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扭曲

女大學生去夜總會撈錢，這種情況經常發生，至於她們通過什麼方法去撈錢，這種只有當事人才知道。

通過詢問浩然我們得知，一般女大學生都只坐台不出台，不過要是碰見喜歡的，可以打免費的炮。

我問：「張樂樂在304宿舍的關係怎麼樣？她有沒有男朋友？」

浩然回答道：「我只聽樂樂說過，304的女生全是土包子，其中有個醜女更是要和她搶男朋友。」

「誰是張樂樂的男朋友？」

「林小天，這件事情只有四個人知道，我和李晗是其中兩個，剩下的就只有她們。李晗好變太，林小天和樂樂在宿舍裡面做事時，這個變太還在窗戶外面偷看。」

我一愣，李晗偷看林小天和張樂樂做事？

見我這種樣子，浩然說：「這還不是最變太的事情，我有一次去找樂樂時，撞見李晗在林小天宿舍鬼鬼祟祟的幹什麼？事後我問林小天說有沒有什麼東西丟了？他找了找告訴我垃圾桶裡面的tt似乎沒在了。」

「除了那個變太偷的還會是誰？」

我點點頭，頓時明白李晗懷孕的事情，這個女生挺聰明，知道林小天好面子，所以想用自己懷孕的方式來威脅林小天和她在一起。

我說：「那李晗懷孕的事情有沒有人知道？」

浩然回答道：「知道啊，咋不知道？不光我知道，全校的人都知道，那個變太也不知道怎麼懷孕的，居然逢人就說她懷上了高富帥林小天的兒子。」

「起初別人都不信，你想啊？林小天咱們學校的高富帥，李晗咱學校公認的第一醜女，林小天會上李晗么？換做你你會上么？」

我乾咳了一聲，引開話題道：「後來呢？」

浩然說：「因為這件事情林小天和樂樂大吵一架，樂樂質問林小天李晗懷孕是咋回事？其實樂樂也不相信李晗懷了林小天的孩子，吵架的原因只是吃醋，但是恐怖的事情發生了，李晗是真的懷孕。」

「那天李晗把懷孕診斷書拿出來時，所有人都傻眼了，林小天更是好幾天都沒有緩過來。為此樂樂和林小天在宿舍裡面打了一架，樂樂罵林小天這牲口居然連李晗都上。」

「林小天為了面子，只有遷就著李晗，讓她不要把懷孕的事情說出去，畢竟現在學校裡面的人都不相信她是真懷孕，要是傳出去的話，林天的面子徹底毀了。」

浩然越說越火，直罵李晗是個不要臉的小表子。

我深吸一口氣，沒有猜錯的話這就是304宿捨命案的導火線。

但是李晗的孩子去哪兒了？我曾經去醫院看過她幾次，一點都沒有懷孕的跡象，到現在我只相信李晗把孩子生了下來。

那麼李晗的孩子去哪兒了？林小天知不知道這個消息？只要弄懂這些事情，我就能知道304宿捨命案的動機。

很多認識304死者的同學回答都大同小異，其中提到最多的是李晗，在某些方面，這個女生非常出名。

詢問持續了一天，當得知李晗是真懷孕時所有人都張大了嘴。

就連學校裡面的老師也覺得不可思議，所有人都有一個共同點，就是林小天不可能和李晗有過那種事。

只有清楚細節的特案組知道，李晗懷孕的原因就是她從林小天宿舍裡面偷的那個tt，精在體外39度的環境中可以存活數個鐘頭。

李晗偷看林小天和樂樂做事情並不是為了滿足那變太的心理，她或許就是想要找個機會去偷走兩人使用過的tt。

那裡面有著林小天最寶貴的東西，也是她威脅林小天的唯一方法。

林涵捏住了林小天愛面子的七寸，她知道只要自己懷了林小天的孩子，在以此相逼就可以得到林小天的人，儘管她知道永遠不可能得到林小天的心，無論她做出什麼自認為很浪漫感動的事情。

作案動機？我抽了半包煙才開始把這些細節理清，從心理邏輯上，李晗懷了林小天的孩子，林小天肯定不會讓任何人說出去，為此他不惜遷就李晗。

從林小天的號中我門不難看出林小天對李晗的厭惡程度，在他心裏面，李晗的位置甚至沒有一隻狗重要。

那又是什麼讓李晗和林小天對304宿舍的女生出手？

我唯一能想到的就是樂樂知道李晗懷了林小天孩子的消息，然後兩人開始吵架，如果我是樂樂，我同樣會用同樣的手法來威脅林小天——將李晗懷了林小天孩子的消息傳出去。

這可能就是導致這起兇案的動機。

到了這裡，整件案子差不多水落石出，青春這個年紀，每個人都有憧憬愛的權利，任你相貌出眾也好，任你受人嘲笑也罷，不變的始終是那顆懵懂的心。

一道人影忽然浮現在我的腦海中，小芒嘴角淺淺的笑容，柔順的長發，靚麗的身姿，可惜這些我只有在回憶中才能看到。

在今天，醫院打來一個電話，在衛生間蹲坑裡面發現大量人體碎屍。

特案組立馬趕到醫院，今天早上蹲坑被堵，醫院聯繫了維修人員，當把塞住蹲坑裡面的東西拿出來時，維修人員發出一聲驚恐的尖叫，這是一隻人類的手掌。

經過nda檢驗，這些碎肉正是死者張樂樂的，她的皮被兇手掛在旗杆上，報復？警告？亦或者是其他？不管我們怎樣推理，都無法用語言描述出兇手當時那種心情。

張樂樂是師大的校花之一，追求者無數，她擁有與生俱來的優勢。

她一聲名牌服裝，上萬塊的包包，每天使用不同的國際知名香水。

無論走到哪兒？她永遠是最耀眼的存在，每個與她擦肩而過的男人都會轉過頭來。

在夜總會，她甚至用了不到一個星期就超過當地最紅的人。

她和林小天在一起，也許是為錢，也許是她認為找到了歸屬，也許是為了其它，總之他們兩在一起才是重點。

結了婚，她可以預見到自己以後的生活，林小天的家庭非常深厚，她可以利用林小天家的勢力幫她出名。

還在讀大學，她就知道了自己以後榮華富貴的生活。

我們可以猜想一下張樂樂的心理，當夜晚躺在床上時，她看到了自己以後會睡在名貴柔軟的大床上，每天衣來伸手飯來張口，想著，嘴角不自覺揚起一抹得意的微笑。

當我們在見到她時，她已經不是一個完整的人，皮囊被兇手掛在旗杆上，眾人再看向『她』時的視線，不再是愛慕極度，而是深深的驚恐，這份驚恐件伴隨著以後幾天的噩夢。

曾經高高在上的她，下場是骯髒惡臭的蹲坑下水道，屎尿味蓋過了她身上的名牌香水。

本應該受萬人疼愛的她在陰暗惡臭的空間內，來過這個衛生間的人都騎在她的頭上，往她頭上拉屎拉尿。

嘗到的味道也不再是山珍海味，名酒名煙，而是噁心。

她身上每一寸的肌膚上都沾滿了噁心，高高在上的人，被人騎在頭上的人，她是同一人。

法醫部專家來到現場，根據頭骨碎裂的傷痕判斷出，兇手用釘鎚砸爛了無比堅硬的頭骨，把它丟在蹲坑裡面。

深吸一口氣，我說道：「那天晚上李晗說她在衛生間裡面看見了筆仙，其實她就是那個把人皮掛在旗杆上的兇手。難以想象李晗恨張樂樂到了什麼地步？完美的偽裝騙過所有人，包括先入為主的懸案組。」

方明說：「李晗已經被控制住，她情緒很穩定，根本就不像是被驚嚇過度的人。」

李晗的家人懵了，一個時常為別人說她丑而大打出手的女生，一個經常在半夜裡偷偷哭泣的女生，一個偽裝內心自卑的女生就是兇手？

李晗坐在病床上，她很安靜的削好一個蘋果遞給她母親說：「媽，我不怪你，每個人生下來長什麼樣已經是天註定的。」

「這是？」

李晗的母親拿著削好的蘋果有些不知所措，可能是李晗從來沒有削過任何東西給她吃，如今性格突然換了個人，這讓她很不適應。

愣了愣，李晗的父母大喜往外的抱住她：「原來你沒事？孩子，為啥裝瘋賣傻呢？」

李晗笑著笑著哭了起來，她說：「媽，你們先出去，我和警察哥哥有些事說。」

老梁他們也留了下來，不過被李晗支開了，只有我和她在場的時候她才會說話。

我心情挺複雜的坐在李晗旁邊，等著她先開口。

「我想過警察會找來，但是沒想過時間這麼快？警察哥哥，你是第一個認真聽我說話的人，我從生下來身上就有一股屎臭味，註定了我以後要被很多人嫌棄。」

「小學的時候，同學說我是從茅坑裡面抱出來的，所以身上才會有一股臭味。從小長這麼大，我的朋友一隻手可以數的過來。」

說到這裡，李晗忽然沉默下來，接著又問：「我殺了這麼多人，應該要判死刑了吧？」

我點點頭，說她已經成年，不出意外的話應該是死刑，這起案子的性質太惡劣。

出乎我意外的是李晗居然只『哦』了聲，這不是一個正常人該有的反應，難道她不怕死？

她說：「你想知道什麼，問我就可以了，殺死林哥后我好幾次都想自首，卻又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