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談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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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学校的日子是枯燥的，上课，看书，考试，娱乐也有，只是空闲的时间总只有那么一点，如果说有什么亮点的话，那就是陈霜渐渐跟李灵峰恢复了以前的摸样，聊天，问问题，打打排球，但两人都很小心地没去触碰那让两人尴尬的一幕，一起都好像正常起来。
还有就是水轻舞跟李灵峰的联系开始多了一点，除了回信，偶尔也来六班找李灵峰，约他去操场散散步，或者陪她打羽毛球，李灵峰在学校的空闲时间基本都被两个妹妹给占据了，两个美女围绕，让同班同学都羡慕不已，可李灵峰却有些烦恼，寄出去的歌已经快两个星期了，怎么还是一点消息也没有。
这天刚回家，李灵峰就看到一身尘土的老妈在客厅的沙发上用奇怪的眼神看着他。
“妈，我回来了，今天有饭吃没？我都快饿死了！”
赵素芬没像以前那样一听到儿子喊饿就马上去做饭，而是从茶几下面拿出一封厚厚牛皮纸信封道：“小峰，你最近在学校很闲吗？怎么又跟宝岛那边联系上了？华纳唱片公司？一家唱片公司给你寄什么信啊？”
啊，终于回信了，李灵峰等这天已经等了好久，连忙上去想把信给抢过来。
赵素芬把信一收，正色道：“先把事情跟我说清楚，不然你别想我把这东西给你！”
“妈，你先给我，等我看了里面的东西再跟你说，我保证不瞒你！”
见李灵峰信誓旦旦，赵素芬才把那一包信封给递了出去。
李灵峰迫不及待一下就把信封撕开，从里面倒出厚厚一叠的文件。
最上面一张是用手写的信，上面写着：
李灵峰先生，由于交通的问题，我们不能亲自上门跟您面谈，在这里表示诚挚的歉意，你的五首歌曲我们已经收到，非常有兴趣跟你合作，如果有意向，请填好合同寄回给我们，里面有购买你歌曲版权的细则，若有不明白的地方，请按上面的电话跟我们联系。再次拜谢您对我公司的支持。
落款是华纳歌曲事业部。
接下来是厚厚一叠版权出让合同，一共两份，其中华纳那边的已经签好名盖好印章，只等李灵峰签好字就行了。
李灵峰仔细看了一下，华纳那边出的是一首歌两万新台币，换成人民币差不多是五千，这个价钱李灵峰有点不满意，一共才两万多，还不如自己炒股赚得快。
赵素芬也在旁边看着，见儿子居然会写歌，而且还能卖几万，眼珠子都快掉下来了。
“小峰，这就是你跟那边联系的事情？”
李灵峰点点头，放下了手中的东西道：“我写了几首歌，可是那边出的价钱太低了，有点不想卖！”
“不会吧，一首五千呢？赶得上你老妈几个月的工资，你还不满意啊。”
“如果说我一首歌能给他们赚几百上千万，你觉得五千多吗？”
这下赵素芬也觉得不值了，这里面差的可是十万八千里，怎么算都不合算，不过转念一想，问了李灵峰一句。
“你怎么知道会赚这么多，难道你的这什么歌是会下金蛋的母鸡啊！”
“就是会下金蛋，老妈，我们家电话可以打国际线路吗？”
这句话问了也白问，自己家又没有什么国外的亲戚，从来也没有打过，李灵峰只好拿起了电话试着拨打了一下文件上写的电话号码。
“你好，这里是宝岛华纳唱片驻香港办事处，有什么可以帮你的吗？”
怎么是香港？李灵峰都有点搞糊涂了。不过也算是一家公司，李灵峰就把事情跟接电话的人说了一遍，那边的人一听，就连忙说这事她做不了主，要跟主管说，让李灵峰等一下。
没过多久，一个沉稳的男声从电话中响起。
“你好，我是华纳唱片驻香港办事处主管张志远，你就是李灵峰先生吧？合同你已经看过了吗？”
“看是看过了，可是你们的条件也太低了吧？这事你能做主？”
电话那边没想到李灵峰是这样的反应，停了一下才犹豫道：“这已经是很高的价钱了，由于你这几首歌质量很好，给的是最高标准，不信你可以自己查一下！”
李灵峰的态度很坚决，直截了当说了一句。
“我不要版权转让费，我只要分成，利润的百分之二十，你同意就重新寄份合同过来，不同意就算了！”
本来李灵峰想说的是百分之十，不知道怎么搞的，说出来的是百分之二十，连他自己都吓了一跳，这条件人家能答应吗？
电话那边没了声音，似乎在考虑着。
就在这个时候，住在隔壁的林大妈从门口走了进来，叫了一声：“小峰，你的信，从香港来的，什么什么滚石唱片的，放我那都好几天了，一时忘了给你拿过来，看我这记性。”
林大妈的声音很大，以至于电话那头都听到了，马上问了李灵峰一句：“李先生，你给滚石也送过去歌谱了？”
这真是睡觉有人送枕头，李灵峰心里一乐，接口道：“货比三家嘛，又不是只有你们一家大的唱片公司，你先考虑一下，我先看看滚石那边怎么说！”
说完李灵峰不等对方说话，马上挂上了电话。
滚石这边的合同跟华纳那边差不多，不过多了一点，歌曲发行后会有百分之五的分红，就这一点，就比华纳大方的多，而且滚石还想让李灵峰加入他们的公司，专门为他们写歌，价钱开得还不错，看得李灵峰都有点心动。
要是华纳那边不答应，跟滚石合作也不错，不过李灵峰是不会加入滚石的，他还想读大学呢，再说了，这只是一时的捞钱之计，谁知道以后还能不能想起什么歌来。
刚刚看完合同，家里的电话就响了，接起来一听，还是张志远，不过这时他的声音再也没用一开始的沉稳了。
“李先生，有事好商量嘛，我刚跟上层通了电话，你看这样好嘛？歌我们要了，版权转让费我们付，分成只能给百分之三，我们要选歌手，录唱片，发行，宣传，花费是很高的，你要百分之二十也太夸张了。”
夸张吗？李灵峰一点也不觉得夸张，不说那几首个随便哪一首都能捧红一个人，给他们创造无数的收入，就算只是发唱片，李灵峰都觉得这么好的歌，自己一定会去买一盘，而且自己要的只是利润的分成，不是销售的分成，也就是说，要是唱片公司没赚钱，他就一分钱也没有，要是赚了一百万，他才能有二十万，这虽然高了点，可也不夸张啊。
底线，对付一定有一个底线！百分之三远远不是，李灵峰装做一份很遗憾的样子对张志远说：“那样的话，我只能抱歉了，你知道滚石给我的条件是什么吗？百分之十，我想我要求百分之二十他们可能也会答应吧，不好意思，我跟他们通个电话去。”
张志远都快哭出来了，上面给他的限额就是百分之十，这李灵峰是什么人啊，一句话就把所有余地给堵死了。
要不是上头叮嘱他一定要拿下，他都想摔电话了。
“李先生，你先别挂电话，听我说一句，行业规则我也知道，不可能给你这么高的价，我实话实说，百分之八，你就别难为我了。”
李灵峰也只是想咋呼一下，见张志远说得可怜，心也软了一下。
“百分之十，不行就算了，我没时间，等会还有事。”
本来张志远还想尽量压点的，听李灵峰真有点不耐烦的样子，只好答应了下来，这一笔生意，他现在是一点奖励也没了，等于是白做，对李灵峰这个听声音听起来还是个年轻人的天才作曲家不由得提起了一点兴趣。
“李先生，你不去做生意真是可惜，对人心的把握真是太准了。”
对于张志远的恭维，李灵峰回了一句：“客气客气，是你老不跟小子一般见识，有机会再合作。”
“好的好的，我会尽快去跟你会面，这不是几万的小事情了，关于合同的细则，我跟你当面谈，你的歌曲我看过，这一次，你真是赚到了！”
张志远也是个有眼光的人，在唱片行业里混了十几年，一首歌好不好还是知道的，以发行量一千万张来说，利润是五千万左右，李灵峰这一下，就马上跻身百万富翁的行列，比他辛苦打拼十几年都多，五百万啊，他这一辈子也不知道能不能赚到。
事情解决，李灵峰放下了电话，迎来的是赵素芬看陌生人一样的眼神。
“小峰？你从哪学来的这一套？还有，从来没见过你学过音乐，你怎么会写歌的？你最近真是很奇怪啊！”
李灵峰心里一惊，对于自己最亲近的人，自己的改变是瞒不过的，可是这事情也太离谱了，真的要跟父母说吗？
说出来大概也只能让父母担心，却改变不了，李灵峰还是没有说实话。
“老妈，我有件事瞒着你，其实我在学校认了个干妹妹，她从小就学音乐，我这都是跟她学的，不过你儿子有天赋，所以就写了几首歌，我也不知道能卖钱，还是她跟我说的。”
李灵峰还以为老妈会大发雷霆，说自己不务正业，没想到赵素芬没对李灵峰学音乐的事情感兴趣，反而对李灵峰说的那个干妹妹表现出关注来。
“儿子，你该不会早恋吧？那女孩是谁？漂亮不？家里干什么的？”
看赵素芬挤眉弄眼的摸样，李灵峰一咬牙一切齿，吼出了一句：“我没早恋！”
是啊，表白的对象拒绝了他，青涩的恋情无疾而终，老妈居然还怀疑自己跟水轻舞有什么，这怎么不让李灵峰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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