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7.攤牌（上）

「你你你……欺人太甚。」

待若華反應過來之後，莫詡已經心滿意足的點了點頭，顯然是非常滿意。雖然這樣的偷襲他是挺喜歡的，不過……

莫詡看了看一臉氣呼呼的若華，完全像是被惹炸了的樣子，就知道自己還是得去哄。

「怎麼了？夫人難道是嫌棄為夫了？」莫詡這話說的讓若華都氣樂了，若華扭過頭去懶得跟他一般見識。

「呵呵。」若華現在簡直有把莫詡殺死的心思，她不知道為什麼，覺得和莫詡呆在一塊她動不動就會炸。

她自認為是個脾氣還不錯的人，但是每次在莫詡這兒感覺她就要暴露本性似的，她簡直沒好氣。

不過說實話，也是她眼瞎犯賤看上莫詡了，也不知道自己當初到底是看上他哪點了，感覺真的是悲傷那麼大。

「唉……」莫詡做出一份格外傷心的模樣，似乎就像是受了委屈的小媳婦，有種說不出來的感受。

若華看著也是只是笑笑，這人的苦肉計她才不會上當，要是她還上當，那就真的要面壁思過想一想自己的情況了。

莫詡見她還是不理他，嘆了口氣，「你真的是……」

「我怎麼了我？我惹你啦？」若華感覺氣的慌，似乎自己現在就就像是一個受氣桶，她簡直感覺自己就要炸了。

「沒怎麼。」莫詡見她是真的生氣了，也連忙摟緊了，他雖然是喜歡逗若華的，但是若華真生氣怕是真的讓他備受煎熬了。

「你也倒也有趣了，你以為我就這麼好哄？沒門。」若華沒好氣的翻了個白眼，想要掐死莫詡，她掙扎著從莫詡懷裡出來。

「我錯了還不行嗎？娘子？」若華當真是沒有見過比莫詡還要厚臉皮的，當下也哭笑不得。

「誰是你娘子了。」雖然若華的心底還是感覺非常甜蜜的，卻嘴上仍是不饒人，「你說說，我也沒做什麼，我又和你不熟，你說說看，我怎麼就成了你娘子了？信不信去告你強搶民女？」

「你捨得去？」莫詡就像是吃准了若華，她是絕對不會對他做什麼事情似的，笑著看著若華一臉生氣的模樣，他也不說什麼了，看著若華的眼神裡頭凈是寵溺。

他還是沒忍住，伸手揉了揉若華的發頂，然後笑道，「你那點心思我還不知道？」

「哼。」若華也沒有被揭穿的不高興，單純的就是繼續看著我若華，臉上帶著濃濃的笑意。

「嗯哼？」見若華還是不想理自己，他也拿她沒辦法，只好奇繼續用哄著，畢竟是自己氣壞了她，還是得自己擔著。

「唉……」若華嘆了口氣，轉身就想跑來著，但是看見莫詡神色好像很難看的樣子，還是忍不住「噗嗤」笑了出來。

「真拿你沒辦法。」莫詡嘆了口氣，把若華緊緊按進懷裡，抱的很牢很牢，似乎深怕松一點兒，若華就會消失一般。

若華沒好氣的看向他，扭過頭去不說話了，給莫詡留下一個後腦勺。

「真拿你沒辦法。」莫詡看著若華又使起了小脾氣，卻也仍是心軟，不斷安撫著若華。

「噗嗤，算了，不和你計較。」若華看也差不多，自己也實在是沒心情繼續鬧下去了，就扭過頭看張莫詡，點了點頭道。

「娘子這是……原諒為夫了？」莫詡本以為她還要再使一會兒小性子的，沒想到這麼快就妥協了。

「不然呢？我也不是分不清主次的人。」若華皺了皺眉頭，顯然對於莫詡的話總有些不知道該哭還是該笑。不管到底怎麼一回事，她也要怪嘴上莫詡，「真的是的，每次都可以把我氣的不行。」

若華就是這樣蠻橫不講理，不過只對他一人。

「行行行，我改還不成？」莫詡見她沒氣了，一臉柔情的揉了揉她的發頂，忍不住笑道，「你啊，怎麼那麼喜歡使小性子？」

「那你也得受著。」若華不想再在這個地方待下去了，掙脫后就小跑跑開了，讓莫詡看的皆笑非啼。

也是了，他自己看上的女人，自己寵成這樣的話，可不是得自己受著嗎？

公主府。

若華本來打算見過絳閣的幾位長老再回去的，但是她一時不知道為何，就賭氣回來了，她是真的不想再被莫詡折騰了。

雖然心底還是很想見到莫詡的，但是嘴上就是硬了點。

「公主回來了？」若華剛走進頤靜軒不久，幾個丫鬟全都過來了。暮棋暮琴同著纖迢都行了禮，看起來格外的乖巧。

若華點點頭，然後進去坐下。

今日她估摸著，自己其實也沒能做成多少事，自己也算是運氣背的了。

「公主……剛回來先喝杯茶潤潤喉嚨，暮棋已經去廚房傳膳了，公主您好歹吃一點。」纖迢認真的看著若華。

她是真的懷念和若華待在一起的日子，現在感覺這樣的感覺回來了，似乎也很不錯呢……她仔細打量著若華的臉。

若華瘦了不少。

這是一眼就能看出來的，若華這些日子顯然是沒有好好休息的，怕是沒少操勞。

纖迢真的感覺有些心疼，每次看著這樣倔強的若華，她都莫名的會覺得自己和她就像是不同世界的人。

「你這些日子也吃苦了，待會兒和暮棋暮琴一塊兒陪著本宮用膳好了。」若華笑了笑，其實和主子一塊用膳也不算什麼大事，更何況頤靜軒里幾乎都是她信得過的人。

「纖迢才不苦呢，倒是公主吃苦了，瘦了好多好多。」纖迢是真的心疼若華，差點沒就忍不住哭了，看著若華有些憔悴的臉龐，然後低了頭。

「這算什麼呢？哪能比得上你為本宮做的那些。這些日子，本宮一直在想，是不是我做錯了，不然我怎麼會遭到報應，你怎麼就被人給抓走了？」若華覺得自己和纖迢也是主僕一心了，也決定攤牌了。

她這些日子所見所聞，纖迢幾乎不知道，自己也該一件一件同她講述過來，也可以看一下她的態度如何。

「公主這麼說，也許公主是那樣以為的。但在纖迢心裡，不然。」纖迢笑著搖了搖頭，「公主對纖迢有知遇之恩，纖迢能有今天也要多虧公主，為公主做事，是纖迢的本分。」

纖迢這些話是真的發自肺腑，她也沒和若華經常談自己心裡所想，但是今日若華突然就談及，她也是忍不住說了出來。

「唉……你啊，傻姑娘。」若華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然後又繼續道，「你也是的，這種事情，有的時候不需要你想，本宮若是不知道你對本宮的真心，本宮也不會和你袒露心扉。」

「公主……」纖迢自然是聽得懂若華的話的，顯然若華還是糾結在自己這個表述上頭，也忍不住笑了笑，忍不住打斷，「對了，纖迢前幾天剛講完這些日子纖迢遇到的事情，不知道公主這些日子遇見了什麼？」

她明知道若華不大喜歡回答這種問題，卻還是忍不住問，一時間她也有些糾結。

她很想知道若華這些日子到底發生了什麼？感覺這些日子自己和若華又有了一層淡淡的隔閡，若有若無。。

「你就那麼想知道？知不知道好奇心太重不好？」若華雖然嘴上說著纖迢，但是還是回答了。

若華是真的覺得需要和纖迢攤牌，顯然纖迢是根本不知道自己的產業，她要把纖迢原本的思想改變。

「公主你就說嘛，別賣關子了。」纖迢似乎有些急切。

「是誰催著本宮講的，本宮還是要想辦法理一理再說好吧？」若華頓時覺得纖迢這還是有些急性子，便一步一步勸導。

「好吧。」纖迢顯然有點不太高興，若華在她心裡，現在一直以來都是一個毒舌，一個是溫柔，纖迢倒也和她在一塊心情很不錯。

「你走了之後本宮久尋思著，什麼時候才能和你相見。」畢竟傷感情，這些日子，她一直念著纖迢，只不過各種各樣重要的事情也都堆到一塊兒去，她也空不出時間來。

「後來遇到了莫詡，曲玉——曲玉你應該見過吧？」若華覺得感覺蠻好的，加上她也想著要讓纖迢知道「小事情」，把不要太擔心這些了。

「有印象。」纖迢是真的聽得頗有些茫然，不得不說，若華就像是在無形的逼迫自己要接受這些信息。

「莫詡是誰？」纖迢還是有些蒙的，但是也從若華的語氣中聽出來些不對勁。

「這兩個人你一定要知道，一個叫莫詡，一個救了你，一個呢……」若華稍作解釋，說實話對於一些事情她無需解釋，尤其是操作種子。

「哦。」纖迢眼尖，看見了站在房門暗處的人，忍不住叫了起來，「公主……公主那有什麼？」「」

「這……」若華聽自然見纖迢的話了，當下心一動，便忍不東張西望了拉開。

…

「你是誰?」還不待若華問，但想纖迢就搶先。回答了。

「別擔心，這是我的人。」解釋著也可以說是無關緊要分話題，若華霸氣的道，顯然是深思熟慮過後的。

「哦？那你的意思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