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女子的直覺
聽到皇帝的話，孫海連忙道：「回皇上，是有這個可能。」
「啪」
皇帝重重的在桌子上拍了一掌，然後怒聲道：「查！給朕繼續查！任何可疑之人都不能放過！」
「是，皇上！」
「你們都退下吧！」皇帝掃了一眼蕭如意等人道。
「是，皇上！」
然後眾人便魚貫而出，全程大氣都不敢出一個。
心中則是紛紛想著：這下，皇宮怕是要被大清洗一番了。
而這件事情一直折騰到子時，聽說果真查出來一些有問題的太監宮女，宮內的地板被血洗了幾遍，才算作罷。
至於賀偉……卻是聽說他的下身不慎被梨花木椅給砸到了，已經成了閹人，且身上多處被人給踢過，中的內傷還不少。
二皇子，算是徹底廢了，再無坐上那個位置的可能性了。
……
蕭如意聽說賀偉被人踢打過還廢了的時候，也是有些驚訝。
隨後她不禁暗暗想著：難道是他做的？
若是這樣的話，那這人、這人豈不是在為她出氣了？
思及此，蕭如意不禁唇角微微勾了起來，心中甜蜜的同時，又覺得眼眶發澀。
這時，皇帝身邊的太監總管過來了，允許眾人離去。
所有人都鬆了一口氣，然後各自歸家。
到了宮門口后，蕭如意和祖母兩人很快找到了蕭家的馬車，然後上了車。
等馬車駛出去一段路程后，祖母才看向蕭如意道；「如意，你都被問了些什麼？沒什麼問題吧？」
聽到這話，蕭如意握住她的手搖搖頭，「祖母放心，不過問我幾時離開幾時歸去的罷了，孫女兒沒什麼嫌疑。」
「那就好，那就好！這凡事牽扯到宮內，就沒有簡單的，今晚怕是要有不少人死掉了。」老人家輕嘆。
現今這位皇帝沉迷長生之術，性情多疑，那些被查的太監宮女，不見得都是有問題的。
但依照皇帝的性子，就算他們是清白的又如何？
寧可錯殺一千，不能放過一個！
這就是帝王家。
……
馬車到了丞相府後，蕭如意扶著祖母下車，老人家年紀大了經不起折騰，已然疲勞至極。
另一輛馬車上，丞相蕭衡和嫡長子蕭衍也跳下車來，快步走上前來。
「母親，時候不早了，您快些回屋休息吧，都是兒子不孝，讓您到現在才能回來休息。鄭嬤嬤，送母親回房。」蕭衡用手扶住老夫人的手臂，溫潤如玉的面上，全是關切慚愧之色。
本是想帶母親入宮享受一下榮耀，誰曾想竟因宮內出事折騰到現在。
聽到蕭衡的話，老夫人搖搖頭，「渾說什麼？這次可和你沒關係，倒是如意這次受了驚嚇，你好好安慰她一下。」
「兒子知道了！」蕭衡點點頭。
……
而這時，大門口出現了一道素色身影，卻正是蕭衡的「繼室」周蘭。
「婆婆，相爺，你們回來了？廚房的熱水都備著呢，各屋的炭火也都還在燒著，快進屋暖暖！」周蘭語氣溫柔的說道。
她並非是那種長相出眾的女子，相反姿色只能算是一般，一看就是那種老實木訥本分的女人。
所有人也都認為，周蘭老實憨厚，溫良賢淑。
只有蕭如意知道，對方這張面如慈佛的面孔下，隱藏的是怎樣佛口蛇心的歹毒惡意。
按照蕭府的規矩，在父親已有嫡子嫡女的情況下，周蘭若要進門，是要喝下絕子湯的，以免她有了孩子，會對原配的子女不利。
不過周蘭進門前不知道對母親說了什麼，讓她心軟了，於是放棄給周蘭灌下絕子湯了。
好在父親並不糊塗，知道后沒有就這麼算了，而是給了周蘭兩條路。
一條是喝下絕子湯，成為繼室，另一條，卻是不喝絕子湯，成為妾室，但只要將他們姐弟倆好好照顧成人，待他們長大后，一樣會扶她為繼室。
周蘭選擇了第二條路。
而被抬進蕭家后，她也確實是一直對她和弟弟蕭衍照顧的很周到，就算後來有了自己的孩子，也沒有忽略對他們的照料，甚至還在幼子蕭林和她弟弟蕭衍同時生病時，選擇照顧蕭衍。
她很感動，再加上弟弟幾乎是周蘭一手帶大的，所以對周蘭很有孺慕之情。
總而言之，他們姐弟倆，都很敬重她，哪怕父親還沒有將她扶正，他們姐弟倆，也都喚她一聲母親。
前世，她便是被周蘭持之以恆的細心照顧深深打動，然後在十歲那年偶然中聽到府內有人嘲笑周蘭再怎麼討好他們也是妾后，主動向父親提出，將周蘭扶正！
現在想想，這一切，怕是都在對方的算計之中吧！
……
聽到周蘭的話，蕭衡果然神色滿意的點點頭。
周蘭是亡妻死前在周家庶女之中為他挑選的繼室，他對周蘭並無男女之情，但對方這些年勤儉持家，為他養兒育女，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因此他也頗為敬重她。
進屋后，蕭衡朝蕭如意道：「如意，你跟我來一下。「
「好的爹爹。」蕭如意知道他要問什麼。
進了蕭衡的書房后，蕭衡直接問道：「孫大人都問了你些什麼。」
面對蕭衡，蕭如意自不會隱瞞。
父親慣來疼她，是蕭如涵姐弟怎麼爭都爭不去的寵愛。
將自己差點被賀偉玷污的事情說了一遍后，果然見蕭衡一臉怒意，「他們好大的膽子！居然算計到你的頭上來了！」
若非這次如意運氣好，被人所救，這次她必會被賀偉那廝侮辱。
先不說賀偉其人如何，但他已然娶了正妃，若是兩人被抓住，便是他是丞相，如意也只能給賀偉做個側妃！
側妃聽起來好聽，實際上還不就是個妾！
他的女兒，值得天下最尊貴的位置，怎能為妾？就算對方是皇子也不行。
……
「父親莫惱，女兒不是沒出事么？不過這次的事情，絕非巧合，女兒懷疑，和太子殿下脫不了關係。」蕭如意冷聲道。
「哦？」蕭衡看向她，一副等著她說下去的樣子。
「一來太子殿下去的太巧了，今夜可是除夕宴，就算西偏殿內真的有什麼聲響，可那裡許久無人居住，十分偏遠，距離宴會現場很遠，身為太子，大可派個人過去查探，何須親自前往？」
「二來在瀲灧殿的時候，女兒發現太子看我的眼神似乎有些陰沉懷疑。去的人那麼多，他為何單單這般看女兒？是否是因為事情和他有關，女兒逃過一劫，叫他心生疑竇不滿了？」
「這第三……說來父親莫要笑話我，是女子的直覺。」蕭如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