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 神秘的房間
?第二天一早,賀安月睜開眼睛,環視四周,沒有君安。
他昨天等了他很久,他都沒有回來,半夜賀安月曾聽到一陣微弱腳步聲,以為是他,可是等了好一會兒也沒有看到他進來。他還是沒有回來陪自己的。
賀安月一個人洗漱好,穿好衣服,打開房門。果然早飯已經放在門口了,可是賀安月沒有胃口,。他只想找到君安。
「安…」打開藥房的門,發現君安也不在裡面,灶台上的葯倒不見了。應該是在萱姐姐房間里。
「郭小姐,這第一副葯,你趁熱喝吧。」郭萱房間里,君安坐在床邊,端過來葯碗。
郭萱伸出雙手接過了碗,沒有猶豫的一飲而盡。很苦的葯,郭萱喝的速度卻很快。
等到她把葯碗拿出來的時候,君安遞過去一枚藥丸。
「吃了就應該不苦了。」
郭萱很是感動,之前的大夫只管配藥,誰會管是苦是甜。
「辛苦你了,安。」郭萱輕柔的說道,順手將藥丸從君安的手裡拿了出來。
君安則是被她的稱呼嚇到了,「郭小姐,我們也不是很熟,你還是叫我君大夫吧。」君安聽到別人這樣叫自己,總是有點彆扭,在他心裡,這個特別的稱呼只能由賀安月來叫。
郭萱尷尬的點點頭,輕輕發出了「恩」的聲音。藥丸里加了蜂蜜,很甜,完全把之前的苦澀沖淡了。
「君大夫,昨天那個是你弟弟嗎?」好一陣的寂靜之後,郭萱主動開口。
「恩,東方月。」君安收拾好了東西就坐到桌子旁邊。
「不知當不當講,他很…像一個小姑娘呢。」郭萱輕笑。
「恩,大家都這麼說。」君安站起身來,「既然郭小姐喝了葯,那我就先去藥房了,有什麼事再來叫我。」
「君大夫慢走。」郭萱聽到君安離開的聲音,隨著門被關上,她靠在枕頭上。
她是第一次和一個同齡的男子坐在同一張床上,之前那些大夫都是坐在桌子那個地方搭根線,都怕傳染。可是,郭萱想到了昨天君安闖進來的擔心的表情,他就不會怕傳染,也會貼心的準備甜的藥丸。郭萱紅著臉看著自己的指頭,剛剛觸摸到了他的皮膚,很溫熱,給人安全感,很想讓人依靠。
出了門,君安看到趴在一邊偷聽的賀安月,臉色很是不好,「誰教你偷聽別人說話的?」
賀安月嘟著嘴,「你昨天沒回來和我一起睡覺,你騙人。」
君安皺眉,他昨天一夜沒睡覺,都在研究藥方,現在他有點疲倦,態度自然也不是很好,「那你就乖乖一個人睡覺,起床后乖乖吃飯。我是個大夫,一切要以病人為主。」
賀安月指著自己,「那我呢?」
「你和病人不一樣。」君安揉揉太陽穴,這太陽出來了,雖然是冬天,但還是耀眼的讓人心生厭煩。
「可是我就是想和你吃飯。」賀安月低下頭,很委屈,從進了府開始君安就不像之前那樣,他忙到沒空陪自己吃飯,答應了自己一起睡覺也沒有做到。
「乖,你自己先去吃吧。我去藥房再煎兩幅葯。」君安摸摸他的頭,就朝著藥房的方向走了。
賀安月看著君安的背影,第一次有了被拋棄的感覺,他就站在原地,看著君安離開,可是等到君安進了屋子,他都沒有回頭看自己一眼。
賀安月乖乖的回了房間,一口一口的吃著飯。君安說得對,他要忙著救萱姐姐,忙著找到合適的方子救人,自己不能拖累他。
吃完飯,賀安月收拾好桌子就坐在窗口發獃,等到正午的時候,陽光很是充足,他拉開一小道窗子,投過窗縫眯著眼朝窗外看,從他的窗子能遠遠的看到那個不讓進去的房間。
他看到有個人偷偷摸摸的四處張望了一番,但是沒有看到自己。然後麻利的打開了鎖子,走了進去。等了好一會兒,他才從房間里出來,抱著一個包裹,又四處看了看才鎖上門,可是他鎖門的時候包裹不小心掉在了地上,裡面的東西露了一些出來。
賀安月大吃一驚,怕發出聲音,死死地捂住自己的嘴巴那是一條人的胳膊!
露出來的是一個人的手指,上面還戴著一個戒指,因為距離太遠,賀安月只能隱約的看到一個閃著光的東西。
那人鎖上門趕忙將包裹抱緊,看看沒有人,才放下心偷偷的溜走了。
等他經過賀安月房間的時候,賀安月才看清他的正臉,不正是那天把他們帶進來的那個人嘛!
那人著急要走,自然沒有看到賀安月的驚恐的臉。
等他出了賀安月的視線,賀安月才虛脫了一樣的坐在了一旁的凳子上,那個房間是什麼東西,已經不用去猜測了。
賀安月坐在凳子上,咽了咽口水。沒有聽到慘叫的聲音,那就是…死人的胳膊。那個屋子裡的是死掉的人吧。
賀安月想到了那個人說的「十九」,想到了他眼神里看待死人的情形。
那個屋子裡有多少死人?那個人拿著這些肢體幹什麼?
賀安月想要去找君安,可是想到早上他的回應,最近他應該很忙,所以只能靠自己找到答案了。
賀安月穿上外套跑到了郭萱的房間里。
「萱姐姐,你知道你旁邊那個屋子裡裝的是什麼嗎?」賀安月推開門,因為跑步而劇烈的喘著氣。
「不知道,是一件不用的房間吧。」郭萱搖搖頭。
「那…我能進去看看嗎?」賀安月的臉上帶著渴望,可惜被床簾擋住的郭萱看不到。
「鑰匙在管家手上,你把他叫來吧。」郭萱告訴賀安月,那個管家所在的大致地方。
不一會兒賀安月就領著那個帶他們進來的人到了郭萱的房間,那個人站的老遠,就站在門口,似乎是怕傳染上病。
「大小姐,您叫我。」那人諂媚的笑著。
「月兒想去看看我旁邊那個房間,你給他開一下門吧,我記著鑰匙在你手上。」
那人的表情瞬間凝固了,大冬天的,他竟然額頭開始微微滲出汗,他看了一眼賀安月。
「那個房間放著老爺留下的寶貝,他讓小的千萬不能開門的。」
「這…」郭萱兩頭為難。
「那就不開了。」賀安月笑嘻嘻的送走了那個管家。
留下來陪郭萱說了會兒話,郭萱老是問他君安的喜好,他也乖乖的說了。
「那個…君大夫可有婚配?」郭萱羞澀的問道。
賀安月搖搖頭,「沒有,安從小到大隻和我在一起。」
郭萱臉上立刻露出了笑容。
「萱姐姐,沒事我先走啦?」
「嗯嗯,有什麼想吃的想玩的告訴管家就好。」郭萱在他臨走前細心的提醒。
賀安月回到房間,閉著眼睛想著剛才那個畫面。
那個管家腰上只系著一把鑰匙,記得之前他鎖門之後就把那把鑰匙繫到了同樣的位置,應該就是這把鑰匙。
在賀安月的腦海里,慢慢勾勒出了那個鑰匙的大致形狀。
現在的問題是,怎麼配出那把鑰匙,然後偷偷摸摸的溜進去。