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2章 沒有信仰

「什麼猜測？」慕雅本能就問了一句。

「小雅，你很可能……真的跟我們宮家，有著什麼幽深的淵源，剛才……你外婆的那些話，讓人覺得很不對勁，你不覺得嗎？」看著慕雅，程老語氣幽深，深沉無比說了一句。

慕雅臉色瞬間變得難看起來，看著程老，一時間竟不知道如何回答。

程老的話，不是沒有道理。

就是剛才，她自己聽到外婆的話時，也覺得很不對勁。

肯定是哪裡有什麼問題的。

只是，她不清楚事實，所以不知道怎麼說而已。

尤其是那一句「小雅公主」，讓慕雅的心裡愈發的不安了。

這事情，似乎有些詭異，發展的方向，已經有些超越慕雅的預期。

本只是那個女人的一個電話，本只是想找一找外婆究竟是在哪個家族當女傭，看看有沒有什麼線索。

畢竟，上輩子，依靠著自己脖子上的那塊蓮花玉佩，因為接近了外祖家族，白霜霜在身份還沒有被確認的情況下，都獲得了那麼多的好處。

可是，剛一接觸，她怎麼都沒想到，事情竟然朝著這麼詭異的方向發展，實在出乎她的意料之外。

小雅公主？

別說程老了，聽著「外婆」的這一句稱呼，她自己，其實也有著一個大膽的猜測。

只是那個想法很模糊，在腦子裡飛速的轉動著，讓她不敢承認，也不願意承認。

現在的她，甚至有些後悔。

越是要接近真相，越是覺得害怕，總覺得，有些事情，並沒有想象的那麼簡單。

「小雅，你說，你會不會是……」程老沉默了片刻，稍猶豫了一下，看著這邊的慕雅，忍不住就想問一句。

「……」小雅沉默下來，看著程老，卻不知道如何回答。

程老的神情，似喜還悲，隱約有著激動和期待，可更多的，卻又有著害怕的失望。

像是將要獲得某種心愛東西的時候，又不敢相信，害怕自己一開心，這東西就不屬於自己，就會隨時失去一般。

「爺爺，不管真相是什麼，只要您願意，您永遠都是我的爺爺。」看著程老，慕雅神色無比認真的說了一句，那個模樣，一點開玩笑的意思都沒有，更別提敷衍。

看著慕雅這般模樣，程老心裡莫名就是一陣的感動，這種感覺，當真說不出口的舒暢，像是心中那原本不安而又害怕的地方，一下子就被填滿，像是所有的擔憂全都在瞬間消失不見了一般。

此刻，他的心情甚至可以說是開心的，只不過這種患得患失的感覺，反而在深沉的折磨著他。

他越想，就覺得女傭的話讓他心跳加速。

慕雅那麼像畫像上的亡妻，他一見到慕雅，就有那種莫名親切的熟悉感，之前不知道為什麼，只以為是跟亡妻的相似才有這種感覺，可眼下看來，事情顯然沒有那麼簡單。

而慕雅這邊，想到一個可能，面色更是變得凝重無比……

她，給程老治了病，在識海裡面，卻從來都沒有收穫過程老的信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