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四章 母親顏盈
()「夫人!」
聶風是被兩聲整齊劃一的聲音吵醒的,起先還不甚清醒但之後在聽到徐徐的腳步聲的時候,聶風這才意識到,說不定他的機會來了……
「風……?」另一邊已然醒了的步驚雲敏感的喚了一聲。
「噓,雲師兄,應該是那位夫人,也就是聶風的母親來了……」聶風用了內力說道,因為在這樣的暗牢中,在輕微的聲音也會被擴大數倍……
步驚雲自然噤聲,昨日聶風所分析的,這位夫人說不定是能救他們的唯一的可能了。
一盞昏黃的油燈,在黑暗中顯得尤為的明亮,久已未見光線的聶風只覺得睜不開眼睛,只能用手虛虛的遮擋著直衝入眼球的光線。
而另一方面,或許也是因為周圍夠黑,所以顏盈能很清楚的在油盞的幫助下找到了暗牢中的人,聶風的牢房原本便離得她近,自然她看到聶風的臉部輪廓后便再也看不見別的了。但凡是母親,似乎是有著比父親更多的感覺,當然是對於孩子,自己懷胎十月好不容易生下來的孩子,就算是多年未見,不管變化多大,也依然能一眼便認出是自己的孩子……
顫著聲,顏盈都不知道自己是如何開口的,那個命苦的孩子竟然還活著,認賊作父的日子想必是艱辛萬分,這讓她這個享受了多年的母親更感到愧疚,「風兒……」
僅僅是一聲呼喚,卻似乎道出了不盡的辛酸,當年他與聶人王的點點滴滴像是猛然疏導了什麼刺激一般完全的展現在了眼前。是了,當年她所唾棄的生活,卻其實是非常好的選擇,只是當初的她太過年輕嬌氣,受不得一點委屈,所以才害得夫死子散……
適應了光亮的聶風不知道該如何稱呼面前這個時機應該有三十多卻依舊保持著二八芳華的女子,那張有著精緻妝容的臉實在太過年輕美麗了,無怪乎這絕無神能寵她這個有婦之夫至此。如若此刻是真正的聶風或許會立刻喊出娘親這樣的字眼,但他不是,對著一張年紀與自己相仿的臉,他實在開不了口,更何況她也並不是自己的母親……沒有了所謂的血緣羈絆,感情基礎,一切也就變得不那麼自然了……
見聶風只是直愣愣的看著他卻沒有定點的反應,顏盈以為聶風沒有認出她的身份,想想心中又是一陣心酸,但畢竟這麼多年不見,當年她『死』的時候,這個孩子連六歲都還沒滿……
「我是你的娘親啊,好孩子,你不記得我了么?」像是有著些微的哽咽,顏盈說著,拿著從獄卒手中得來的鑰匙打開了牢房。
「我知道你是誰,絕夫人。」並不是有意想要刺傷眼前這個女子,只是聶風實在找不到什麼更好的稱謂了。但無疑沒有得到母親這一呼喚的顏盈不是這麼想的,她的孩子在怨恨著她這樣的認知讓原本便因為聶風而想到以前恬淡生活的他潸然淚下。她對不起聶人王,也對不起這孩子……
「風兒,你當真不認得娘親了么?」顯然不願意放棄的,顏盈道。
聶風嘆了口氣,此刻若是聶風在場當真要灑下幾顆男兒淚,可是他不是,看著顏盈滿是眼淚的臉,無奈道,「絕夫人,您的兒子已經死了,站在你面前的聶風早已不是你的兒子了,我不怨恨你,卻也不能稱你為娘親。」雖說希望顏盈來搭救,但是卻也不忍心去欺騙一個母親。自然他出口的話,顏盈也不可能明白其中真正的意思,只當是聶風放不下她拋下他的怨恨……
「也罷。我也知道當年的事你是無法原諒我的……你這些年過的好么?」
「恩,雄霸收我為徒,但我不錯,師兄們也很好。」聶風據實相告。
「那就好……這裡真的是不能住人的……我聽宮主說了,若是你們說出那劍譜的下落,臣服於他,他不會對你們如何的……」顏盈淡淡的說著,倒不是有意來做說客,畢竟對於萬劍歸宗他當真是不了解,只不過他真的不想看到自己的兒子在自己現在所愛的人手中出事,那樣的話,她又該怎麼辦?無疑此行她更像是一個告密者……
「這絕無神,本便是扶桑人,這中原武林的功夫若是給了他,豈不是流落異鄉,更何況這萬劍歸宗的劍譜是師兄的師傅鄭重託付的,我們實在不能說,在者我與雲師兄已經打算隱退江湖,所以歸不歸降無神絕宮,對於絕無神都沒有任何的威脅……」聶風在前世談不上多少愛國,但國恥卻也銘記在心,扶桑,即使是書中的名稱,卻也是一個記號,難以忘卻的……
「歸隱?你的性格倒是像你爹,不過這世道歸隱也確實是條好的去路,可是你們若是不說,宮主定然是不會放了你們的……」
「所以我想請絕夫人幫忙……不知您願不願意幫我們……就當是你作為這具身體的母親的最後一次,成么?」聶風誠懇的說道,對於顏盈,她不是如何的了解,只知道她雖然愛慕虛榮卻也算有情有義……
「這……」聶風如此說了,她應當是擋下答應的,但是她這樣做便是背叛了絕無神,無疑,這件事她定然又要傷一個人了……
「我求你了,絕夫人……」見得顏盈猶豫不決,聶風也顧不得什麼,『噗通』一聲便跪下了……
「宮主是個好人,若是你們留下……」顏盈依舊在掙扎著,她一個女流之輩,無疑這樣的決定太過重大了……背叛自己的夫君,還是自己曾經烙下罪孽的孩子?
「我們不會留下的……」聶風依舊跪在地上,堅定的說道,他此刻必須堅定,只有他堅定了,才有出去的可能……
良久的沉寂,就在聶風以為當真沒有希望的時候,卻聽一聲極輕的,『好,我幫你們。』
「謝謝,謝謝絕夫人。」聶風感激的說著,順著顏盈攙他的手站起了身。
「我的孩子,你已經這般高了,我只希望,你們出去之後能快樂平安,至於我,我也會儘力勸宮主回扶桑的……」顏盈淡淡的說著,眼中又再次溢滿了淚,無疑她的決定定是會傷了那個深愛她的男人……
描摹這聶風的臉,顏盈粲然一笑,「這天下會,我並不熟悉,所以,我以不知道是否能帶你們安全離開。」聶風的臉長得像她,若不是原版中的聶風修鍊了武藝的緣故,便應當是現在這般的清秀的……骨架修長,卻不顯得強壯……
「我知道這天下會有條密道,應當還沒有被絕無神發現,是直達後山的,只要到了那裡,就應該沒事了。」聶風說著,雙眼看著顏盈,他是害怕顏盈後悔,畢竟在電視劇中也可以看出這絕無神是待她極好的。
「好,我會儘快打理好。這些日子,絕心應該會過來,你們小心,我不能再逗留了……好好保重風兒。」帶著難捨,顏盈說著,便轉身離開了。
看著那黑暗中如豆的燈火慢慢消失,聶風的心中有著愧疚,將那背叛的重責完全施加在一個女流之輩身上無疑是不妥的,可是現在他當真沒有別的辦法……
「雲師兄,你說我這樣逼她是不是錯了?她對不起的是聶風而不是我,我卻用這份愧疚來要挾他……」聶風喃喃的說道。
隔著牢房的間距,步驚雲看不到聶風臉上的表情,但是從聲音中可以聽出這其中的無奈,「不要想太多,風,她決定救我們,不管是為了誰,也只是想要心中的安寧而已……」
步驚雲說的沒錯,但無論如何,聶風的心中卻還是不安的,若是顏盈因此出了什麼事,他又該如何是好?可是除了如此他卻也別無他法了?
人有時候便是這樣無奈而矛盾的,想要兩全,卻發現,事實上單方面就已經很難辦到了……
*********************秦霜**********************
楚楚腹中的孩子最終沒能保住,秦霜惋惜的用白布將那一團血塊包裹著送入劍晨手中,看著劍晨那幾近崩潰的面容,秦霜亦不知道該如何安慰……猛然想到,當年泥菩薩對於他的批言,一身無子無女,想來倒是真的,若是要讓孔慈接受他或許當真是不可能了……這麼想著便愈加的黯然了……
「劍晨,我們得走了,楚楚姑娘的身體應當沒什麼大礙,在休養兩日你變帶著他往北走,到了鳳溪村便照一家名叫『歸來』的客棧安置。」這兩日的相處,讓秦霜與劍晨也算熟識了。
劍晨自然是知道了聶風與步驚雲被抓的事,心中自然也為他們擔心,只是此刻,手捧著本該好好出世的孩子的他當真沒有那個心情,沖著秦霜點了點頭,「你們去吧!一路平安。」乾澀的話語中透著說不清的酸痛。
秦霜見劍晨如此悲痛,伸手拍了拍劍晨的肩膀,「沒有幫到你,真的很抱歉。」
「不,你已經幫了很多了……你們快走吧,若是遲了,怕是會追不上的!」
秦霜點了點頭,轉頭看向打了水,又在準備野果的第二夢。「我們走吧!」
第二夢點了點頭……
分離后便是馬不停蹄的趕路,兩日的耽擱,秦霜的心中也早有預料,若是走在之前的人與無神絕宮的交惡,怕是路上早便又傳聞了,只是這一路也皆是風平浪靜,隨著千面人不斷流下的記號的密集度,以及留下的簡短的訊息,秦霜有些氣餒,看來他們即使這般的趕路,卻還是錯過了……而前面的人已然在福皋鎮上候著了……
遇上沙習等人的時候,他們都是易了容的,畢竟像是文丑丑沙習,都是這鎮上的常客,而秦霜的到來自然一不能免俗。帶上文丑丑特質的鬍子,在臉上摸上使皮膚看起來蒼老的葯,一時原本清雅的秦霜也變成了個粗糙的鄉下漢子。不得不說,原以為不該帶著文丑丑的的,畢竟她不懂得武功,但現在,卻發現,他的易容技術倒也算是一流。
沒有招搖的去住客棧,一行人只是在一個破舊的草寮中落住了,「我們現在該怎麼辦?」沙習問道。
「天下會的後山有一條直通雄霸書房的暗道,十分的隱蔽。只是不知道有沒有被無神絕宮的人發現。」
「暗道?」沙習有些疑惑的看了眼身旁的文丑丑,見文丑丑點頭,「我怎麼不知道天下會還有暗道。」
「你算哪根蔥?你到天下會才多少時間,不知道也很正常。」文丑丑一臉得瑟的說道。
沙習摸了摸透,被說了這樣的話到也沒有什麼不卡新的,反倒臉上的神情卻是十分舒心的。他並不是被虐狂,但是文丑丑這般的與他肆無忌憚才是他最想看到的……
秦霜無言的看著兩人,也不知道這兩人如此是對是錯,不過既然之前都已經有了風雲的曖昧了,多了這麼一對,他也算能夠理解,總之便是衝擊也不能算很大了……
「這暗道倒是可以考慮,不知這入口在何處,我去打探一番,我們再做打算……」第三豬皇摸著他那肥厚的下巴,雖然這事其實與他無關,甚至可是說他是被趕鴨子上架的,但是無疑,竟然開口說了要幫忙,他也不可能食言而肥,自然是會竭盡全力。
「我在這裡代表風雲兩位師弟謝過豬皇前輩了。」秦霜起身便是一個揖,這樣的幫助不是誰都願意的,畢竟若是一個不慎便會與這無神絕宮為敵,甚至是你身首異處也不一定,畢竟有天下會這樣的前車之鑒了……
*****************絕心**************************
回到住處后,絕心依照往常便叫了幽若身邊服侍的侍女問道,「小姐,今日的狀況如何?」
侍女的臉色慘白,事實上她不知道是不是該將下面的話據實告訴這位大少爺,但是不說與說的結果說不定會是一樣的,一樣的凄慘。「小姐今日不肯吃東西,葯也沒有碰,脾氣很大,我們端進去的東西都被她砸了……她說,若是一直這樣關著她,她寧可死……她還罵了大少爺……您!」戰戰兢兢的,或許是抱著必死的心,這侍女的話倒也算是順溜的說完了……
「哦?是么?她罵我什麼?」剛剛還好好坐在檀木椅上的絕心,卻是一個瞬間轉移便已然一手扣著那侍女的脖子了……
像是被拉離水面的魚,侍女的嘴張張合合,卻是說不出什麼完整的話,她知道大少爺其實根本不想聽那罵了什麼,若是想聽,大可在她說完之後再處死她……雙腳被拉離了地面,侍女蹬了兩下懸空著的腳,而後眼珠上翻,終是在絕心手中斷了氣。
剛剛受到了傷痛的絕心無疑是暴躁的,一把甩了了手中已然沒氣的侍女,他捂著胸口乾咳了兩聲,嗆咳出的鮮血濺落在了地上,殷紅的散開。他的爹爹,雖然在名義上是要救他,但是這一掌打得可不輕啊……
掏出懷中的藥品,絕心嗅了嗅,確實是療傷的聖品,倒是覺得這胸口的上稍稍好些了,倒了一顆在手中,而後仰頭服下,抹去了嘴角的鮮血,絕心像是醉酒一般的朝著幽若的住處走去……
此時的幽若卧躺在床上,爹爹不知道怎麼樣了,那日離開時身受重傷的他現在如何?嚴左樓應該會好好照顧他的,雖然想著辛酸,但是她卻是知道嚴左樓便是寧死也不會丟下她的爹爹的。
那樣的感情,若是能給予她該多好,可是卻是不可能的……那個人在她面前便如同木頭一般,是完全不知道如何,卻是會完完全全的聽命於她的爹爹……崇拜么?這是她的自欺欺人……
「吱呀!」門被推開的時候幽若闔著眼,只以為是丫頭們又進來勸她吃飯有些不耐煩的便道,「若是不放我出去,就是餓死,我也不會吃一粒米飯的……」
這麼說著,卻沒有聽到丫頭的勸告聲,只是腳步聲越來越近了,倏地感覺到一股壓迫無形而壓抑,幽若睜開了眼,嚇!竟然是多日不見的絕心。這人禁著她,卻又好吃好喝的待她,也不用她去威脅爹爹,卻也不知道他到底要做什麼,渾身都是一股危險氣息的人讓他很不舒服……
蹙著眉,幽若坐起身,「女兒家的閨房是你一個男人能隨便進的?」完全沒有囚犯的自覺,幽若出言教訓道。
「哼!大小姐倒是火的有幾分骨氣,不過你別忘了,你是我的犯人,我要你如何你便得如何,就是死也得經過我同意。」
幽若心上一驚,往日男人偶爾也回來,但多頁就是逗逗她,就如同逗小貓小狗一般,雖然是令她極不舒服的對打方式,卻也要比仙子這樣危險的好上許多。
她仔細的看著男人,發現男人今日的臉色很不好,慘白的很,像是得了什麼病一般,臉上有著些微的憔悴……
「你怎麼了?」有些畏懼的,幽若說道,面前的男人太過危險,即使幽若再不知輕重也知道現在不是惹惱男人的時候。
絕心只是瞪著他,臉上的表情有些狂亂,「為什麼不是我?我有哪裡比不上他?只因為他是那個女人的兒子么?」捏著幽若的肩膀,絕心第一次失控的吼著,為什麼老天那麼不公平,他明明那樣儘力,那樣的忠心了……卻也只能是為他人做嫁衣裳。
幽若不知道絕心在說什麼,但是肩膀上的重量卻是他不能忍受的,骨頭都要碎裂了一般。「你放開我,你放開我。」拚命的想要掙扎這卻如何也掙不開那鷹爪一般的力道,幽若是害怕的,此刻的她是孤苦無依的,已然不是橫行霸到的大小姐。忽然知道為何那時爹爹定要她住在湖心小築,因為在那裡無論她如何的胡鬧,卻也有人會擔待著,沒有人會欺負她,她是自由的,即使那時她以為那是束縛……
「你說,我有那麼差么?我有哪點比不上他?」絕心此時依然是喪失了心智,無疑絕無神的那一掌加上那話中有話,對於他的打擊是頗大的,更何況,按照絕無神的話語來看,他是在懷疑他了……
如果說幽若起初還是緊張的話,那麼現在除了肩膀上的疼痛實在讓她難以忍受為,對於面前的男子她只能翻個白眼來做慰藉了,根本就是瘋子,不過就是因為瘋子,所以……「你一點都不差,真的……」
「真的?」絕心喃喃的,狀似自言自語的說道。事實上絕心的心神此刻是恍惚的,或許連他自己也沒有發覺都自己的狂亂,更不會發現這種狂亂的緣由來自於他珍惜的,父親給予的療傷聖葯。
絕無神並沒有想要絕心死,卻是在發現了他有異心之後,也沒想要他好好的活著。畢竟他若是或者對於絕天將來即位便是一大威脅,但是現在的絕心還是有用的,所以這葯,並不嚴重,只是會令人焦慮,會讓人無法集中精神罷了……但這對於絕心而言,顯然已經足夠了,向來冷靜自持的他,這樣的改變已然是改頭換面一般的……這葯有著漫長的潛伏期,慢慢的啃噬服食者的神志,知道服食者崩潰,也因此這葯的名字有個名字便叫做『食魘』,一個父親對於兒子用這樣的葯,無疑是少見的,但是這個父親是絕無神,能夠讓絕心留下這條命,便已然是難得了……畢竟他的感情出了顏盈便都在他的小兒子身上了,那淺顯的感情已然分不出任何一絲了……
「真的,真的,你可以先放開我么?我很疼?」試圖如誘哄小孩子一般的誘哄絕心,幽若是發現了絕心的異常的,因為這樣近的距離,他發現絕心的眼睛是沒有焦距的,不是望著她,而是飄忽不定的。
絕心似乎有些疑惑,只是意識不清的他,卻沒有那個辨別的能力,只是手剛鬆開,卻又捏緊了,不行,「不抓住你的話,你會逃走的!」
這麼說著,絕心竟然推推搡搡的將幽若往一旁的床上推。
「你,做什麼?」還生著病,又幾日沒有吃過東西的幽若根本反抗不得,只能就勢坐在了床沿上,看著面前狂亂的帶著些許神經質的人,這人到底怎麼回事?
「我什麼都被他搶走了,你是我的,是我的。」這麼喃喃著,絕心竟然傾身便要吻住,幽若,這是在他清醒的時候一直想要做的,他不是正人君子但是在感情方面他卻也不想強人所難,只是此刻,他已然不是他……
「你做什麼?放開,走開啊!」被強硬的吻上了臉頰的幽若立刻掙紮起來,甚至雙手不斷的拍打這絕心的臉,只是這人竟然毫不為所動,伸手開始解她的衣服。
幽若這次是當真緊張了,蓄力一掌打在絕心的胸口,拿出正是被絕無神打過的地方,邊聽一聲悶哼,絕心一口鮮血吐在床沿上,淋漓了一地……
揪著衣服想趁這個機會逃走,只是在剛開門的剎那,便被人掐住了喉嚨……
「你,你是誰?」幽若啞著嗓子瞪著面前高壯的少年問道。
少年的臉色極差,上下打量著幽若,「原來他喜歡這樣的貨色……阿林,把她帶下去看好。」
絕天在門外已經佔了許久,自然也完全聽到了絕心在屋內的話,他倒是沒想到他的哥哥是如此的嫉妒著怨恨著他……但也沒有想到,父親竟然會對他用『食魘』。
看著半趴在地上目光茫然的絕心,絕天微微扯著嘴角,這樣的哥哥還當真是第一次看到,透著平日里沒有的**!哥哥,不要怪我,雖然我能容忍你養著一個女人,卻是不容許碰的,我要的可是乾乾淨淨的你……絕天的心中這麼想著,便走至絕心身邊,將他打橫抱起,動作倒是輕柔異常。
將人放在床上,絕天伸手觸摸著那張臉,難道的沒有任何的反抗讓他很高興。用手指擦去絕心臉上殘餘的血漬,絕天傾身便在那唇上印了一個吻。那朦朧的眼中似乎有了些許的光亮,但很快又消殞了,遲緩的抬手抱住身上的人,絕心此刻的心神是空無的,他需要有個懷抱,需要有個人來證明他存在的理由,而不管那個人是誰?
被帶離的幽若在還未走出那院子的時候便聽到奇怪的『呻』吟聲,有些詫異的回過頭,卻只見面露詭異笑容的絕天闔上了門……
作者有話要說:關於定製,估計是兩本的,每本二十萬字左右,內容的話,尺度會大一點的,就如這章的絕天和絕心,就能擴展開來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