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曾經的往事

「爹，那隻哈士奇到底是何方神聖，怎麼從來都沒聽您說起過？」風莎燕有些不理解，自己父親貴為天下集團董事長，更是當今十老之一，為何對一隻二哈如此客氣。

風正豪背對著自己的女兒、兒子，似乎要將窗外的整個天下包攬入懷：「哈士奇是你能叫的么？記住，千萬不要小看世界的任何生靈。日後見到了這位王道兄，務必以前輩之理相待，否則我風正豪沒有你這個女兒！」

「是，女兒記住了！」

「父親，星潼也記住了！」

待兩位子女鄭重表態過後，風正豪這才悠悠開口道：「龍虎山這位雖然很少在異人界走動，但沒人敢忽視它的存在。」

風星潼對於強者素來有一種莫名的憧憬：「父親，這位前輩真的很強么？」

「不知道，為父不知道，天下間也鮮有人知曉！」這是風正豪給出的答案，而風莎燕與風星潼則是默默等待著後文。因為風正豪的性格如此，要麼不提，一旦認真便會充分擺明厲害：「不過，有一點卻是可以肯定的。在當今異人界，如果王兄自認速度第二，絕無一人敢稱第一，就是龍虎山上那位老天師也不行！」

風莎燕與風星潼顯然被小小震撼到了，他們畢竟是名門出身很快便想通了其中關鍵：天下武功，唯快不破！這可不是說說而已，當速度快到了一定的境地。尤其是達到了天下第一的地步，這將是何等的風光。

如同張楚嵐對雷法有創造性的建設一般，二哈練了五十多年也總該有點乾貨。當初，系統給了二哈三個選擇，也就是雷法的三個極致進化方向：

第一，戰力驚天，泯滅蒼生，此乃毀滅雷霆之力；

第二，生機無限，潛能倍增，此乃生之雷霆之力；

第三，速度無敵，跑路無雙，此乃保命不二法門！

這還用選？二十歲出頭的青年哈正在龍虎山上飽受張之維的欺凌，可惜打是打不過的，那跑路便成為了唯一的選擇。二哈當時是躊躇滿志，之前自己沒跑多遠就被拎了回來，以後看誰還能限制二哈大爺的自由。

咳咳，想法很美好，但現實卻是無比殘酷：一個初入哈怪，勉強稱得上精怪的二哈。跑，又怎麼跑的過天師呢。就這樣，每一年的某一天二哈都要興之所至跑路一回。可惜，年年基本上都是以被逮回去告終。直到新世紀初的某年，二哈終於如願以償進入到了世俗界…

前段時間，全性呂良與夏禾出手弄走了張錫林的屍體。如今，張錫林屍體中最後的影像終於被提取了出來。原來，張錫林最後是死在馮寶寶的手上…這個消息很有趣，不是么？於是，呂良帶著他的成果靈魂碎片找上了張楚嵐。

看！還是不看？既然心中早已決定，那又何必惺惺作態：「為什麼！到底是徐三他們，還是全性那邊在撒謊？」悠悠書盟www.uutxts.com

「馮寶寶，是不是你殺了我爺爺！」

徐三、徐四明顯有話要說，但馮寶寶卻一如既往的坦誠：「是我殺的。」

「好！好的很啊…」

「喂！」不耐煩地聲音格外引入耳三分，二哈大爺可沒有早起的習慣，但奈何其雙耳太過靈敏，些許的風吹草動根本逃不過它的洞察：「小子，如真是這個馮寶寶，華北分區早就被本大爺踏成灰燼了。再吵吵，本王送你回去讀書讀到死，信不信！」

張楚嵐撲通一聲跪倒在地板上：「師爺，還有徐三、徐四，你們明明知道事情的真相，為什麼非要瞞著我不可！」平日里弔兒郎當是假，此刻的男兒性情方為真，張楚嵐的內心遠沒有平素表現那般無所謂。

徐四將大前門煙頭腳動熄滅：「徐三，帶這小子去見一回老爺子吧。」

徐三托一托眼鏡：「張楚嵐，既然你要真相，那公司便給你真相！」

一路上及至到了醫院裡，寶兒一直是興緻缺缺，無精打採的模樣。很快，張楚嵐終於見到了徐三、徐四口中的老爺子，也是當年自己爺爺張錫林事件的接觸人。

「爹，我和徐四帶寶寶來看你了。還有這個，他是張錫林的孫子，張楚嵐。」

「咳咳！」老爺子的氣色並不怎麼好，全靠呼吸機維持著生命。但帶著呼吸機是沒法講述事情的，這位老者竟然是顫顫巍巍自己摘下了呼吸面罩：「阿無，阿無…張楚嵐，你不要怪阿無，因為那是…」

故事竟然是從20世紀40年代開始，原來寶兒在那時候就生活在這個世界上了。時光彷彿忘記了這個女人的存在，所有人都老了、死了，但她繼續年輕著。

「全性！」張楚嵐從未如此恨過一個組織，自己爺爺掌握了氣體源流，全性這些人就苦苦相逼。怪不得，爺爺從小不讓自己展露功夫，一旦暴露就立馬搬家…聯繫前幾天天下集團風正豪有關八奇技的話語，張楚嵐終於把握到了一點事件的真實。

老人原本就離著大限不遠了，如今拼著最後的生命講述了一段漫長而又曲折的故事。老人去了，徐三與徐四的心情想來絕不好受。而寶兒呢，也獃獃的坐在原地，她似乎回憶起了七十餘年前，那個總喜歡纏著自己的山裡娃…

「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雖然話語憋在心中並未出口，但張楚嵐在這一刻卻是從心底認可了公司，這個擁有徐三、徐四、寶兒姐的哪都通快遞公司。

這樣的痛，沒心沒肺的二哈又何嘗不曾感受過。那一年的下山，是因為二哈失去了自己在這個世界第一個真正意義上的親近之人，張懷義。千萬不要小看一隻二哈的決心，當這廝循著蹤跡找到徐三、徐四的父親以及馮寶寶時候，那絕對是華北分區自成立以來最驚心動魄的一場危局。

以前，王二哈做哈很佛性；但那一次，它是抱著殺人之心來的，其徹底脫離了自己逗比的天性，轉而變為一隻嗜血的嘯月狼王！（原來寶兒姐與二哈大爺早就碰過面，張楚嵐是不知道這一點，他若是清楚，就自當應該明白：為何受傷的總是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