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節：快裂
在蘇笙說話的時候，他臉上的笑容讓人看了很是膽顫。
其實蘇笙不只會破案，他連蘇塵的技術也有，要知道，他可是從蘇塵本體分裂出來的人格。
蘇笙在店裡等了一上午，也沒有人來，這就證明沒人過世，即便有人過世，這城市又不止他這一家店。
不過，在快要吃午飯的時候，店裡來了個小夥子，光頭圓腦，穿著工作衣服，手裡還提著外賣盒子，笑嘻嘻的走進店裡。
蘇笙對這人的到來顯得很激動，有些牢騷地說：「怎麼才來呀！」
「不好意思，送餐有些遠，來遲一步，抱歉。」
外賣小哥非常尷尬地回道，順便將盒子遞給了蘇笙。
「知道你們辛苦，風裡來雨里去，有時候還會被人偷車，我只要發下牢騷，你別往心裡去。」
蘇笙接過盒子，拍了拍外賣小哥的肩膀，還拿了一瓶水給外賣小哥。
「感謝你的理解！」
外賣小哥接過水，轉身走出店外，他居然沒收錢，這蘇笙都提前付款了嗎？
「讓你失望了，我提前付了款，再怎麼說不跟上這時代的腳步，如何生存呢？」
蘇笙有些嘲諷地說著，這是說給我聽的，他是何時定的外賣，我怎麼不知道。
「讓你知道了，我多沒面子。」
蘇笙有點不樂地說著，盒子里並非是吃的食物，蘇笙打開盒子，裡面竟然放著一把手槍和子彈夾。
蘇笙對此，沒有做出任何驚訝之舉，反而是一臉的嫌棄手槍不好看，他拿起手槍掂了掂重量，突然有些火氣地說：「跟我玩黑吃黑，等我忙完這些事，看我不把你們狗窩給端了。」
他到底要搞哪樣，難道真要去殺人嗎？
可不要亂來呀！
「蘇題，你能猜出我準備做什麼嗎？」
他拿著槍，看了好幾遍才冒出一句。
「我準備去殺曾經害過我的人，他都已經二十多歲了，我知道你怎麼想的，怕我會暴露你們的身份，甚至拖累你們，不過，你們大可放心，我可不會傻到讓仇人認出自己，也不會讓旁人認出自己。」
蘇笙握著手槍，從姿勢來看，還是挺有經驗的。
「我要讓他連自己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蘇笙將子彈裝好上膛，可見他並非鬧著玩。
「話已盡，你們就好好的歇會兒吧！接下來的事情，你們就不必操心了。」
從他說話結束，我的意識就如他所言，慢慢睡熟了。
我不知道一個下午中，發生了什麼事，我的意識絲毫感應不到。
他可以將我們的意識沉睡，那麼這是好的開端還是不好？
當我有意識的時候，已經是晚上，本來夜晚在十二點之前是我的時間，現在卻什麼也做不了。
蘇笙究竟曾經做過什麼，我的意識里為何沒有絲毫消息呢？
「你無需去猜測我的過去，你只需要看清我接下來要做的事情。」
蘇笙說這話時，我感覺自己的意識快要崩裂，粉碎一般。
「只要你們崩了，這個本體就是我一個人的。」
他有些得意地說著，卻顯得那麼的不堪，彷彿被人拋棄過。
他端著酒杯，自言自語地說：「沒想到去晚一步，他居然沒等我出來，遭到仇家追殺嗎？真是罪有應得。」
「我只想好好的感受一下這個世界，以往我都會從零點到早上三點去看著這世界，本來我以為自己已經放下恩怨，不會再去找那個人，可老天讓我遇到了害我的人，我這時才發現，自己根本沒有放下，而是在心裡將怨恨堆積，直到某天爆發。」
從他語氣中我感受到了一種失落的傷感，就彷彿自己親身經歷一般，內心裡空落落的。
「我是怕某天自己出不來，怕這個世界忘了我，所以我才倍加珍惜現在能感受的時光。」
他的失落，他的笑容都已經消失，我感覺他要做可怕的事情。
該不會真要殺人泄憤吧！
不能再猜了，再猜下去我的意識就真的不攻自破，難以復原。
這蘇塵和我相比，那就真的太弱，從蘇笙出現到現在，他的意識就沒動一下，連我都瞧不起我自己。
「都說了無需猜測我要做的事，不聽勸，你想的我都知道，只是你不能開口說話，這種感覺很憋屈，也很痛苦對嗎？你如果真的想要知道我做什麼，我去了之後你不就知道了。」
他又笑了一下，嘲笑地說著，那麼的猥瑣以及莫名的陰險。
蘇笙關好店門，坐了一輛灰白色的計程車，在車上，他拿出手機，看了一下時間，接著點開了簡訊，然而，我就真的不知道他的簡訊內容是什麼。
他真的可以做到形神分離，這還算人嗎？
他發了簡訊后，又過了一會兒，到達一處名為子曉的酒吧。
他下車付了費，便走進酒吧裡面，坐在吧台，點了一杯Whisky,酒杯放在他面前，還沒準備去拿起，手機就在這時響了起來。
蘇笙接起電話，只是一個勁的點頭說：「好，對。」
而我卻沒能聽見電話那頭的任何聲音。
瞬間感到不可思議，他在掛完電話后，小聲地說了一句：「這下子可越來越有趣了。」
我真想此刻衝出去給他一巴掌，再爆k一頓，小樣，拽的挺嗨。
「我倒希望你出來k我，可你要清楚，k我就是打你自己，我痛你也會痛，要考慮好喲。」
他居然有意小看我，輕蔑地說著，我非常不悅。
在我的意識里想什麼他都知道，乾脆我就什麼也不想，就看看他究竟做什麼，如此的神秘莫測。
「算你識相，與其我倆在這無理取鬧，倒不如你想想怎麼可以出來。」
他這是無情的鄙視嗎？
說完話，他喝了一口酒，從他喝酒後的那種神態，感覺他早就習慣了這種東西。
我能想什麼，一切盡在你的掌握中，再怎麼也於事無補。
我瞬間怒火千層高，可我卻壓制住冷靜了下來。
打自己，這種低趣的行為怎麼可能發生在我身上。
「啪……」
一聲清脆的耳光響起，這蘇笙有病吧！
受虐型嗎？自己打自己，還能不能有點出息。
等等……，怎麼感覺像被人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