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殺人要償命

「向晚，別得寸進尺啊！你奶平時一直照顧你們兄妹仨，你就這樣報答她的？你……嚇！」

突然間冒出頭的剪刀實打實嚇呆了向振德，他本能地向後一蹦，結果忘記自己正踩在台階上，腳下一絆，直接摔了個大背摔。

躲在裡面不敢出門的趙紅妹被嚇的一聲尖叫，同時也驚動了屋子裡躺在床上閉著眼睛假寐的古蘭芝，以及兩個壓根寫不出答案卻硬被逼著做題的雙胞胎。

忍著疼，向振德極力控制抖得幾乎要從眼眶裡蹦出來的眼珠子，緊緊盯著向晚掌心那隨時可能落下來的剪刀，顫著音兒道：「向晚，你，你想要幹啥！我，我告訴你啊，殺人償命！殺人要償命的！」

「呵，殺人償命？」向晚冷嗤一聲，居高臨下逼近向振德，瘦弱的身子在那一刻像極了發了狂的魔，眸光次著血，「好啊，若我姐今天出了事兒，我就讓你們全家來償命！」

「我……不，不是，你姐出事兒關我們什麼事，你……哎，你別再往前啊！」本還想再辯駁兩句的向振德，愣是被向晚向輕輕一邁步嚇得就地翻了個滾，「向晚，你別以為大伯不敢動你啊！你再這樣，大伯可真要動手了！」

「哼！」向晚眼睛眯了眯，無視了向振德的話，目光一凝，鎖定了從屋子裡走出來的那道人影。

古蘭芝！

「咋滴了！咋滴了！向晚，我看你這是還沒吃夠苦頭！」古蘭芝叫囂著從屋子裡出來，邁步直接擋在掙紮起身的向振德跟前，叉腰指著向晚，「長本事了！竟敢動刀了！你想造反還是咋滴？誰給你的膽子！」

古蘭芝才不怕向晚啥模樣，更不怕她手裡究竟握著啥，因為她壓根就不信向晚敢真的動手。就憑她那打死也放不出兩個屁的性格，最多不過裝腔作勢。

「向晚，我告訴你，你今天要是敢在這惹事，從此就別認我這個奶奶！」

古蘭芝極是不屑地斜睨了眼向晚，抬頭對跟過來看熱鬧的群眾道：「鄉親們可都看見了，瞅這賤皮子都幹了啥！這壓根就不把長輩放在眼裡啊！枉我這麼多年含辛茹苦拉扯他們三兄妹長大，大傢伙都給俺老太婆做個證，斷不能讓人背後再說俺老太婆壞話！」

「古蘭芝，我大姐在哪兒！」向晚盯著倒打一耙的古蘭芝銀牙緊咬，攥著剪刀的手有戾氣升起，「快告訴我，我大姐在哪兒！？」

「向巧芸在哪兒我怎麼知道！」古蘭芝斜睨著向晚，滿是褶子的嘴角一扯，道：「向晚，你啥意思？你找不到人就跟我來要，我欠你們還是咋的！哼，果然是那狐狸精的種，從小就不學好！你大姐不是說你斷了腿下不來床嗎？瞧瞧現在站的，比樹都直！」

向晚聞言一愣，這時她才注意到自己的腿，下意識低頭要去看，卻只聽古蘭芝繼續作死道：「向巧芸也不是個好東西！連自家人都騙！這種不要臉的東西，就該被丟進山溝子里好好教育教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