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備受矚目的生死戰!
慌亂中,所有人呆若木雞。
秦朗這是被短暫的勝利充昏頭了么?
外門長老最低都有先天境界,就算他有八星後天實力,但兩者實力懸殊,依然有著雲泥之別。
況且,先天武者可是能真氣外放,根本不是後天武者單用蠻力能夠比肩的。
「哈哈哈……」
苟東西彷彿聽到了世間最有意思的笑話,仰頭大笑幾聲后,驟然臉色一沉,目光陰翳:「你知道不知道我可是有一星先天的境界,就憑你這個廢物也敢挑戰我?」
「我這人有個習慣,不喜歡把話重複第二遍。」
秦朗嘴角掀起一抹人畜無害的弧度:「你是聽不懂人話么?」
「秦朗!」
苟東西氣的暴跳如雷,咬牙切齒。
這廢物三番兩次的輕視他,真當他是任人揉捏的泥人?
苟東西剛想動手,就看到秦朗指著躺在地上,好像一灘爛泥一樣的張旬:「如果不敢,那就讓他履行承諾,跪下磕頭。」
回頭看了一眼半死不活的張旬,見他向自己投來求助的目光,苟東西目光一狠,看向秦朗:「既然你執意找死,那我又何樂而不為?三個時辰后,生死台上見。」
聲音一頓,苟東西話鋒一轉:「如果三個時辰之後我沒見到你,你就替自己準備好棺材吧。」
說完,上前幾步,抱起張旬,帶著剩下三名少年,頭也不回地離開了雜役處。
秦朗笑了!
這種場面話,在前世,他不知道聽過多少遍,但凡跟苟東西一樣說過類似話的人,墳頭都估計長出草了。
目光一掃,所有的雜役弟子目露惶恐,紛紛讓開了一條路。
「呵。」
秦朗冷笑一聲,邁步向自己的木屋走去。
回到自己的住所,屋子只有半扇門,這是當初他剛重生到這個世界的時候,張力和麻六乾的好事。
走進屋裡,屋頂破了個大洞,窗口漏風,家居擺設也很簡單,一張床,一張桌子兩條凳子,僅此而已,用家徒四壁來形容再恰當不過。
兩腳一伸,秦朗癱軟在床,狂暴的副作用又發作了。
無敵系統:「你是看上他的那把傘了?」
「聰明。」
從一開始,只要不惹他,他也不會故意去挑釁別人,多生事端。
只不過,從苟東西開始拿他當笑話的時候,心裡就有了這個想法,再加上張旬不知所謂的跳出來要跟他決鬥,更起到了推波助瀾的作用。
那把傘看起來平平無奇,但是實際上是一把法器。
法器和武者境界一樣,有著自己的等級,由低到高可分為真器,玄器,尊器,宗器,王器,皇器,聖器,神器,還有一直存在於傳說中的帝器。
每個等級又分為一到九星,對應了武者九個修為。
那把法器看起來等級不低,再者,他沒有一把趁手的兵器,始終不是件事,抽獎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能抽到,只能把主意打到苟東西的身上。
無敵系統:「那把傘是九星真器。」
「難怪……」
秦朗恍然:「我還奇怪堂堂一個外門長老怎麼只會有一星先天那麼低的境界,看來,他把這些年得到的修鍊資源全花在了法器上。」
九星真器,在外門太過珍稀,至少在外門沒有出現過,只有身份特殊的弟子和個別長老,才有資格和實力擁有。
無敵系統:「那把傘防禦不低。」
「又要便宜我了。」秦朗笑了。
無敵系統:「你的修為已經暴露,狂暴估計被他們當成某種能瞬間提升修為的特殊功法,入化境猛虎拳和靈天步暴露也是時間問題,你現在沒有任何底牌,這不是件好事。」
秦朗頜首:「所以現在最重要的任務還是要先把玄掌修鍊到入化,最少不能短時間暴露。」
無敵系統:「看來你已經有計劃了。」
秦朗目光一閃:「既然修為已經不能隱瞞下去,那我就乾脆把已經暴露的東西都暴露出來,讓整個宗門大跌眼鏡。」
無敵系統:「難道你不怕內門的人再次圍殺你?」
秦朗輕笑一聲:「怕,當然怕,修為相差太大,不過……我想殺他們很難,但他們想殺我也沒那麼容易。」
——
不到半小時的時間,秦朗恢復丹田,擁有八星後天修為的事就像長了翅膀一樣,傳遍了整個外門。
有人奔走相告,有人議論紛紛,一時間,眾說紛紜——
「不會吧,不僅恢復丹田,還在一個月內提升到八星後天修為,你確定不是開玩笑么?」
「騙你幹什麼?現在整個外門都知道了,估計不用多久,就會傳進內門,甚至整個宗門。」
「要我說,這消息肯定是假的。」
「就是,丹田被廢連宗門都沒有辦法,怎麼可能還能夠重新擁有修為,我看你估計還沒睡醒。」
「我雖然沒親眼看到,但是我覺得秦朗或許是真的已經恢復了,你們可別忘了,他可是當年內門第一人,難保身上會藏有什麼寶物。」
——
幾乎所有人都在質疑這消息的可信度,畢竟,一個月能重新突破八星後天境界,無疑是天方夜譚,就算是神州國建國以來,都沒有出現過這樣的先例。
但經過當時有不少在場親眼目睹整件事情經過的雜役弟子親口承認,質疑的聲音才逐漸消弭。
到最後,所有人才知道,秦朗不僅丹田恢復,還和外門苟長老約戰生死台,一決生死。
而這兩件事,一傳十,十傳百,很快就被傳入了內門。
——
內門,一處雅緻的別院中。
一名身著銀色藍邊勁裝,溫潤如玉,相貌堂堂的少年盤膝而坐,正在修鍊。
這時,一個和這少年容貌有著五分相似,手拿摺扇的少年走了進來。
正在修鍊的少年眉頭一蹙,聲音中飽含著一絲冰冷:「不是告訴過你,我修鍊的時候不要來打擾,你當我的話是耳邊風?」
少年雙眼一睜,勁裝鼓動間,九星先天的氣息波動席捲而出,頓時掀起一陣寒風,使剛來的摺扇少年狼狽的退後了幾十步。
「哥。」
摺扇少年腳步一頓,臉色難看。
少年緩緩地閉上雙眼:「如果沒有重要的事,就不要說給我聽,你應該知道我的脾氣。」
摺扇少年快步上前,在少年跟前耳語了一番。
等聽完后,少年淡淡的說道:「我知道了,你忙去吧。」
摺扇少年快步離開。
等摺扇少年的身影徹底消失在別院中后,修鍊的少年睜開了雙眼,眼中一道精芒一閃而過:「我倒想看看你這次還能爬多高。」
——
同樣,在另一處內門別院中。
這裡桃樹芬芳,綠柳成蔭,到處瀰漫著一股獨特的香味。
一位黑髮及腰,輕紗遮面的少女正在坐在涼亭中,小口小口的吃著早膳。
「今天有什麼好聽的趣事么?」
輕紗少女放下手中的銀筷,將自己的輕紗遮了回去,向身旁的侍女詢問道。
聲音猶如娟娟細水一般美妙,沁人心扉。
「有。」
接著,侍女把今天所有和秦朗有關的事,一字不漏的說給少女聽。
當輕紗少女聽完后,好看的秀目中閃過一道異色,婀娜的身姿緩緩而起,向外走去。
侍女一怔:「小姐,你也要去外門看他們生死戰?」
輕紗少女曼妙的身軀止住,若有深意地說了一句:「今天這場生死戰,不僅僅是個人的榮耀之戰,也是關乎玄天宗是否徹底洗牌的一戰。」
——
外門,長老堂。
十幾位外門長老齊聚一堂,各個如坐針氈,一言不發,氣氛一片凝重。
在首座上,一位身材魁梧,白髮蒼蒼的老者端著手中的茶盞,正面無表情的看著坐在末端,忐忑不安的苟東西。
砰!
一聲悶響,手中的茶盞爆裂,化為一堆齏粉,從老者的掌心划落。
「胡鬧!」
老者一聲暴喝,十幾位長老臉皮一抖,不寒而慄。
「你堂堂外門長老竟然和一個雜役弟子生死戰?」
老者慢慢地站起身,彷彿恨鐵不成鋼似的,指向苟東西:「你不要臉,我們還要臉。」
「大長老,不是我要和他生死戰,是他挑戰我。」苟東西冷汗淋漓,急的都快哭了。
「他挑戰你,你就接受?他讓你去吃屎,你去嘛?」大長老氣厲聲喝道。
苟東西一怔,低下了頭。
這時,側座一位長老開口:「老大,算了,順其自然吧,反正這件事估計都傳遍整個外門了,現在如果推辭,難免會落人口實。」
眾長老紛紛點頭。
大長老意味深長地看了一眼開口的長老:「那老二,你的意思是……」
「恢復了丹田,還有了八星後天的境界……」二長老沉思了一會兒:「不知道為什麼,我總覺有一種不詳的預感。」
「二長老,你是說我會死在他手上?」苟東西有些不服氣。
他好歹也是一星先天,那廢物才八星後天,誰強誰弱,一目了然。
「我倒不是這意思……」
二長老剛想解釋,卻被大長老擺擺手打斷:「先天對戰後天,雖然有些不光彩,但事情發展到這種地步,已經沒有回頭路。」
大長老目光一冷,看向苟東西:「但是你要記住,你代表的是我們外門長老堂,既然選擇上生死台,那就要殺出我們外門長老的氣勢,要讓那些弟子知道我們在外門的分量,不是誰都可以來挑釁,知道么?」
「是!」
苟東西抱拳。
「喲,這裡還挺熱鬧的嘛!」
就在這時,一道怪笑聲打破這裡的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