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有人歡喜有人憂
勿庸置疑,今日之事必定會很快傳遍整個A市。
理由主要有三點。
其一,金館主等三人狼狽逃竄的模樣,落入他人眼中,豈有不詳加打聽之理?
畢竟,H國「跆拳道館」在A市,並非默默無名之輩。金館主等人,也並非籍籍無名之徒。
其二,來現場加油助威的學徒甚多,即便溫會長想要保持低調,又如何堵得住眾多悠悠之口?
陳述事實也好,賣弄見聞也罷,一些藏不住事的學徒,必定會在自家的親朋好友面前,繪聲繪色的表現一番。
其三,武術會所又豈會放過如此崛起之良機?自然會大肆宣揚今日之事。
雖然是依靠外力取勝,但勝了就是勝了。
而且,南宮不易也不是外人不是?如果不出意外,很可能會成為會所的名譽會長。而且再過幾年,還很有可能成為武術會所的女婿。
如此算來,武術會所之大獲全勝,實也並非藉助外力。
……
南宮不易在武術會所大展雄風、力挽狂瀾,興奮之人極多,但最高興的莫過於溫道韞。
這是心上人第一次「明目張胆」的替自己做事、為自己撐腰,而且還如此賣力,將事情辦得如此圓滿,溫道韞怎能不喜形於色?
加之父親只是身受重傷,性命卻是無礙。
加之武術會所「錢途」一片光明……
幾項疊加,第一校花溫道韞自然心情大好。與南宮不易雙雙返回A市一中之時,臉上洋溢的幸福笑容,宛若初夏盛開之花。
……
有人歡喜有人憂。
有人興奮有人愁。
溫道韞強行拉走南宮不易之後,一中第二校花谷賦棋的心情,就很是糟糕。
兩人離開多長時間,谷賦棋的俏臉就冷凍了多長時間。
連她的死黨兼閨蜜花瑤柳,也無法讓其開口說話,更無法讓其展露笑顏。
心急火燎之下,花瑤柳只能趁自習課時間,不斷找溫道韞死黨田玲芳的麻煩,以逗谷賦棋開心、替閨蜜出氣。
然而,田玲芳卻也不是省油的燈。
根本無懼花瑤柳的無理取鬧。
兩人的低聲爭吵,反而讓谷賦棋更加心塞。
……
正鬧得不可開交之時,溫道韞與南宮不易兩人,終於一前一後步入教室。
溫道韞笑顏如花,肆無忌憚的綻放;南宮不易滿面春風,吹皺無數池春水。
瞧兩人之模樣,哪裡還有離去時的半分慌急之色?
谷賦棋冷眼見之,不由更是心中大痛。
難道他已做出了選擇?
難道我就這麼失敗了嗎?
憑什麼呀?
她哪點比自己優秀了?不就是會點武功么?
可是女孩子家家的,不應該溫良賢慧,恪守相夫教子之道么?舞刀弄槍的,成何體統?
……
見閨蜜谷賦棋臉色愈發慘白,雙目幾接近澯然之態,而「罪魁禍首」南宮不易卻是視若不見。花瑤柳不由既是心痛,又是惱怒。
幾步沖至南宮不易身前,如連珠炮發的問道:「你們兩人偷偷摸摸的做什麼去了?為何去了這麼長時間?」
南宮不易兀自沉浸在與高手對決的美妙回味之中,哪裡有暇去看谷賦棋臉色?
聞之不由一愣,隨口答到:「哪有偷偷摸摸了?光明正大的好不好!不過,確實很爽!哈哈,很爽!!」
……
此言一出,讓等著看好戲的滿教室同學,頓時炸開了鍋。
「確實很爽?他們到底做什麼去了?不是溫大美女的家中出事了么?」
「很爽?羨慕嫉妒恨啊!」
「難怪他們兩人一個面若桃花,一個春風滿面。原來如此!嘿嘿。」
「嗬嗬!厲害了我的哥,竟然在大白天做這快活之事,看樣子恐怕不是第一次了吧?」
「哈哈,那是當然,食髓知味嘛!」
「呵呵,拉倒吧,好像你很有經驗一樣!還食髓知味呢,還不是老處男一枚?」
「老處男?我哪裡老了?小生今年還不滿十八歲好不好!這就是老處男了?」
「都快十八歲了還不老?別人女朋友都換了好幾個了。」
「呃…這個,比不得,木法比!俗話說『人比人,氣死人』不是?」
「唉,我可憐的童男生涯,何時才能夠揮手告別?」
「對,你可使用五指山告別啊!哈哈。」
「五指山?噢,懂了,看來你小子沒少使用五指山啊!難怪你用手機玩遊戲的手速辣么快,原來是經常操練來著!」
「裝,接著裝!看你能裝到什麼時候?請問,你被子上的白色污點是腫么回事?」
「滾粗!特么哪壺不開提哪壺,從今天開始,友斷!」
……
數十名男生互揭「鍋蓋」,大談特談別人的秘密,而且越說越興奮。話也變得越來越不堪入耳,大有將教室發展成「紅燈區」討論會之勢。
女生們大都低垂螓首,雖然羞於言,但卻聽得津津有味。
也難怪他們如此,畢竟正處於青春萌動期,這些敏感話題平時哪敢張口胡言?
如今有了自由發揮的舞台,自然是大放厥詞。
……
谷賦棋的臉色,卻越來越冷,好似罩上了一層冰霜。
太可惡了!
太無恥了!
青天白日之下,這對狗男女竟然會急不可耐的做出如此羞人之事,不但絲毫不加掩飾,反而當眾炫耀。
還有沒有廉恥之心?
還講不講道德風尚?
我竟然與這樣的人同窗三年,簡直是羞與為伍啊!
更可恨的是,我竟然痴迷這個色狼近三年,簡直是被豬油蒙了心。
蒼天啊,請你借給我一雙慧眼吧,讓我將這世界看個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真真切切!
……
溫道韞的臉蛋,卻越來越嬌艷,好似盛開的三月桃花。
聰慧機靈的她,自然知曉眾人之誤會所在,但她卻打算將錯就錯。除了面帶嬌羞、低頭暗笑之外,就是不肯出言解釋,好像巴不得被眾人誤會一般。
溫道韞這樣做,當然是向死敵谷賦棋示威,順帶為死黨田玲芳找回場子。
關於臉面,全校師生有誰不知曉自己與谷賦棋兩人,狂追南宮不易之事?
至於「那個」嘛,雖然羞人,但也不過是早晚之事。正常人,誰又不經歷那一步呢?
如此一來,還可以藉機光明正大的顯示「主權」:南宮不易是我溫大校花的人了,你們這些「不撞南牆不回頭」的人,趁早死了那條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