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他是個怎樣的人

這邊，沈末歌驚魂未定的回到廂房，陪著娘親與若七阿姨吃了素宴，而沈氏阿瑩和若七因為娶平妻一事過於煩悶，倒是也沒有注意到她的不對勁。

吃過飯，幾人相互道別，便各自回府。沈末歌很快就調整了自己的心態，不過是死人死的比較慘烈一點而已，自己可是把十大禁片看了一半的人，沒什麼大不了的。想到這裡，也釋然了。

回到沈府，沈末歌換了紅裝，漫步在湖邊散步，突然耳尖的聽到了「顧將軍」這三個字。想到自己前不久還被這個人弄得魂飛魄散，她不由得輕輕的湊近，亭子里的兩人說的正興，根本沒發現她走過來。

「顧將軍的大軍明天就凱旋班師回朝？你聽誰說的？」這是沈玉潔，沈家四小姐的聲音。

「我偷聽我哥哥和我爹說的，他是顧將軍的副手。」一個女聲道，「我們要不要去看熱鬧？」

「誰要去啊，那個變態有什麼好看的，他都剋死了三個姑娘了。現在還沒成親，簡直是天煞孤星，我才不要去看呢，萬一他看上我了怎麼辦，他這次可是立了大功的，要是用功勛換取賜婚，我可是沒地兒哭去。我才不要做下一個病故的閨閣千金。」沈玉潔輕蔑的道。

「也是，我等下回去得發帖子喊我的小姐妹們最近可要謹慎一點……」頓了頓，又語含羞怯道，「你哥哥去哪裡了？怎麼都不見他？」

「我不知道，他沒跟我說，可能沈末歌那小賤蹄子知道吧。」沈玉潔撇撇嘴。

「唉，沈二公子怎麼不是你的親哥哥呢，又要去應付那個花瓶，真是討厭死了。」女聲糾結的說。

沈末歌聽到這裡眉頭一揚，沈二公子貌似是自己的親哥哥啊，所以，這個花瓶說的是自己？讓她看看是誰如此大言不慚。

「這說的是誰花瓶呢。」沈末歌從樹後走出來。

「沈末歌，你居然偷聽！你把沈家的素養都丟到哪了！」沈玉潔又驚又怒。

「呵，我可沒偷聽，我就是光明正大在樹後站著聽，要不然，怎麼知道你罵顧將軍天煞孤星，罵他變態呢～你說我要是把你們今天說的這些話傳出去，你說，顧將軍會對你怎麼處理呢？」沈末歌涼涼的說。

「哼，空口無憑，你說了又怎樣，到時候我就說這些話都是你說的。」沈玉潔得意洋洋的說。

「噢，我忘了告訴你們，我哥哥和顧將軍是好友，我也認識顧將軍，所以你們說，顧將軍到底是會聽誰說的更多一點呢。」沈末歌滿口胡言，她哪知道她的便宜哥哥認不認識顧將軍啊，她倒是認識顧將軍，三個時辰前的遇見可是差點讓她沒了小命。

兩人一聽，嚇得臉色煞白。

「我，我才不相信你認識顧將軍，那樣的人物豈是你這樣的閨閣姑娘能認識的。你要是認識顧將軍，早就宣傳得整個沈府都知道了！」沈玉潔彷彿找到了不合理的地方，又放輕鬆了。

「顧將軍，娃娃臉，大眼睛，眉中心有一顆痣，我說的對不對。若是我沒見過他，怎麼這麼清楚呢？」沈末歌好整以暇的看著他們。

沈玉潔求證的望向尚書之女由婉兒，見她點點頭，腿都發軟了。她強撐著問沈末歌，「你怎樣才能不把這件事情說出去？」

「我最近，手頭有點緊。」沈末歌微笑著說。

「你要銀子？那不是問題。只要你守口如瓶。」沈玉潔從懷裡掏出一沓銀票，給了兩張沈末歌。

沈末歌嗤笑一聲，「你當我乞丐呢？」

「那你要多少？」

「一萬，少一兩銀子都不行。」

「你怎麼不去搶呢！」一萬兩可是能把她的私房掏空了。

「不給，那就算了。」沈末歌說完就作勢要走。

「等等！」由婉兒阻止沈末歌的離去，「歌兒，真的不能再少點嗎？你知道的，我們都是閨閣小姐，又沒有持家，哪來那麼多錢啊。」

「不要叫我歌兒，咱兩沒那麼熟。一萬銀子買不是我的封口費，而且你們的名聲保護費，你要想想，這事情被捅出去，民女背後議論辱罵一國大將軍，你們覺得是什麼後果。我也給你們一點時間，三天內，只要我看到這筆錢，我就當什麼都沒有發生過。」沈末歌恐嚇完兩人，便揚長而去。

「都是你，說什麼不好說顧將軍，那是我們能議論的人嘛！」由婉兒氣呼呼的走了。

沈玉潔被罵的一愣，末了才回過神來，低低罵道，「那不是你先說起的嗎！拽什麼拽，不過是個尚書嫡女而已，要不是能在我們這些庶女身上找到優越感，你真會與我們相交？」當然，這話她也只敢偷偷說，要在由婉兒面前說，她還是沒那個膽子的。

沈末歌來到瑩潤樓，這是沈氏阿瑩居住的地方，沈氏阿瑩正在綉一幅並蒂蓮的手帕，沈末歌看了好一會，突然問道，「娘，顧將軍是個怎樣的人？」

「我道說怎麼你今兒能這麼安靜的看我做這些女兒家的事兒，原來是帶著問題而來呢。」沈氏阿瑩微微笑著說。

沈末歌紅了臉，不管是現在的她還是以前的她，對這些繡花之類的事情都是唯恐不及的，「那你到底說不說嘛！」

「你覺得呢，顧將軍是個怎樣的人？」沈氏阿瑩停下手，認真的問她。

「我不認識他，嗯，曾與他有一面之緣，感覺，是個很堅毅的人。但是，貌似他的風評並不好。」

「那你是從哪裡得到他的風評呢？」

「閨閣小姐。」

沈氏阿瑩笑了，「閨閣小姐是如何傳的呢？」頓了頓，又說，「我並不想知道現在的閨閣小姐如何傳，我只知道，五年來，顧將軍擊退邊疆敵人進犯無數次，獻上各國敵軍將領首級將及二十來個，圍剿倭寇海盜七次均大獲全勝。有他在，才有我與你現在的安穩生活。對於我來說，他是個真正的英雄。」

沈末歌若有所思的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