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記不清了
「小姐,小姐」
麗扶著病床上正在不停咳嗽的單飄雪,她拿著一塊手帕,輕輕的捂著嘴,邊承受著難過的咳嗽,邊咳出血來。
站在身旁的麗,只能看著心急如焚,這樣已經維持好幾天了,醫生說這是身體衰竭的現象,無法阻止,也沒有『葯』可以控制,但是,從只是偶爾的咳嗽,已經變得日日頻繁,現在這位已經吃不下任何東西了,只能喝點水,或者打一些維生素來維持身體。
麗不知道,這樣下去要維持多久,才能做手術,曾經希望手術的時間可以慢些到來,卻到至今希望它能早點到來,她無法在看到這位少女承受痛苦下去了,那是一件多麼煎熬的事。
終於咳嗽停止了,單飄雪感覺全身像被抽空般癱軟下,握著手中這塊手帕,她可以感覺到上面的濕溫,那是她的血,雖然無法用眼睛看到,但是在她手中這一片大塊面積的感覺,自己一定咳了很多血吧。
自從他走後,這樣的日子不知道過了多久,已經記不清了,雖然回到曾經的安靜,如今卻依稀間變得過於寧靜,不知道為什麼會有這樣的感受,但是心,卻有那麼一點空虛。
「小雪睡了嗎?」
熟悉的聲音傳來,讓靜靜躺在病床上的單飄雪,身體有那麼一動,接著朝著腳步聲的方向望去,那個聲音,她知道,是忍足前輩的,他來看自己了。
「小雪」
聲音再一次傳來,不知不覺讓單飄雪蒼白的臉,氣息虛弱卻嘴角帶笑。她知道,忍足前輩現在就在她的身邊,而且很近很近。
迎來單飄雪依舊不變溫柔的微笑,忍足的眸子『盪』起了淡淡的漣漪,像是在笑,卻有那麼一點傷感,因為他看到那隻過於白皙的小手中握著一塊沾滿黑『色』血跡的手帕,原本白『色』的手帕卻在這會兒,沾染上了那麼刺眼的『色』澤,而且是血所染上的,這不禁讓忍足的眼神一黯,心帶著沉沉的難過。
「小雪,我來告訴你,明天我們就要去青少年選拔的會場」雖然心裡依舊的難過沉重,但是忍足還是讓自己笑起來自然輕鬆的說道,每一次來,他都要和眼前這位少女說起他們的情況和趣事,不知不覺,這已經變成了一種習慣,也成為了少女她最愛聽到及能看到她臉上唯一綻放暖意之笑的一刻。
青年選拔會場?那是網球比賽么?不知情況的單飄雪,輕輕做出了一個不理解需要解釋的歪腦袋動作。
看到她可愛的模樣,忍足眉眼一彎,心裡的陰霾也漸漸褪去,他笑了笑的細心的解釋道:「那是日美親善青少年網球賽,算是一種聯誼賽,但又不能完全是,大概就是一種各國展現網球能力的比賽」
原來如此,單飄雪聽明白的點點頭,小時候自己記得,爸爸也曾參加過這樣類似的比賽。
「這次@,大部分的學校都有參加,不過都是正式隊員,青學那些人也會來」
提到青學,單飄雪臉上的微笑更加深了,好久,沒有見到大家了,不知道他們過得怎麼樣了,還有國光哥哥,不知道回來了沒有,因為很快,全國大賽就要到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