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兔子事件

作者有話要說：
這是今天的最後一更，作者要去存文了哈！~然後不保證不會偽更，然後看過的就見諒哈！~站在眾人之中，聽著台上的雄霸宣布著將自己與步驚雲收為徒，聶風朝著身邊的步驚雲使了個眼色。

「今日我要宣布，我雄霸除了收秦霜這個弟子以外，還要再收兩個徒兒……他們就是聶風……步驚雲……」雄霸的手指沖著聶風與步驚雲所站的地方遙遙一指，就見文丑丑從高台上樂顛顛的跑了下來。

「你們兩個還不快謝幫主英明！」扇著扇子，文丑醜臉上滿是諂媚的笑。

「謝幫主！」兩人同時下跪道。

「幫主英明，文成武德，奉天承運，一統天下。」就在聶風與步驚雲跪下的同時，周遭的孩童也一併跪下，齊聲喊道。

低著頭的聶風側頭對著步驚雲笑了笑，此刻他的心情可不是一般的好，雖然對於雄霸這個人，他還是有些害怕的，不過現在自己可是他打江山的基礎，那些危險的事可是要在十年後才會發生的……所以啊，向來懂得享受的聶風自然不會想那麼遙遠的事……

成為了雄霸的關門弟子，這待遇自然是不同了，很快文丑丑就帶著兩人去了新的住處。

「這可是幫主特地為你們兩準備的，這追風館帶著風字以後就是風少爺的住處，而旁邊這流雲館，自然就是雲少爺的了……幫主啊，可是很疼你們兩啊，你們兩以後可是得好好報答幫主……知道嗎？」文丑丑一邊介紹著一邊還不忘將雄霸的恩德也說明。

說起來這文丑丑諂媚歸諂媚，但是作為一個下人，對於雄霸也算是忠心了。不是有句話怎麼說來著，出於上位者身邊卻是不能少了諫臣卻也不能少了佞臣的溜須拍馬……否則這上位者不早就被氣的吐血而亡了……

追風館與流雲館是毗鄰的，共有一個很大的院子，據文丑丑說，這院子是照著雄霸那臨危樓的樣式改的，這話聶風自然不信，這改環境可不是一天兩天能弄好的……不過這實話來說，這院子當真是十分漂亮精緻的，該有的假山迴廊也一個沒少，倒有點蘇州園林的意味……

待得文丑丑滿面笑容的離開，兩人坐定，聶風這才舒爽的呼了口氣，慢悠悠的喝著這據說的貢茶……

「得把孔慈也叫過來哦？」聶風忽然想到，話一出口又覺得不對，這話他說的太快，應該等的步驚雲先開口才對。

「恩。」步驚雲點了點頭，然後忽然神色凝重的轉頭看著喝茶的聶風，「你怎麼知道雄霸要收我們為徒？」事實上這個問題在步驚雲心裡憋了許久，這兩天一直忙著收拾東西，剛才又介於文丑丑在場，他一直都沒有問。

「咦？我……瞎猜的！~呵呵！~」聶風故作輕鬆的說道，心中卻是暗罵自己太得意忘形，他可是聶風，沉穩，忠厚加上睿智……現在自己的樣子哪像了……這麼想著，聶風立刻坐正了姿勢，臉上也換上了嚴肅的表情。

「恩！」步驚雲自然是不信的，因為當時聶風說得那麼確定，但是此刻的他卻有找不出什麼理由……若是再逼問也不是他的性格，所以姑且就作罷了……但依舊若有所思的看著聶風……

「那我現在去找孔慈了，雲師兄你要不要一起去？」猛然站起身，聶風覺得再這麼被看下去，他說不定會不打自招的，於是帶著些微的慌張站起了身。

「不了，你自己去吧！~」步驚雲從懷中掏出了木頭，淡淡應道。

……

自從被雄霸收為徒，聶風就不再去嚴左樓那裡了，只是接連著三天雄霸也沒有出現，這裡也沒有什麼可玩的，除了看庭院里的花花草草，根本就沒事可干，於是他又開始有些懊喪了。

「風少爺，你嘆什麼氣啊？」坐到聶風的身邊，孔慈問道。

「無聊啊！」將身體往旁邊移了移，這個，雖然這心理上已經有了距離，但是身體上也得保持距離……

孔慈倒是沒有在意這個細節，興高采烈的出謀劃策，「你可以去找雲少爺啊！」

「他在雕木雕……」他也不是沒去找步驚雲，雖然兩人的關係是好了很多，但是步驚雲的性格還是擺在那裡的，這一天下來，就他一個人在講話，除了嘴巴干，還是一樣的無聊……

「那去找霜少爺！」

「我和他沒有共同語言！」秦霜根本就把他當孩子，講話也都是諄諄教導型的，他最受不了這些了。

「那出去玩？」

「出去玩？」聽到這個聶風來勁了，「可以出去么？」除了上次出去踏青，對於這風雲世界的外圍，他可是好奇的很……

「可以啊，風少爺是幫主欽點的弟子是可以自由出入天下會的！」孔慈眨巴著眼睛解釋道。

「哎？你怎麼不早說？那我現在可以出去了？」

「恩！」孔慈點了點頭，看著聶風像是忽然來了精神，有些不好意思的低著頭，「風少爺要是出去，能帶上孔慈么？」自從來了這裡除了伺候兩個少爺的日常起居，平日里其實她也沒什麼事干，況且原本她也就是個孩子……

「好啊，那也叫上雲師兄吧！」他可不敢一個人把孔慈往外帶，這不明擺著『私奔』么？

「好啊，人多比較熱鬧！~那把霜少爺也叫上吧！他一定會樂意的，這樣吧，風少爺您去叫雲少爺，我呢，就去叫霜少爺。」孔慈道，臉上的表情似乎帶著淡淡的尷尬，很淺顯，所以聶風沒有看到。

此時的聶風心中可是正翻江倒海呢！這怎麼反了，難不成，孔慈喜歡秦霜？這不行，以步驚雲那性格，那還不得打起來，「我看還是你去找雲師兄，我去……」

「找我做什麼？」聶風的話還沒有講完，就聽步驚雲冷冷的聲音由遠及近的傳來。其實這院子很靜，聶風和孔慈的話自然是聽到了就坐在流雲館窗檯的步驚雲的耳里……他不知道為什麼聶風不肯來找他而推給孔慈，只是耳中聽到他這話的時候，便莫名的走了過來……

「雲少爺，我們要出去玩，你去不去？」孔慈笑著回答道。

「你們三個都在啊，這麼熱鬧！」一道溫柔的聲音亦插了進來。

聶風一聽這聲音，心道，好了，誰也不用找了，人都到齊了……

「我們要出去玩，霜師兄要一同去么？」聶風道，總覺得背後步驚雲的那道目光似乎不太友善啊！~不會是誤會他和孔慈了吧！~聶風在心中叫屈，他可是在儘力的撮合他們兩人啊！~

「出去玩？玩什麼？踏青？季節已經過了……？」秦霜疑惑的問道，打量著一邊的步驚雲，這氣氛好像不太對啊！

「野炊吧！」聶風也不知道這個世道有沒有這個活動，隨口道，野外燒烤可一直是他的夢想。

「野炊？？」另外三人明顯不明白這個辭彙，齊聲重複道。

「就是架個篝火，然後弄點野味煮啊烤的，就是在野外自己弄吃的不帶乾糧，大家自己找食物，這樣子……」

「那不就是郊遊么？那得帶上食籃和提盒啊！孔慈你去準備一下？」聽了聶風的描述，秦霜頓悟道。

「郊遊？」原來這麼通俗易懂啊，不過，「等一下！」叫住了就要去廚房的孔慈，聶風抬起頭看著秦霜，「我們自己出去找吃的吧！不要帶東西了……」他看武俠劇里都是啥都沒有就在那兒烤野雞什麼的，金黃，油滋滋的，看了都流口水。

「鍋碗終歸要帶吧！~」秦霜笑得無奈道，他這小師弟就是鬼點子多。

「原生態一點據說比較好吃！~」這個他也是聽一同學說的，據說自己手撕雞要比別人準備好的吃起來香的多。

「原生態？」

「額，就是自己動手，我們都是男孩子，豪爽一點，對吧！~」發現自己又犯了穿越主常犯的錯誤，聶風嘆了口氣，他是太激動了……

秦霜想想也對，「雲師弟，你覺得呢？」於是問道。

「我沒有意見！」這聲音依舊冷得令人發寒……

「那孔慈呢？」

沒想到自己也會被詢問的孔慈，有些感激的抬起頭，「我只是個婢女，自然是聽各位少爺的。」

「怎麼能這麼說，你是我們的朋友……」秦霜柔和的說道，抬手便拍了拍孔慈的頭。

聶風在心中暗道，說來這溫柔的秦霜確實要比步驚雲更適合孔慈，可也許也是因為他太溫柔，太理智了，所以只能為他人做嫁衣裳。

「那就這樣，不過調料總得帶些吧？這味道還是得有，恩？」秦霜依舊是一張笑臉，對著聶風說道。

聶風想了想，點了點頭，連鹽都不放的話，他應該會受不了吧！~

「那我去拿！」孔慈說完一溜煙便奔去了廚房。

待得一切準備就緒，一行人便出發往外……

來到離天下會不遠處的一處樹林，四人便開始忙活起來……這一開始聶風便有些手足無措了，他卻是看得多了，卻其實不知道該怎麼做，電視劇中可不會大篇幅描述如何如何野炊郊遊……

「風師弟，你與雲師弟一起挖個坑吧！我和孔慈去找些能盛東西的器物！~」秦霜一眼便看出了有些手足無措的聶風，於是道。

「不用，器物交給我，你去弄些吃的！~」一邊的步驚雲忽然開口道，聲音很冷……

聶風有些錯愕的回頭，就見步驚雲朝著身邊的一棵小樹用力拍了一掌，那樹應聲而斷。從懷中掏出那把他一直不離身的小刀，便沖著那樹榦劃了幾道，幾段圓滾滾的木頭乾子便滾了出來，然後從中取了一段便開始掏挖……

其餘三人這才明白他要做什麼……

秦霜笑著道，「我怎麼忘了，這可是雲師弟在行的，孔慈，你去找些水，我去找點吃的回來！~」

雖然應聶風的要求，孔慈沒有帶碗，但是卻帶了鍋，不過現在聶風還是覺得，女孩子的細心還是有用的，不然煮湯什麼的，也不能弄那木頭做的器物不是……這麼想著聶風便開始了他的挖坑工作……

其實兩個人就這麼工作，一句話不說是很便扭的，特別是聶風還感覺到了步驚雲心裡的不痛快……

「雲師兄，你心情不好？」大著膽子，聶風也沒有抬頭，便問道。

「……」步驚雲只是認真的雕著他的木碗，就如同根本沒有聽到發問一般……

聶風有些泄氣，但是既然步驚雲不搭理，他也不好再說什麼，只能繼續挖坑……

「嗖，嗖……」一旁的草堆中，一隻灰色的兔子，像是沒看見兩人一般，一蹦一跳的來到了聶風的身邊，聶風輕輕的轉過身，試圖不嚇走這隻自動送上門的呆兔子。慢慢的向著那隻兔子靠近，慢慢的……然後上前一撲……

就聽『噗通』一聲，兔子沒撲著，一個不雅觀的狗啃泥……

「別跑……」第一次見到野生的兔子的聶風，興奮的向前追……跟著那隻兔子一起蹦蹦跳跳。

而就在此時，一把小刀從聶風面前掠過，精準的將那隻兔子釘在了一旁的樹上，那噴出的血濺得的聶風滿臉……

那隻兔子只是微微抽搐了幾下便斷了氣……

聶風摸了摸自己的臉，放下，一手的血……

「啊啊啊！！~」取水回來的孔慈尖叫著，連手裡的水打翻了都沒有知覺，「風少爺……！！」

聶風著實被嚇得不清，其實剛剛他是真沒有殺那兔子之心，只是覺得好玩，畢竟雖然他是男生，對於可愛的東西還是有著好奇憐憫之心的……

「這是怎麼了？」拎著兩隻錦雞的秦霜是聽到孔慈的尖叫趕回來的，見到滿臉是血的聶風也著實嚇了一跳。

「風師弟，你怎麼了？」秦霜走向前，用手擦了擦聶風臉上的血，沒有受傷，再見不遠處的那隻死兔子，以及上面的那把刀，大致上了解了事情的原委……

聶風良久才回過神來，「我沒事！~」只是一開口，站在唇上的血液變流進了嘴裡，濃郁的血腥味縈繞在鼻尖，他感到一陣噁心，撐著樹榦便乾嘔起來……

「啊！好可憐的小兔子！」一邊的孔慈看到被釘在樹上的兔子，立刻心生憐憫的說道。卻也不敢多看一眼，便跑到聶風身邊，幫他拍背順氣……

可能因為沒有吃早飯的緣故，這乾嘔更加痛苦，臉胃酸都吐出來了卻依舊能感到那未在不停地抽搐。

「我看還是回去吧！」攙扶起軟在一邊的聶風，秦霜道。

「恩。」孔慈點了點頭，擔憂的看著臉色都已經青白的聶風。

從始至終都沒有人去詢問一邊緊閉著雙唇，臉色亦好看不到哪裡去的步驚雲……

直到三人的背影消失了蹤跡，步驚雲才緩緩的站起身走至那隻死兔子前拔出了雕刻刀。然後沉默的看著那隻灰色的已經毫無生意的兔子，像是忽然十分惱怒一般的一拳重重的砸在了樹榦上。樹葉隨著那一拳紛紛揚揚的飄落了下來，沾在他微卷深藍的頭髮上他也不顧，他握緊了拳頭，緊抿的嘴唇幾乎失去了血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