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麼都有了
葉明萱回到了自己的寢宮,揮退了伺候的宮女,看著窗外的夜色,俏麗的臉上染了愁緒,今天要是沒有母后的原因,他想必一定會娶得葉明殊吧,想到母后,她都快忘記她長什麼樣了,只有一個模糊的影子對她說過,「萱兒,和她在一起,你將會遇到更多尊貴的人」
那個他是誰,她想得有點頭疼,還是明天見到葉明殊再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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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花園中,一身紅衣的葉明萱身處百花從中,美艷不可方物,不遠處香菱在一旁伺候。
葉明殊來到她身邊,見她臉色淡淡,就知道她有什麼煩心事了,自己給自己倒了一杯茶,「你今天是怎麼了,是不是又無聊了」
葉明萱轉頭看她,一身淡雅的著裝,她似乎很喜這種打扮,低調但又奪目,就算是在塵埃里,她也是閃閃發光的那一個,不然齊恆也不會一眼就看見她。
她想起了母后對她說的話,「昨天我好像聽到母后對我說,要我跟著一個人,會遇到好多尊貴的人,你知道那人是誰嗎」
葉明殊掃了她一眼,「你還想起了什麼」
葉明萱搖搖頭。
葉明殊眯了一下眼睛,遮住了裡面一閃而過的惡意,「我也不清楚」
「小殊子,你說人長大了都會改變,那要是有一天我也變了,你會怎麼對我」
「那你不是我的明萱妹妹了,你會成為葉明萱」她聲音平淡,只是眼底在醞釀著什麼。
葉明萱挑眉,「什麼意思」
「如果你那一天變了,我就不是你口中的小殊子了,我會變成真正的葉明殊」葉明殊還是那副什麼事都無關緊要的樣子。
葉明萱對她的話沒有多大感覺,她今天是有事來問她的,「小殊子,你,是真的喜歡齊恆嗎」
葉明殊看她,「問這個幹嘛,你又不是不知道尚書與父皇的恩怨」
「可是要是你們能在一起的話,你願意嗎」
葉明殊變了臉色,要是皇帝和尚書知道他們會在一起的話,都不會放過她的。
葉明萱見她沉默,難道她真的是那樣嗎,為了皇位在欺騙齊恆。
「那小殊子你想當未來的儲君嗎」
葉明殊睜大了眼睛,大駭,她想害死他們嗎,「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我現在做的一切可都是為了你,皇帝準備這麼多年可都是讓你登上那個位置,你才是這大涼唯一的女皇,你那些想法最好全部忘記」
葉明萱見她這樣也來氣,「什麼都是為了我,可你們有考慮過我的想法嗎,我根本不想做什麼儲君,當什麼女皇,這一切都是你們強加給我的,我不想要」
葉明殊也有了怒意,「現在已經到了緊要關頭,你不想要也晚了,這一切都必須是你的」
「憑什麼,憑什麼我的人生要你們替我做主,那些東西我才不要,我真正想要的都不屬於我」她看著葉明殊,眼睛因為憤怒還有酸澀濕了眼眶。
葉明殊見她這樣,稍稍放低了語氣,可是心裡是止不住的悲楚,「沒有人能做得了你的主,這裡的一切將來都是你的」,連我們的命都是你的,「你想要的,你不想要的,皇上都會親手放在你面前,包括這大涼國土,萬里江山」
葉明萱也放低了聲音,她是不是誤會她了,「那為什麼不是你,論才論貌,你都是最優秀的,也是,最合適的,他為什麼不選擇你」
葉明殊凄然一笑,「因為你是沈拂衣的女兒」
葉明萱低下了頭,「父皇從一開始就選擇了我,我也心安理得的接受了這一切,我得到了所有」
她看向葉明殊,好像透過她在看另一個人一樣,「可是,我有時候真的很羨慕你,你多才多藝,貌若傾城,連我最想要的都傾慕於你」。
「有時候我在想,要是我和你交換了選擇,是不是就可以得到我想要的了」
葉明殊沒想到她想要的是什麼,只要她打消把她推出去的念頭就好,她現在已經夠惹人注目的了,「陛下為你做出了選擇,就不會輕易改變,只要是你想要的,他都會親自為你奉上」
「是啊,父皇就是這樣,可以給我想要的一切」她望向葉明殊,她好像從來沒有看見她有特別想要的東西,「那你呢,你永遠是這樣無欲無求的樣子,你想要的是什麼」
葉明殊只是靜靜的看著她,眸光清澈,沒有任何的雜質,聲音無波無瀾,「我想要的,只有你能給我」我要草兒章兒活著,還有齊明帝的命。
葉明萱怔了一瞬,她看不懂她了,剛剛平息下的誤會又伸了起來,你想要什麼,屬於我的位置嗎,若是那樣,齊恆也會幫你吧,既然你們都想要,讓給你們又何妨。
「明天我會帶章兒出宮,你想見見他嗎」葉明萱平靜的開口。
葉明萱心裡有了一陣痛意,「葉章,雲妃的兒子」
「是的」
葉明萱只覺一股恨意湧上口腔,「我殺母仇人的兒子」
「你可以這麼理解」葉明殊看著御花園盛開的花有些刺眼,就像那天斷頭台上綻放的血水一樣。
「為什麼你要帶他出宮」你剛剛說的難道是為了他,所以你們一直住在羌華宮不讓我看見他。
「皇上同意了」
父皇也同意了,他也一直關注著他們吧,所以這些都是你們想要的,你們對我好到底是因為什麼。
葉明萱一直在沉默,葉明殊只好再次問到:「你會來嗎」
「好」
葉明殊點了點頭,兄恭弟親姐妹和睦,皇上,一定很樂意見到這種局面吧,可惜他永遠體會不到那種真心實意的感覺。
她起身對葉明萱說到,「陽光太烈了,我先走了」
葉明萱沒有走,她只是靜靜的看這眼前的花朵出神。
「原來我才是孤家寡人啊,葉明殊,要是我和你交換了選擇,父皇會同意嗎,齊恆會是我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