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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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嗚嗚,為什麼,我的臉,啊……」她不顧一切地錘砸著地面,哪怕手背上流著血,她儼然不顧。
「夢怡!」柏鴻盛大步走過去,柏夢媛緊跟其後。
看到進來的兩個人,柏夢怡衝到父親跟前,「我,我怎麼了,我的臉?」
「你先冷靜一下,快回到床上去。」柏鴻盛看她狼狽模樣,把她扶起來,往病床走去。
柏夢媛來到床邊,按了呼叫鈴,等待醫生的到來。
柏夢怡頹然坐在病床上,眼淚濡濕了臉上的紗布,她無法接受現在的自己,哪怕動一下都被傷口拉扯得很疼,但也比不上心理上的疼痛。
她視為最寶貴的外表,如果外表沒了,她唯一的籌碼都沒了,那她還有什麼能耐在柏家立足!
十分鐘后,醫生檢查完畢,殘局收拾整齊,柏夢怡坐在病床上,像個丟了靈魂的傀儡娃娃。
柏鴻盛沉涼的老嗓揚起,「今晚家裡失火了,情況很嚴重,你媽吸入濃煙過渡,目前處於昏迷狀態,你腰部和臉部燒傷比較嚴重……」
「多嚴重?」柏夢怡打斷他的話,關切問。
「往後看臉部皮膚恢復狀態,最壞打算,需要植皮手術!」柏鴻盛斟酌了一下,委婉地告知事實。
若以醫生的原話,等傷口痊癒后,必須植皮做後期修復,但剛才柏夢怡醒來,已經失心瘋了一會,如果現在告訴她真相,柏鴻盛真怕她承受不住,產生什麼嚴重後果。
「呵,呵呵,呵呵呵……」柏夢怡沒有說話,一直在苦笑,植皮?
那還是她嗎?
「為什麼,為什麼每次發生事情,最倒霉的都是我?」柏夢怡有那麼一念之差,自從柏笙回來后,各種遭遇各種壞事,結局最壞的是她!
提到這點,柏鴻盛的眼神瞬間黯淡,聲音透著一絲沉寂,「夢怡,這一場悲劇,最慘的不是你。」
柏夢怡不解抬頭,什麼意思?
柏笙?
她看了眼病房,後知後覺發現少了一個人。
柏鴻盛悲傷得不能自語,旁邊的柏夢媛嘆了口氣,眼框一紅,「小笙她……」
「柏笙怎麼了?」看著兩人悲愴的神色,一縷光照亮了柏夢怡的心,難道她出了什麼事?
她下意識看了眼隔壁昏睡的母親,回憶著母親對柏笙的種種改變,還有之前早晨時,和母親的對話。
看他們都不說話,她有些急切,「你們快說啊!」
「救火后,消防員在柏笙的房間,抬出一具女shi!」柏夢媛哽咽地說著,眼淚絮絮而落,但仔細看她眼底的情緒,並不會找到絲毫憂傷。
「什麼,柏笙死了?」柏夢怡錯愕不已,這幸福來得太突然,讓她有些反應不過來。
真的假的?
回想起幾個小時前,才一起吃糖水,一個好好的人,說沒就沒了?
「你們確定嗎?」柏夢怡真害怕有個誤會什麼的,空歡喜一場。
柏夢媛看她的反應,就知道她內心的想法,故意給她顆定心丸,「目前還沒經過法醫驗證,DNA的取樣報告,其實還有一絲絲希望,雖然……但我相信,柏笙吉人自有天相,也許當時就逃出去了。」
柏夢怡冷笑,逃?
她還能逃?
媽媽做足了十全的準備,連燒房子的大計劃都安排好了,柏笙這次,必死無疑!
想及此,她心裡的高興如一串串騰飛的煙花,招亮了她陰霾的世界,柏笙死了,終於死了,哈哈哈……
專門克她的大災星終於死了!
柏鴻盛看著她的反應,沒有一點憂傷,只有難以置信,隱約中,藏在紗布裡面的眼睛,似乎有光點雀躍。
他皺了皺眉,「夢怡,你這是什麼態度?」
被父親的質疑聲驚醒喜悅中的她,她馬上壓下所有好心情,人死如燈滅,無論她怎麼高興,也要做出憂傷的表情。
她用力眨了眨眼睛,硬是擠出一點點水光,故作憂傷道:「爸爸,我真的不敢相信,柏笙就這樣沒了,雖然我們平常相處不太好,好歹也有血親關係,如今親人離別之痛,我……」
說著,她搖搖頭,哽咽聲取而代之。
柏夢媛看著她的裝模作樣,故意紮上一刀,「是啊,夢怡,你應該清醒,你只是燒傷並沒有涉及性命,實在不行還能植皮整容,但柏笙……她太可憐了,才回到柏家多久,還沒好好享福,就這樣去了!」
她的話,如一團鹽巴,往柏夢怡心口的傷兇猛灑去,雪上加霜,這個柏夢媛,非要往她傷口扎一刀!
柏夢怡沒了心情演下去,像癟了氣的氣球,攤靠在那兒一蹶不振。
感受到柏夢媛的注目,她抬眸一看,從她的眼中,逮到一閃而過的幸災樂禍。
柏夢怡的目光轉為鋒利,和姐姐第一次,坦蕩交鋒。
很好,她這是明目張胆和自己敵對是嗎?
少了個柏笙,柏家的戰場就剩下她兩人?以為自己很漂亮,以為柏家再也沒人和她爭漂亮了嗎?
如果自己的臉無法恢復,她想盡辦法,也要把她的臉毀了!
姐妹倆隔空嚮往的眼神,暴露出刀光劍影,在空氣中滲透濃郁的敵意。
柏鴻盛沉浸在自己的悲傷中,沒有留意到姐妹倆的暗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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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家火燒一事,這兩天成功佔據了新聞的一個小方欄,在輿論中顛了一波小浪花,大家對於柏家深夜詭異著火一事,頗感興趣,但關於實際情況,因為相關信息還沒調查清楚,暫時處於封閉狀態,但有留言傳出來:這場大火中,有人身亡!
高級vip房內,區別於白熾燈的冷光,整個空間籠罩著合適睡眠的柔光,在病床上的躺著一隻小小身影,被子覆蓋身體,只露出一張小臉。
她黛眉輕蹙,眉心泛著褶皺的漣漪,眼皮嚅動,眼珠子一直在轉,睡得很不安穩。
「對,就按照我吩咐的做,乾淨點!」磁嗓從落地窗那一方響起,一修長的偉岸站在那兒,聊電話。
光影交錯下,陸南川那張臉布滿了寒芒和殺氣,尤其是說出「乾淨」二字時,眸色森涼。
少許,他掛了電話,走到床邊,渾身的煞氣,才漸漸收斂。
溫柔之色蓋落他的臉,看著睡得並不安穩的柏笙,他眼裡出現了憂色。
兩天了,把她救出來到現在,她已經昏睡了兩天,似乎一直在做噩夢。這兩天醫生做了全身檢查,沒有大礙,但為什麼做噩夢,什麼時候清醒,還要看她自身的機能調節。
他坐於床側,握住她微涼的手,聲音略帶低啞,「丫頭,你都睡了兩天,該醒了!」
柏笙沒有反應,持續沉浸在夢中的她,似乎越來越痛苦,眉心的摺痕,擰成死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