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全靠旁人加戲
「小姐可還記得去年乞巧節京都夜晚花燈會的黃鶴樓猜燈謎。」清荷今天在的時候特地去打聽了一番。
「哦?」有什麼她不記得的故事?
「小姐那日興起便上了擂台與他人對決猜燈謎,當時和小姐不相上下之人就是關內侯小公子。小公子也是自那日起對小姐上了心。」
聽完清荷說的故事,張簡儀怎麼感覺自己莫名其妙的開啟一段狗血相遇?給青春期懵懂少年留下一個「心底最純真」記憶的愛戀故事?
呸!應該是暗戀轉明戀故事。
「這就大張旗鼓跑來說娶我?」之後還惹了一身嫌給她。
想到清葉身上的鞭傷,如遠山的眉輕皺。自己的人因為他人作孽而受如此委屈,她定是要討個公道。
「對的,小姐。」清荷恭敬回答。
那她就更無辜了,她當時會跑上去玩對決燈謎就是因為看中了最後勝利者可以拿走的碎花翡翠,這個翡翠現在她還正戴頭上。其實當時她上去底氣十足的原因就是,有小愛這個外掛,輔助六得一匹。
當時以為蒙著面紗,而且正逢乞巧,街上人來人往男男女女都有。蒙著面紗的姑娘家也多著,自己也不過是人海中的一個,不會想著發生什麼所以跑去打擂台。誰知道當時打下的擂台會波及到現在。
她現在只想說,人生如戲,全靠旁人幫加戲。
準備安安心心出嫁到了王府繼續鹹魚沒想到才一天都折騰這麼多,這是要懲罰她鹹魚十五年?
還正準備和清荷搭話聊下去卻聽到自己院子傳來破門聲,沒多久便跑進自己的屋子。
「姨娘?」張簡儀看著白氏插著腰喘著氣,豐滿的胸脯不停地起伏著,婦人髻都有些凌亂。
白氏是飛奔跑過來的,看到張簡儀沒什麼事舒了一口氣。
「我這不是擔心你嘛。」走到張簡儀身邊的桌子坐下。
張簡儀手一揮,清荷服了服身立馬上來伺候茶水。
白氏拿過瓷杯直接大飲一口,喘了一口氣之後深呼吸,捧起張簡儀的手,說。
準確來說應該是喊。
「我可憐的二娘啊,是姨娘不爭氣,幫不了你什麼,只能看著你受欺負。他們欺負姨娘,姨娘認,但是為什麼要為難我的女兒!」白氏痛哭流涕。
張簡儀有些恍惚……白氏這個轉化???怎麼她有些接不上來。
「二娘,二娘……」
防止白氏再把後面的叫聲升華,張簡儀立馬打斷,「姨娘怎麼為我鳴不平了?」
這個很重要,得弄清楚。剛剛她不還歡歡喜喜拿聖旨去找父親?
剛剛哭喊過嗓子一時間剎不住車,抽泣兩下清了清嗓子,不緊不慢的拿出綉帕擦去自己剛剛兩行清淚。
對於白氏的這項技能張簡儀只能抽了抽嘴角,表示自己的無言。以前白氏經常在後院作天作地的和大夫人作對沒有兩下子是不可能的,例如這個眼淚說流就流的技能也可以說是杠杠的了。
「這個妖八婆的女兒,就是三娘啊,跑前廳告狀去了。說什麼你為了搶她夫婿動手傷了她,轉念我就一想啊,她個小丫頭沒定親說這樣的話害不害羞?姑娘家還要不要顏面了。我再仔細一想啊,這個丫頭和你搶三王爺幹什麼?」白氏兩手一拍表示自己的不滿。
「姨娘,咳……嫁給三王爺不好?」她不是挺歡喜的嗎?怎麼感覺到了嫌棄?
白氏看這裡也沒有外人,捧著張簡儀的手,「二娘,三王爺名聲在外,當然了,都不是好話,讓你嫁過去我真的實屬不甘不願。我的女兒也不差,不說什麼享譽才女,但是大家閨秀肯定是。不過讓你降為妾,姨娘是死都不願的!」白氏的神情充滿了失落,「男人都是靠不住的樹,不要做妾,要做就要做妻。」
「二娘現在不僅是妻還是正妃,這樣的感情對二娘來說不公平,不過愛情這個東西比不上權力!」
張簡儀聽著白氏的豪言,知道白氏肯定被傷得不淺啊。
一個官家庶女給人為妾可能正常不過,但是白氏是太後跟前的女官,給人為妾除了因為一些真摯的感情她真的想不到別的了。
這些年和大夫人鬥智斗勇,自己爹的表現肯定讓白氏很難過。
「姨娘,我會的。」張簡儀只能這樣安慰她。
抹了一把眼角,對著張簡儀咧嘴大笑,「我的女兒可以得到的都會是最好的。」
看著白氏並沒有因為歲月老去多少的臉龐,張簡儀舒心的笑了笑,這是她第一次這麼近距離去感受親情。
以前她總是一個人獨來獨往,為了事業越往上走越孤獨。
院子外面又開始傳來嘈雜聲,清荷緊張的望向張簡儀,白氏則是一臉不耐煩。
「這個大晚上的,這個烏鴉精還在鬧?不知道今日二娘乏了?」白氏對於大夫人的稱呼真的是多種多樣。
這句話正和她心,張簡儀也覺得鬧心,今日的事情真的多得她頭大。
「姨娘你等會我去去就來。」張簡儀打算速戰速決。
被白氏一把拉住,「你懂什麼,你個嬌滴滴的女孩子被欺負了怎麼辦!」
懵的眨了眨眼睛立馬明白白氏什麼意思了。
她以前在大家眼裡就是養尊處優的深閨千金,大門不出二門不邁,不過沒什麼特別顯眼的技能,例如琴棋書畫啊什麼的,就是知曉一二。
白氏說完就風風火火的起身去開門了。
張簡儀出門的時候白氏自己快和大夫人掐在一起。
「娘!你看就是那個小賤人,是她把我打成這個樣子。」張佳儀被她身邊兩個貼身丫鬟攙扶著,看到張簡儀剛剛出現在門口就瘋狂的指著大叫。
「說誰賤人呢!」白氏先跳毛起來。
「說她怎麼了,一個妾室生的庶女憑什麼這樣對我!」張佳儀蔑視白氏。
這是張簡儀最不能容忍的事情,自己的母親被人說。
「三娘讀了這麼多聖人之言習了這麼多婦人之德,這是喂到狗肚子了?」張簡儀走到白氏身旁把她擋在後面。
「什麼狗肚子!你又罵我!」張佳儀對著一個榮華富貴的女子撒嬌,「娘!你看,她又欺負我!」
「二娘是你阿姐,對你說了一些教導之話也是欺負?這麼不認教果然是讀書到狗肚子里了!」白氏探出頭補一刀。
聽得張佳儀更是氣憤,準備衝上去不小心扯到自己的傷口吃痛的叫了叫。
大夫人秦氏鳳眼一瞥,「姨娘今日這麼晚還在二娘的院子里這怕是說不過去吧。」
這話把所有人的目光都拉到她身上。
大夫人只是端著手站在那裡,一動不動,確實是個端莊的主母,但是對上她刻薄寒酸的眼神,整個人給人的氣質就沒有這麼多的神聖。
「怎麼說不過去了?我在我女兒的院子里怎麼了?」白氏聽到后氣憤的想要撲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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