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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利醒了,儘管事實上現在才凌晨三點多而已,但是他就是醒了。詛咒屬於貓的生物鐘!

幾次三番地努力著將思維深入睡眠,數綿羊或者是清空大腦,卻都以失敗而告終。哈利任命的睜開眼。

微弱的月光從窗帘邊沿透進來,但卧室里依然昏暗,不過哈利還是完全可以分辨出眼前的東西——衣櫃、壁櫥、床頭櫃和那張四柱床。男人規律的呼吸從床幔里傳出,顯然還在熟睡著……好吧,當然在睡覺,現在甚至還沒到黎明,如果他能解除阿尼瑪格斯形態並有一張自己的床的話,他也會像這樣舒服的睡著!

願某隻油膩膩的混蛋做惡夢!

噴著鼻息,哈利從他舒服的籃子里爬起來,伸了個大大的懶腰后,百無聊賴的在地毯上散步。

現在他該多點什麼呢?當然,捉老鼠這事兒他可不幹,即使他現在看起來是只貓,也不代表非要做完一隻貓所有的任務。哪怕是蟲尾巴變得斑斑躺在他面前,他也沒興趣將牙齒咬進他的喉嚨……惡,快停止聯想那個畫面!

那麼一隻早起的,卻不打算捉老鼠的貓該干點什麼呢?哈利將腳步停在西弗勒斯的床尾,歪起頭深思。

嗯……也許可以搗蛋。

比如撕碎那墨綠色的床幔,看看床上的人是否在裸睡……好吧,這幾率不大,而且太冒險了……嗯……或者綠天鵝絨的窗帘是個不錯的選擇,撕成一條一條的,那麼太陽一出來就立刻能透過絲質的帳幔晃到西弗勒斯的眼睛——說起來,地窖竟然也可以修窗戶?魔法真神奇——在西弗勒斯床頭櫃的黑木頭上留下抓痕的想法也很美妙……不過如果他能將擺在上面的幾本魔葯書籍撕掉幾頁,某人大概會氣出心肌梗塞來……哦,那茶杯,要是將它撞到地上一定會發出好聽的脆響……還可以直接在地毯上畫幅地圖,用……

……天啊!這些想法都是打哪來的?哈利抽動嘴角的鬍鬚,抬起腳繼續之前的散步旅程。

考慮到前魔葯教授的惡名,如果他真的將剛剛的想法付諸行動,西弗勒斯雖然不會將他的皮剝了扔進魔葯,或者像從前那樣扣光格蘭芬多的寶石,但也總會有其他辦法來折磨他。為了自己的人身安全,哈利果斷的將那些稀奇古怪的念頭趕出腦海。

但是,太無聊了。你怎麼能指望一隻精神興奮的貓老實的坐在窗前看日出!他該被放出去!

是的,他該出去,做些更有意義的事!

哈利猛的停下繞床走動的腳步,幽暗的綠眸瞄了眼沒有絲毫波動的絲綢床幔,悄悄的來到門前接觸了變形,將門打開一絲縫隙,逃了出去……

『霍格沃茨的夜啊,我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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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利是趕在學生們起床之前回來的,梅林保佑,他之前留下的一點兒門縫還在。用爪子將它扒開的更大一些,哈利靈活的閃進去。

在哈利穿過客廳里已經熄了火的壁爐時,一個令人毛骨悚然的聲音響起:「我並不指望偉大的黃金男孩兒能隨著年齡的增長多學會點兒規矩,但至少應該知道怎麼避免給別人添麻煩或者更明白如何珍惜自己的小命,謹慎的呆在安全的地方而不是愚蠢的將脆弱的脖子暴露在任意一個可以擰斷它的學生面前,特別是在鄧布利多還在隨時窺伺著企圖探知你真實身份的時候!」

能擁有如此肺活量,將冗長的句子毫無停頓的念出來的人,尤其是擁有把那本是很動聽的嗓音變得陰鬱而恐怖的獨特本領,不作他想,必定是西弗勒斯·斯內普無疑。

哈利垂頭喪氣的停下往前邁的腳爪,看了一眼正面無表情地坐在沙發上,雙手環胸低頭俯視他的人,解除了阿尼瑪格斯形態。「對不起,教授。」

「為什麼出去?」斯內普抽了魔杖點燃了房間中的壁爐,然後才用冰冷的目光看向哈利。「波特,難道你該死的還在做關於黑魔王的夢?」

「當然不。在最後那場戰爭中,我按照你記憶中鄧布利多留給我的指引去面對伏地魔,讓他殺死我。」哈利發誓,他這麼說的時候,真的看見那個可能是他見過最勇敢的男人為此瑟縮了一下肩膀。心中忽然感到一陣酸澀,哈利迅速闡述結論。「我沒死,當然,他只是將自己留在我身體里的那部分靈魂給毀了,我們之間再也沒有聯繫了,除了這條傷疤和蛇語。」

西弗勒斯沉默了片刻,然後點頭。

「那麼,你有更好的理由解釋自己夜遊的原因嗎?」

因為無聊……好吧,他當然不能這麼說,否則斯萊特林一定會毫不留情的向他噴洒的毒液,直到哈利變成一隻落湯貓。

「作為一隻貓,我沒辦法在早上睡得那麼安穩,所以我去……有求必應屋。」雖然這只是他今晚冒險之旅的一部分,但足夠扯出一個冠冕堂皇的理由。哈利乾咳一下,坐在茶几旁的小凳上,嚴肅地解釋道:「有求必應屋位於城堡八樓的巨怪棒打傻巴拿巴的掛毯對面,只有當一個人真正需要它的時候才能進去。它時有時無,但當它出現時,總是布置的符合求助者的需要。」

西弗勒斯語氣輕柔地說,帶著一種危險的感覺:「哦,這就成為了你們格蘭芬多夜不歸宿、調皮搗蛋、違反校規的好去處。」

「不,我沒用它干過違反校規的事……好吧,如果除去將它作為D.A組織的據點和藏你那本魔葯課本的話。」哈利嘟囔著,然後立刻轉換話題。「但這不是重點,我去那是為了看看拉文克勞德冠冕是不是真的在那。」

「拉文克勞德的……冠冕。」語緩慢的將那幾個詞語重複一遍,西弗勒斯才慢吞吞地繼續說:「很好,非常有創意的借口,繼續,波特。」

哈利努力深呼吸克制著自己頂嘴的欲/望,然後平板地闡述道:「我記得鄧布利多和你說過,伏地魔在試圖殺死我的那個夜裡,卻被殺戮咒反彈,迫使他靈魂的一部分附在我身上。而且他還提到了伏地魔會保護納吉尼。實際上,我們都屬於伏地魔的魂片——雖然我顯然是個失敗品——通過謀殺一部分靈魂撕裂開做成魂器,即使他的身體遭襲擊或者毀壞,還有一部分靈魂在世間未受損害,這就是伏地魔相信自己不死的真實原因。」

哈利滿意的看到西弗勒斯的眼睛震驚地張大了,聳聳肩,繼續道:「而魂器並不只我和納吉尼兩個,而是七個,湯姆·里德爾的日記——我二年級時消滅的那個、馬沃羅·岡特的戒指——導致鄧布利多……他死亡的真正兇手、薩拉查·斯萊特林的掛墜盒、赫爾加·赫奇帕奇的杯子和羅伊納·拉文克勞的王冠。」

「七個,他……」男人近乎無力的喃喃自語道:「簡直是瘋了。」

「沒錯……他就是個瘋子。」哈利無法抑制地苦笑。「幸好,現在這個時候『我』還沒被他做曾魂器,而納吉尼大概是在1994年伏地魔殺了喬金斯時才被做成魂器,所以我們的任務比原來簡單多了。」

一陣冰冷難捱的寂靜落在這屋子裡好幾秒鐘,直到西弗勒斯打破了它。「是啊,從伏地魔那搶魂器,真是幼稚而有趣的遊戲。」

他就不能停止諷刺嗎,哪怕一刻鐘。哈利翻翻眼睛,將自己的想法說出來。「也許並不都在伏地魔本人手裡,盧修斯·馬爾福和貝拉特里克斯·萊斯特蘭奇應該已經成為食死徒好幾年了,也許足夠令伏地魔寵幸道將魂器存放在他們手中,而拉文克勞的冠冕就像我說的那樣,被安置在有求必應屋,我們隨時可以毀掉它。難辦的就只有馬沃羅·岡特的戒指和薩拉查·斯萊特林的掛墜盒,一個太恐怖了足以令鄧布利多都喪了命,而另一個卻還沒被交到雷古勒斯·布萊克手裡,因為他還是個學生……」

這真是有點困難,哈利皺起眉,即使現在獲得的信息比之前更完善,但要在伏地魔好無所覺的情況下消滅它們簡直是非常困難,先不說掛墜盒一定還在伏地魔身上的問題,就是日記本和金杯也不是那麼容易得到的。他該怎麼辦?

在哈利低著頭的時候,男人目光閃爍,帶著誘導的口氣輕聲問:「……那麼,岡特的戒指在哪?」

「岡特老宅。」哈利咕噥一聲,依然陷在自己的思索中。「也許我們可以在拿到了格蘭芬多之劍后再去找它。」

「別天真了,波特,如果你不打算告訴鄧布利多這些的真相,就別幻想著從他那拿到那麼重要的東西。」西弗勒斯嘲諷地說。「還有其他方法嗎?」

「有,比如說蛇怪的牙齒。」哈利畏縮的感覺到西弗勒斯的瞪視刺穿了他,訕訕地補救道:「但我沒打算再打敗一次蛇怪,特別是在沒有鳳凰和格蘭芬多之劍幫助的情況下。」

「如果你不想在僥倖逃脫蛇口后被我掐死,就按照你說的那麼做。」西弗勒斯警告的說

……

哈利咂咂嘴,繼續道:「克拉布使用的詛咒之火也可以消滅魂器,但是那是一種黑魔法。西弗勒斯,你……」哈利遲疑一下才問道:「會嗎?」

「不,但可以試著研究一下。」前斯萊特林院長點點頭,終於露出一個不算苛刻的表情,決定暫時放過哈利。「我第一節還有課。現在,波特,你還有十分鐘時間用來洗漱,我們必須按照正常的時間去大禮堂吃早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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