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對於他的新的認識
開學已經是一周了,鮮淚發現這一周牧文天從來都是沒有用過課本,只是在哪裡不停的做著那些練習冊。「牧文天,你幹嘛不用課本啊。」牧文天說「方便啊。你看這些筆記上面都是十分的全面,現階段用它們是綽綽有餘的,再說了弄來了那麼多的課本到時候上面也是沒有留下什麼痕迹,所以還不如不要。」他總是有著他的道理。
「那你上課為什麼不聽講?」「因為我做的題都是正確的啊。」他指了指在冊子上面的那些對勾,「不要太羨慕我,其實我就是個傳說。」鮮淚看見他的那一副得瑟的樣子,便是狠狠的踩了他一腳「你真的很討厭。」牧文天只是笑笑,然後拿出一個小冊子在上面寫寫畫畫。每次的課餘時間,他總是會拿著吉他彈一彈,有的時候彈的很低沉,有的時候很高昂,像是一個人的心情反覆無常。
一次鮮淚用速畫的方式給他來了一張素麵「怎麼樣,我畫的想吧。」牧文天只是笑笑「還行吧。你知道嗎,我本人比你畫中的人還要帥。」真是自戀到了一種境界了,鮮淚看著他笑眯眯的樣子就是有著一種火氣,因為他真的是讓人討厭。「你是學畫畫的?那麼黑板報的事情就是交給你了。」牧文天說道。新的學期需要一個非常優秀的黑板報來振奮人心。鮮淚表示不滿「你又不是班長,憑什麼命令我。」「可是,老師們都是認為我才是班長。」鮮淚無話可說。
這一周的時間,老師叫的次數最多的就是牧文天,隱隱約約間他就是成為了這個班的班長。果然,周五的下午班主任就是宣布班長就是牧文天。班長這個職位可以說是一個吃力不討好的,他需要承受巨大的壓力,可是這些似乎對於牧文天沒有用,他是被人叫哥的。在這些學生的眼睛里,被人叫哥的就是混社會的,混社會的都是惹不起的。其實他們這樣想,也有些道理,下午放學的時候他們總是十幾個人一塊的往校門外走。每次放學的時候,都是能夠看見十幾個人站在教室門口,他們都是再等牧文天。
「這就是人緣。鮮淚同學,你的人緣怎麼樣啊。」話語裡帶著一點點的嘲弄。鮮淚拿起書包就是在他的頭上狠狠的敲了一下,「你的話怎麼會是這麼多?」牧文天笑笑「都是成年人了,還這麼暴力。」
周五下午是要來一場班會的,課表上是這麼寫的。但是班主任的事情有點多,所以班會就是成為了自習,不過說是自習也是開了一會兒班會,是在班長的指揮下進行的班會。「最近我發現了一些非常不好的現象,有些同學喜歡用暴力來解決矛盾和不愉快,希望有這樣的不好習慣的同學能夠改正,能夠和同學們好好的相處不要讓自己孤立無援。」他的這番話班上的同學都是明白指的是誰,眼睛齊刷刷的看向了最後一排,「額,大家不用這樣啊,我沒有特指。」班上的那種眼神讓鮮淚是十分的不舒服,忽然間就是拿著書包狠狠的朝著講台砸了過去,瞬間驚呼聲一片。
也就是在這個時候,走廊里響起了腳步聲,那是班主任的腳步聲。牧文天立馬拿著書包塞在了發愣的羅海手裡「羅海,我知道你對於我的工作很不滿,但是你用書包砸我是怎麼回事?我們可以課下解決,但是現在是上課時間,你為什麼要這樣做。」他的話讓班主任剛好是聽見,「羅海你出來一下。其他人繼續自習,看什麼看。」羅海看著他,指指他,再指指鮮淚最後再指一下自己,牧文天點點頭然後說了一句「大家繼續上自習,班會到此結束。」
回到座位上的牧文天笑眯眯的看著鮮淚,鮮淚有點緊張的說「你那樣對待羅海,是不是不太好啊。」牧文天說「沒有關係,他能有什麼事情。你看他在操場上打籃球呢。」鮮淚趴在窗戶上一看,果然就是這樣。「班主任知道,我是拿羅海當替罪羊,所以直接就是給他放假了。反正是周五也沒有什麼要緊的事情。還有幾分鐘,我給你們彈個曲助助興。」他拿起吉他,調試了一下,便是彈著舒緩的曲子。
放學后,牧文天坐在籃球架下,看著聯繫投籃的羅海說道「我姑給你說了些什麼?」羅海說「肯定是對你好的事情,當然還有一些其他的。就是說要我多多的幫助你,讓你這個班長不要太忙了。」牧文天說「你會幫助我?太陽從西邊出來了吧。還給你說些什麼呢,快點。」「來,你先投一個三分,再告訴你。」羅海看見牧文天的同桌鮮淚從教學樓里出來了,那個位置正好就是可以看見籃球場上的一舉一動。
牧文天拿著籃球按著羅海的要求站在了中場的位置,然後隨手一投,三分。「厲害,這樣的三分都是可以投出來。」這一幕正好就是被鮮淚看見了,「你們幹什麼呢?都已經是這麼遲的了,還在這裡打籃球。」羅海笑著說「鮮淚,剛才牧文天的精彩表演你看見了吧。是不是很厲害。」鮮淚說「還行吧。幹嘛,牧文天你是故意讓我看見你投三分的?」牧文天反應過來,這個是羅海搞得鬼。「羅海,你什麼意思?」羅海說「別急。是這樣的,我看我們都是在一條路上走的,所以就是以後結個伴一起走,反正我們都是一個班的。」
這個才是他的目的。牧文天看了他一眼「我還有事,要陪你自己去陪著。」鮮淚也是說「還是不用麻煩你們了,好意我心領了,我自己走可以。」羅海看著轉身就是要走的鮮淚有點著急。「等等,我記得你今天是要去市中心學畫畫吧。正好我們也是去市中心的,所以還是順路。」在羅海的強烈要求下,他們只好是一塊走。牧文天抱怨道「羅海,你辦的這個事情是真的不靠譜。」羅海笑笑「你騎車送她吧,我就是在後面跟著。」
他指了一下在那邊樹底下放著的摩托車。羅海將一個頭盔戴到了鮮淚的頭上,「你們這對同桌呢,走的不要太快了。我可是怕我這位騎自行車,跟不上你們的速度。」牧文天有些惱火「羅海,你來開。我騎自行車。」羅海搖搖頭,他飛快的解下鎖鏈,騎著車就是笑嘻嘻的走了。鮮淚看著牧文天「你真的不送我?」牧文天看著她,然後嘆口氣「上車吧。我只送你一次。你學畫說的地方在那裡,給我指指路。」
十幾分鐘后,他們就是到了目的地。「鮮淚給你,你的書包。」鮮淚接過,頭上戴的頭盔也是還給了牧文天「這次謝謝你了。」牧文天點點頭,轉了一下車把手就是走了。鮮淚一直看著他的背影消失在前面的轉彎處。「嗨,美女,是不是上心了,看的這麼入迷人都是走了。」羅海從後面趕了過來停在鮮淚的面前。「你別胡說,我只是覺得他在放學后的一些舉動很怪。」鮮淚皺著眉頭,她覺得自己是沒有對他做出什麼事情啊,他怎麼會是一副愛理不理的樣子,好歹也是當了一個星期的同桌了。
「鮮淚,這個是他自己的問題。嗯,也是他的隱私,所以我就是不告訴你了。只能是給你說一句,習慣就好了。嗯,那你去上課吧,我走了。」鮮淚攔著他「你們是要去幹嘛啊。」羅海說「參加一個比賽,順便去教訓一個人。走了。」
前方一個廣場,每當在周五的時候,都是有著一群玩滑板的年輕人聚集在一起,互相比試,互相傷害。因為人數很多的,名氣很大,所以每天都是有著一些新人加入,漸漸的也就是形成了小小的團體。此時已經是有了上百人在這裡聚集,人聲鼎沸。一陣摩托車剎車的聲音忽然傳來,那些人立馬安靜了許多。他們轉過去看著剎車聲出現的方向,一位穿著校服的男生從摩托車上,走了下來,然後看著那些人。瞬間那些人便是歡呼雀躍「天哥,天哥。」牧文天點點頭,隨手將校服脫掉扔給了後面的羅海,微笑著和那些人打著招呼。
一個人從裡面沖了過來對著牧文天說「天哥,這次你可是來了。我們這裡來了一個扎刺的。您看就是他。」他的手指著那位站在圈中間的男生。牧文天點點頭「將裝備給我吧。小夥子,你要挑戰我?很有魄力啊。既然如此,那就開始吧,怎麼玩你說了算。」
廣場的吵鬧聲也是傳到了鮮淚的耳朵里。她透過窗戶正好就是可以看見廣場的那些人。「都是些不良少年,鮮淚不要再看了。」鮮淚搖搖頭「媽,我看見了,幾位熟悉的人,其中一位是我們班的班長。」「班長?你們班的班長?你們班主任是怎麼選擇班幹部的,怎麼會是選擇這樣的一個人來當班長。」鮮淚的媽媽抱怨道。自己女兒坐在了最後一排,她就是滿肚子的怨氣,再聽見他們班長竟然是在那些不良少年裡面,她就是跟來氣了。「媽,你不要這樣說了,班長他人挺好的。那個媽我去看看啊。馬上就是回來了。」「早點回來啊,真是女大不中留。」
鮮淚的母親是在這裡有了一家繪畫班,名氣也好不錯,從這裡出去的幾位學生都是上了名氣很大的藝術院校。她從小就是和母親學習繪畫,比那些半途中進來的人基礎好多了。
從窗戶上看著很近,其實那個距離還是挺遠的,等到鮮淚趕到的時候,剛好是看見牧文天在空中完成的最後一個動作。「天哥,威武。」不知道誰喊了這麼一句,在場的人都是隨波逐流了。牧文天壓壓手,示意要安靜一下,他對著那個挑戰的男孩說「你還不錯。不過不夠瘋,入這行要慎重。」男孩低著頭,臉憋的通紅「對不起。」牧文天愣住了。「你幹嘛的呢?比試而已,不過就是有輸贏了嗎。幹嘛說那話,我很佩服你的勇氣,但是我很討厭你說的那句話。我不想聽到,不過恭喜你成為我們的一員,你要是想提高自己的技術的話,可以請教這裡的任何一個人。」
說完他拍了拍男孩的肩膀,笑著對著周圍說了一句,「來,大家一起玩吧。」全場驚呼。鮮淚在外圍看見了喝著可樂的羅海,她走過去說「羅海,你幹嘛不過去玩?」羅海偏頭看見是她,於是笑到「是你啊。那個遊戲,不是我的強項,所以我就是不去了。剛才的那個動作你也是看見了吧。」鮮淚點點頭「那是他的強項,全市能做出這個動作的人不多,他是最年輕的一個。」「他這麼厲害。我看周圍的人似乎都是在喊他天哥。」鮮淚說道。「他這裡的老大啊。走吧我們也去看看,你既然來了就是讓你開開眼界。」鮮淚搖搖頭「不用了。我媽在附近她能看見這裡。」
羅海驚訝的看著她「你母親都是在附近?她是有多麼不放心你的。」他揮揮手便是喲喲著一個人走了過來「海哥,有什麼事。」羅海說「把天哥叫過來吧。就說有人要見他。」「誒好。」鮮淚喊到「我沒有說要見他。羅海,你,你什麼意思啊。」羅海笑了「你覺得我信嗎?這個星期你是給牧文天畫了五張畫了,每天一張。這樣的頻率是不是有點太不正常了。呵呵,放心我和你是一邊的。」「鮮淚,那個牧文天就是一個瘋子,所以他給人的驚喜還在後面呢。」
圈中間的牧文天對著一旁的人說「有沒有適合,我現階段可以去做的工作。」有一個人說「有,可以發傳單。或者是去干一些小時工。我知道一個地方,天哥明天我可以帶你去。」牧文天點點頭「那就是拜託了。」「天哥,有人找你。」牧文天順著他的指引看見了站在羅海一旁的鮮淚。他走過去朝著她微微點頭,「羅海,我又找到了一份短期工,明天和我一塊去吧。」他完全無視了鮮淚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