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去公司

第二天清晨，林暢起了個大早，便匆匆趕往了蕭漢名片上印下的那個地址：帝都市朝陰區永安外寶華大廈201。

在一樓前台登記了身份，林暢便刷卡進入了大廈裡面，裝修得很豪華，金碧輝煌的，租金應該不便宜。

按照指示到了201門口，便看見一個很可愛的小姐姐坐在對面，眨巴著大眼睛盯了自己好幾秒鐘。

「哦，你是林暢吧！」可愛小姐姐像是想起了什麼似的，連忙離開座位走到了林暢身邊，「你好，我叫吳詩雨，是蕭總工作室的藝人助理，沒想到你來得那麼早，呵呵……」

吳詩雨的笑容很甜，而且有兩個淺淺的酒窩，看起來就讓人覺得很親切，於是林暢連忙點頭道，「對，我叫林暢，是蕭總讓我過來的，那個……來的早了點，不要見怪。」

「沒有關係，請跟我進來。」吳詩雨笑著一伸手，便快走兩步到前面為林暢引路了。

公司裡面的人不多，工位寥寥，大多是各處分佈的小辦公室，幾個偶爾沖自己點頭微笑的女孩都穿得很正式，和吳詩雨一樣：白襯衫、黑短裙、肉絲襪，高跟鞋，標準的女性職業裝。

「這是蕭總昨天讓我打出來的合同，您看一下。」吳詩雨引著林暢進到了一個小辦公室，然後將一份紙質合同擺到了他的眼前，「您請坐。」

「哦，謝謝。」林暢有些木訥地坐到了一個椅子上，便拿起合同仔細地看了起來。

除去一些無用的格式條款，林暢發現蕭漢對自己的定位是「簽約音樂人」，工作內容也是格式羅列，總之包括得很雜。

「這個具體的工作內容方面……我還是不太明白……」林暢有些尷尬地看了吳詩雨一眼，「你能給我詳細說說嗎？」

「抱歉，我也不太清楚……」吳詩雨有些不好意思地搖了搖頭，「這個您稍後可以和蕭總商量一下。」

「額……好吧。」林暢點了點頭，爾後繼續往後翻起了合同，「那工資是多少……」

「哦，薪酬在這裡。」吳詩雨微微躬身，幫著林暢把合同翻到了最後一頁，「試用期是三個月，每個月八千塊，如果通過了試用期，蕭總會重新和你商量待遇的事情。」

每個月八千塊？雖然還算可以，但林暢也大致猜到了蕭漢對自己的工作定位，一步一步來吧，那些準備出道的練習生一開始就兩三千塊錢，不也堅持過來了？

就在林暢細細思索著這件事情的時候，戴著一副大墨鏡的蕭漢突然大步流星地走了進來，「誒，林暢，來那麼早？」

「蕭總好！」蕭漢甫一出現，林暢就趕緊從座位上站了起來，「我今天早起了一會兒，就趕緊過來了。」

「嗯，跟我進來吧！」蕭漢點了點頭，爾後看了吳詩雨一眼道，「合同都簽好了吧？」

「剛簽完字。」吳詩雨說著，便把合同遞到了蕭漢身前，結果蕭漢卻只是擺了擺手，然後就帶著林暢進了自己的辦公室。

甫一開門，林暢就被震撼到了，因為裡面的布置實在是氣派異常：不僅僅是寬敞明亮的問題，更在於裡面的布景陳設，古玩玉器，石刻雕塑，落地窗前還有一架大鋼琴，有錢，實在有錢！

「隨便坐。」蕭漢抬手一指，便坐到了自己的老闆椅上，爾後摘下墨鏡，就擺弄起了桌子上的茶壺來。

「這個地兒我不常來，之所以租在這兒，就是圖個方便……」蕭漢說著，便手持一個陶瓷茶壺往一個蓋著木板的玻璃瓶里倒了起來，「平時喝不喝茶？」

「額……沒這個習慣……」

「我之前也不愛喝茶，後來才發覺其實很有意思，潤喉，安神，最重要的是靜心……」

林暢可沒工夫跟蕭漢閑扯，而蕭漢也看出了林暢眼神中的急迫，便開門見山地問道，「合同都看了吧？有什麼不滿意的地方嗎？」

「薪酬方面我倒沒什麼意見，只不過工作內容……我想當歌手！」

「我知道你想當歌手，但我現在不能把你當藝人簽……」蕭漢用手指敲了敲桌子，隨即從桌子上一個精緻的小盒子里掏出一根電子煙來，「一來，我很少直接簽素人，因為前期的投資宣傳很可能收不回來，二來，你要想出道當歌手，還得沉澱一段時間，至少讓我看看你到底有多大能耐……」

林暢聽出了蕭漢的弦外音，便有些頹喪地垂下了頭，同時扶了扶自己的大黑框眼鏡道，「蕭總，如果是為了配合宣傳的話，形象方面……我可以改……」

「成，話說到這個份上，我就不藏著掖著了。」蕭漢吸了兩口電子煙，又把它給放回了小盒子里，「坦白來說，是個人都喜歡長得好看的，這無可厚非，你歌唱得棒，這是本事兒，但咱人要是再帥點，那不就更好了？」

其實不用蕭漢解釋，林暢自己也明白這個道理，就說昨晚做的那個夢吧，自己也是瘦下來之後的模樣，不得不說，還是長得好看點比較容易擁有愛情……

「嗯，謝謝蕭總，我會努力的。」林暢重重點了點頭，爾後繼續問道，「蕭總，那我現在具體是幹什麼工作啊？」

「寫歌，你先好好寫歌。」蕭漢咂摸兩下嘴，似乎有些不太舒服，便又掏出了電子煙，「你寫出歌來，我試著幫你約個當紅的藝人唱，這樣也能打出名聲來……至於你自己出道當歌手的事兒，說實話，我是想做你的，但你自己也得努力，明白了嗎？」

說實話，林暢現在確實很滿意，畢竟自己之前連獨立寫歌的機會都沒有，更別提什麼當歌手了，現在有人願意給自己提供一個這種平台，自己也不能得寸進尺，於是便點點頭道，「好的，蕭總，我明白了，我一定好好乾，不辜負您的期望！」

「嗯，先讓小吳帶你去看看自己的工作室吧！」蕭漢站起身來，爾後瞥了一眼落地窗前的鋼琴道，「歐洲定製的，質地還不錯，要不要試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