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小南與長門

「斑到底想幹什麼，不準備捕獲尾獸了，轉而直接開始打決戰，無論從哪個方面來看，這次的決戰都是我們佔劣勢，不論是何種戰法。」長門皺著眉頭，思考著斑的動機，但是卻無論如何也想不出個所以然。

「我想，斑大概是想讓一些人死掉。」小南在旁邊略帶提醒似的點了一句。

「一些人……」長門沉默了片刻：「雖然早知道他對我的動機已經有相當深的懷疑了，我本以為他不會對我動手。」

「雖說事實是這樣，但是這次所謂的決戰，明顯是想借五大國的手除掉我。」長門很快便明白了小南指的是什麼：「不過這樣也好，反正活的時間也不是很長，與其安安靜靜的死去，到不如轟轟烈烈的打上一場再死。」

「不過，難道斑就不害怕我的輪迴眼被破壞掉嗎？」

「這個我就不清楚了，但是作為一個強力的敵人來說，殺掉你的人是肯定不會肆意破壞一個強者的屍身，這是對強者最起碼的尊重。」小南畢竟是這個世界的人，對這個世界的一些觀念感比作為外來者的長門要強很多。

要不然，大蛇丸研究禁術也不會被逐出木葉了。

「可能你還漏算了一點。」小南見長門開始沉默，忽然補充了一句。

「漏算。」長門皺了皺眉頭，想了半天也沒有想明白漏了什麼。

「那一些人不光包括你和我，還包括朱雀和雲鶴，甚至還包括了，其餘的曉里的人。」小南淡淡道：「我們很清楚朱雀和雲鶴是和你一類人，也屬於和鳴人是一類人，斑恐怕也發現了朱雀和雲鶴和他並不是一條心，這次『決戰』也可能借五大國的手除掉他們。」

「不大可能吧，那兩個女人可是把五尾和八尾都抓回來了，雖然因為封印術式的原因，斑沒有把兩隻尾獸封印，但是，這兩個女人不管在哪個角度來看，至少是幫著斑做事的，斑會懷疑她們？」長門正是因為不知道朱雀和雲鶴的具體任務，所以根本就不敢擅自找朱雀和雲鶴說明些什麼，因為長門覺得，朱雀和雲鶴的任務是幫助斑完成什麼，但同時不能讓某些人死掉，比如說木葉的那群新人。

長門有這種顧慮一點也不奇怪，甚至因為他連第一個任務都沒有完成，所以也深刻的理解到任務傳達器傳達的任務的隨意性，有這種顧慮就更正常了。

「斑或許不知道那兩個女人擅自救了木葉里的人的事情。」小南分析了一下：「但是斑肯定已經開始忌憚這兩個女人的實力了，五尾就不說了，抓住的僅是一個受傷逃跑的，且是在逃跑途中捕獲的。」

「但是八尾就不同了，斑是控制過四代水影的人，自然知道完全控制尾獸是一個什麼概念，八尾竟然能夠完全控制尾獸，起碼有不弱於四代水影的實力，更何況，八尾可比三尾要厲害了不知多少倍。」

「斑是害怕這兩個女的脫離了他的掌握，怕以後無法控制她們了，所以才會用這次『決戰』消耗掉她們？」長門吃了一驚。

「這僅是我的猜測，只能說可能性很大，但並不是百分之百。」小南的視線轉移到長門的臉上，眼中似乎帶著一絲絲的不舍：「我到是很希望這次的決戰斑會被殺死，那樣的話我就可以不用看著你死去，然後幫你去復仇，再死去，而是和你一起死去了。」

「我想不出什麼人能夠殺死斑，鼬，止水，卡卡西，佐助，又或者是鳴人？」長門再次沉默了一會兒，才開口轉移了話題。

「我知道你想的是什麼。」小南說出一句話，突然看到長門的眼神，這句話沒有接下去，卻反而順著長門剛剛的話題：「鼬和止水的寫輪眼無疑是最接近斑的寫輪眼了，但是他們沒有獲得時空的能力，月瀆和天照顯然是殺不死斑的，而無法限制住斑逃跑，就殺不死他，卡卡西的寫輪眼雖然得到了時空的能力，但明顯不是和斑一個級別，也無法限制住斑。」

「至於你所看好的佐助和鳴人，就算他們兩個是一號男主角和二號男主角，但是畢竟成長的時間太少了，我無法相信他們能在不以你的眼睛限制住斑無法離開的情況下殺死斑。」

「是啊，只有我的眼睛能限制住斑，而且還要等到我死去之後，那雙眼睛才能限制斑。」長門微微嘆了一口氣。

「仔細分析下，『決戰』時雙方出戰的人數，你其實可以不必故意死在那個時候的。」小南見氣氛沉默了下來，忍不住還是說出了心裡的話，雖然就算那個時候不死，但還是會被任務傳達器抹殺，但不管怎麼說，能在一起多一天就是一天，不是么？

「人數……我可以不故意死，但我又如何活著離開。」長門看了一眼小南的眼睛，發現對方的眼睛正看著他：「曉出場的只有那活著的幾個，但五大國呢？」

「就算雷影和土影不能出戰，八尾人柱力被抓也不能出戰，就算兩個國家沒有人來參加決戰，那麼剩下的三大國，沙之國的我愛羅，手菊，堪九郎三人，水之國的水影，或許還有一兩個水影的手下，最大的敵人其實還是我們剛從那回來的火之國。」

「九尾的人柱力——漩渦鳴人，還有那個他的小女朋友，水無月白，宇智波家的——鼬，止水，佐助，自來也無法出戰，但是還有卡卡西和綱手可以。」

「其實我甚至覺得，根本就無須另外幾國出人，單一個火之國，我們就已經無法抗衡了。」

小南絲毫不為之所動：「沙之國的風影，水之國的水影，九尾的人柱力，水無月白，宇智波佐助，止水，鼬，卡卡西和綱手，他們又有哪一個能殺死你，如果你不故意死去，擁有生命之力的你，怎麼可能會被除了任務傳達器的抹殺以外的東西殺死，你和我說過，你可以用生命之力獲得真正的不死之身，大蛇丸的禁術與生命之力比起來就是渣滓，那麼試問，你如果真不故意死，又怎麼不能活著離開。」

「所以斑才會說是『決戰』啊！」長門深吸一口氣，再緩緩吐了出來，平復了一下自己的心境：「他之所以用『決戰』這個詞，就是因為再『決戰』這個神聖的字眼中，是不能逃跑的，至少，作為我是不能逃跑的，因為，在世人的眼中，我才是曉的主力。」

「那斑呢，他難道不參加『決戰』嗎？如果他參加了，他不逃跑，又怎麼可能殺不死他。」

「他會參加，但是是以那個狀態。」長門淡淡道。

「是么。」小南似乎一下子明白了長門所說的那個狀態是什麼，立刻不做聲了。

「你自己其實很清楚，不是么，我也是在你說那一些人中包括朱雀和雲鶴，甚至是曉里其他的人，那個時候，我才突然想明白斑為什麼會用『決戰』這個字眼，而是你提醒我的這一點，你肯定也想到了，只是不肯相信是吧，小南。」長門走到了小南的面前，沒有任何猶豫，直接一把把小南拉進了自己的懷中。

小南沒有再說話，但是懷中那一絲絲的溫熱清楚的告訴了長門，那個一直很冷酷的冰似的女孩小南，在這一刻，似乎失去了保護色，流出了眼淚。

長門也沒有說話，時間似乎在這一剎那凝固了，但是長門心裡的活動，卻是只有自己才清楚了：

『其實也許還有唯一一個不死的可能，雖然這個可能非常渺小，小南，我知道你那時想說什麼，但是在我的眼神下轉移了話題，我很清楚你想說什麼，但是你想錯了。』

『就算為了你，我也會爭取那個機會的……就跟你捨不得離開我一樣，我又何嘗很願意離開你呢，你真的以為，我面對死亡時的坦然，是因為我對你沒有感情嗎？怎麼會，我唯一要感謝任務傳達器的一點，就是他讓我變成了長門，認識了你……』

『為了你活的好，所以我可以坦然死去，甚至可以用死後的自己做文章，殺死可能會影響到你生活的斑，因為我知道你會一直守著我的屍體，也只要斑需要我的輪迴眼，肯定會找到你，甚至殺了你……』

『我開始以為，我死了，只要你活的好，一切都很值得，但是，從未見過你落淚的我，在你的眼淚中明白了一點，我死了，你活著也沒有了意義，我突然發現，我可以不顧和鳴人的約定，甚至別的一切，而多陪你一些時間，『決戰』，那個幾率，我一定會得到。』

『然後，補償在我身後默默站了這麼長時間的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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