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命懸一線探尋古墓 奇遇神鼎魂穿春秋
掛了手機之後,武維義來到了陵墓門口,發現此時天已經有些蒙蒙亮了。他大致算了一下時間,距離他們一伙人進墓穴盜墓應該已有小半個時辰了。武維義心想那一夥盜墓賊怕是已經要往外搬弄東西了。時間緊迫,於是也管不了那麼許多,便隻身一人從被炸開的洞口爬進了陵墓內。
這伙盜墓賊看來也是些慣犯了,竟然從炸出的缺口摸爬下去,一下去便是一條甬道。左右稍窄,只能容下一人行走其中。
而下了甬道,沒走出幾步,裡面便已經是漆黑一片,什麼都看不清了。武維義只得掏出手電筒,小心翼翼的,一步一步的向前挪去。心中也甚是忐忑不安,深怕在甬道里與盜墓賊狹路相逢。
在甬道兩邊的牆面上,隨處可見的都是些彩繪的圖案。由於一直塵封地下,竟然色彩光澤沒有絲毫的褪落。若是放在平日里,武維義自是要好好研究一番的。只是如今,情形可謂是千鈞一髮,他又哪有這份閑工夫去觀賞四周的壁畫。
也不知在甬道內已經走了有多遠,又拐了幾道彎,只覺得地面斜向下的坡度越來越大,而甬道的上下高度也隨之越來越高。走到深處,甬道兩旁陸陸續續的出現了許多間側室,武維義尋思著這裡邊大約都是些殉葬坑。看這些墓門不似動過的痕迹,武維義便知這些盜墓賊的目標應當是此地的主墓室。
又走了沒一會,只見甬道盡頭的拐彎處竟然零零星星閃著白色的火光。武維義的潛意識中意識到:
「盜墓賊果然就在前面。」
想到此處,他往前走得便更加小心謹慎了起來,深怕有個閃失,若是整出大動靜非但打草驚蛇,而且自己還很可能會有性命之憂。
武維義悄悄來到拐角處,偷偷往裡面張望,卻一時竟不見有人。武維義心下尋思:
「這些人究竟去哪了?這一路追查下來,到了這邊已是絕路。如何依然不見盜墓賊的人影?」
武維義一邊疑慮著,一邊探出頭去進一步觀察一番。
只見那主墓室的大門居然是半敞開著的,而地上居然還躺著三個人。角落裡還隱隱閃爍著白色的磷火。武維義見此狀況便心下暗自揣度起來:
「以前曾聽老師們說過,古墓之中有諸多瘴氣,活人吸入便會中毒。那三人難道是在打開墓門時,被主墓室內的毒瘴所襲?不對……那我為何又沒事呢?」
他心中存疑,卻還是小心翼翼的走上前去查看了一番。摸了摸那三個人的寸口脈搏。
「還好,只是昏了過去,嘿,多行不義必自斃。諒你們這些盜墓賊,今番在此處是插翅也難逃的了。」
武維義見狀,便準備從甬道內離開,到外面去接應宋組長他們。但眼神又往主墓室的方向掃了一眼,只看見主墓室內竟然射出了一道白光。
「奇了怪了,這墓室內怎麼會有白光?」
武維義轉念又想了想:
「來都來了,不如進去一探究竟。」
此時,武維義的好奇心被這間主墓室的神秘給勾了起來。武維義明白,即便是將來一同參與考古挖掘的一系列工作。但能像如今這樣近距離的機會能夠探查一番主墓室,估計也是絕無僅有的了!
想到此處,武維義便隨著白光的方向一步步往主墓室探去。
還未進得墓室,只覺從墓室內卻吹來陣陣微風,而且吹在臉上還有些絲絲涼意。武維義不由自主的深深吸了一口氣,頓感神清氣爽。與壓抑沉悶的甬道相比簡直是天壤之別。
只是不知為何,武維義越是往裡去,便覺得自己的身子好似受到了一股怪力往房間里吸了進去。
武維義打著手電筒,朝著吸力來源的地方照射過去。他卻又被嚇了一跳。只見這間墓室周圍竟然排著八隻大小一般的方鼎。這些方鼎皆與人一般高低,而另有一口方鼎顯得極為特殊,安置於室內正中的位置。而這口方鼎前方又安放著一副棺木。
武維義見鼎的上方有束光灑到了鼎身之上,武維義朝著頂上看去,原來此處墓室的上方開有一個天然的錐子型的深井,直通外界,方才這墓室里的怪風便是從那井口處吹拂下來的。
而且從那井口處又灑下來的那束白光。再由那處於中間的方鼎的表面,將光線往主墓門外反射了出去。方才武維義在室外所見的白光便是由此而來。
「這大墓還真是新奇!以往墓室,皆是完全封閉的處所,而且由於深怕被盜墓挖掘,因此將自己的棺木是藏得嚴嚴實實的。這陵墓倒好,非但直通外界,而且這麼多年卻從未有被盜取的痕迹,倒也是個奇迹了!」
忽然從頂上的井口處又吹下來了一陣怪風,將地面的黃色粉塵楊了起來,武維義趕緊掩住了口鼻。
「這些粉塵應該便是長明燈的原料——黃磷粉。對了!剛才那門口三人之所以暈倒,多數便是因為吸入了過多的黃磷煙霧所致。墓室大門一開,微風揚起了門口地面上的黃磷粉塵,盜墓者一下吸入太多,由此中了磷毒。好在我們這些人都是穿的橡膠底板的鞋子,要不然這黃磷粉塵遇到摩擦起了火,便是真的神仙也難救了。」
武維義想到此處,不由得全身又哆嗦了一番。再往那中間的位置看去,發現這口方鼎的鼎體竟然被那束白光只照得通體泛出銀亮的色澤。
「這色澤!這方鼎難道是銀制的?不對,姑且不說在那時代,所謂的銀器可以提煉到何種純度。就算那真是銀器,經過長時間的與外界接觸也必然會導致銀器發黑髮黃,絕無可能保存至今還能保留這等光澤……」
武維義一邊思索著,一邊繼續往中間的方鼎靠近。卻發現自己的手機此時拿在手裡竟滾滾的發燙了起來,就好像是那種長時間接聽電話之後一般。他趕緊看了一眼手機,但此時已經完全沒有了手機的信號。
「這一切都實在太蹊蹺了,手機既然沒有信號,無線傳送的線圈也就不存在感應電流,那又為何會發燙?」
正在武維義百思不得其解之時,他發現自己手腕上的電子手錶也出現了混亂。只見他的那塊電子手錶的分針和秒針竟然在不停的逆時針打轉著,而電子數顯部分也是全部亮起,變成了四個「8」。
「看樣子這口方鼎一定是件強磁性的東西!」
武維義為了印證他自己的這一說法,他從口袋中掏出了一把鑰匙串,朝著方鼎的方向拋了過去,只聽到「咚」的一下響亮的撞擊聲,鑰匙圈竟被那口方鼎給牢牢的吸住。而且當碰撞所發出撞擊聲傳入武維義的耳朵里時,他只覺得胸口突然一陣沉悶,就好似是有重物在他的胸口重重的砸去一般。
「我的媽呀!這是什麼鬼?這口方鼎的磁力竟然這般強橫!這果真是先秦的青銅禮器?不對!青銅器根本不應該有這種磁性。而且……而且就算是磁性極強的石頭,被熔鑄之後也不會再保持磁性!這是物理上的基本常識啊!」
武維義此時不敢再往前去,那把鑰匙串他也不打算再去撿回來,深怕再往前去會再出什麼狀況。他撒腿便想往墓室外邊跑去,卻驚奇的發現,此時墓門竟然已經只留了一條縫,但好在還夠一人進出。原來這扇墓門也是極有講究,這石頭原來也是用堅硬的磁石細細打磨出來的。而且墓門的極性與那口方鼎的極性是相一致的,因此墓門一直在以極緩慢的速度往外閉合著。儼然便是一個會自動閉合的石門!但是卻又不知為何,這扇石墓門竟此時突然一下子閉合了這麼許多。
武維義趕緊從門縫逃了出去,更奇怪的事情出現了!方才在墓門門口躺著的那一夥盜墓賊竟然都沒了蹤跡,甚至連躺在地上的痕迹都找不到!
「這地方怎麼如此邪乎!趕緊速速離去,不宜久留。」
還來不及讓武維義整理出個思緒,卻不曾想,迎面竟又碰上了那群盜墓賊從甬道內跑來。
「老大!有人!怎麼這個墓室內還會有人出現啊!這人到底是人是鬼?」
「別怕,管他是人是鬼,只有他一個而已,上去做了他!」
只見那伙盜墓賊三人竟然都在手裡拿著傢伙朝著武維義奔了過來。
武維義此時早就被嚇破了膽,趕緊又轉身向後跑了回去,在甬道盡頭無路可走時,又竄回了石墓門的另一測,一溜煙鑽進了主墓室。而那盜墓的三個人也隨著武維義一同鑽了進來。武維義見狀,自知已是無路可逃,心中暗自叫苦:
「真真沒有想到,我一路追這三個盜墓賊至此,卻最終變成這三個賊人反過來追我!」
那三人追上了武維義,卻見他躲在了方鼎的背後,於是對他怒吼道:
「你如何知道我們三人會來此地!在這裡等著我們究竟意欲何為?還有……你究竟是人是鬼!」
武維義更是聽不明白了:
「明明是他們先於我進得陵墓,卻怎問得好似是我在此處等著他們一般?」
武維義只得胡亂說道:
「你......你們這群盜墓賊,自己做的好事,反......反倒來問我?」
武維義說得也是戰戰兢兢,深怕言語激怒了這一夥盜匪。
那三個盜墓賊也都吃了一驚:
「此人莫不是有未卜先知之能?為何能夠先於我們進得墓中,而且還能得知今日我們三人會前來此地盜墓?」
那三人不敢再接話,只得一步步的往武維義緊逼了過來。武維義見情勢危急,突然想到了方才撞擊這口方鼎之時,自己的胸口突然是一陣的沉悶。於是便也管不了這麼許多,拿起了自己的手機就往方鼎的邊沿上砸去。
只聽又是「咚」的一聲,武維義卻也不知是何原因,竟差一點失去神志,昏厥過去。而那三個盜墓賊卻好似受到了衝力一般,連連往後退了幾步。與之前武維義一樣,個個都抱著自己的胸口,感覺是一陣沉悶。
過了沒多久,那三個盜墓賊終於緩過神來,見武維義真的好似有些奇技傍身,更加不敢貿然靠前。而武維義見到這三個賊人又站起了身,便自認為他們還想在此處圖謀不軌。因此更加顧不得自己的身子骨了,一連往那方鼎的邊沿處,用手機又一下子狠狠的扣了三聲。
只見那石頭墓門一下子大開,而且又是一陣陰風襲來,那伙盜墓賊瞬間便被震出了墓室,躺在了地上不省人事。而武維義在扣下那三下方鼎之後卻......神奇的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