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6章 身怕是假象

這般對著慕雅，意思似乎已經很明顯了。

慕雅，就是小公主？！

小公主！

慕雅是小公主！

慕雅的臉色，一瞬間五味陳雜，根本不知道如何反應了。

雖然心裡早就已經有了預料，可是面前這個本以為是外婆的婦人真的說出這麼一句話來的時候，慕雅的心情卻十分奇妙，幾乎無法用言語來形容。

相比於慕雅的驚訝來說，一旁的程老，心情卻只余激動了。

待婦人話音落下，程老立刻就一臉激動的站了起來，那神情模樣，像是忽然之間，一個貧窮無比的人中了頭等大獎的神情。

又高興又興奮，又驚訝又不敢置信。

說不出的竊喜和高興，卻又滿臉不安的模樣，像是害怕隨時都會失去一般。

慕雅阻塞不安的心，在回頭看到程老面色的那一瞬間，一時間，心裡所有的不安和驚訝，竟是全都安定下來了。

她在乎爸爸媽媽是不是親生的，在乎自己所認定的一切究竟是不是真實存在，可是……那些或許只是她認定好的事情，只是她的習慣和本能，不願意改變和承認的可能。

她若不願意承認，心裡不接受，可對於她真正的親人來說，才是真正的不公平，才是真正的……傷害。

心頭忽然一陣的觸動，莫名變得不安。

本來那激動的心情，一瞬間就改編了思緒。

「爺爺……」

慕雅回頭，看著站在那裡一臉激動的程老，不由就喚了一聲。

像是出於身體的本能，這麼一瞬間，就發自內心的呼喚。

跟以往的任何一次都不同。

這是……等於確認和承認自己身份的瞬間，就這麼本能的呼喚了一聲。

「唉，乖孫女。」程老看著這邊的慕雅，聲音一顫，小心翼翼的應了一聲，看著慕雅的眼神，也變得更加的溫柔而又震撼。

這……多麼喜歡而又期待的一個晚輩，做夢都想變成親生的孫女，真的成了孫女兒。

程老的心，說不出的激動，又變得那麼的小心翼翼。

像是自己多問幾句，就會失去這一切一般。

慕雅的心，忽然就變得堅定起來。

笑了笑，道：「爺爺放心，接下來的事情，讓我來問吧。」

所有的事情，似乎在這一刻都得到了最好的解釋，似乎都明白過來是怎麼回事了。

程老點了點頭，看著慕雅的時候，神情更是激動無比。

笑了笑，苦澀的笑容也變得安定：「爺爺，您先坐著。」

程老點點頭，慢慢的坐了下來。

只是臉上的笑容，變得更加的安定而又欣慰。

這邊慕雅慢慢回頭，看了看跪坐在地的婦人。

在墓地的碰面，她對自己的好奇和意外，她對自己的疏離和客氣，總算明白過來是怎麼回事。

她緩緩在婦人面前蹲了下來，看著婦人的神情也變得認真起來：「夫人，不管怎麼樣……父母養了我那麼多年，總算緣分一場，你我雖無祖孫緣，可我敬您年歲比我大，還是很尊重您。」

稍稍一停，慕雅繼續說道：「現在，事情已經到了這個地步，若是知道的……還是爽快說出來，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