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九章 感情冰點
坤寧宮中,秀婕妤和麗妃還在你一句我一句的斗著嘴,期間還不忘拉著白芍扯大旗。
白芍因為陷入了自己的思緒中,竟是忘了她們的存在,一直到她們吵的聲音越來越高,才驚醒了白芍。
「不就是受了些日子的寵么,真把自己當顆蔥了,我呸,現在你在這裡洋洋得意,以後失寵了,可別到處哭!」麗妃惡狠狠的沖著郝如霜吼道。
「無論如何,陛下現在最寵愛的依舊是妾,而不是麗妃娘娘!哼,你們這些老黃花,怎麼知道陛下的懷抱有多溫暖,怎麼知道陛下的手有多靈巧,怎麼知道……」秀婕妤毫不懼怕的頂了回去。
白芍聽的頭疼欲裂,尤其秀婕妤的描述讓她想起了這幾日可以隱藏的痛苦,幾乎是無可控制的,她大吼出了聲,「都給我閉嘴!」
或許是因為太過氣憤,白芍這一句的聲音竟然有些撕裂,一時間將兩個正在爭吵的人嚇得呆住了。
「退下!」白芍等吼完之後也是被自己的失控嚇了一跳。
不過看著坤寧宮內坐著的幾個妃嬪都一臉不安的閉上了嘴,白芍一咬牙,乾脆跟著扮起了冷厲的模樣,怒道,「坤寧宮不是菜市場,如果你們想吵架,給本宮滾出去吵,不要讓本宮聽見!都給我退下!」
這一下,幾個妃嬪更害怕了,全都顫巍巍的站起來,給白芍行了個禮,就一路小跑著離去。
就連剛才吵的最凶的秀婕妤和麗妃都不敢說什麼,灰溜溜的離開了坤寧宮。
至於等她們離開之後會不會抱怨,白芍已經管不著了。
「關門,閉殿!」白芍扭過頭,對著菡萏和荷香囑咐了一聲。
兩個丫鬟,應該稱呼為宮女,忙不迭的點了點頭,一個出去關上坤寧宮的大門,一個扶著白芍去歇息了。
這一天,白芍捱的很是艱難。
尤其是天黑之後,她幾乎坐立不安。
心底有些期待燕殊的到來,卻又怕他來,也怕他不來。
正是這種糾結的心情,讓她坐卧不安,連晚膳都是草草用了便讓人收了碗箸。
隨後,白芍就歇下了。
菡萏勸她等一等,平常時候皇后就該整妝等待帝王的,白芍就算不整妝等待,起碼也不能先歇吧。
可白芍心底實在拿不準燕殊會不會來,所以一狠心,一咬牙,還是進了被窩。
只是又怎麼能睡著呢?
白芍趴在被窩裡,百無聊賴的在那數頭髮。
一根兩根……
一百根,一百零一根……
燕殊來的時候,就瞧見一個身材窈窕的姑娘正趴在那裡,捏著一撮頭髮,在那傻乎乎的數。
或許是因為晚上太暗了,她錯把兩個看成了一個,數了一會覺得不對勁,便頹然的鬆開了那一撮頭髮,另外取了一把在那數。
這天下還真有人數頭髮的?
燕殊瞧的心中好笑,輕輕對著屋內的丫鬟擺手,等她們離去之後,自己躡手躡腳的脫去龍袍,一掀白芍的被褥,就鑽了進去。
「啊……」白芍嚇了一跳,連忙想往床里滾去,卻被燕殊一把攬住了腰身,不得動彈。
「陛……陛下……」撲面而來的濃郁男子氣息讓白芍一瞬間有些頭暈,她兩隻手努力的撐在燕殊的胸膛,顫巍巍的喊了一句,「怎麼沒人通報一聲。」
「我不讓通報,他們便不敢通報了。」燕殊極為自然的道,「再說了,你我之間還何需那些事情,是不是小芍兒。」
說著,他便想低頭,銜住那誘人的紅唇。
白芍的雙手自然是抵不住他的力量的,所以不過片刻便潰不成軍的被壓了下來。
眼瞅著兩張唇就要觸碰到一起,白芍想著秀婕妤形容的他們二人歡好的畫面,心中噁心,一扭頭,燕殊的吻就落到了她的臉頰之上。
細嫩的臉頰,觸碰起來自然也是柔軟的,可到底不是心中想要的紅唇,燕殊不滿,在她臉上狠狠地嘬了一口之後,便扭過頭來尋找她的紅唇。
白芍心中不樂意,便左右翻扭。
燕殊便伸手,捧住了她的臉,硬是吻了上去。
或許是他的氣息太過於濃郁,或許是他的神情專註中帶著緊張,白芍逐漸的放鬆了下來,兩隻手也漸漸地摟住了他的腰身。
燕殊心底高興,兩隻手慢慢鬆開白芍的臉頰,開始尋找她身上最柔軟的地方。
這個時候,白芍忽然想起秀婕妤所說的「他的手指很靈活」,心底再次泛起噁心之色。
一剎那,白芍像是湧起無限力量似的,一抬手,便將沉醉中的燕殊給推開。
「小芍兒……」燕殊一臉震驚,不明白剛剛還沉浸在其中的白芍怎麼了,「你為什麼要推開我?」
白芍緊了緊胸口的衣裳,低聲道,「沒什麼,就是不喜歡而已。」
「小芍兒,我們已經成親了……」燕殊以為白芍是在害羞,無奈的解釋道,「當初要不是因為父皇突發急事,我們當晚就該圓房的,後來因為事情耽誤了那麼久……我們該圓房了,我想讓你給我生個孩子……」
「不可以……」白芍只回了這三個字,便低下了頭,一言不發。
燕殊瞧著她這副油鹽不進的模樣,心底有些煩躁,再加上這些日子的確有些疲累,聲音不自覺放大了些,「白芍,你到底想幹什麼?你是我的妻,這些事情本來就是天經地義的,你為什麼要一而再再而三的推開我?」
「沒什麼,就是不喜歡。」白芍梗著脖子生硬的回道。
「你……」做了這些日子的帝王,始終沒有任何人敢頂過燕殊,如今乍一遇到挫折,燕殊竟然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著急了起來。
原本站在殿外的眾人頓時全都嘩啦啦跪了一地。
那動靜驚動了燕殊,也讓他的理智逐漸回歸。
「你不願意?你不願意,那我不逼你!」燕殊赤腳下了床,撿起放在一旁的龍袍,扭過頭,深深地看了一眼白芍,「小芍兒,你我什麼時候那麼生份了?」
什麼時候?
什麼時候你不清楚嗎?
白芍很想破口大罵,燕殊,你是怎麼做到在秀婕妤那裡溫存無限之後,再跑來坤寧宮想得到我的呢?
可理智提醒白芍,不能罵不能罵,所以沉默了片刻之後,白芍給了燕殊一個無聲的,倔強的背影。
燕殊無奈,只得穿上龍袍,大步憤憤的離開了坤寧宮。
之前他帶來的人自是跟在他的身後,一行數十人,動靜還頗大。
在走到坤寧宮的宮殿大門口時,燕殊回頭,望了一眼自己這一行極為明顯的隊,長嘆了口氣,又看了一眼燈火通明的坤寧宮正殿,有些無可奈何的道,「讓坤寧宮的大宮女去收拾個偏殿給我住。」
就算是有些生了氣,就算是想賭氣離開,可一想到他一旦離開之後,白芍將會落到什麼處境,燕殊就狠不下那個心。
罷了罷了,就當她鬧小孩子脾氣,且忍忍就是了。
這麼想著,燕殊住進了偏殿里,一直到第二天上朝時才離去,並且不忘囑咐一番昨日在殿外的人,叫他們將耳朵和嘴巴全都閉上。
那意思是,有些不該說的話,不能往外說。
如此一來,眾人就不會因為燕殊沒能同白芍一起而百般揣測,最後懷疑白芍無寵,變著法的欺壓她。
那種場景,是燕殊不願意看見的,所以他寧願委屈自己,也不想白芍受了委屈。
這般心意,白芍如此聰明,怎麼會揣測不出來。
只可惜,一想到他同別的女子百般歡好,回過頭來又在自己跟前一副無辜的模樣,她心底就膈應的慌,寧願不要那寵,也要拒絕燕殊。
就這樣,日子一直持續了約莫有一個多月,燕殊除了每逢正月十五都來坤寧宮偏殿住上一晚,其他時間都是歇在秀和宮的。
郝如霜得如此盛寵,心底得意洋洋,漸漸地將後宮其他女人都不放在眼裡了,與麗妃的爭鬥也愈發厲害。
直到有一天——麗妃不知做了什麼手段,竟然將帝王勾到了自己的延禧宮裡,一得雨露。
秀婕妤心中嫉妒,竟是用了裝懷孕的手段將帝王給喚回,只可惜謊言一戳即破,帝王大怒拂袖離去,從此冷落了秀婕妤。
不僅如此,麗妃像是被提點了似的,突然開始花樣百出,變著法的將帝王留在了延禧宮。,更優質的用戶體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