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仍在調查，罪惡與正義的叫囂

萬華街是A市中心最繁華的街道，向來是車水馬龍，人頭攢動，隨處可看到巨型廣告牌上當紅明星林雨痕代言陌氏集團最新出爐的產品;女人們濃妝艷抹，風情萬種;男人們大步前行;孩子們挑選自己心愛的玩具，手系各種各樣的氣球追逐打鬧。聽到快節奏的流行歌曲，摻雜著司機急躁的鳴笛聲，人們的喧鬧聲，也有婦女對不聽話孩子們的嗔怪聲。總之，千萬種聲音冗雜在一起，飄揚在城市的角角落落。可今天這條街上又多了一種往常不曾聽到的聲音，刺耳而凄涼，卻又帶有一種說不出的激動。

「報應啊！老天開眼了！法不讓他死他老天都看不下去，我兒子好不容易考進城裡的重點，從來沒得罪過別人，就因為一次考過了那個變態，他就殺了我兒子......」被害人李元的母親在大街上撕心裂肺的叫喊著。來往路人頻頻駐足觀看，幾個同齡婦女上前牽拉安慰，許多年輕人拿出手機，開始了現場直播，還有的人則是說說笑笑，指指點點，毫無顧忌的大聲議論。

這種議論聲早已不是第一次出現在萬華街上了。早在一個月前，人們便開始散播A市第一中學一名為孫小唯的學生因一直名列前茅，卻在一次考試被李元超過，出現了極端的變態心理，放學后在錦華小區居民樓門口連捅李元十二刀的新聞。

消息不脛而走，一時間輿論嘩然，滿城風雨。這條新聞，長時間穩居頭條，婦孺皆知，力壓前期炒作的「陌尚，林雨痕被拍一同牽手壓馬路」一事，成為大家聊天話題的首選也是必選。

視線轉至A市警局，「這是案發現場周圍監控所拍下的視頻，視頻中這個戴鴨舌帽的男子徑直走向了受害人孫小唯的單元門口，身高170~175之間，大約25歲左右，偏瘦，沒有找到指紋痕迹，有刻意戴口罩遮住面部。經調查取證，該犯罪嫌疑人並沒有事先來過此處及附近的記錄，所以我懷疑是熟人或當地居民作案。」說話的是易龑菲，C市警察學院畢業，當年可是出了名的警花學霸，分析判斷能力極強，自然追求者眾多，而她卻總是高冷的不屑一顧，女王氣場十足。坐在左邊一排第一位的是易龑菲的同班同學-----黎羽，鼻樑上黑粗的眼鏡讓他整個人看起來穩重而老練，年紀不大卻打扮出一副老幹部老態龍鐘的模樣。深若海，穩若山，不卑不亢，就是他給人的大概感覺。

黎羽微微推了推眼鏡，接著易龑菲的話，說:「之前被害人李元的家人是否有作案嫌疑?」

「這個我們已經尋訪過了，已能排除李元家屬的作案嫌疑。」「視頻中的犯罪嫌疑人與之前兩起殺人案的犯罪嫌疑人外貌特徵十分相近，初步判定為同一人連環作案，可疑的是犯罪嫌疑人並沒有有意躲避開監控處，而是明目張胆的作案。在查找人像時，並沒有找到與其相似的面孔，監控下犯罪嫌疑人莫名消失。而且他似乎掌握了被害人的樣貌，蹤跡，每次都能準確找到被害人位置。甚至，之前兩起案件被害者也是我們正在追捕的殺人犯。」易龑菲的話讓在場的警察再度陷入沉默。

快半年了，警察們為這些故意殺人案件忙得焦頭爛額。看似掌握了許多有效的信息，能判斷出犯罪嫌疑人的年齡，外貌，甚至重要的面部特徵，卻始終不見這人的蹤影，只有他作案時幸運能看到或模糊或清晰的身影。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原本的殺人犯變成了被殺者，三起案件儘是如此。

自從接手了這幾起案件，易龑菲總是會想到「殺人魔」在某處囂張的氣焰，嘲諷的嘴臉。黎羽也會在一旁陪伴易龑菲加班，偵察，發獃，去捉摸易龑菲的心。

其實，難讀懂的不止易龑菲的心，還有「殺人魔」的心。這三起案件似乎是「殺人魔」向警察的宣戰，挑釁，叫囂，是他籌劃好的一場罪惡的遊戲。若成功破解，挽留的是真正的正義，挽救的是的生命，挽回的是A市警察的尊嚴。是宣布邪不壓正的勝利，罪不容誅「殺人魔」的失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