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021章 魔淵
第二十一章021章魔淵
崖壁上空出一個大坑,黑雲慢慢的覆蓋其上,很快石壁再次恢復原狀,仍然是一座座怪物雕像,仍然是密密麻麻的數之不盡,只有其臉上的表情,不再詭異,一張張猙獰的臉上只餘下了痛苦的面容。
不知是不是錯覺,墓感到右手的追夢震動了一下,不過很快便將其拋之腦後,靈王若是想要出來的話,早就出來了,若是不想出來,自己就算喊破喉嚨,它也不會出現。
「哥哥,休息一下……」曉馨拉了拉墓的手,嬌聲說到。
墓聞言轉身,抬起手來,溫柔的摸了摸妹妹的頭髮。
這時,右眼黑光一盛,鬼使神差的,墓直接抱住了曉馨,在她粉嫩的嘴唇上啄了一口。
親了之後,他才反應過來自己做了什麼,兩人頓時發起了呆。
兄妹兩人沒有發現,一絲絲莫名的流光在曉馨無意識間被墓吸走。
「啊,哥哥,倫,倫家……」
啾~
「恩,這樣就公平了。」
曉馨粉紅著小臉,也親了一口,把一邊的丹丹羞的捂臉偷笑。
同時……
兵鈴~
「魔淵!」
「你竟然還敢出現在我的面前。」靈王的怒吼,伴隨著一道道彷彿玻璃破碎的聲響出現。
怒吼從追夢中發出。
緊接著便從追夢中浮現身影,巨大修長的龍軀蛇盤,十二隻巨大的奇形羽翼怒然張開。
兄妹倆站在靈王胸前的疾風的背上,看到靈王的羽翼一扇,四周的空間泛起一道道波紋,然後眼前景象一變,兩人已經站在深淵底部。
深淵底部並不像上面那樣漆黑,甚至可以說相差到了極致,抬頭望去可以看到一輪巨大的「太陽」。
「太陽」不斷地放射出熾烈的「陽光」,地面也彷彿被炙烤了一般,是無盡的沙漠,四周沒有崖壁,站在這裡就像是走入地面上的大沙漠一般,只有四周的死寂訴說著不一樣的世界。
距離墓五十米左右的地方有一間茅草屋,屋前長著一顆已經枯死的老樹。
和無盡森不同的是,即使是生前不知幾旬,樹木也只有十餘米高,唯一和這裡格格不入的便是樹前的一副冰棺,散發著森森寒氣,空蕩的冰棺前,是一個身穿黑色長袍背對著眾人的青年。
靈王懸浮在兄妹倆的前方,目光盯著樹下的青年,目光,似憤怒,似惋惜……
「靈王,他是誰。」墓看著靈王和不知名的青年,右手持刀戒備著,同時有些不解的問到。
「魔淵,背叛了血衛的統領。」靈王緊緊盯著青年,一刻也未放鬆。
「是啊,冥王,血衛的統領吶。」
「吾主……」青年或者說不知道是第幾任的血衛統領,轉過身來,看著墓面色複雜的說到,一眼看去,青年面容白凈,長著一雙劍眉,可惜的是那雙漆黑空洞的眼神,讓他顯得邪氣凌然。
「咦?」青年突然看向旁邊的疾風,有些驚訝。
「是……」
「魔源,你徹底拋棄人族了嗎。」靈王看著眼前落寞的身影,眼中似乎有些愧疚,打斷了他的話音。
「拋棄嗎……」魔淵微微沉默。
「一切,都要遵從規則的限制,直到吾主到來,這時每一任統領接任前同意和必知的。」靈王有些無奈的回答。
「是啊,是啊,我知道的,所以她消失了,冥。」
「她消失了,靈王!」突然魔淵的情緒瞬間失控,已經止不住的怒吼了起來,他右手一揮,一道漆黑的波紋打向了靈王,波紋在未到達靈王身前時,就已消散,但是這並未結束。
「我為魔,當斬萬物生!」魔淵的手中冒出大量黑雲,凝結為一把猩紅長劍。
「她消失了……我再也找不到她了。」身體漸漸枯槁,魔淵已經開始燃燒自己無盡的生命之源,卻仍然低著頭,口中一直念著早已忘記的她。
「她消失了……死寂,當斬萬物亡~」
「唯一式,毀天滅地!」一股極為濃重的死亡與毀滅的氣息從魔淵的身體上散發出來,讓人知道所謂的「毀天滅地」並不是一句玩笑,並沒有一絲誇大。
一道漆黑裂縫悄然浮現在魔淵的背後,他雙手握住手上的猩紅長劍兩端,輕輕一折,長劍便如腐朽萬年的枯木般便斷成了兩半,身形更加枯槁的魔淵,隨手將斷劍扔入背後的漆黑。
裂縫急速擴張,只是一瞬便吞噬了「太陽」,衝出了魔淵,然而下一刻無比巨大的裂縫悄然收縮,不到三秒便恢復了原狀,然後開始了緩慢地收縮,彷彿比擴張難了不知多少倍。
「破滅之源,和……你怎敢和虛滅……」靈王看著魔淵手上,正在向著撞球大小發展黑色物體,頓時失去了冷靜,它不明白,為何他竟會做出這種選擇。
雖然不知道為何魔淵要創造破滅之源,但是靈王知道不阻止他的話,冥界就算不被毀滅也不會好到哪裡去,也許下一個紀元便會降臨。
就在它瞬間決定要阻止魔淵時,一道帶著滿滿惡念的黑光閃現,靈王的身體上爆裂出無數空洞,大量的「鮮血」向沙漠,被枯樹吸取,從樹梢滴落,流向破滅之源,加速它的完成。
「靈王,沒用的,你也只是她殘留意識而已,雖然是主意識,但是擋不住我搜集了整整三個無量量劫的血氣獻祭和……虛滅的……」
「可恨,你竟同他一起採集了……」靈王看了看墓,不再言語,那微弱而又充滿痛恨的聲音漸漸消失。
魔淵的情緒漸漸平靜,但是仍在繼續完成著毀滅之源,而被一瞬間重傷的靈王也只有不甘地化為漫天紅色光點,被迫回歸到墓手上的追夢中。
魔淵回過身來,看著枯樹底下的冰棺,有些感嘆。
「化身魔淵已不知多少年,只能模模糊糊的記著有你的身影,卻回憶不起來任何關於你的事情,臨死前,卻終於能想起來了……原來我做的一切是值得的。」
「……當年,你不希望當天堂榮光降臨時,那黑暗依然在肆虐,所以我去消滅黑暗。」
「可你死了,不留有一絲痕迹。」
「既然天堂也被我斬落,那麼那我就成為黑暗,統治黑暗,在黑暗的深處等著你。」魔淵再次面向墓,無神的雙眼漸漸亮起,對面的墓卻感不到一絲惡意。
「你會帶她來殺我的,對嗎,吾主?」魔淵手上的黑色圓珠凝聚成功,但是黑色卻在漸漸的變淡,漸漸地向著白色變化。
哎~
墓的耳邊彷彿傳來一聲嘆息,似錯覺,但墓自信自己不可能聽錯,那麼就只有靈王了。
想到靈王沒有消逝,墓也是鬆了一口氣,若是靈王消失,他還不知道最後該怎麼回到地面上去。
定睛看著魔淵,發現他的身軀開始消散成一團團墨色雲煙不斷地被吸入到已經變為淺灰色的圓珠內。
「你……」
「吼~~」
「嗚~~」
……
墓想要問一下魔淵為何稱呼自己為「吾主」,自己以前到底發生了什麼,但是一道道怒吼聲打斷了他的詢問。
說是怒吼聲,不如說是一道道凄厲的哀鳴,抬頭一看深淵上方也落下了一團團黑色的雲煙,和魔淵所化的雲煙不同,這些黑色霧團看一眼都覺著心中發寒。
上方仍在落下黑雲,魔淵也只餘下半個身軀,純白的圓珠就那麼靜靜的漂在他的身前。
未等墓發問,魔淵殘存的左手向著墓一點,一道冰藍光芒從冰棺中飛出,射向來不及躲閃的墓,之後冰棺便散成黑霧,全部融入到了純白的圓珠之中。
圓珠向上急速的飛起,帶著無盡的怪物飛向高空,失去了黑色的外表,或大、或小,或火紅、或冰藍的怪物們化為黑煙四處奔來,怪物們或自爆、或**,通通自滅投入白色圓珠之中,白球不光吸收著墨色雲霧,還吞噬著世間無盡的光亮。
終於光球吞噬完所有黑雲,便立即飛向西方,黑暗的大地,唯一的光源,便在傳來聖歌的西方。
空無一物的深淵只餘下了墓、曉馨、丹丹、疾風和生死未卜的靈王,此刻墓眉心的兩道刻痕慢慢癒合,傷疤盡去,周圍皮膚微動,卻是一枚血紅的雙紋印記,尚未見到一絲光亮,便被墓口中噴出的鮮血所遮掩。
鮮血凝為一枚雪白纖細的發環,上面刻畫著絲絲微不可見的血紋,額間一枚雪白的菱形寶石遮住了堪堪浮現的刻痕。
枯樹和茅草屋化為灰塵,空洞的冰棺變成細小冰屑,同時從中飄出一個帶著解脫的笑聲的破落靈魂亦是飛散成灰。
「啊~~」這時,墓的右眼黑光再次冒出,幾乎化為實質的光焰,血絲一般的黑色漸漸爬滿右眼,劇烈的疼痛牽連著靈魂,讓墓忍不住的**出聲。
腦海中卻閃現著不屬於自己的記憶。
他彷彿看見了歷來血衛試煉的一次次輪迴,一次次選拔。
每次輪迴都會選出一名名血衛,血衛中也會晉陞一名統領。
直至一次輪迴,一名血衛即將晉級統領,卻在那次選拔中失去了唯一的妹妹,甚至連她的存在都被抹去,若不是那一身逆天的修為,甚至連她的曾經存在過都不會記得。
(忽悠無止境,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