著哈哈說。
「那既然你覺得我們不是好君臣，你還來我這裡作甚?」晏離說完都沒覺得自己這話有多酸，只是心裡覺得納悶，自己其實不想這樣說的啊。
將無裘自然知道晏離到底在想什麼，在聽到晏離的話后不由得眸子一沉：「你這是生氣了？」
「我生什麼氣，你可是皇帝，我不過就是個被你謀了權的前皇帝，還被逼迫做你的丞相，幫你出謀劃策。」晏離說完就站了起來背對浙江無裘。
「我只是說我覺得我們不是一對好君臣，可沒說不會是一對好佳人。」將無裘又搖了搖手中的扇子，笑的一臉春風得意，「你這樣，可是會讓我覺得你喜歡我啊。」
「呸，不要臉，流氓。」晏離從前天被將無裘告白開始就時不時的會被將無裘調戲，現在再聽到將無裘說這樣的話雖還是有其惱羞成怒，不過卻不會連話都說不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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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邊，大牢里，蘇澤和蘇豪正隔著一排鐵欄對話著。
「你來做什麼。」蘇豪輕嗤，撇了一眼蘇澤就轉過身去，不看蘇澤。
「阿公。」蘇澤開口。
「別，你可別這樣叫我，我蘇澤可承受不起你蘇統領的一聲阿公。」蘇豪打斷蘇澤的話，滿是不屑的說，「我蘇豪這一輩子行的正坐得端，唯一後悔的事情就是當初沒讓你直接餓死街頭，還把你撿了回來。」
蘇澤聽了之後苦笑：「阿公，如今連晏離都答應了皇上，你為何還是要這麼犟呢，我若不是相信他將無裘書個良善只輩，我又怎麼會跟著他呢。」
「你這意思是晏離就不是良善之輩了？」蘇豪說，「你懷疑我的眼光就算了，難道還懷疑你那一心追隨的皇上的眼光？看來你也不怎麼忠誠。」說完冷笑了一下。
「我不是那個意思。」蘇澤著急的想要解釋。
「我就覺得你是那個意思，你能把我怎麼辦。」蘇豪大聲的說，「對了，說起來，我還要感謝一下你，感謝你在他將無裘面前求情，留老夫這一條賤命啊。」
「其實皇上他並沒有想要處死你的打算的，」蘇澤有些著急的解釋，「我這麼做不過是順水推舟罷了。」
「哼，」蘇豪聽了之後冷哼一聲，「好一個順水推舟，你怎麼不給老夫推一個流放邊境呢，在這牢里待著還要看見你。」
「阿公，你能不能不要老是這麼固執。」蘇澤說到，「如今朝堂上的局勢根本就不是你想的那麼簡單，我這樣也是在保護你啊。」
「行咯，呵呵呵，」蘇豪笑了起來，「你說是就是吧，既然如今連皇上都答應將無裘了，我還能說什麼」
「我.......」蘇澤語塞，其實他自己也不清楚自己來這裡做什麼，或許是為了勸蘇豪答應將無裘，又或許是為了報答昔日的養育之恩來看望一下。
『「你走吧。」蘇豪擺擺手，頭也不回的說，「你以後也別再來了，你若是還真有些良知，你就把丞相府的那些人打理好，老夫在朝堂上勾心鬥角了一輩子，什麼都丟了，如今就剩一個孤家寡人，就在這牢里度過剩下這幾年又怎麼樣呢。」
蘇澤沒有再回答蘇豪的話，只是沉默的站在那裡，過了半響才離開，離開前特意叮囑獄卒照顧好蘇豪。
蘇澤走後蘇豪才轉過臉來看著蘇澤離開的方向。不由得苦笑，其實他那裡真的有那麼狠心，畢竟蘇澤從八歲的時候就被他養在身邊。
「皇上啊，你可千萬要記得你自己說過的話啊。」
牢獄里，蘇豪神情恍惚的喃喃自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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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大街上。
「你說你作為一個皇帝，一個剛上任的皇帝，你就這樣帶著我偷偷流出來？」晏離一身白衣，神情鄙夷的看著將無裘說。
「那不然呢？」將無裘好奇的問，「你想我用八抬大轎抬你出來？」
晏離直接翻了個白眼：「我說這是在大街上呢，就算我是真的人見人愛，花見花開，你也不要這麼明目張胆的好不好，而且我喜歡的胸大的美女，前凸后翹的那種，可不是你這種我還大的男人。」
「什麼比你還大？」將無難得露出了一臉震驚的表情。
「年齡啊，」晏離一臉『你怎麼越來越蠢了』的表情看著將無裘。
「哦，年齡啊。」將無裘像是說給自己聽的一樣，「我還以為你開竅了呢，再說，我也沒大你多少啊『』
「不多不少，正好三歲。」晏離一本正經的回答，「不過我們出來幹什麼，而且還不走大門，非要爬牆。」
晏離忽然回憶到剛才知道將無裘要爬牆出宮后，自己後悔跟了過去，想走的時候，將無裘卻不讓自己走，於是只會些三腳貓功夫的自己羞恥的被將無裘抱著飛出了圍牆。
忽然覺得臉上有些熱，晏離趕緊甩了甩頭，不去想那些亂七八糟的。
「你在幹嘛。」將無裘看見晏離一會臉紅一會又搖腦袋的，不經有些疑問。
「啊，沒。沒幹嘛，就是覺得有些熱，腦袋有點昏。」說完晏離還用袖子在面前扇了扇。
「這都深秋了，你還熱？」將無裘好像明白了什麼一樣，於是顯然不願意就這樣放過這個話題的樣子。
「話說你到底出來幹什麼啊，天色不早了，我們趕緊去辦正事。」晏離像沒聽到將無裘的話一樣，東張西望的就往前面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