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灰色頭像
蕭漢現在對林暢很放心，以至於林暢說自己已經把兩首新歌寫完了之後，他連看都沒看，就直接讓他去錄音室進行錄製了。
當然，依著林暢的猜測，估計是因為時間緊迫，蕭漢也來不及挑剔那麼多了，而且這應該是主要原因。
在錄音室的沙發上坐了一會兒，林暢像往常一樣剝了一塊兒潤喉糖放進嘴裡，儘管今天的歌錄製起來沒什麼難度，但他仍要發揮出最好的狀態來。
不過當錄音師小姐姐拿到樂譜后，就不住地用餘光去瞟林暢，因為她實在難以想象林暢能夠在那麼短的時間內寫出這樣兩首歌來，怎麼說呢？還挺純情的，看來這個人在中學時期的感情生活應該很豐富啊！
莫名地打了兩個噴嚏，林暢吸了吸鼻子，對著錄音師小姐姐比了個「OK」的姿勢，「先錄《灰色頭像》，這首比較簡單，應該兩三遍就能過。」
看到錄音師小姐姐點頭舉手回應后，林暢便站起身來走進了錄音室，戴上耳機，他開始試著去感受在夢中時自己的種種經歷與情緒：
昨夜做了一個夢
夢裡我們回到手牽著手
醒來的失落無法言說
重複翻動著曾經
聊天記錄停步去年的深秋
最後的挽留沒有說出口
我們還是朋友
是那種最遙遠的朋友
你給過的溫柔
在記錄之中全部都保有
你灰色頭像不會再跳動
哪怕是一句簡單的問候
心貼心的交流一頁頁翻閱多難過
是什麼墜落升空
又想起你曾說的陪我到最後
暖色的夢變冰涼的枷鎖
如果時光倒流我們又能抓得住什麼
……
重複翻動著曾經
聊天記錄停步去年的深秋
最後的挽留沒有說出口
我們還是朋友
是那種最遙遠的朋友
你給過的溫柔
在記錄之中全部都保有
你灰色頭像不會再跳動
哪怕是一句簡單的問候
心貼心的交流一頁頁翻閱多難過
是什麼墜落升空
又想起你曾說的陪我到最後
暖色的夢變冰涼的枷鎖
如果時光倒流我們又能抓得住什麼
……
當我發現所謂醒來其實是另一個夢
夢的出口散不開的濃霧太沉重
如果當初聲嘶力竭作苦苦的求你留下別走
有沒有用
……
灰色頭像靜靜悄悄不會再跳動
我的絕望溢出胸口
是什麼墜落升空
你灰色頭像不會再跳動
暖色的夢變冰涼的枷鎖
如果時光倒流我們又能抓得住什麼
……
演唱完畢，林暢竟是忍不住一陣情緒起伏，因為他把許·嵩原先的歌詞稍稍改變了一點后，才後知後覺地發現這和夢中林暢的經歷異常相似。
其實在夢境之中，自己和張璐霏的聊天記錄不過是各種閑扯瞎侃和日常問候，最能激起人傷感的，也不過是那一聲「晚安」，但青春時期的朦朧感情啊，回憶起來都是被打上一層層濾鏡的……
由於歌曲的演唱難度確實不高，加上林暢的感情也充沛，因此第一遍錄製就非常完美，甚至可以說是毫無瑕疵。
但林暢為了保險，還是堅持錄了第二遍，直到他自己也覺得再唱下去也沒什麼意思了，才走出錄音室沖錄音師小姐姐笑了笑，「麻煩你好好挑一下了，如果還有什麼不成的地方，你就和我說，我再補一下。」
「不用了，非常完美！」
「這首歌寫得也不錯！」此時坐在沙發上的蕭漢也站起身來，笑著鼓了兩下掌，「和《有何不可》的風格很像嘛！」
「哦，是挺像的。」林暢剛才錄音時沒有注意到蕭漢的存在，此時看見他也來到了這裡，連忙走了過去，「那這首歌……能放到專輯里了？」
「當然可以！」蕭漢笑著點了點頭，「少男少女多傷感嘛！他們聽到這首歌……誒，是叫什麼名字來著？」
「《灰色頭像》。」
「哦，對，灰色頭像，他們聽到《灰色頭像》這首歌，估計效果跟《有何不可》差不多，都是很成功的市場作品嘛！」
「有蕭總這句話，我就放心了。」
「呵呵……我的話做不得准，誰也不敢打這個包票。」蕭漢沖林暢招了招手，示意他坐到自己身旁，「歇一會兒再錄下一首吧，讓嗓子緩緩。」
「小吳，給林暢倒杯蜂蜜水……」
「嗯，好的。」吳詩雨點了點頭，同時偷偷向林暢豎了豎大拇指，便笑著轉身離開了。
「第二首歌叫什麼啊？」蕭漢往沙發上一靠，跟著舒了口氣，「有樂譜沒？讓我先看一眼。」
「這個就是樂譜。」林暢說著，便把桌子上放在下面的那兩張紙抽了出來，「歌名叫《如果當時》。」
「哦，歌名還挺詩意的……」蕭漢抖落了兩下樂譜，便眯著眼睛看了起來，「你這首歌……是帶點古風嗎？」
「額……也不算是純古風吧，比較有特色的地方就是副歌部分……我打算用混音來做，就做出那種「曲中曲」的感覺……」
「曲中曲？就是把副歌部分做成這首歌里的歌？」
「嗯，大概就是這個意思吧。」
「哦，那還挺新奇的，等著一會兒看效果吧。」蕭漢說話的功夫，吳詩雨已經把兩杯蜂蜜水端了過來，「蕭總，水是溫的，可以直接喝。」
「哦，好……誒，小吳，你看看林暢這歌詞寫得怎麼樣啊……」蕭漢說著，便把樂譜遞給了吳詩雨，「我一開始覺得有點幼稚，不過越看越有股新奇勁兒，可能是我這個歲數不太欣賞的來吧！」
吳詩雨雙手接過樂譜，有些心不在焉地瞟了兩眼，其實蕭漢就是讓她看著玩，倒不會真的徵求她的意見，但她總得說出些什麼來，於是兩分鐘過後便雙手捧著樂譜交還給蕭漢道，「我覺得寫得還挺好的。」
「呵呵……是嘛！」蕭漢接過樂譜，隨手放到了桌上，爾後看向林暢道，「林暢，你這是不是寫的自己中學時候的初戀啊？」
「啊？這……」林暢下意識地想要否認，可他的腦海中突然浮現出了張璐霏的身影，自己和她……到底算不算談過戀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