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四章 燕殊的許諾
白微因為氣悶白芍不站自己這邊,所以在旁邊扭著頭,賭氣不肯再同白芍說話。
可如今,聽到了尚書夫人如此不要臉的話,她那直脾氣又忍不住了,扭過頭便是對著尚書夫人咄咄逼人道,「是誰說天下男子都喜歡如此齊人之福?要是郝尚書喜歡的話,改日我送給美嬌妾給他,也讓尚書大人享一享這齊人之福。」
「這……」尚書夫人臉上的笑容一瞬間僵住了。
白芍有些無奈的看了白微一眼,扭過頭溫聲細語的對著尚書夫人安慰道,「夫人莫要在意,家嫂就是這個性格,誠如夫人所說,不過是脾氣直了些,不拘小節了些,其實本身是沒有多大惡意的。」
「對……對……」尚書夫人雖然努力的擠出笑容,可表情到底僵了許多,「我家如霜就是這個性格,沒什麼心眼,平日里也是聽話,乖巧的緊。」、
這就是在暗示白芍,郝如霜以後不會動搖她正室的位置,說不得還能成為她的幫手了。
白芍笑了笑,沒有回應她的暗示,反而若有所指的道,「我只是四皇子妃,還不是皇后,有些事情,終究還是得陛下做主。」
這是又將皮球推回給了燕殊,並表明自己並不會插手這些事情。
只要燕殊高興,他願意娶幾個,那就幾個。
又和尚書夫人聊了幾句,因為達不成目的,尚書夫人就帶著郝如霜離去了。
白微等瞧不見她們之後,頓時對著白芍跳起腳來,「芍兒,你想幹啥?她都那麼蹬鼻子上臉給你添堵來了,你居然還給她笑臉?芍兒,你還是我妹妹么?」
白芍收起臉上的笑容,一本正經的看著她道,「不管是當姐姐還是當嫂子,我都是你妹妹,這是怎麼都逃不了的了。」
「你……」白微跺了跺腳,長嘆了口氣,最後一甩手,大步離開了煙雨閣,「算了,我不管你了,我不管你了!」
白芍望著她矯健的步伐,並沒有留她,而是吩咐菡萏送白微離去。
隨後,她就回了卧房歇息。
四皇子府雖然是皇子府,但整體布局上來說和其他權貴人家並無差別,只是建築多了些,裝飾豪華了些,但卧房仍舊是卧房,而不是什麼宮,什麼殿。
白芍靠在軟綿的枕頭上,兩眼無神的睜著。
不知過了多久,房門突然「吱嘎」一聲被推開,白芍以為是菡萏回來了,就喊了一聲,「菡萏,我有些渴了,你端茶來給我,就放在外間的涼茶就行。」
那人沒有說話,白芍只能通過腳步聲判斷,他是去取了茶水,最後來到了床邊。
當熟悉的氣味撲面而來之時,白芍這才發現是燕殊回來了。
下意識的,她就想跳下床來,因為阮氏請來的嬤嬤教導過她,夫君回來了,第一時間就要接過他身上的外衣,再為夫君奉上茶水,隨後才能坐下來。
不過燕殊用一隻手牢牢地按住了白芍的身體,並輕笑著,將那茶杯湊到了白芍的嘴邊,「不是渴了么,來喝吧。」
這在嬤嬤的教導里是於理不合的,因為沒有夫君為娘子端茶的道理。
可白芍還是鬼使神差的喝了那杯茶,並一直順從的躺在床上沒有起來。
「這才乖。」燕殊笑著收回茶杯,見那裡還有半杯茶沒喝完,便一仰頭,喝了個精光。
等放下茶杯的時候,他才注意到白芍那訝異的目光,不禁笑道,「你這是怎麼了?」
「沒,沒事……這是幾時了?你吃飯……用膳了沒?」白芍扭頭看了一眼窗外,卻發現外面已經漆黑一片。
「天已經黑了。」燕殊脫掉了外裳,掛在了床頭,隨後也躺了下去。
白芍往裡挪了挪身體,給他騰出來了一片地方。
「呼……」已經躺好的燕殊長出了一口氣,嘆道,「這幾天,想睡覺都成為了奢侈啊。」
「那麼累么……其實你把事情交給下面的人就好,必要的時候做個決策,不能總是親力親為的,這樣會累壞身體的。」白芍小聲的道。
聽到了心愛妻子關心的話語,燕殊笑著側過了身,以手臂充當枕頭,笑眯眯的看向白芍,「聽說你這些日子過得也不輕鬆,天天被那嬤嬤訓練,吃了不少苦頭。」
「其實也沒有天天了,就是一晌午而已,下午我還是得空的。」白芍吶吶著,只覺得自己雙頰在他的注視下,莫名的掛滿了紅霞。
這時,燕殊也不說話了,就這麼專註的瞧著白芍的臉頰,好像許多年沒有見過似的。
實際上,他們也足有七八天沒有見了。
燕殊專註的看著白芍的眉眼,看著她的熏紅的臉頰,看著她潤澤的薄唇。
即使知道現在並不是時候,燕殊仍舊微微起身,低頭,吻在了白芍的臉上。
這是他第二次一親芳澤。
同第一次一樣,依舊是令人沉醉的柔軟,她帶有獨特味道的呼吸噴在他臉上,讓他莫名的目眩神暈,連帶著心臟如鼓錘一般跳動不停。
「不……現在不行……」白芍喃喃道,兩隻手輕輕地揮舞了一下,卻並沒有推開他,而是輕輕地攬住了他的腰身。
這一下激勵了燕殊,他開始試探著去吻些別的地方。
她彎彎的眉眼,她飽滿的臉頰,她纖細的脖頸,她清晰的鎖骨。
冷意襲來,讓白芍驚呼了一聲,可下一瞬,溫暖的手掌,又讓她咬住了下唇,將驚呼咽進了肚子里。
一直過了許久,燕殊才猛然想起她會著涼,於是立馬拉了薄被,將兩個人蒙頭蓋起。
漆黑的氛圍,讓兩個人同時放鬆了起來。
「卿卿……」他柔聲喚了她另外一個私下裡從沒喚過的名字。
「嗯?怎麼了?」白芍低聲詢問。
「你能不能叫一叫我的名字?」
「燕……殊?」白芍試探著問道。
「不。」燕殊輕輕地搖了搖頭。
莫名的,白芍這幾天心中生出的芥蒂軟化了下來,她伸出雙手,摟著他緊窄的腰身,低聲喚道,「阿殊……」
從來沒有人這麼叫過他。
有人叫他燕殊,有人叫他四皇子,父皇母后叫他殊兒。
只有她,叫他阿殊。
這是獨屬於她的名字。
一剎那,燕殊這些天的疲累好像找到了傾瀉口,他用額頭抵在她的鎖骨位置,哽咽著「嗯」了一聲。
「阿殊……」白芍聽出了他的哭腔,有些擔心的拉了拉他的胳膊,卻被他抱的更緊了。
緊緊地貼在一起,她鬆開他的腰身,兩隻手慢慢的,摸索著找到了他的臉,輕輕摩挲片刻之後,她用指腹替他拭去了眼底的淚水。
「卿卿……」許久之後,燕殊才啞著聲音道,「你信不信我?這一生,定不負卿。」
「我信……」白芍抱著他,沒來由的堅信。
「謝謝你相信我,真好。」燕殊微笑著,再次吻上了她。
漆黑的被窩裡。
「可是,現在是國喪期間……」白芍有些擔憂。
偷歡沒事兒,可若是在這期間懷了身孕,可就是有嘴都說不清了。
「沒事……半個月前,我們本該圓房的,那是我們的新婚之夜……」燕殊堵住了白芍的嘴,輾轉反側,耳鬢廝磨。
白芍心底猶疑,但身軀卻不受控制的愈發貼近了他。
然而就是在這個時候,門外傳來了一陣急促的敲門聲,緊接著,燕殊貼身近衛的聲音傳來,「陛下,陛下,不好了,大皇子逃出了大燕國土內,往蒼周的方向逃去了!」,更優質的用戶體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