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六章 香胰子火了
阮綿綿打開門時,村長正準備破門而入。
門開的那瞬間,村長就踉蹌著撲了進來,差點摔了個狗吃屎。
「村長。」阮綿綿驚呼,連忙扶好了村長。
村長不等站穩,就急急道:「四丫頭,發生了什麼事?是不是有人欺負你的?告訴我,我幫你出頭!」
阮綿綿扯出一抹牽強地笑道:「哪有人會欺負我?村長爺爺你聽錯了!」
「我聽錯了?」村長疑惑道:「不可能啊,我分明聽到你在那裡尖叫,還有那……」
說到這時,村長老臉一紅。
阮綿綿也小臉微紅道:「我真的沒事,謝謝村長爺爺關心了,是有人在那裡練劍,我被嚇著了而已。」
她有意把練劍兩字中的「劍」說得重了些,聽起來變成了「賤」。
一股冷氣壓瞬間瀰漫開來,村長打了個哆嗦,看向了冷氣的來源。
一見之下倒吸了口涼氣,不遠處一個氣宇宣昂的男子正負手而立,就這麼一動不動,就彰顯了無與倫比的矜貴霸氣,一股君臨天下的威壓更是撲面而來,讓人情不自禁的匍匐臣服。
男子不但氣勢逼人,而且還美絕人寰。
他面如冠玉,鼻樑高挺,唇色寡淡,一對如幽潭般的眼睛靜靜的望過來時,眉眼之間自帶滔天煞氣,卻又難掩瑰麗仙姿。
男子的五官美艷卻又冷戾,似天兵神器,令人戰戰兢兢。
村長雙腿不禁有些發軟,一把扶住了阮綿綿,壓低聲音:「四丫,這人是誰?」
「他啊?」阮綿綿有氣無力道:「如果他沒說謊的話,那他就是當今的九王爺唄。」
「噢,原來是九王爺啊……什麼?你說他是……是誰?」村長嚇得眼珠子都突了出來,抓著阮綿綿的手陡然一重。
一股戾氣襲卷而來,村長還沒反應過來,他就被一股勁風給扇了出去。
「你弄疼她了!」男人陰森森的話從村長的頭頂傳了過來,讓村長有種骨頭都凍傷錯覺。
「堯螭玖,你做什麼?你傷著村長爺爺了!」阮綿綿勃然大怒,一把推開了堯螭玖拽著她的手,跑到了村長邊上,小心翼翼的扶起了村長:「村長爺爺,您摔著哪了?您動動手,動動腳讓我看看。」
村長連忙搖了搖頭:「沒事,沒事,我老骨頭好著呢,一點沒問題。」
阮綿綿看村長手腳沒有什麼問題,遂放下了心。
「堯螭玖,你懂不懂敬老啊?村長爺爺這麼大年紀了,哪受得了你這麼一推?」
堯螭玖薄唇緊抿,琉璃碎星般的眸子就這麼淡淡地看著阮綿綿。
阮綿綿一陣的心虛,不管怎麼樣,堯螭玖也是為了她好,她這麼做似乎有些不知好歹。
臉微紅了紅,她細聲細氣道:「對不起,堯螭玖,剛才我的態度不好,不過村長爺爺年紀大了,你這麼做真的可能會傷了他了。」
堯螭玖看了她一眼,轉身走了。
「你……」阮綿綿跺了跺腳,低聲嘀咕:「什麼人嘛!這麼小心眼!」
「四丫……」村長一把扯住她:「他真是王爺么?」
「你說是就是唄。」
「死丫頭,都什麼時候了,還在這裡耍貧嘴?」村長氣得眼珠一瞪:「你存心要急死我么?」
「我真的不知道啊,不過看樣子挺象的。」阮綿綿笑道:「反正他沒在您面前表露身份,你就當不知道唄。不然村裡來了個王爺,這事要是傳了出去,咱們村裡還能有安穩的日子過么?到時一堆堆的人來討好王爺,惹得王爺心煩生氣怎麼辦?還有啊,引來了那些攀高枝的也就算了,要是引來了殺手什麼的,傷了王爺那咱們村可就完蛋了。」
村長臉一下就白了,連忙道:「你說的沒錯,這事不能傳出去,我就當不知道這事,對了,你千萬不要告訴別人啊?連二丫與沉央也不能說。」
阮綿綿無語:「村長啊,我都知道了,您說姐和沉央會不知道么?」
「這倒也是,知道了也沒啥,一會我跟兩人好好說說裡面的厲害關係,讓他們不要傳出去。」
「嗯,對了,村長爺爺您這麼早來這裡做什麼?」
「瞧我這記性!」村長一拍額頭道:「快,快,快去我家,美人居來人了。」
「好。」
阮綿綿聽了也心頭一喜,美人居這麼早來找她肯定就是因為香胰子的事,香胰子一定賣斷貨了。
雖然早就知道香胰子一定會火爆,只是沒想到這才一天就被百姓接受了,還脫銷了,那可是五十塊香胰子啊。
不得不說美人居的影響力還是蠻大的。
來到了村長家,美人居的夥計小五正急得團團亂轉,看到了阮綿綿頓時眼睛一亮,如見了親人一般撲了過來。
「你幹啥?」村長一把攔住了小五,眼神不善。
要不是知道他是美人居的小二,村長一定一腳把他給踹飛了,當著他面撲四丫,當他是死的啊?
阮綿綿噗哧一聲笑了起來:「小五哥哥,不過一天沒見,這麼熱情啊?」
小五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急道「哎呦,四丫妹妹,我的小祖宗,你快救救小五哥吧。」
「怎麼啦?有人要追殺你啊?這我可沒本事。」
「你有,你怎麼沒有!」小五急道:「你再給我來五百塊香胰子我就能活命了,你可不知道,我都快被那些小姐夫人們給活撕了,她們說了,今天要是不把香胰子給送到她們府上,以後我就不用在鎮上出現了。小祖宗啊,你可得救救你小五哥啊。」
村長驚喜道:「小五兄弟,這香胰子賣的這麼火啊?你說的可是真的?」
「哎呦,老村長,您可別稱我兄弟,我當不起!您就叫我小五行了。香胰子這哪是火啊?簡直就是火瘋了!本來放在那裡還沒有人問,直到快打佯時正好縣太爺家的林小姐帶著一幫子人來店裡買口脂,我就跟林小姐推薦了香胰子,林小姐試用了下,老村長,你道怎麼了?」
「怎麼了?」老村長雖然明知道肯定是好結果,但也禁不住緊張起來。
「那林小姐不過用桔子味的香胰子洗了洗手,結果手上的疤就淡了!
我的天啊,我可是親眼看著那疤慢慢的淡了的,當時我們所有的人眼睛都直了!
還有一個不信邪的小姐,手上正好有一個小小的燙傷,據說是昨天給她奶奶做湯時燙的,很小的一點淡紅色,用了迷迭香的香胰子,這一洗,我的媽啊,我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這手上完全沒有一點的印子,而且還似乎白嫩了些。
這哪是香胰子了,這簡直就是神葯啊!
當時那些小姐眼珠子都紅了,一擁而上搶櫃面上的香胰子,為了搶這些香胰子竟然當眾打起來了。您可沒見那場面,真不敢相信平日里那麼端莊優雅的小姐們,居然為了一塊香胰子大廳廣眾之下打得天翻地覆,看得我們瞠目結舌。
我們又都是男的,也不敢拉她們啊,這外面圍得人山人海的全是看熱鬧的,我們美人居可算是出了大名了。
幸虧我們媚掌柜及時回來了,當下拍板,把所有的香胰子給這些小姐平分了才制止了這場鬧劇。
本來以為送走了這些小姐們這事就算完了,哪知道不過一盞茶時間,美人居門外就來了一群的丫環婆子,都一個個叫著要買香胰子了。
香胰子早就被那些小姐們拿光了,我哪還有香胰子給她們啊?
可是不給不成啊,她們說了不給她們就不走了。哎呦,老村長啊,您可沒看到那架勢啊,烏秧烏秧的人圍在美人居,圍得那是水泄不通,我們店從昨天就沒能關上門,到現在門口還全是那些丫環婆子等著呢!
您看看,看看我這衣服?都是被她們給扯破的!要不是我跑得快,我就得光著身子跑您這裡來了。」
「哈哈哈,太好了,太好了!」村長激動的大笑了起來。
「哎呀,村長啊,您這可不厚道啊,我都成這樣了,您還說太好了?」小五不答應了。
村長連忙道歉:「我是說銷量這麼好真是太好了,不是說你這樣子太好了,你別多心,老婆子,把咱兒子的衣服找一件好的出來給小五換上。村裡人的衣服都不是什麼好料,小五你別嫌棄就成。」
吳氏喜出望外的應了聲,香胰子賣的這麼好,以後可都是錢,她也不心疼家裡的好衣服了,真找了件最好的衣服。
小五連忙推辭:「不用了,村長,我就穿這件就成,這衣服給我們掌柜看到了,知道我多麼的儘力幹活,說不定一感動還能打賞我一翻呢,您還是讓四丫快把香胰子給我吧,這比衣服可強多了。」
村長見小五不肯換衣服,也不強求,遂問阮綿綿:「四丫,你那裡還有香胰子么?有的話先給小五拿去救個急。」
小五連忙拱手作出拜託之狀。
阮綿綿笑了笑,心裡也不禁有些詫異,要說香胰子比普通的皂角好用那是勿庸置疑的,有些美容美白去疤的效果也是可能的,但是立竿見影的功效就太誇張了。就算是葯也不可能這麼快。
她回想了自己製作的步驟,突然想到當時提純出來的花瓣汁她覺得似乎少了點,就拿了些空間里的靈泉水兌了些進去,難道空間靈泉水不但能催長植物,強身健體還有美容的功能?
如果是這樣的話,以後她是不是得拿空間里的水洗澡了呢?這樣這一般黑漆漆的皮膚也許就能回到前世那麼白嫩了。
想到這裡,阮綿綿心頭火熱起來。
「香胰子倒是有,不過得等一個時辰才能成型。」
「那行,我等!」小五急道:「要不要幫忙?要幫忙四丫妹妹你開口。」
「不用了,我都做完了,等著就行了。」
「那行。」
阮綿綿手裡其實沒有香胰子,村長就送了那一塊豬油,能做出五十多塊香胰子就不錯了。
不過手裡沒有自己做的香胰子,但有現成的啊。
沒穿之前,她買了一批物資準備捐給災區去的,裡面就有某個品牌的香皂。
她只要把所有的香皂給溶了,再加些靈泉水進去重新成型就行了。
做這一切有個一個時辰那是足夠了。
回到家裡,家裡一片的安靜。
阮蔓青與小包子被點了睡穴,還睡得正香甜。
堯螭玖正跟她置氣,估計在哪裡窩著呢。
她也不在意,沒有在家正好。
她一個閃身就進了空間,空間里尋金鼠正在吃著千年人蔘吃得熱火朝天,把阮綿綿看得一陣的牙疼。
她算是上了這尋金鼠的當了,說什麼它吃幾根千年人蔘就能吃飽,那說的是它沒長大的時候。
隨著它越長越肥,它的食量也越來越多。
那種出來的千年人蔘也就夠它一人吃的。最多能給阮綿綿留下幾根就不錯了。
不過不用阮綿綿養這隻敗家鼠,阮綿綿就偷笑了。
至於吃人蔘靈芝什麼的,就吃吧,看多了也不心疼了。
總算吃完了這靈泉的水變得更多了,幾乎積滿了一池塘了,阮綿綿想著洗澡水算是有了。
阮綿綿直接就進了別墅的倉庫里,把一箱子的香皂都拿了出來,應該有兩三千塊的樣子,阮綿綿讓尋金鼠找出了五百塊來,然後把所有的包裝給去了,包裝就留在了空間。
這些東西都不是古代所擁的,扔到古代沒的污染環境不說,還招來禍事。
好在那些包裝還能通過淘寶廢品回收店回收,這樣可以解決廢舊物資的出處問題。
不過以前在現代,垃圾只要分類扔在垃圾筒里就行,政府出資會進行處理。
但現在她扔給淘寶卻還得付一部垃圾處理費。
這點小錢阮綿綿也不在乎了,因為她現在財大氣粗了,之前放在淘寶店裡賣的一根千年人蔘她賣出了一千萬的高價,這錢能夠她揮霍一陣子的了。
而且她發現村裡姑娘繡的東西如果賣到現代去,還是蠻值錢,不管綉功怎麼樣,也好歹是古董,而且古代的綉功比不上現代的蘇綉湘繡大師,但比一般的還是好了許多。
等采鮮花這事忙過後,她就在村裡收綉品,也能讓村裡的女孩子多一份收入。
別小看這份收入,憑著這錢能讓女孩子嫁到婆家去得到應有的地位。
何況要是村裡姑娘把綉品賣到鎮上去,好的一副只能得個二十多文,差的一副綉品才十文不到,綉上一個月也就掙上一百文就了不起了。
這錢也只夠買一百個雞蛋的。
但這些綉品賣到現代去,那就不是一百個雞蛋的錢了,怎麼說也得五六千個雞蛋的錢,或者會更多。
她就當中拿些少量的差價,就夠把垃圾處理費掙出來了。
阮綿綿覺得自己越來越融合村妞的生活了,居然開始算計這種小錢了。
阮綿綿很快就把香皂給融合完畢了,在裡面灑了一些靈泉水,然後再灌到竹筒里去了。
等這一批賣完了,她決定找人做一些木盒子,上面雕些花,這樣就能做出形狀各異,又有花紋的香胰子了。
女人嘛總是喜歡新奇的事物的。
想到堯螭玖的病,阮綿綿心頭一動,又回到了別墅,從別墅的藥房里抓了些葯,用研磨機磨成粉后,又把靈泉水兌進去,放在紫砂壺裡煮了起來。
等藥效全部溶解在靈泉水裡后,阮綿綿將藥渣子過濾了,把水裝進了一瓶古色古香的小瓷瓶了。
這隻小瓷瓶是她在美國拍賣會上買的,花了她一千萬美元,她還是挺喜歡的。
不過這瓶子如果放在現在,估計也不會入堯螭玖的眼。
因為古董這玩意值錢就是值錢在它的年代久遠,至於這瓶子的做工,比不上現在最好的工匠。
這也是為什麼阮綿綿用這瓶子裝藥水的原因。
出了空間,整個院子還是靜悄悄的,唯有廚房裡傳來聲音。
阮綿綿好奇地走到了廚房,看到一個大胖子正在揮汗如雨的熬著粥。朱雀則跟監工似的站在一邊看著。
「朱雀,你在做什麼?」
朱雀看也不看她,只是眼睛盯著大胖子的每一個動作。
好吧,朱雀向來就是除了堯螭玖的話誰的話也不聽,阮綿綿也習慣了。
她走向了大鍋,粘稠的粥散發出淡淡的清香,泛著淡幽色的新米,配著鮮紅的大棗,白如雪的蓮子,美得彷彿一副江南氳氤畫,讓人有些捨不得吃了。
「這粥煮得可真好看。」
大胖子得意道:「那是,我錢胖子憑著這手藝,在一品粥店穩站大廚之位。這粥啊不但好看,還好喝呢,姑娘一會多喝點。」
「好,謝謝。」阮綿綿笑眯眯的點了點頭道:「錢叔,您是專門過來給王……呃九公子熬粥的么?」
錢胖子一聽,剛才還是笑著的臉頓時哭喪了起來:「我哪是專門過來熬粥的啊?我是被他給擄來的!哎,今天我們一品粥店該開不了張了,也不知道我這麼無緣無故的消失,我們掌柜的會不會開了我!」
阮綿綿心想,到底是王爺,就是這麼任性,吃口粥還把廚師給抓來了。
她安慰道:「錢叔別著急,你好好熬粥,只要九公子吃得高興,賞錢是少不了你的,說不定賞錢就能讓你開一家粥店了。」
「那不成,我們東家人可好了,我才不會自己開粥店做忘恩負義的事。」
「既然你們東家人這麼好,相信他也不會隨便開了你的,那麼你還擔心什麼呢?」
「是啊!我擔心什麼啊!」錢大廚又高興起來,全神貫注的熬起粥來了。
這時白虎滿頭是汗的跑了進來,看到錢大廚眼睛一亮:「喂,你會做燕窩么?」
錢大廚白了眼白虎,慢吞吞道:「小夥子,一點沒禮貌,我年紀比你大這麼多,你不叫我錢叔也得叫我一聲錢兄,或者叫我錢大廚,哪有叫我喂的?你出去,重叫!」
白虎嘩的抽出了劍,刷地橫在了錢大廚的脖間:「錢大廚,你會不會做燕窩?」
「會……會……會!」錢大廚臉上的肉一顫,結結巴巴:「我最擅長的就是熬粥做燕窩了,是一品粥店的招牌。」
「那行,這血燕給你處理了,半個時辰內必須做好。」
「半個時辰?那時間太少了,來不及!」
白虎把劍往錢大廚的脖子上用力靠了靠,威脅道:「現在來得及了么?」
「來……來得及!」錢大廚快哭了,接過了燕窩,以與他身材完全相反的速度快速處理起燕窩來。
燕窩還是剛從燕子窩裡取出來的,還帶著許多的細毛,得先放水裡泡上一會,撇去表面的浮毛后,還得拿小攝子把燕窩裡小的雜毛一根根取出來。
一盞燕窩至少得取個一個時辰。
錢大廚到底是大廚,這手法真是好,每夾一下就有一根幾乎看不出來的細毛給夾出來。
他那隻胖手居然能在一秒中達到十次的速度夾細毛。讓阮綿綿幾乎只看到殘影閃動,讓人嘆為觀止。
阮綿綿看了一會,就去找堯螭玖了。
找了一圈沒看到堯螭玖,阮綿綿又回到了廚房:「白虎,你們主子呢?」
「主子不在屋裡么?」白虎一驚,連忙跑到各屋裡去找一番,沒見到堯螭玖后勃然大怒,對著阮綿綿就罵:「你怎麼回事?我們主子不見了你也不知道么?虧我們主子還想著你,讓我們幫你又是買糕點又是熬粥又是燉燕窩的,現在連主子去哪裡都不知道,你對得起我們主子么?要是我們主子出了什麼事,別怪我們對你不客氣!」
阮綿綿一愣:「你是說那粥和燕窩是你們主子讓你們幫我做的?」
白虎鐵青著臉,不理她,縱身一躍就出門找堯螭玖去了。
阮綿綿獃獃地站了一會,沒想到那個大魔王還會照顧人。
就在這時,堯螭玖推開門走了進來,後面跟著板著臉的白虎。
「堯螭玖你回來啦!」阮綿綿高興的迎了上去。
堯螭玖看了她一眼,錯過她進了她的屋子。
她連忙跟進去,拽著他的衣袖。
他回頭掃了眼她的小手,冷聲道:「放手!」
「我不放!」
「放手!」聲音里充滿了暴戾。
阮綿綿心裡有些委屈,她都放低姿態了,他還要怎麼著?
她慢慢的鬆開了手,然後把懷中的藥瓶放在了桌上,淡淡道:「這是治你病的葯,你願意喝就喝,不要就扔了。」
說完就轉身離開了。
堯螭玖沉默了許久,然後伸出修長的手拿起了藥瓶,看了一會藥瓶,眼中閃過一道疑惑之色。
指尖輕點,瓶蓋就打開了,裡面逸出一道濃烈的葯香,就算是聞上一聞,堯螭玖都感覺身體舒服了許多。
白虎看著堯螭玖手中的藥瓶,欲言又止。
堯螭玖淡淡地看了他一眼,把藥瓶遞給了他:「你聞聞,這裡面都有什麼葯!」
白虎立刻恭敬地接過了藥瓶,先是看了一眼:「主子,這瓶子有些古怪。不象是咱們這時的雕刻手法,這瓶子的胎色也燒得十分精緻,不是咱們現在的工匠能達到的水平。如果這燒胎的水平換成咱們大秦的國手來雕,這瓶子就價值連城了。」
堯螭玖冷冷地睇了他一眼:「本王讓你看葯你看什麼瓶?」
白虎連忙低下頭,打開藥瓶仔細的聞了聞,眉眼間一片的遲疑:「主子,屬下無能,無法聞出這葯里的成份。不過唯一能確定的是有千年人蔘的成份。此葯應該也不是咱們大秦朝能練出來的。」
堯螭玖看向了藥瓶,微點了點頭。
白虎這才小心謹慎的從瓶子里倒出一滴液體放在掌心,輕舔了舔。
大秦朝有三醫,一個是神醫離洛溪,第二個是毒醫是司馬雪,還有一個是邪醫。
邪醫不似神醫與毒醫那麼招搖,世人只知其名卻不知其人。
卻誰也不知道堯螭玖手下的四大侍衛之一白虎就是邪醫。
白虎舔完后,臉上露出了凝重之色:「王爺,屬下無能,還是無法嘗出這葯到底是什麼配製的。」
一個村姑擁有強大的醫術,手中更有聞所未聞的暗器,還會天師世家不傳之秘的術法,更懂得帝王之道,對他也沒有對皇族的敬畏感……
堯螭玖的眼眯了眯,墨眸幽深中閃過一道異彩。
「朱雀,查!」
「是!」
朱雀如影子般飄然而去,堯螭玖把玉瓶放在手中把玩著,唇角微勾:「阮綿綿,不管你有多少秘密,本王一定會找出來。」
脖子一仰,輕抿了口玉瓶中的葯汁。
「主子!」白虎大驚失色:「這葯還未曾讓人試用過,不知道後果如何,主子這麼直接就服用了,如何是好?」
堯螭玖搖了搖頭:「之前在森林裡她救治過本王,她要想害本王那會就害了,何況她當著你們的面給了本王這葯,要是本王有什麼事,能饒得過她和她的家人么?」
白虎想了想道:「主子,屬下給您把把脈。」
堯螭玖伸出了手。
白虎將指搭在堯螭玖的手腕一會,臉上露出笑容:「主子,恭喜主子,寒氣淡了一分,長期服用下去,就算是不能根治主子身體里的寒毒,也能控制住寒毒不再複發,這葯真是神葯啊!」
堯螭玖也臉上露了一絲的笑容:「那暗器怎麼說?」
白虎搖了搖頭道:「屬下讓唐門的歐陽家主看過,他說……」
「說什麼?」
「連拆都不會拆,更別說看出這裡面的玄機了。」
堯螭玖臉色沉了下來:「真是廢物,讓老東西繼續研究,告訴他,發現不了暗器的秘密,這輩子他就在山裡終老吧。」
「是!」
阮綿綿帶著阮蔓青,小包子,還有村長一起跟著小五去了鎮上。
小五是坐著馬車來村裡的,所以幾人很快就來到了鎮上。
到了美人居的門口,饒是從小五的嘴裡已經了解了情況,可是真正看到烏壓壓的一片人頭,還是把阮綿綿他們嚇了一跳。
「天啊,小五,你確定今天不是正月十五么?」村長看得目瞪口呆了。
小五哭笑不得道:「老村長,您這不是拿我開玩笑么?這秋高氣爽的哪是正月十五啊?」
「我咋覺得正月十五那天鬧花燈都比不上你們美人居門口這麼熱鬧呢?」
小五把頭伸出馬車一看,嚇得滋溜一下縮回了頭:「哎呀媽啊,這人咋就又多了呢?武叔,武叔,快調頭,不能去大門口,往後門回去。」
車夫武叔應了聲,把車調頭了。
這時不知道誰叫了一聲:「快,你們快看,那是美人居進貨的馬車,馬車上一定有香胰子。」
「香胰子?快追啊!」
小五嚇得直叫:「武叔,武叔,快,快,快把他們甩了!」
「好勒,坐穩了!」武叔一個呦喝,馬車頓時飛快的跑了起來。
小五打開後面的窗布,只見一群丫環婆子如瘋了般追著馬車跑,一面跑還一面叫:「你們停下,你們給我停下!」
「香胰子!你們快把香胰子留下!」
「我的媽啊!」小五身體一顫,把窗帘用力蓋上,靠在馬車板上拍著胸道:「這女人真是太瘋狂了!我咋從來不知道女人為了美居然能變得這麼嚇人呢?」
阮綿綿抿著唇直笑。
阮蔓青則微笑著,眼底一片的光彩。
村長則笑得眼睛都快看不到了,他的祖祠啊,他的祭田啊,他們阮家的後代啊,都靠著香胰子了。
小包子奇怪道:「姐,不就是一塊香胰子么?早買晚買有什麼區別?又不是沒有了,至於這麼瘋狂么?那些大嬸大姐都是好恐怖啊。」
阮綿綿微微一笑:「你是男人永遠不會懂女人對美麗的執著。」
「女人真是麻煩!」小包子嘟著唇道。
「說什麼哪?」阮綿綿給了小包子一巴掌,笑罵。
小包子縮了縮頭,笑道:「當然,除了大姐和二姐。」
「貧嘴!」阮蔓青笑罵,眼底一片的寵溺。
為了躲開那些瘋狂的婆子與丫環,馬車生生的在郊外轉了一圈,然後把馬車上的店標也給撤掉了,小五更是買了塊黑布把馬車都蓋了起來。
這才有驚無險的從美人居的後門進去了。
「綿綿……」
一道嬌滴滴的聲音從門內響起,阮綿綿瞬間嬌軀一震。
她踏著清晨的碎光款款而來,眉如遠黛,眸似桃花,鼻如瓊脂,齒似玉貝,但笑之間若隱若現。
玉露金輝之下,一襲紅衣妖冶絕世。
衣袖飄飄流香傾泄,彌散幽幽,蔓延點點。
阮綿綿頭皮一陣的發麻,有種想逃的衝動。
「寶貝兒,你可想死姐姐了。」
阮綿綿的小心肝跳得更快了,下意識的退後了數步。
媚娘眼中妖艷的璃光忽閃,輕舔了舔紅唇:「寶貝兒,一夜不見,你又見水靈了呢,把姐姐看得心尖尖都要化了呢。」
阮綿綿腳步一錯,掉頭就跑了,她就不該來這一趟的!
見阮綿綿要逃跪,媚娘笑得更加的妖媚魅惑了,一個起縱就飛到了阮綿綿的面前。
阮綿綿收勢不及,撲到了媚娘的懷裡。
媚娘笑得花枝亂顫,柔若無骨的小手抓著阮綿綿的小細腰就往懷裡帶,阮綿綿的小臉整個就埋進了媚娘那兩團快拱破天際的胸器里。
一股子好聞的香氣襲來,阮綿綿只覺整個人都快被熏死了。
尤其是那團渾圓的肉,直接就堵住了她的鼻腔與口腔,就算她想呼吸呼入的也全是媚娘身上的味道。
阮綿綿拚命的掙扎,媚娘笑得狂浪。
村長與阮蔓青看得目瞪口呆。
唯一淡定的是小包子,因為昨天他已經看到過自己姐姐被這麼蹂躪過了。
至於小五,媚娘是他的老闆,老闆做什麼都是對的!
阮綿綿苦啊,伸出小爪子狠狠的捏了把那滑膩的豐盈,媽的,你大有什麼了不起的?你就求祖宗保佑這裡面裝的不是硅膠吧,否則老子捏爆你!
「唔……」
媚娘嬌媚的輕吟一聲,把阮綿綿嚇得一抖,身體都軟了半邊,小手再也不敢瞎抓了。
媽呀,來道雷劈死她算了。
她剛逃離堯螭玖這個大魔王,怎麼又碰上媚娘這樣的變態啊!
古代不但盛產美男,也盛產變態啊!
司馬雪要剝她的皮。
堯螭玖要睡她的人。
連媚娘這個女人都想占她便宜。
終於媚娘過癮了,鬆開了對阮綿綿的鉗制,眼含春水的瞥了眼阮綿綿,嬌嗔道:「壞丫頭,居然捏我,一定是嫉妒我胸大!哼!」
阮綿綿面無表情地看了她的胸一眼。
她真不嫉妒,就她這小身板,要是有這麼一對胸器,那一定是怪物。
「行了,行了,快進屋吧。」媚娘笑眯眯地拉著阮綿綿小手往屋裡走,對村長與阮蔓青和小包子看也不看。
「等等,還有村長,我大姐還有我弟弟呢。」
阮綿綿才不跟這變態的女人進去呢,她連忙一手拉著阮蔓青,一手拉著小包子,生生的隔絕了媚娘想拉她小手的想法。
媚娘眼微挑了挑,終於看向了村長,媚笑道:「哎呦,原來是村長哥哥啊,怠慢了啊,村長哥哥可別生氣啊。」
老村長羞得臉都通紅子,板著臉道:「這位姑娘,你叫我阮村長就行了。」
媚娘眼閃了閃,笑道:「那我跟綿綿一樣叫你村長爺爺吧。」
阮綿綿的唇狠狠的抽了抽,剛才還叫老村長哥哥,這轉眼就把輩份抬成了爺爺了。
村長看了眼媚娘,要不是還得跟美人居做生意,他一定轉身就走了。
這女人太不正經了,哪個要當她爺爺。
村長板著臉道:「就叫阮村長吧。」
媚良眸中閃過一道殺意,隨後笑了笑,不再理村長率先而行。
「村長,這美人居的掌柜只是逗我玩的,其實很精明的。」
阮綿綿生怕村長得罪了媚娘引起媚娘的殺機,連忙跟村長打招呼。
村長點了點頭。他又不是沒見過世面的,真要如青樓妓子般的女人怎麼可能當上美人居的掌柜?
一行人進了后室,小五連忙把五百塊香胰子搬了進來。
媚娘拿了一塊放在手上,摸了摸,感覺十分的細膩,又聞了聞。
眼中閃過一道疑惑:「綿綿啊,這香胰子似乎與之前的不怎麼一樣了,比之前的細膩了許多,而且也精緻了許多呢。」
阮綿綿笑道:「媚掌柜真是火眼金睛,一眼就看出不同了。這是我昨天又用新的配方作的香胰子,不過這配方比較費事,清洗的也會更徹底一些。」
「噢?那我試試。小五,打盆水來。」
說到正事,媚娘一本正經很有威嚴的。
小五連忙端了一盆水放在了媚娘的面前。
媚娘伸出了如玉般的小手,先沾了些水,然後用香胰子洗了洗,眼睛一亮道:「這個香胰子洗起來果然比之前的更乾淨,不過洗完了倒沒有之前的滋潤了。」
「效果是一樣的,不過有人皮膚比較乾燥,那麼就要用滋潤型的香胰子了,有人的油性的肌膚,那麼就要用乾爽型的香胰子,還有人是中性的,那麼就用溫和型的。之前給的五十塊是滋潤型的,這次的是乾爽型的。」
媚娘眼睛頓時亮了起來:「這分類型好啊。這樣更有針對性了。也免得有人用了不合適自己的香胰子壞了香胰子的口碑。綿綿啊,你說你怎麼這麼聰明呢?能制出香胰子來也就算了,居然還做出不同種類的來,你說這麼聰明你讓我們這樣的可怎麼活呢?能不能告訴姐姐,這香胰子你到底是怎麼想出來的呢?」
村長一聽就急了,怕阮綿綿被媚娘套出方子去。
村長算是看出來了,別看媚娘表現的跟四丫親的跟一家子似的,其實根本就是一個奸商,她這是糊弄四丫呢。
阮綿綿笑了笑,這話媚娘昨天就試探過她了,被她繞過去了,沒想到媚娘今天還不死心,又開始套她話了。
「瞧媚掌柜說的,您一人就掌握了美人居這份生意,是我們望塵莫及的。我也只不過為了有口飯吃,不小心想出個點子而已。」阮綿綿謙虛道。
媚娘眼閃了閃。
不小心就能做出這麼火的香胰子,要是小心了豈不是要做出驚天動地的東西了?
這話是蒙誰呢?
臉上卻還是帶著笑道:「既然妹妹你這麼說,我也不跟你說虛的了,你也看到了這香胰子真是太火了,我想著與其你這麼忙著幾百塊幾百塊的累死累活的自己動手製作,不如把方子賣給姐姐如何?你放心,姐姐也不讓你吃虧,一萬兩銀子買這香胰子的方子如何?」
「一萬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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