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替補主持人
「鮮淚,你跟來一下,有一件事需要你的幫忙。」在臨近運動會的某一天,牧文天忽然對著她說「需要你幫一下忙?」鮮淚有些傻傻的看著他,「我只是會畫畫,其餘的都是不會啊。怎麼幫忙?」牧文天沒有理會只是說道「快一點,時間不等人。」可是,馬上就是要上課了,鮮淚稍微的遲疑了一下,不過看見牧文天那有些著急的臉色便是點頭答應了。她不知道自己能夠給他幫上什麼忙,但是同學之間互幫互助是應該的,只要不耽誤上課就是好了。
路上牧文天說「今天下午你都是不用上課了,我已經是和班主任,下午的任課老師都是說明了情況。下午有一個比較重要的比賽需要你來主持。」鮮淚瞪大了眼睛「我沒有學過主持,一點基礎都是沒有。你讓我這一個白丁去當主持人,不是很容易搞砸嗎。」她萬萬沒想到,牧文天叫她幫的忙竟然是去串班當主持。牧文天淡淡的說「你對自己沒有信心嗎?你上次不是讓我給你一個後門嗎,現在這個捷徑給你了,你不打算要嘛。」鮮淚回到「這個是兩回事。」
正說著他們已經是來到了廣播室,門口一位男生將一個黑袋子交給了牧文天「天哥,這個就是你請來的救兵啊。」牧文天點點頭「多少錢,我完了轉給你。」「嗯,也就是三十塊錢。天哥,那我就先撤了。」此時上課鈴也已經是響了起來。鮮淚好奇的看著那個黑袋子,「裡面是什麼啊。」牧文天說「給廣播站一些福利。」說著他就是推開了廣播站的門,裡面的三男兩女正是在拿著稿子一遍又一遍的核對。「呦,天哥,你這是把誰帶來了。」一位女生笑著說。牧文天將手裡的袋子放在了桌子上,「給你們帶的福利,一些雪糕,你們自己分了吧。這位就是我給你們找的外援,鮮淚。」
鮮淚有些緊張的看著這裡,她可是什麼都不會,結果是被人家直接叫到了這裡當了一個什麼外援,自己可是一個很弱的外援。「額,你們好,我叫鮮淚。」她說道。這裡的一個人她都是不認識,除了牧文天。一位男孩笑著說「站長,你這怎麼會是把你的對象帶來了。」鮮淚瞬間臉紅了,她看著牧文天急忙搖搖頭「沒沒,我不是。」說話都是有著一些語無倫次了。牧文天搖搖頭「我沒有帶對象,我帶的是對馬。」說著他從口袋裡掏出了一對象棋棋子,上面刻的是馬字。廣播站的主持人都是天天和文字打交道的,自然是清楚牧文天說的是什麼,所以他們也就是笑笑。
「來,鮮淚,我們到另一個教室來。我給你大概的說一下要點。」女生們走後,這裡就是只有男生了。那位男生說「站長。我看的出來,她是沒有一點點的基礎,你怎麼會是帶這樣的女孩過來?」下午的主持可是十分的重要,萬萬不能出任何的差池。「沒事。嗯,名單上不是寫了有一些其他學校的老師過來嗎,我看了一下,上面有著一些老師都是教美術的,而她是學畫畫的。所以就是讓她直接過來了。要是能夠表現的好一點的話,說不定就是可以有著更大的收穫。」
男孩搖搖頭「我看你和她不簡單。反正承認不承認那是你的事情。對了,我最近老是發現你在下午放學的時候,都是會送她回家。怎麼一回事啊,給我彙報一下。」牧文天說「我姑給我的要求。班主任說,現在天色都是已經慢慢的變暗了,所以就是要我們發揮大男子主義,將同路的女生安全的送回家。」男孩笑笑,他不是十分的相信,不過那是人家的事情。另一位男孩看了看時間說道「我們要去後台了,現在估摸那些人已經是到了。」牧文天點點頭「去通知一下她們,我們就是先過去吧。」
上台主持自然是要穿的稍微的好看一點,可是事發突然,鮮淚是一點準備都沒有。牧文天忽然拿出了一套禮服放在了鮮淚的面前「你先穿這個吧,看看是不是合適,要是不合適的話再換。」鮮淚看著他,她忽然是覺得有一個陰謀在她的附近悄悄的展開,不過事發突然所以她就是沒有沒有多問,可是等到她穿上衣服的時候,才是發現,這兒裙子是十分的合適,尺碼剛好,顏色也是自己喜歡的。鮮淚陷入了疑惑「他是怎麼知道的。」
在看見她穿著那套裙子的時候,牧文天忽然有了一種心虛,前天晚上,他可是悄悄的看了一下她的體檢報告,專門仔細的看著她的體重身高,以及三圍,這些可都是女孩子不能告訴其他的人東西。鮮淚剛換好衣服,就是被通知要上去主持了,於是急急忙忙的站到了幕後,一分鐘后,帷幕大開,「尊敬的各位老師同學們,大家好。」牧文天待在後台,喝著不知從那裡弄來的紅酒,悄悄的看著舞台上的一舉一動。「牧文天,你還有沒有規矩了。」監管他們廣播站的秦老師,突然出現在了他的身後,正怒氣沖沖的看著牧文天。
牧文天急忙是放下手裡的水杯,然後轉身笑著說「秦老師,您怎麼到後台來了。這裡我不是都指揮的挺好的嘛。」秦老師輕輕的嗅了一下空氣中的酒味,面帶怒氣的說「學校里,不讓喝酒你不知道嗎。」牧文天嘿嘿一笑,急忙轉移話題「老師他們的表現都不錯吧。」秦老師看著嬉皮笑臉的他,竟然是沒有生出來什麼氣「你呀,就不要給你姑姑找事了。另外今天是怎麼一回事?這麼重要的主持,你就是給我找了一個沒有經驗的人去主持。」牧文天笑笑「凡事都是第一次嘛。秦老師,你覺得她的表現怎麼樣。沒有給我們丟臉吧。」秦老師搖搖頭「相當不錯。最為一個新人來說非常的好。」
等到主持結束了,鮮淚才是從舞台上走了下來,她全身冒著汗,臉上的妝都是有了一點點花。牧文天拿著紙巾走了過去「怎麼樣,感覺如何?」鮮淚搖搖頭「太累了。主要是我有點太緊張了。」她的眼睛一直都是盯著牧文天,對於他突然間的示好,她感到了一點點的詫異和慌亂。「你是怎麼知道我的身高和體重的,如實招來。」牧文天知道她已經是發現了,他說「瞎猜的。」他拿著紙巾輕輕的擦掉了鮮淚臉上的汗水,看著她通紅的臉,若無其事的說「瞎猜的。不過是剛好猜對了。」
「給,喝點水吧。」他拿著一個杯子對著她說。在舞台上站了那麼長的時間,她也確實是有點累了,拿起杯子就是「咣咣」的喝了好久口,突然間是感覺到了一點點的不對勁,「你,你給我喝的是什麼啊。怎麼一股酒味。」牧文天笑笑「紅酒。度數很低的紅酒,不過後勁很大的。你一口氣喝了那麼多。」因為喝了酒,本來就是臉紅的鮮淚,現在是紅的更透了。牧文天露出一臉壞笑,一種肆無忌憚的笑容,「哈哈,不過就是開個玩笑,上當長智。」鮮淚氣的拿著一旁的沙發靠墊就是砸了過去。
一直都是在看熱鬧的其他的人,也是突然間笑了起來「天哥,我們是不是來個合影啊。」牧文天點點頭「好啊。鮮淚頂替的那個女孩,已經是明確的表示她在不來了,所以鮮淚同學從此以後就是在這裡工作了。」鮮淚不高興的說「你這人怎麼能這個樣子,我是想要在學校里的報社工作,不是這裡。」牧文天笑笑「都是一位老師帶的。來,我們來張合照。」照片在電腦上呈現的時候,鮮淚發現照片上的所有人只有牧文天笑得是不太真實的,不知道他那個時候在想些什麼。
對於廣播站的其他人來說任務已經是完成了,現在就是要回到教室里上自習了。而對於牧文天來說,工作還沒有結束。在全場人都散了的時候,牧文天從後台來到舞台上對著台下唯一的觀眾羅海說「你怎麼知道我在這裡?」羅海拿著一些零食,大把大把的往嘴裡塞「你是不是餓了,餓了的話就來吃上一點。」牧文天將手裡抹布狠狠的砸向了他,「你是不是太無聊了,來這裡給我找事做啊。」
羅海將手裡的零食放到了一旁的位置上,彎腰拿起抹布對著牧文天說「文天,運動會期間你是真的不參加嗎。」牧文天搖搖頭「我要去四川玩一會兒,和班主任已經是說好了。」鮮淚看著他,忍不住的說「集體活動,你為什麼不參加。這樣可是可以促進同學之間的聯繫的,現在你都是沒有認清所有的同學。」牧文天只是將面前的桌椅一一的擺好,沒有說話。羅海給鮮淚做了一個手勢,示意她不要再問了。
鮮淚拿起一張紙準備繼續今天的任務,她發現自己已經是習慣每天畫一張關於他的人物畫像了。忽然她看見了還在自己身上穿著的裙子,她說道「你給我買裙子,是有什麼事情要求我吧。要知道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牧文天轉頭看著她「自然是要求你,把我畫的好看一點。雖然我知道畫中的我沒有我風流倜儻,但是也不能是差距太大了。給你送點禮物,就是希望你能夠把我畫的是好看一點,起碼是有著我一半的風采也行。」
倒是沒有想到,他會是給出這樣的理由,一時間她愣住了。自從那節體育課後,他就是一直在送自己回家,但是她回家所需的時間是大大的縮小了,所以她擔心父母會是發現她回家的時間縮短的太多,只能是請求牧文天和羅海,每天陪她聊會天,以此來消耗那些多出來的時間。只是每次的聊天,都是她和羅海,牧文天很少說話。在他們聊天的時候,牧文天就是拿著一些書籍仔細的研讀著,有的時候是課外書有的時候是課本,更多的時候是盯著一張空白的紙張發獃。
不過這樣也是從羅海的嘴裡知道了關於他很多的事情,只是更深一出的秘密她還是不知道。她拿著畫筆,畫了一張牧文天拿著紙巾給她擦汗的畫,這個是從開學到現在為止他做的最親密的事情。不過她還是想著下午一開始他說的話「對象,和對馬?對馬,什麼意思?」她不理解,抬頭看看牧文天,發現他也是在看著自己,手裡還拿著還剩一點點紅酒的紅酒瓶。「喂,看我幹什麼?」牧文天說「看你長的可愛。」羅海也是哈哈大笑「看你長的像仙女。你看看你的樣子。」原來她是之間坐在了舞台邊上,一束陽光正好是照在她的頭髮上,給人一種很甜美,很溫馨的感覺。
「鮮大美女,你的側面照真的是很美,說句實話。我看到這張照片真的是有點心動了。」
聽到這話的鮮淚忽然笑了,銀鈴般的笑聲傳遍了大廳。不知怎麼了,眼前的場景,就是發生了變化,鮮淚發現自己竟然是在一處較為寂寞的房間里,半響才是知道自己是做了一個很真實的夢,懷裡抱著的就是那本畫冊。原來那些都是夢啊,她這樣想著,但同時她也是明白那些不是夢而是她的回憶,高中剛開始的生活就是那樣的。畫冊的第三頁就是牧文天給她擦汗的內容,只是原來只有他一個人,現在是又加上了她自己。
她看看時間還早,才是早上七點鐘。今天是雙休日,那麼就是好好的休息一下,順便也是繼續看看那些畫。當年說的「對象和對馬」現在她也是有了理解,根據那個時候說話的語氣,她知道那是他變相的承認,雖然她不明白,牧文天當時怎麼會是說出那句話,不過現在想起來,她還是有著笑容。畫冊的第一副畫,是他彈吉他的時候最帥的一次,第二副則是他騎著摩托車的時候,第三幅便是他給自己擦汗的時候,第四副會是什麼呢?一陣微風吹過,畫冊被翻到了第四頁,那是一張合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