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風暴徵兆(上)

第十章 風暴徵兆(上)

這時馬公子只聽見耳邊傳來一個聲音:「掌柜的,您說該怎麼處置這幾人?」緊接著就又聽見有人說:「要不就先放了吧,這事要追究起來也是夠麻煩的。」最後聽得一個聲音說:」此事我自有辦法,你們先去休息,只留下三個人。」接著就是一陣腳步聲和關門聲,正在疑惑之時,感到眼前一陣白光,原來是自己的遮眼布被取下,他看到上首坐著的那人,正是之前將自己痛打一頓的人,心中不兔有些膽顫。戰戰兢兢地說:「你等究竟是何人?為何要帶我到此?」話音未落,只聽」啪「地一聲,自己的臉上就挨了重重地一記耳光。出手那壯漢還不解恨,剛要再打,只聽一旁的那商人打扮的年輕人說了聲:「阿力,退下!」

」是!」那壯漢應了一聲,心中雖不情願,卻還是行禮告退了。這時,只聽得上首坐著的那年輕人喊了句:「來人!」不一會兒,只見一陣腳步響,房裡又閃進兩個壯漢來,每人手執一根手臂般粗的木棒,見了他便將其按倒在地,接著便一陣棒打,直打得那馬公子不住哀嚎起來。一邊打一邊說:「竟敢對我家少掌柜的動手,找死!」說著就打得更狠,而馬公子在棒打之下,由開始的謾罵、威脅變成了哀求,不一會兒聲音便弱了下去。

見馬公子被打得差不多了,這時,那商人打扮的年輕人才慢慢的站起身來,止住了棒打。隨後又命人弄醒那馬公子,那馬公子見勢不好,便沒了剛才的囂張氣焰,對段興有問必答,連連稱自己是王四,是冒充馬公子在招搖撞騙。段興朝他輕蔑地看了一眼,便命令兩名士卒將其拖了下去,準備明日押回縣衙。段興看著這一切,心想,還是海瑞大人厲害,只不過我用了他懲罰胡宗憲之子的手段,之後史書會如何寫?罷了,先不想了。

隨後,段興便向店家要來紙筆硯台,提筆給馬縣令寫了封信,告之事情經過,又喚過張義來說:「我這有封信要你明日當面去交給縣令馬大人,你先下去休息,明日一早便押著剛才那廝上路便了。」

「是,屬下告退。」張義彎腰雙手接過信就退了出去。

段興待張義走後,又叫過一名士卒對他說:「你速去將那父女二人找來,我有話說。」那士卒應了一聲,旋即出門去尋那父女二人。

大約過了兩刻鐘工夫,段興聽得房門聲響,忙打開門一看,見是那名士卒和父女二人到來,忙將他們迎了進來,那士卒道:「少掌柜的,人帶來了。」段興聽完,剛要命那士卒搬過椅子來請父女二人坐下,那老者卻要雙膝跪倒,段興吃了一驚,剛要將那老者伸手扶起。只聽那老者說道:「今日多謝壯士大恩,小老兒沒齒難忘。″說罷,就要拉過女兒再拜。段興這時連忙扶起了那老者,說道:「老人家請起,這麼做折煞小子了,還請老人家和姑娘先坐。」那老者連忙將女兒喚來要拜謝恩人,段興忙擺手讓父女二人坐下。

段興在父女二人坐下之後,便問起了兩人的情況。原來,這老者姓劉,人都喚作″劉老山″,旁邊那少女是他的獨女,名叫秀娥,自言家住城西劉村,本有老伴,但四年前患病過世,家中原先以種地為生,前些天發生了變故,不得以帶著僅有的積蓄逃了出來,一路流浪到這裡,以幫工、賣唱為生。前些日子馬縣令的兒子來到這裡,看見他的女兒便要強娶為妾,老者心中不願,可馬縣令的兒子強橫有勢力,自己和女兒無依無靠,怎麼辦?於是便發生了之前在客店門口那一幕。老者說完,又道:「敢問壯士高姓大名?何方人士?」段興屈身向前拱手道:「在下段興,年幼無表,原是寧陝一帶人。不久前家父病重,才和夥計行商到此。方才見那惡徒要對兩位無禮,才出手相助,須些小事,老丈不必言謝。」聽了段興的話,老者默然。

段興問道:「老丈既有土地,為何不歸家種地,反倒在這謀生呢?」老者聽了,嘆了口氣,道:「土地在鄉為蠻人(注)所佔,無以為生,不得不在此賣藝也。」

段興聽了,心中警覺頓生,便對老者說:「既如此,煩請老丈細細講來,吾願聞其詳。」

註:」蠻人」泛指當時西南雲貴川地區的彝、瑤、苗等

少數民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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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之權傾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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