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 車禍

　　「只要我心如鐵，任誰也傷不了你。」被林倩和月月逼問急了，李天這才無緣無故的冒出這麼一句。

　　「什麼意思？這是什麼意思？」林倩、月月二人急切的又問。

　　「怎麼說呢，拿幽靈來說，它是意念聚集而成的，你要是不想信它們的存在，那它們根本奈何不了你們，不管它怎麼引誘你，嚇唬你，你都不為所動，它們就沒辦法了。」

　　「那還有殭屍呢？不是還有殭屍嗎？」

　　「殭屍是跟著風走的，你不動，它就沒了著力點，能拿你怎麼樣？可你要是一跑就完了，因為你一跑就有了風，風帶動了殭屍。風肯定比你快，所以殭屍就抓住你了。」

　　「哈哈，李叔你懂得真多，以後你還要給我講這些好嗎？」

　　「好的，回家吧！不然再講一會兒你媽又該嚇得尿褲子了。」

　　「我才不怕呢，你懂這麼多，有你在，我不會有事的。」林倩不服氣的說。

　　「哈哈哈哈·····李叔你也見過我媽看鬼電影，嚇尿褲的時候？」

　　「哈哈哈哈哈·······」

　　李天他們都笑了，只有林倩撅著個嘴。

　　躺在床上，林倩問李天：「平常不見你這說多話，今天是怎麼了？」

　　「沒什麼，今天不是見月月被那男子騷擾，心裡不痛快！哄著她開心嘛。」

　　「也是。睡吧！你明天還要上班呢！真不知道你怎麼想的，幹嘛要干這個？又不掙什麼錢！」林倩嘟囔著睡著了。

　　朦朧之中，聽到有人喊：「救命啊，救命啊，求求你不要吃了我，天天你快跑！」

　　李天一愣，跳了起來：「什麼妖孽？神兵火急如律令！」

　　只見李天身上金光一閃，只聽「啊」的一聲，李天聞聲望去，林倩已經摔在了地上，李天嚇得趕快下去扶起林倩。

　　這時林倩也醒了，李天搶著問：「你怎麼突然就掉地上了？」

　　林倩揉著腰迷迷糊糊而說：「都怨你，今天講什麼鬼呀，殭屍什麼的，弄得我剛才做夢還有將是要吃我呢？你個傻子還不跑，非要救我，你打得過殭屍嗎？傻子，記住萬一以後有這事，一定要先跑，跑一個是一個，我不要你救，這也不是你能救得，明白嗎？不要以為你會些擒拿手就天下無敵了！」

　　李天聽了這話，眼睛紅了。因為他相信林倩說的是真的，剛才在夢裡林倩卻是喊著讓他跑來著。李天什麼也沒說，把林倩抱到床上，摟在懷裡，細語綿綿進入夢鄉。心想：「自己太不小心了，這裡那會有什麼妖邪？就算有第一個知道的也是嫣紅。還好剛才用的是道術『氣禁』，如果自己用的是靈力，林倩豈有活命之理。既然自己在這裡生活，就必須遵守這裡的規矩，不然就是害人害己。」

　　「氣禁！天哥剛才你是不是使用氣禁了！」體內的李劍馬上就感覺到了氣禁，不斷地詢問李天。

　　「這些你就別問我了！我給你說的不是一次了，別的我可以講給你，這些我不能說給你聽！禁術，是我宗之秘要。只有掌門才可知道，你就不要再問了！」說完這些，不等李劍回話，李天就切斷了與李劍的聯繫。

　　上午送水的時候，李天突然想起了昨晚的那個老太太，於是吃了午飯向老闆請了個假，下午又回到昨晚的那個地，一直到了晚上也沒見到那個老太太出現。接下來李天連續去了幾次，然而卻始終沒見到那個老太太，也只好一切作罷隨緣了。

　　有些人或東西，你有心尋他，卻怎麼也找不到；到你不用了，他有主動地出現在你的面前。這天，李天帶著十幾桶水騎著車走在路上，剛到路口就停下來，就看見一個老太太低著頭從路邊走過。李天怎麼看都像是那天見到的老太太，於是立刻把送水車放到路邊，追了過去。轉了幾個路口，終於被李天追上。李天站在那個老太太面前擋住她的去路，那老太太這才抬起頭來，很詫異地看了李天很久，才用顫抖的語音說：「你，你，你是李天嗎？」

　　「不錯是我，你，你是王草嗎？」

　　老太太只是用雙手捂著臉痛哭。什麼也不說。雖然她什麼不說，但結果卻是顯而易見的。李天看著王草情緒這麼激動，便默默的站在那裡靜靜地等著，看著。

　　看著王草的樣子，李天的心都滴血，自己第一個心愛的女人怎麼就成了這樣。而王草一直在捂著臉哭，好像要把這一輩的苦全部哭出來。也許是她哭累了，也許真的可以把所有的苦哭出來。王草停止了哭泣，李天不由分說拉著王草走向附近的露天公園。

　　他們來到一個石椅前坐下，李天才仔細地看到王草的臉。不由得心裡一驚，立刻把王草扶起來上下打量一番，心想：「奇怪怎麼會這樣？面相看來不像有病，倒像精元大量流失的跡象，恐怕命不久矣！」

　　心裡想著：這是人家的私事，不要問！可還是沒忍住，口氣也有些生硬：「小草，你到底和多少男人在一起？可以告訴我嗎？」

　　「怎麼了？我一直就和現在的老公一起呀！李天，你怎麼會這麼想我！」王草聽李天這麼說，有些生氣了。

　　「你今年47不錯吧！我沒有看出你有什麼疾病，你現在的樣子完全是精元大量流失所致，這絕不是一個男人可以做到的！你還騙我！不會吧？」聽到王草這麼不老實的回答，李天「忽「得站了起來。

　　「你想要什麼回答，我就怎麼回答你！」王草有哭了起來，嗚咽著說：「你看我現在的樣子！我能活到今天也就是：我一直堅信我能在見到你，看不到你我死也不瞑目！」

　　「到底是怎麼回事？」

　　回到二十幾年前，李天和林倩突然一起離開深圳。王草便再也沒了他們的消息，性格要強的她，始終不肯打個電話，每天下班以後，就是蝸居在家裡，想著李天。可是半年過去，依然沒有音訊，終於忍不住去打電話，卻發現李天和林倩的電話都停機了。王草決定要去四川找他們的時候，林倩出現了，並且告訴了她一個不幸的消息，李天失蹤了。當晚王草一個人出去買醉，喝了很多，很多·······

　　「美女怎麼喝成這樣？有什麼煩心事嗎？」一個酒吧的客人。

　　「滾開！少煩我！」

　　那個人也沒再說什麼，只是王草再要酒時，他都會要來一件。很快王草就喝得不省人事，當她再醒來時，自己已經赤身躺在一家賓館的床上，難受的爬起來，去沖了一下涼。回來穿衣服時，發現衣服旁放了一些錢和一張名片。王草苦笑著拿起錢和名片，離開了賓館。她沒有給那個男人打電話，只是她又回到以前的舞廳，做回了自己的老本行。因為自己想墮落自己，自己要麻痹自己。

　　得不到的永遠最好，舞廳老闆再次盯上王草。一晚在王草送走自己的客人，轉身回來時，被老闆從後面一把抱住，王草拚命叫喊，反抗，可還是拖進了包間。就在舞廳老闆即將把王草身上的衣服把完時，以前的場面再次發生，只是這次的男主人公不再是李天，而是一個大約有五六十歲的男人。舞廳老闆又被海扁一頓，這就是王草現在的老公——文豹。

　　文豹對王草真的很好，也算百依百順，無微不至了。但不知為什麼王草自從和他在一起迅速的變老，而他卻好像年輕了許多。好在文豹並沒有嫌棄她，而和她離婚。王草一直以來，都覺得是自己對不起李天，才會有此報。所以她今生再無他願，只想再見李天一面，解釋清楚一切！今天總算如願以償。

　　聽完這些，李天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正在犯愁之際，卻聽見嫣紅對他傳音：「天哥，這個女的很可能是被人采陰，所以才會成現在的樣子的。」

　　李天一聽嫣紅如此說，騰一下站了起來：「就是啊！我怎麼沒想到這些！」

　　把王草也嚇了一跳：「李天，你怎麼了？有什麼事嗎？」

　　「沒什麼，沒什麼，不如什麼時候，叫上你老公咱們一起坐坐，你不是好久也沒見林倩了么，好不好？」

　　「怎麼？你又和倩姐一起了？」

　　於是李天就把他和林倩的事情種種，給王草講了一遍。

　　「至於見面就算了，事情過去這麼久了，我只要知道你們好就行了！」王草接著又說：「我感覺有些累了！咱們改天再聊好嗎？」

　　看著王草蹣跚地離去，李天心裡滴溜溜的酸，回到停放送水車的路邊，悄悄的讓嫣紅跟上王草。當李天聽嫣紅說，王草有可能被人采陰時，首先就想到的就是文豹，這個男人絕對有問題。想到這些李天頭都大了，那裡還有心情送水，心不在焉的走在路上。

　　走到十字路口，連紅燈也沒看到，騎著電車就過去了········

　　就在這時，一輛正常行駛的轎車飛馳而來，「砰」地一聲巨響，電車被撞出十幾米遠，而李天當場就被撞飛到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