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把葯給這位姑娘
「先不摻和,本王會同意來這火焰國,並非全是為了替父皇來找尋鳳星的下落,其真實目的,想必不用多說,你們也該明白。」
聞言莫亦安倒是沒多說什麼,因為他心裡明白帝陌寒真正的用意,只有江小白還被蒙在鼓裡,不太清楚帝陌寒話中的意思,不過他向來低調內斂,不喜多問,只有在帝陌寒身體這一方面,才會出言多說幾句。
其餘的任何事,帝陌寒所做的任何決定,好像皆與他無關。
「一切聽王爺吩咐便好~」帝陌寒話落,江小白雖有疑慮,但還是配合地回了一句。
「小白,你這悶葫蘆總算又開了次口,我們說了這麼多,你現在總算有了點反應」聞言,莫亦安看著一直不動聲色的江小白說道。
「我只在意王爺的身體,其他的皆與我無關」聽著莫亦安的話,江小白淡定地回了一句。
復又看著身旁的帝陌寒,江小白一如既往,需要什麼藥引,直接對帝陌寒開口。
「王爺,既然你執意要出手,我也不多說什麼,我需要一株火雪蓮作為藥引,在明晚之前,我會配出藥效強制的解藥,延緩王爺寒毒發作。」
「好,交給我」看了一眼江小白,這麼多年培養的默契,帝陌寒早已明白他心中所想,乾脆直接地回道。
沐夕情望著前方的藥鋪,伸手摸了一下自己的臉,心裡冷笑道:「貌丑無顏么?」
作為醫學世家醫術精湛的少主,沐夕情稍微把下脈,便知道這臉上的黑斑皆是因為中毒而至。
捻起衣袖擦了一下額頭上的血跡,彎腰直接在裙擺處撕下一塊布料,以紗覆面,遮住了臉上的黑斑,走了進去。
「姑娘,抓藥嗎?」掌柜看著沐夕情走進來,見她額頭上還有傷痕,關切地問道。
「掌柜,我要川烏,生夏,千金子,夾竹桃各一錢,茯苓兩錢分開裝」沐夕情直接開口報了藥名。
「好嘞,稍等」掌柜的直接轉身抓藥,然後用紙分開包起來。
看到掌柜的已經把藥包好,準備遞給自己,沐夕情才雲淡風輕地對他道:「我沒有銀子」
本來喜笑顏開的掌柜,聽到這幾個字,眉間一蹙,臉色瞬間變了,這就是談錢傷感情。
「姑娘莫不是在開玩笑,我這是藥鋪,不是救濟堂」掌柜的直接看著沐夕情。
「我知道,我是說沒有銀子,不代表我不給錢」
「不賒賬」掌柜的不太明白沐夕情意思,把手中包好的葯收了回來,另一隻手揮了揮,示意沐夕情沒錢就走。
忽略了掌柜的逐客令,沐夕情直接抬眼打量了一眼掌柜后架上放著的那些草藥。
然後指著那一株稍微特別一點的問道:「那株雪蓮值多少銀兩?」
「這可是正宗的火雪蓮,價值五百兩」
「這樣吧掌柜的,你先把這葯借給我,三日後,我還你一株新鮮的火雪蓮,就當抵賬,你覺得如何?」沐夕情確實沒有銀兩,但她知道哪裡有藥材,若不是急著解毒,她就親自去找了。
看到沐夕情眼中的認真不似作假,想到那新鮮的火雪蓮價值不菲,掌柜的有些動容,但隨後又多看了一眼眼前女子,見她身子柔弱不堪,還是不太敢相信沐夕情所言。
打定主意,還是決定不貪便宜,直接搖搖頭開口拒絕道:「你可知這火雪蓮生長在懸崖絕壁處,極其難得,因此價格才不菲,姑娘說這話,未免有些大言不慚!」
「王掌柜,把葯給這位姑娘」忽然一聲清脆悅耳,不失溫和的男聲傳來。
只見那人一席湛藍衣袍,清秀俊逸,從內間出來,對著掌柜吩咐道。
「世……」王掌柜看到男子走出來,很恭敬地行了個禮,趕緊改口稱呼一聲:「東家」
沐夕情見對方如此爽快,看了對方一眼,見他也在盯著自己,只是對方眼神清明,沒有別的意思,沐夕情倒是覺得無所謂,索性看著對方的眼神說道:「三日後,我會如約兌現承諾。」
看著藍衣男子輕微地點了下頭,覺得他應該挺好說話,因此沐夕情又直接開口來了一句:「既然如此,不知公子能否多幫小女子一個忙」
「你說」聽到對方有請求,藍衣男子微愣,還是開口讓沐夕情說。
「借我三百兩銀子,三日後一併歸還」沐夕情臉色平常,轉身看著他道,好像對方不願意也沒什麼。
話落,男子還未開口,一旁的掌柜反而按捺不住,直接開口道:「姑娘好生得寸進尺,不給錢也就算了,現在還敢開口跟我們東家借錢,未免想的太好了。」
「好,王掌柜,給這位姑娘五百兩」什麼叫打臉,這就是,掌柜的本以為自家主子會拒絕,畢竟這個生意哪有虧本做的,結果話剛落下,就聽見這樣的一句話。
雖然不太情願,還是從暗櫃里拿出五百兩銀票,和著之前的藥材遞給了沐夕情。
對於現在缺錢的她,沒有去追問對方為何多給自己那二百兩,反正沐夕情想之後她會悉數還回去,不佔對方絲毫便宜。
「謝謝」接過葯和銀票,沐夕情看了一眼對方,感謝道,然後收好銀票走了出去。
沐夕情離開后,掌柜的很不解,望著他眼前的主子問道:「世子,你為何要幫她,就不怕這姑娘是信口開河,匡咱們的。」
這時候王掌柜沒有再呼東家,而是直接呼出藍衣男子真是身份,沒錯,方才這個男人,就是火焰國的世子夏瑾言。
望著沐夕情離開的方向,夏瑾言呢喃細語:「她很像一個人,但是與我認識的那人又截然不同,她身上永遠不會出現那種自信的氣勢」
將軍府
沐夕情拿著葯回到自己的院子,看到自己住的地方堪比貧民窟,一時間無力吐槽。
屋內除了一張破舊的木床,還有一床舊的泛黃的被子,幾個擺放的小陳設,其他的一無所有,連那幾件衣服都早已洗的泛白。
沐夕情低頭一看,心裡暗道:「估計現在也只有身上這身沾滿灰塵的嫁衣要稍微看得過眼些」
雖說已經有了心裡準備接受,這將軍府大小姐的日子過得很清貧,但沐夕情沒想到會是如此這般的落魄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